第48章:聽媽媽講以前的故事
哥,你怎麼來了,上來彙報工作嗎?想我了,順便看看我。
他雖然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陳一舟知道,他的這位哥哥,是無事不登門的主,即使他的表情粉飾的太平。
哥哥,是不是姑媽又在逼婚了,你沒地躲,就到我這裡來了,要我我給你帶上我的刑拘,在這裡清凈清凈。
沈流言朝著自己的這個弟弟翻了個白眼,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以為你去了極樂世界,所以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就趕來送你最後一程。
陳一舟看著眼前的男人,鼻子氣的在後腦勺了,你就咒我吧,以後在姑媽面前,我再不給你打掩護,我這兩條忙,手機落家裡了,沒有回去拿。
哦,是這樣,我找你是真的有事,而且很急。
您大縣長找我小老百姓有什麼事呀,不要開玩笑了,你拿弟弟消遣著玩了吧!
少來了,我讓你幫我買套房子,是裝好的,拎包入住的那種,要快,我回去了把錢打給你。
哥,你沒發燒吧!你不是有房子嗎?你想幹嘛?金屋藏嬌,還是……嘿嘿!
少嬉皮笑臉的,我是說真的,這件事你立即去辦,辦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哎,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不要給我討價還價,聽到了嗎?沈流言不給他一點的反駁空間。
哦,那你對房子的要求,說一下,大概幾室幾廳,什麼標準,用的給我說明白吧,哼,沒有見過你這樣子的,求人辦事還這麼霸道,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房子不要太大,三室一廳就夠了,一定要新的,趕緊辦,給你三天的時間,
沈流言說完,轉身走了。
陳一舟望著走出去的身影,有一種想哭卻沒有眼淚的那種感覺,這就是我哥,從小我就受他的欺負,長大了,也沒能擺脫這種厄運。
哎這就相當於是上級壓下來的命令,不抱都不行,
陳一舟沉思了一會,真他媽頭疼,拿起座機,撥出了一串數字,
喂,是王老闆嗎?你好,我是派出所的陳一舟呀!
哦,你好,陳警官,你有什麼事嗎?你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願意為你效勞。
哈哈,王老闆你太客氣了,我聽說你的樓盤交工了,不知還有沒有,沒有交易的空房子,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陳警官,你是給別人問,還是你自己要買了一住。
哦,我買了自己住,我要那種提包入住的那種,但是裝修的質量一定要過關。
哦,陳警官,我們綠地房產的房子你也是知道的,是世界前500強,房子的質量,你放心,最近出售的樓盤昨天我才開會登記完,只剩了兩套,一套是91平的,兩室兩廳,一套是128 平的,三室兩廳,都是標準戶型,如果你方便可以隨時過來看一下,價格方面我在我的許可權內給你18000一平。
哦,好的,王老闆,我忙完手頭的工作,給你打電話,
嗯嗯,好的陳警官,再見,
哎,好,再見。
陳一舟綠地房產的老闆通完電話,又伏案埋頭處理著沒有處理完的文件。
醫院裡,春雨喂媽媽吃完了飯,和秋霜都依偎在媽媽的身旁,雖然是在醫院裡,但是看著媽媽一點一點的好起來,姐妹倆的心裡很知足,即使媽媽出院的那天,她們無家可歸,只要能和媽媽在一起,再苦再難,都不是事。
只要媽媽的身體健康,就阿彌陀佛了。
春雨看著媽媽慈祥的笑容,想起了媽媽以前帶她去趕廟會,對自己說的話,孩子做人,做事,不要貪,不要浮,要靜。
拜佛,有好多人都去拜,但是有時候人在利益面前,還是忘了佛祖的教誨,起了貪慾的念頭。
媽媽告訴你,拜佛,不是放下身體,而是放下傲慢,吃素,不是青口禁慾,而是心懷慈悲,念佛,不是積累數字,而是清凈心地,歡喜,不是顏面和樂,而是心境舒展,清凈,不是拋棄貪慾,而是心底無私,布施,不是花錢買功,而是捨棄貪慾,信佛,不是求佛保佑,而是踐行無我。
媽媽十年前說的話,春雨仍然記憶猶新,媽媽說話的時候,忠是能把最經典的說給她聽,她的話語有時候很深奧,有的話,春雨只記得但是不理解意思。
她只知道媽媽的出身肯定不一般,春雨一直堅信,是什麼樣的事情,迫使她離家出走,不在面對她曾經的親人。
媽媽,您給我講一個故事吧,您都有好長時間沒有給我講了那,秋霜握著媽媽的手,把小臉靠在媽媽的肩頭,開始撒嬌,
好好,媽媽給你講一個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
媽媽這是我們小的時候講的,我和姐姐現在都長大了,不聽這個,你講一個成年人的故事。
嗯,好,媽媽給你們講一個有志青年在外求學的故事。
媽媽清了清嗓子,一隻手握著一個女兒的手,她現在是最幸福的。
事情發生在,中國解放之後,全國解放,舉國歡慶,有時是那些戰鬥英雄,最高的首長給他們論功行賞,從此國人都過上了安定,祥和的生活。
有一沈姓和季姓的人家,沈姓的家裡有一個兒子,季姓的家裡有一個女兒,兩家本身就是老鄉,兩人蔘軍抗日的時候也是在一起,所以這兩家的關係非常的好,自小就給他們的孩子定了娃娃親,兩個孩子也非常的要好。那個那個年代,住在大院里的孩子是讓人非常羨慕的,因為他們的身份都不一般。
到了上學的年齡了,這個小女孩經常受到一些淘氣搗蛋的小孩欺負,沈姓的男孩就成了他的保護傘,每天都手牽著手,一起上下學。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年,女孩子的媽媽生病去逝,媽媽一天到晚的忙於工作,沒有人照顧她,那段時間她過的很可憐,父親沒辦法,就為她找了后媽,才過門的那段時間對她真的很好,她因為年齡小,媽媽的從媽媽去世的悲痛之中走出來,后媽就成了她的依靠。
一年之後,后媽生了一個小弟弟,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的命運從此一下子就改變了,因為父親工作忙,兩個孩子都要后媽一個人照顧,她的確很累,可是女孩子也小,基本幫不上她多少忙,有時候還會添亂,經常遭到后媽的打罵。
不過日子過得很快,五六年的時間,季姓的家裡增加了三個孩子,小女孩肯定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正好,她的沈姓哥哥要出國求學,他們家提出要倆個孩子一起去,也好相互照應,在女孩十四歲的時候,她和沈家哥哥一起去了英國的康橋大學,
在國外的生活是簡單而真實的,她和沈哥哥每天一起讀書,一起做他們喜歡的事情,時光過的很快,五年的時間他們都變的成熟了,學成歸來,正趕上文革,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因為女孩是這個家裡最大的,她響應號召,報名下鄉,和沈哥哥一起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大院里的孩子,有好幾個都在一起。
其中有另外一個女孩對沈哥哥有好感,那個時候的沈哥哥是大院里所有女孩子的男神,那時候沒有男神這個詞,但是也就是這個意思,有一些重活,沈哥哥都把你她們干,晚上沒事了,他就牽著女孩的手就像個在英國一樣,爬到村子外面的小山頭去賞月,日子過得也很溫馨。
女孩不知道一場荒唐的悲劇,就要發生,因為那個暗戀沈哥哥的女孩,聯合別人要算計她,讓她離開沈哥哥,沈哥哥是她的,那個女孩對沈哥哥的愛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她對沈哥哥志在必得。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是那個女孩的生日,因為白天要下地幹活,晚上她們湊錢買了好吃的,一起沒她過生日,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但是大夥高興的坐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重點不是吃,是開心,季姓女孩也傻乎乎的在裡面。
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裡弄來了一瓶紅酒,大夥都圍坐在院子中間用土坯砌成的土台,和土堆,條件就是這樣的,把紅酒倒在大白碗中,紅色的液體順著每個人的小嘴下滑道喉嚨。
沈哥哥和季姓女孩都喝的迷迷糊糊醉了,其餘的幾個人要的差不多就回去睡覺了,那個女孩和她的房東把沈哥哥和季姓女孩分別給送到了休息的地方,可不是他平時睡覺的地方,沈哥哥被人送到了那個女孩的房間,而季姓女孩也被送到了,村裡一個老光棍的炕上,還被扒光了衣服,和老光棍一絲不掛的睡在一起,第二天季姓女孩還沒有睡醒,門被人從外面用腳踢開,是村裡的民兵來找人,看到了這一切,當然了,還有她的沈哥哥也在人群中,他是個男人,怎麼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孩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當著好多人的面,給了女孩一記耳光,轉身跑了出去。
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懵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是怎麼回事,她穿換上衣服,跑到了黃河邊,仰面對著天號啕大哭,她的沈哥哥不相信她誰會相信她是清白的,沒有人相信她,她百口莫辯,解釋不清,而且是越描越黑,她走投無路,沒有活路了,她縱身跳下去,她也真的應了古人的那句話,跳進黃河洗不清,她是真的洗不清。
這個女孩子就這樣跳了黃河,好心的人在河邊找了幾天,沒有找到,她已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沈哥哥為這件事,消沉了好長時間。
媽媽,那些人怎麼這麼壞,季姓女孩肯定是被別人算計了,她太可憐了,她是不是被淹死了,秋霜著急的問道。
孩子,媽媽明天再給你講好不好,今天媽媽有點累了,
嗯,好的,媽媽您喝水,喝了水,您睡一會,春雨把水遞給媽媽。
季如煙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眼神有一些滿足,躺下來,雙眼望著天花板,眼神好像回到了遙遠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