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二批起航的隊伍
下午六點。
繁花似錦的西爾城依舊霓虹璀璨，高樓林立間的全息投影廣告，在籠罩於整座城市上空的薄霧反射下，呈現出更加絢爛紛呈的色彩。
那紛亂舞動的光影，猶如海市蜃樓一般，在這片鋼鐵叢林間縈繞旋轉。
抬頭望去，猶如一副夢幻畫卷，令人目眩神迷。
隨著大量藍星玩家的湧入，這座鋼鐵之城彷彿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不再像半個月之前那般，整體呈現出一片頹廢腐朽之氣，變得熱鬧了許多。
那滿是污穢與塗鴉的街巷裡，如行屍走肉般遊盪的異星本土居民，被臉上熱情洋溢的藍星玩家所取代。
雖然就種族外貌上來說，藍星玩家和提亞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本質上都是人類。
可雙方之間的精神狀態，卻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
而這種類似特殊標籤的精神面貌，也是現在便於區分藍星玩家與提亞遺民的重要特徵之一。
此時此刻，在靠近通向下層區的豎井通道附近。
有一群穿著各異的藍星玩家，正同時從城內湧出，紛紛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從他們勾肩搭背相互結伴的狀態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相互之間都非常熟絡，明顯屬於同一勢力。
其中，一個身材修長，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快步走在隊列的最前方。
他一路小跑著，還不斷的頻頻回首，沖身後的眾人嚷嚷道：
「兄弟們，快點啊，跑起來！司令馬上就要起航了，再晚就趕不上送行啦！」
有人笑著回道：
「不用慌，司令又不是不回來了，這次也走不了太久，看把你小子給急的！」
人群中，另有人打趣道：
「能不急么，阿浩這小子從加入艦隊當天，就看上了咱司令，做夢都想拜倒在司令的石榴裙下，雖然說，咱司令向來都是男裝打扮，只穿褲子……」
「哈哈哈……」
……
眾人頓時爆發一陣鬨笑，紛紛開起了玩笑。
為首的年輕人臉色一紅，心口不一的反駁道：
「去去去，少在那裡編排咱司令，讓羅主管聽見了，全都給你們扔海里餵魚！這可是咱們艦隊的處女航，意義重大，儀式感必須給足！」
頓了頓，年輕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
「看看人家重溟艦隊，司令返航時的陣仗多大，咱雖然沒他們人多，可在氣勢上卻絕不能差了，兄弟們，都快點啊！」
聞言，人群中再次有人打趣道：
「得了吧阿浩，你那點心思咱兄弟們哪個看不出來？不過老哥還是勸你一句，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你跟咱司令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咱們司令的能力和地位，要找也得找重溟艦隊總司令，以前的歸墟號艦長那種人才，人家走在一起那才叫般配！
咱們這些普通人吶，能在這片冰洋里好好活著就行了，保不齊，找個異星妹子她不香么？非得攀高枝幹嘛？！」
話音落下，旁邊幾人也連忙附和，說的年輕人臉色一片通紅，當即大囧。
最終，年輕人都囔了一句：
「隨你們怎麼說吧，小爺我不跟你們玩了！」
說著，腳步極快的向前跑去，跟後方的人群拉開了距離。
眾人哄然大笑，但無形中腳步卻加快了幾分。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進入豎井電梯，從西爾城二層商業區，來到了底層工業區。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朝81號船塢碼頭所在的方向徑直走去。
當來到這裡的時候，船塢通道附近已經是人滿為患。
通向外圍長廊的金屬過道，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四名全副武裝的西爾城安全官，如臨大敵似的持槍值守在通道走廊里。
看著眼前熱鬧的一幕，四名安全官並未上前阻止，只是萬分警惕的保持著高度戒備，目光緊盯著來往的人群。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聯盟方面對於藍星玩家的管控力度，至少西爾城這裡，比當初要寬鬆了許多。
這個時候，在81號船塢通道中央的位置。
一名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高冷美人，臉上掛著微笑，向四周揮手致意道：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再耽誤下去的話，不如留下來吃晚飯了！」
說話這人，嗓音清澈，靈脆動聽，留著一頭清爽的短髮。
正是北冥艦隊的女司令，安然。
今天，是北冥艦隊首航的日子。
除了重溟艦隊之外，這是藍星玩家群體中，第二個踏出向深層區探索腳步的勢力，也算得上是意義重大。
事實上，北冥艦隊的首航日期原先並沒有定在今天，而是兩日後的清晨。
之所以如此的倉促，是因為北冥艦隊的情報系統，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空間潮汐即將爆發的消息。
為了安全起見，避免遭到空間潮汐所帶來的怪潮襲擾。
行事風格向來雷厲風行的安然，便立刻決定，打亂原計劃，即刻起航！
因此，北冥艦隊的首航日期，才選擇在了臨近入夜的下午六點多鐘。
否則的話，正常的起航時間應該定在上午才對。
現在這個時間點，寓意實在不是很好。
「安司令，事起倉促，我們這邊也沒來得及準備，只能送上一句祝福，祝您一路順風了！」
人群中，身姿筆挺，氣質傲然於眾的陳煜，微笑著看向安然。
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沒想到北冥艦隊的行程會突然改變，只能無奈的放下手頭的工作，空手前來。
不過，在出發前他給孟雷發了一條消息，通知了這件事情。
但卻不知道，對方還能不能來得及趕上送行。
「陳艦長客氣了！」
安然面帶微笑的看向陳煜，微微頷首道：
「我們雙方之間的關係，還用得著那些虛頭巴腦的么，您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過來，這就足夠了。」
話是這樣說，可陳煜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兩支艦隊離的距離不遠，中間只隔了二十多條船塢通道，距離不超過兩公里。
就算再忙，串個門也要不了太長時間。
安然在重溟艦隊起航的時候，大清早的就趕過來送花，還在返航的時候親自前來迎接。
在對方如此盛大的日子裡，重溟艦隊卻連個禮物都沒有準備。
這讓陳煜覺得有些失了禮數，面子上掛不住。
「安司令，既然都已經這個時候了，起航也不急於一時，不如再稍等片刻，孟司令應該就快到了。」
陳煜再次開口，試圖為孟雷爭取時間。
剛剛他已經接到了孟雷的回信，知道孟雷和烏圖-西爾庫工業公司結束了會談，正在趕來的路上。
禮不到厚著臉皮也就過去了，可孟雷身為重溟艦隊的總司令，尤其是目前還在西爾城中，人再不到場的話，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安然微笑著搖頭，清澈的眼眸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後方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讓一讓！讓一讓！」
「前面的動一下，借光，借光！」
「歸墟號艦長來了，同志們讓條路！」
……
一聲聲呼喊交織響起，雖然過去了一周多的時間，可仍是有不少人還不太適應重溟艦隊的稱呼，對於孟雷的印象，依舊停留在歸墟號曾經創造的奇迹上。
就在這一道道呼喊聲中，人群自動向兩邊排開，擁堵的金屬長廊立刻空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而陳煜和安然，在騷亂初始便同時扭頭看去。
就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有一簇醒目的火紅色爆彈石榴花枝高聳而立，紅燦燦的果實不斷晃動在枝頭，朝這邊緩緩靠近過來。
隨著圍聚的人群紛紛讓位，一身筆挺艦長服的孟雷，逐漸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陳煜起初在聽到孟雷到來的消息時，還滿含笑意的微微頷首。
可當看到孟雷手裡抱著的那一盆足足半人多高的爆彈石榴花盆栽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旋即無奈又好笑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安然站在一旁，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當她清澈的目光落在孟雷滿頭大汗的身影，以及那枝丫茂盛的爆彈石榴花盆栽上時，卻明顯柔和了許多，隱隱還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
似乎對孟雷的出場方式，略微感到意外。
「抱歉抱歉，來晚了來晚了，沒耽誤你們起航吧？」
孟雷氣喘吁吁的穿過熙攘的人群，大踏步來到安然的面前。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盆爆彈石榴花放下，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一通玩命似的狂奔，的確是把他給累得夠嗆。
在和亞爾曼針對烏圖-西爾庫公司的幫扶計劃，又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溝通后，孟雷沒有在酒吧多做逗留。
與亞爾曼互換了聯繫方式，便直接結束了會談。
就在他剛剛離開了酒吧，還沒走出去太遠，手持平板上就接到了陳煜發來的簡訊。
稱安然即將率領北冥艦隊起航，成為繼重溟艦隊之後，66671航道內第二個向西爾城後方的更深層海域，發起探索的藍星玩家艦隊，讓孟雷儘快趕來送行。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當即令孟雷心頭一驚。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北冥艦隊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起航，完全不合常理，令人猝不及防。
倉促之下，孟雷也來不及準備了。
想起之前對安然承諾過的話，出航時也送她一盆爆彈石榴花盆栽，寓意圖個好彩頭。
於是，孟雷在來時的路上，順便拐彎去了一趟商業區的異星花卉市場，忍痛花了幾千大洋，買了一家店裡生長最茂盛的一盆盆栽，急急忙忙的一路狂奔送了過來。
也幸虧這種植物的培養基大部分是靠一種特殊的營養液，泥土的成分很少。
就連花盆也都是特殊材質，分量不是特別重。
不然的話，這幾公里的路程狂奔下來，饒是以孟雷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住。
「孟艦長，有心了！」
這時，身材高挑的安然緩步走上前來，親自抱起了那盆爆彈石榴花盆栽，鄭重的向孟雷道謝。
孟雷喘著粗氣，略顯狼狽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嘿笑道：
「安司令，你這就見外了啊，咱們之間這關係，你還跟我客氣啥！」
與安然剛才所說相似的話語，又一次從孟雷口中說了出來。
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讓安然噗嗤一笑。
她本想像往常一樣，以大姐姐的身份調侃孟雷兩句。
可礙於周邊送行的人群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種環境下，孟雷身為一支艦隊的總司令，該有的威嚴和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安然淺笑道：
「行了，就到這裡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返航時你還在西爾城的話，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稍一停頓，安然眸光看向孟雷，又說道：
「去忙吧，不用送了，我們這就準備起航！」
孟雷此刻氣息尚未平復，又深吸口氣，回眸望向安然。
對於這位風格向來爽快，從不含湖拘泥的女司令，他並不覺得對方沒有邀請自己上船喝口水喘口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如果安然真和他客氣的話，他反而會覺得有些彆扭。
微微點頭，孟雷也很痛快的回道：
「好，那我就不耽誤你們出行了，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安然微笑頷首，旋即又看向四周，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朗聲喊道：
「所有人，解散！準備起航！」
話音落下，人群中立刻有一名女子上前一步，大聲喊道：
「祝司令一路順風！」
這名女子之前的站位就一直離安然很近，長發披肩，目光凌厲，氣勢逼人，有著一股和安然截然不同的英姿，看起來十分幹練。
從她的站位和目前的舉動能看出來，這女人在北冥艦隊當中，地位必然不低，應該是和陳煜、王琦等人一樣的高層首腦。
「祝司令一路順風！」
「祝司令一路順風！」
……
當下，隨著長發女子的高呼聲響起。
從她旁邊另外一個似乎艦隊高層的男人開始，歡送聲依次傳開，最終向著四周擴散蔓延，由圍聚在四周的北冥艦隊成員齊聲喊道：
「祝司令一路順風！」
熱鬧的氣氛中，安然懷抱著孟雷送來的那盆爆彈石榴花盆栽，揮手致意后，目光在孟雷和陳煜身上分別停留了一瞬。
接著，這位本航道內唯一的一名女司令，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邁步走進了對接艙後面的氣閘室。
「唰！」
艙門閉合，輕微的引擎轟鳴聲，透過厚重的金屬艙壁，在四周輕輕回蕩開來。
北冥艦隊的第一艘探索艇，備受矚目的起航了。
透過船塢通道內牆壁上的圓形舷窗，孟雷大概看到了這艘潛艇的外觀與規模，和他新入手的那艘鷹隼級潛艇差不多，甚至似乎就是同一款。
由此可見，北冥艦隊也沒有採購最低級的G級探索艇，而是和重溟艦隊一樣，選擇了常規型的F級潛艇。
這個級別的潛艇，如今似乎已經成為了藍星玩家勢力中，處女航的標準座駕。
不能說這完全是由孟雷帶起來的風氣，但至少也跟他有著一定的關係。
說到底，同為本航道內藍星玩家勢力中的佼佼者，誰也不想在面子上差人一等。
開著比初始開荒艇大不了多少的G級探索艇，出發前往深層區開荒，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當然了，G級探索艇的安全係數較低，火力配置不夠，這也是其中的關鍵因素。
對於大型艦隊來說，沒人會選擇那種廉價貨。
「行了，咱們也走吧。」
當安然駕駛著潛艇駛離了船塢，逐漸遠去，陳煜拍了拍孟雷的肩膀。
這時，周圍的人群漸漸散開，歡送儀式就此落幕。
剛才始終站在安然身邊的長發女人，此刻走上前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頗有禮貌的說道：
「孟司令，陳艦長，感謝你們前來為我們艦隊的首航送行，現在儀式結束，就不多浪費二位的寶貴時間了！」
陳煜頷首笑道：「羅主管，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孟雷也是微笑回應。
長發女人微微點頭：「慢走。」
說完，轉身向通道深處走去。
孟雷疑惑的看向陳煜，低聲問道：「陳艦長，這女人誰啊？看起來拽拽的，不會就是北冥艦隊的副指揮，羅娜吧？」
羅娜這個名字，孟雷還是從羅傑那裡聽到的。
對於各大艦隊的信息，羅傑曾給出過孟雷詳細的資料，甚至比重溟艦隊自身掌握的情報都要齊全。
陳煜微微點頭，肯定道：
「沒錯，她就是北冥艦隊的副司令羅娜，安然一手提拔起來的左膀右臂，在北冥艦隊中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行事作風與安然頗為相似，辦事能力也可圈可點。」
對於陳煜較高的評價，孟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只是把這女人的樣貌牢牢銘刻在了腦子裡，免得哪天偶然間碰上，認不出來的話未免就有些尷尬了。
隨著人群的散去，81號船塢通道立刻變得冷清了起來。
孟雷和陳煜也不再久留，並肩向自家艦隊所在的59號船塢走去。
路上，陳煜詳細詢問了一下孟雷，關於今天下午和私人軍火商約談的結果。
孟雷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談話內容的一些重點摘取出來，為陳煜做了簡單的描述。
陳煜聽完后神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對於烏圖-西爾庫公司所掌握的一些科技，發出了莫名的感嘆。
「看來，提亞人在整體科技水平上，並不比藍星領先太多，包括相控陣超聲陣列，藍星科技也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只是對方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比我們的研究更加完善罷了，事實上，並沒有什麼質的突破！」
頓了頓，陳煜又補充道：
「不過，這裡的納米級分解技術和三維列印重構技術，卻是比我們有所領先，藍星的科技水平還達不到納米級的可控分解，如果能把這項技術吃透，那未來我們就不用依賴於各大私人軍火商，完全可以自己搞科研搞發展了！」
聞言，孟雷似有所想的問道：
「陳哥，那我們的研究人員想要完全搞清楚這些科技核心，需要多長的時間？」
陳煜搖頭嘆息道：
「這個可說不準啊，現在我們所吸收的物理專科人員，實在寥寥無幾，而且也算不上藍星的頂尖行列，想要自行研究摸索的話，沒有幾十年的時間很難有所突破。
除非是能找到更多的高科技人才，或者竊取到這些技術的核心機密，才有可能實現彎道超車，打破技術封鎖。
但是，這兩個要求都不太現實，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雷微微點頭，也是有些無奈。
藍星玩家在穿越后實在是太分散了，想要尋覓擁有定向科研才能的人，簡直難如登天。
而竊取私人軍火公司的核心技術，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一點，孟雷剛才在和亞爾曼聊天的時候就想過。
看他面露沉吟，略有難色，陳煜笑著拍了拍孟雷的肩膀，寬慰道：
「不用想那麼多，我們現在初來乍到，想一口吃個胖子也不現實，能夠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平穩發展下去，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孟雷微微點頭，陳煜繼續道：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相對於絕大多數的藍星玩家來說，如今我們已經在起跑線上領先了一大截！
北冥艦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雖然大家都在努力發展，可當我們艦隊擁有五艘改裝型潛艇的時候，他們才剛剛開始處女航，從探索時間上來說，就比我們晚了一個星期，規模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即便是麾下成員更多的凜冬艦隊，同樣也是如此，甚至不見得比北冥艦隊發展的更好！
而我們一旦將庫存的這批蟲卵賣出去，有了更多的資金，那在羅傑的幫助下，發展速度無疑會再次遙遙領先！」
頓了頓，陳煜手上發力，捏了捏孟雷的肩膀，像是一個長輩般語重心長的道：
「你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維持好羅傑和亞爾曼兩個人的關係，作為我們的重要人脈資源培育，並保持現有的優勢。
其他的，包括艦隊的整體發展和未來規劃路線，交給我就可以了。
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說不定，哪天等你率隊開荒了一座異星遺迹，我們的科技水平直接就能突飛勐進，再也不用受制於人了！」
陳煜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誨，孟雷聽在耳中記在心裡，不免有些感動。
他深吸口氣，沉沉的點頭， 沖陳煜報以微笑道：
「放心吧陳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59號船塢，來到了歸墟號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
海蝗號被開去了造船廠加裝機槍炮台，晚飯暫時就只能在歸墟號上解決。
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喝著甜滋滋的澹水。
思緒拉遠，孟雷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開荒的那段時光，腦海中浮想聯翩，回味良久。
最終，還是經陳煜提醒，孟雷才回過神來，想起晚上和羅傑之間還有一個「約會」。
於是匆匆整理了一下儀容，快步朝羅傑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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