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3章 牛頭一護
一護和葛力姆喬的戰鬥，變得越來越火熱。
能力相似的雙方，打起來真的會有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反正從葛力姆喬現在相當暢快的吼聲中，就能聽出他的感受。
和這個人類戰鬥，有種和其他對手身上感覺不到的爽感。
就像是另一個自己。
而一護的感受也更深一些。
因為從和葛力姆喬對拼中，一護感受到了葛力姆喬的內心……
空白一片，只有戰鬥！
這是一隻完全為了戰鬥而戰鬥而狂暴大貓！
確定了這一點，本來還想要有所保留的一護，就不再留手了！
戰力滿開！
「月牙天沖！」
漆黑的月牙中現在只剩下毀滅的氣息，這與一護之前基本都會留情的攻擊，完全不同。
不過這樣的攻擊，卻更讓葛力姆喬興奮。
同樣，戰力滿開！
「豹王毀滅！」
合攏的十根爪子，也形成了類似月牙的形狀，朝著一護轟去。
正在觀戰的虛圈之王見狀，點了點頭，「果然是要有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力才能夠更快突破的。」
之前的葛力姆喬可使用不出這樣的攻擊。
不過，同樣的對手戰鬥多了，就會有種趨同進化的趨勢，雙方的戰鬥方式與技巧都會變得越來越像。
拂去兩人對戰後，向下方噴射的戰鬥餘波，虛圈之王看向了同樣在觀戰的妮露。
「妮露，要是你現在二段歸刃，能夠同時承受他們兩個的合擊么？」
虛圈之王對妮露的二段歸刃可是很讚賞的……
真是穿的越少，防禦越強啊！
妮露毫不猶豫地應答道，「當然可以，陛下。另外，如果讓我先吸收了葛力姆喬的攻擊，然後雙倍返還給黑崎一護，不僅能夠承受，還能夠直接擊敗他們。」
葛力姆喬的豹王毀滅，本質上還是對王虛的閃光的特種應用……把特殊攻擊轉變成物理攻擊了！
如果是平常狀態的妮露，就無法通過自身「虛閃重奏」的能力，將這種攻擊返還。
但二段歸刃之後，妮露就能夠做到了。
甚至，二段歸刃后的妮露能夠完全吸收，任何不超過他防禦上限的大虛或破面的攻擊，然後雙倍返還。
這已經不單單是針對虛閃了，像是烏爾奇奧拉的雷霆之槍，赫利貝爾的灼海流和斷瀑都一樣。
但是，這種能力也只針對大虛和破面。
死神的力量，妮露她是無法雙倍奉還。
這樣一說，倒是有種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感覺。
但如果有破面同伴故意對妮露攻擊，而妮露也吸收這些攻擊達到她的防禦上限，再統一雙倍奉還給另外一個敵人……就是能夠徹底轟死烏爾奇奧拉的強大攻擊了。
簡而言之，在單挑中，妮露屬於挨打后才能反擊的類型。
但要是在集團戰爭中，就是超強大炮。
別讓她攢，不然絕對攢出一發將神明射落的翠綠標槍！
「不錯！」虛圈之王又表揚了一下妮露的防禦力。
本來在二段歸刃后，妮露的攻擊力不升反降，還讓虛圈之王有些詫異。但是在隨後的日子裡見證妮露的衣服越來越少……不是，是防禦力越來越強后，虛圈之王就明白了，二段歸刃到底是怎樣提高破面實力的。
那是將本身力量重新分配的強化。
屬於把本身不需要的力量重新分配到自身強項上的極端變化。
它並沒有像正常歸刃后能全方面強化破面所有能力，而是單獨讓某些力量更加的「專業」。
這就像是生物在進化的時候，是選擇繼續在全生態位上發展還是在某些單一生態位上深耕細作。
所以還真不能說二段歸刃就一定比一段歸刃強大……二段歸刃要是暴露了非專業方面的弱點，反而可能比一段歸刃時候，更容易被幹掉。
像是妮露，雖然防禦力強，但減弱的攻擊力已經幾乎降低到瓦史托德的下限了。
一個非大虛非破面的對手，先把她的手下全部幹掉，那麼妮露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而葛力姆喬也類似。
別看他現在在天上和一護戰得很痛快，但他現在就是一個玻璃大炮。
一護雖然也類似，但他身上好歹還有完現術加持的防禦。
但葛力姆喬卻完全沒有，完全靠著機動性和正面擊破來進行防禦，要是被定住了，普通隊長的始解攻擊都能讓他受創，卍解攻擊就能殺死他。
所以二段歸刃這樣的雙刃劍，不是能夠隨便使出的。
使用的越多，越容易被敵人發現破綻。
就這一點上來說，就很像是死神的卍解啊！
……
轟！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對轟之後，一護和葛力姆喬同時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靈壓消耗可太嚴重了。
不過這樣一來，一護就佔便宜了。因為使用完現術穩定身體，並不需要使用靈壓。
輕易地和周圍踴躍要與自己溝通的靈達成聯繫，一護墜落的速度瞬間降低，最後直接停在了地上。
這讓葛力姆喬感覺真不公平。
然後葛力姆喬就出現了一道黑腔，並隨之墜落了進去。
不過隨後更高空中就出現了另外一道黑腔，葛力姆喬又從中出來了。
虛都擁有空間類的天賦，打開黑腔也不需要他耗費靈壓。
就這樣多呼吸了幾次，葛力姆喬的心臟中就湧出了足夠多的靈壓。
雖然有一部分通過葛力姆喬的虛洞蔓延出去了。
但是剩下的也足夠葛力姆喬進行攻擊了！
虛彈！
對，就是最簡單的虛彈。
雖然威力較低，但是虛彈的攻擊速度可是虛閃的二十倍。
而葛力姆喬的虛閃攻擊也是尋常大虛使用虛閃攻擊的幾倍之上……這樣一來，葛力姆喬使出的虛彈能有多麼迅速，就可想而知了！
一護現在都還沒發現葛力姆喬突然出現在更高空中，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端的危險……
一護下意識向側方躲避時，伸出手臂向危險方向阻攔，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一痛。
完現術的黑衣破損了，露出了下面的白衣。
雖然這都不算是防禦被打破了，完現術會自動修復，但如果類似的攻擊多到完現術來不及修復呢？
豹王之雨！
完全數不清數量的虛彈宛若雨滴，噼頭蓋臉的從空中朝著一護就砸了下來。
根本不給一護在承受了第一次攻擊后，任何的反應機會。
這樣的攻擊如果落到妮露身上，就算她是一次歸刃的狀態，也和真正的雨滴落在身上沒有什麼區別。
但落在一護身上……他已經被砸落到地上了。
雖然一護下意識已經使出月牙天沖反擊了，但是天上漫漫大雨，可不是一發月牙天沖就能瞬間掃滅的。
更不用說現在的一護還處於靈壓暫時空虛的狀態。
葛力姆喬一次呼吸製造的靈壓就能夠使出幾十次虛彈了。
而一護想要使用月牙天沖還需要多呼吸幾次才能湊齊靈壓……
這就真的是技能上的缺失，造成的結果了。
葛力姆喬對著已經落地的一護還攻擊了上百發的虛彈之後，才終於停止了攻擊。
應該還不至於打死這個死神，但是勝利者就是我了！
葛力姆喬笑了。
……
而葛力姆喬既然笑了，一護自然就是相反的情緒了！
——我輸了？
全身承受了那麼多的攻擊之後，一護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感知了。
現在他還能保有一絲絲意識，都算是一護的意志力堅強了！
但光是意志力堅強有什麼用？
這並不能讓他戰勝葛力姆喬。
他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更多的力量……
更多的力量……
這樣的呼喚，響徹了一護的整個心靈世界。
原本鋼鐵城市的心靈世界，現在已經下起了雨……
一護最不喜歡的天氣，就是雨了！
而和一護雖然不對付，但虛白在這一點上卻和一護一模一樣。
他也超級討厭雨。
「別嚎了！一點做王的樣子都沒有！要是堅持不下去就換……」
虛白剛說一半，後半句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虛圈之王的力量，讓虛白根本不敢出去。
「算了算了，這次就當作是我免費大放送吧！」
「王，接好坐騎的力量吧！」
「你好像還沒見過我卍解的樣子吧！」
昏昏沉沉的一護在此刻觸碰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更深層次隱藏在他體內的力量。
是一護作為天生的瓦史托德的力量。
……
「吼！
葛力姆喬的笑容還沒有從臉上收斂，就聽到了一股宛若野獸的吼聲！
那是一股比豹王更像是百獸之王的吼聲。
躺倒在地面上，全身的完現術和死霸裝盡數被轟碎的一護體表開始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外殼。
並且一護橘色的頭髮也開始迅速變長，很快就長到了他的腰間。
而更加關鍵的一點，則是他臉上的假面發生了變化。
假面不再是像面具一樣戴在臉上，而是包裹起了一護的半顆腦袋，與他不分彼此。
並且兩根牛角也從一護頭頂生長了出來。
雙手撐地，一護站了起來，並朝著天空望了一眼。
就算是在極高空中，葛力姆喬也感受到了那股極端凶蠻的氣息。
於是葛力姆喬……興奮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變身……」葛力姆喬大叫著，「那麼讓我們繼續廝殺……」
葛力姆喬還沒說完，他就發現地面上已經沒有一護的蹤跡了。
地面上，只剩下了一道黑腔。
而牛頭一護此刻就從葛力姆喬身後的另一道黑腔中鑽了出來。
牛頭一護的本質已經不是死神了。
他就是虛！使用黑腔同樣不費絲毫的力氣。
而此刻牛頭一護的手中，細長的天鎖斬月也已經揮舞了出去。
不是月牙天沖，就是劍壓。
葛力姆喬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自己胸口一痛……
然後下一秒，葛力姆喬就看到了自己墜落的下半身。
他被牛頭一護一刀兩斷了。
「你……」
葛力姆喬只說出了一個字就失去了剩下的意識。
墜落的葛力姆喬立刻就解除了歸刃，但兩半的身體也沒有重新合併在一起。
這樣的傷勢，已經不是通過歸刃能夠緩解的了。
但牛頭一護之所以敢於發動這樣的攻擊，也因為他確信葛力姆喬不會死掉。
畢竟，這裡有陛下在呢！
果然，下一刻，虛圈之王的手掌就已經伸向了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分成兩半的身體，就重新合一了！
也是葛力姆喬沒有真正死亡，不然可沒有這麼簡單能讓他恢復。
牛頭一護此刻也又鑽回了黑腔，回到了地面上，並單膝跪在了虛圈之王的面前。
「幸不辱命！陛下，我勝利了！」一護的聲音從牛頭假面後傳了出來。
這樣的行為，說明了一護現在的意識還是他自己的。
在虛圈之王面前，既然虛白不敢出來，那麼就算變身成了牛頭一護，主要意識還是一護自己的。
一護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狀態。
臉上的假面因為虛圈之王力量的湧入，不會造成任何損耗。
但一護現在也沒找到解除它的辦法。
而且一護現在的心中還漸漸出現了一種飢餓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內心缺失了一塊，想要找其他人來填滿的感覺。
一護不知道，這就是虛的本能。
一護也不知道要是他一直維持在現在的狀態，他可能就會真的變成虛了！
就像是之前海燕擔心的，在虛夜宮裡待久了，他體內的虛會反噬他一樣。
不過，虛圈之王看著現在的一護，也沒使用力量來解除他現在的狀態。
反而對著天上說道，「烏爾，下來帶他出去解除虛化！」
「遵命，陛下！」
牛頭一護聽到了這個聲音，但是根本沒有看到是誰說的，就感覺有人抓著自己的腦袋，突然進入了一道黑腔。
再從黑腔出來，一護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虛夜宮之外。
然後，還不等一護反應過來，就看到了手中拿著一把雷霆之槍的烏爾奇奧拉。
就算化身牛頭一護，一護也能感覺到自己和烏爾奇奧拉的差距。
他現在根本不想和他進行任何戰鬥。
既然他已經戰勝了葛力姆喬就沒有繼續戰鬥的理由了。
但這個理由，烏爾奇奧拉有。
因為這是陛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