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代師收徒
因為石毅希望怪盜能用實力證明身份，所以他做了一個夢，因為他做了個夢，葉北進行了一場暢快的大戰。而這位少年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做夢的內容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在夢中殺了人。
「你知道最近有很多怪盜模仿者被殺害么？」葉北嚴肅地問道，眼神要穿透少年的真心。
石毅茫然地搖頭，他只知道有不少模仿者，因為這是上新聞的，而模仿者被殺目前還沒有大規模的報道，所以他並不知道。
「說說你的夢吧，你都夢見了什麼，夢裡那些模仿者是怎麼被懲罰的？」
石毅看著葉北，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雖然目前還沒有把夢和現實聯繫在一起，但他已經隱隱感覺有關係了：「夢裡會有一個無頭拳擊手教訓那些假冒怪盜的傢伙。假冒者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真正的怪盜才有實力擋住無頭拳擊手的攻擊。」
葉北三人面面相覷，這樣基本可以確定石毅和刑天猛志有關係了，只可惜他們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
現在的問題是他會不會繼續傷害別人。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夢到無頭拳擊手的？」陸如荑也開始詢問。
「大概是半年前吧，我大哥去世的那段時間。」石毅現在也意識到了什麼：「那些被害的模仿者難道和我的夢有關係？」這也太古怪了：「做夢都是假的，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別人？」他的表情有些崩潰，現在他極其需要人安慰。
「你先別緊張，這件事情與其說與你有關，不如說是與你們兄弟有關係。你哥哥去世前有沒有什麼宗教信仰，或者有沒有收集的愛好？」葉北問道。
「沒有。」石毅搖頭：「都沒有，我哥哥不信神，也沒什麼愛好，他就是喜歡打拳，一天到晚練拳。」「難道我夢裡的無頭拳擊手是我大哥？！」
「可能是，老實說要不是昨天晚上親身經歷，我也很難相信夢裡的拳擊手會出現在現實中。」
石毅低著頭，喃喃自語：「肯定是我哥哥不放心我一個人，我總是馬馬虎虎丟三落四，他肯定是為了保護我，死後都不願意升天。」「可是哥哥的頭呢？」
沒人能回答他。
「這件事情本身就太過古怪，連陸姑娘這樣的專業人士都解決不了，現在也只能希望你夢裡的拳擊手被打敗之後，不要再隨便出來了。」「還有你以後也要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心想著報復，我想你哥哥從來沒有教你用暴力解決問題吧。」刑天猛志可能是他哥哥，但驅動刑天猛志的是石毅的情緒，葉北這麼想著，反正控制情緒沒有壞處。
少年無聲地點頭，顯然被衝擊到了。
「堅強點。」葉北拍了怕對方的肩膀：「你繼續休息。」
三人離開房間，一時間都不再說什麼了。
另一個房間里黃亞男從窗戶里看出來，發現三人的目光，立刻低下頭繼續工作，校對陸如荑關於死後婚配的民俗調查。
陸如荑總喜歡記錄那些神鬼方面的論文，之前是活人祭祀，現在又是冥間婚配，之後還要寫鬼節，反正和這些陰暗的習俗分不開了。
黃亞男每天都會把小院里的見聞記錄下來交給保密局的人，漸漸地發現這個小院里確實古怪，東邊那個滿是假山的院子里總會飄出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偶爾還會有古怪的響聲。
當然這些她沒有記錄，因為保密局希望知道的是三個住戶的消息，三個住戶倒是很正常，葉北和秦穎不是上班就是在家寫寫畫畫，陸如荑更是每天足不出戶埋頭寫民俗文章，這三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內容，沒有古怪。不過保密局卻鍥而不捨，依舊每天要求黃亞男繼續彙報。
「如果是以前修鍊門派發現這種情況的話會如何處理？」葉北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想要尋求以前的經驗了。
陸如荑表示有辦法：「關起來，不過他的做夢能力顯然不是依靠關禁閉就能解決的。在夢裡，他竟然可以準確地找到模仿者的位置，這說明只要他夢到了，就逃不掉。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修鍊，通過修鍊強化心境，幫助他控制力量。」當然最後還有選擇，那就是殺了，不過陸如荑知道葉北和秦穎都不是那種人，索性就不說了。
「看來也只能教他氣功了。」葉北想都沒想就決定了：「不過我們兩個自己都沒修鍊明白，只怕是教不了他了，要不……」
陸如荑發現葉北在打她的注意，立刻搖頭：「我不能收徒。你們兩人雖然實力有限，但可以代師收徒，讓他做你們的師弟，你們代師授業一起進步也是一個辦法。」
秦穎說道：「也好。」她也希望自己師門能夠壯大。
「那就這麼定了吧。」不能報官，但又不能放任不管，也只能教石毅自己掌握力量了。
無頭殺手的案子要成為懸案了，因為接下來不管警方和教堂如何配合，繼續執行誘餌計劃都沒有成功，無頭殺手再也沒有出現過。顯然石毅已經心滿意足了，因為他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怪盜，也就不糾結模仿者了。
等到了黃昏，石毅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些體力。葉北向他說了氣功師的事情，並且希望他能拜入師門。
「氣功師？我以前只聽大哥說過通海城有神奇的氣功師，可以一個打十個，你們竟然是氣功師？」石毅這一天來接受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沒錯，我們是氣功師，但這是秘密，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幫你通過修鍊克制你的夢。」葉北說道：「所以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師弟么？」
「我願意！」石毅一百個願意，舉雙手願意。
老秀才收徒沒有什麼繁文縟節，葉北當初也就是敬了一杯拜師茶，所以石毅也只需要意思下就行。
「師姐，師兄在上，請喝茶。」石毅恭恭敬敬地說道，沒有一絲虛情假意。
「修鍊氣功之後，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知道有《廢功令》。」石毅點頭：「我絕對不會泄露的。我一定努力修鍊，爭取早日控制夢境，不再讓我哥哥去傷人。」
「以後你放假的時候都可以來這裡，我們指導你修鍊。」秦穎說道，她是大師姐，自然要負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