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媽媽，想起以前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延長，一下事情在季如煙的心裡，已經生根發芽，有的長成了參天大樹，永遠的佔據著她的心。

  那是她跳了黃河，被人救起來之後，那三年的時間，她被一個人當做了珍寶被寵在了手心裡，那是個好人，他把她認做妹妹，用心的照顧她。

  一開始的時候，她沒天都不吭聲，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別人都以為她是啞巴，他每天下地幹活，都會帶著她，讓她在低頭等著他。

  終於我有一天，她看到了一隻蝴蝶在自己的身邊飛來飛去，那天她的心情特別的好，她隨著蝴蝶翩翩起舞，她的舞姿那麼的柔美，嘴裡哼著歌曲，英文歌曲，她太美了，美的他都不敢直視，她不是啞巴，她會說話，還會唱歌，他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扔下手裡的鋤頭，快步跑到了她的身邊，雙手有節奏的拍著，為她伴奏，她的舞，跳的太好了，他知道她有秘密，但是從來都不問，只是默默的守護著她。

  她漸漸的給他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因為他的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他的父母去世的早，其實他也是個可憐的人，他白天下地幹活，晚上在沒有等下看書學習，從不間斷，他學習的時候，她就在他的身邊靜靜的呆著。

  他學習英語的時候，她便成了他的老師，功夫不負有心人，高考恢復了，他報了名，他成功了，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北方大學，經濟貿易管理專業，在慶祝他金榜題名的時候，兩個人做了好幾個菜，還喝了點酒，那天晚上，是三年來第一次說了好多話，兩個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三年來從沒越雷池一步的他們，就在那天晚上在酒精的慫恿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第二天，她醒來之後，沒有怨恨他佔有了她，她悄悄的穿好衣服，去給他做了早飯，像平時一樣，

  那時候她看著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她的心中有愛的男人，她肯定會愛上這個男人的，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家，把她當親人一樣疼，他就是她一生中的大貴人，她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

  哥，起床吃飯了，她在外面說著。

  他穿上衣服，洗漱完和平時一樣坐下來吃飯，兩個人一起下地了，

  他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既然這樣，她也不便說出來，那樣他們在一起會很尷尬。

  日子過得很快，他該開學了，他說要帶她一起去，到了那裡，他說在學校外面給她租間房子，那樣兩人也好相互照顧。

  她沒有同意，說在家中等他，反正放假就回來了，他說不過她，他只好自己去了北方大學，她是不想在拖累他，所以她不能跟他去。

  他一周給她寫一封信，她收到信之後，都及時的給他回信，把家中的事情都告訴他，他很欣賞她的文采，字跡娟秀，文意清晰，她的知識絕對的在他的之上，他一直都堅信。

  他走後的第二個月，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寫信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再三的考慮，決定不告訴他，

  為了讓他安心的讀書，她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她回自己的老家去呆一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放寒假就不要回來了，留在那裡好好的學習，如果她再回來，她就會寫信告訴他的。

  她又在他的老家帶了一段時間，在她懷孕快五個月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她怕再待下去別人發現她的肚子大了，會說她的閑話，她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沒有目的，天下之大，那裡是她的家，那個年代沒有戶口，她連吃的都沒有，白天她挖野菜，晚上她睡在荒廢的破物理，能擋住風雨。

  那年的春節是她最難忘的，也是她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個春節，肚子里的寶寶是她活下來的唯一的希望。

  春節過後，天氣慢慢得變暖了，她去村裡要一點吃的，有時候她會為別人幫忙，遇到好心人也會給她一點糧食，她積累了一這吃的，因為她要為自己生產做準備。

  春天的第一場小雨，那天她的孩子正好降生，在哪個擋不住風雨的破茅草屋裡，她一個人在痛苦中把孩子生下來，是一個女孩，除了瘦點，孩子看著很健康，烏黑的頭髮，皮膚白白的，哭聲很想亮，這是他和她的孩子，她強忍著疼痛，自己用牙咬斷了臍帶，用自己的破衣服把孩子包起來，抱在懷裡，她親吻著孩子的小臉，雖然苦，但是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喜悅，他當媽媽了，

  他感謝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他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又從女人升了一級，當了媽媽，一次一次的脫變，她今天破繭成蝶了。

  她自己燒了水，給孩子洗了澡，把好心人送給的小被子，把孩子抱起來她沒有別的女人的待遇，都要她自己動手去做，現在有孩子得陪伴，她很滿足

  因為孩子出生在春季的第一場雨，她給她取名春雨，但是她沒有給孩子一個姓氏，因為她的父親並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娘倆相依為命，時光如梭，轉眼就是三年，孩子三歲了，她很懂事，很乖巧，她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在一個學校里當代課老師，總算能有口飯吃了，再後來經別人介紹，他就嫁給了夏勝利，秋霜的父親。

  春雨打開了電視機，裡面正在播報新聞，畫面一轉換，正好看到了在視察廠礦工作，一個大大的特寫，季如煙看到之後，滿眼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著春雨，哎，真的哭了這孩子，跟我這麼多年，我對不起她，以後我要怎麼和她說，她的身世。

  緊接著有一個新聞說了臨縣縣長親自到煤礦指導工作，也給了他一個特寫，春雨看著電視里的男人，心裡一陣的酸楚。

  他那天從醫院走了之後，他們一直都沒有聯繫，春雨不想在聯繫他，現在她的家庭是這樣的，她怕自己會拖累他，自己是個私生子，父親又要被判刑，她現在身無片瓦，是個窮光蛋，她不能耽誤了他的前途，不能因為自己。

  春雨想到這，關了電視機，扭頭對媽媽說道：媽媽那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您買，哦還有秋霜，她強顏歡笑，怕媽媽發現她的情緒不好。

  我們吃啥都行，隨便，媽媽和秋霜幾乎是同事說的，

  哎吆我的媽媽妹妹，你倆可真的是母女，就連吃東西，說話，都是一個口氣，

  春雨搖了搖頭，哎，我真的服了，她走出病房，在走廊的一頭，看到了一個人，好熟悉，他怎麼到這裡來了，春雨正在猶豫，該不該過去打招呼，

  他急步走過來，說道：我怕我找不到你，還真巧，我正要打電話，你就出來了，是不是我們有心靈感應，出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