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命運的十字路口
和羅傑約定的會面地點，依然是在西爾城二層羅傑的家裡。
相對於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來說，羅傑家的環境無疑更適合秘密接頭，不但更加安全，也可以有效的防止被人竊聽，更加不用擔心會被人打擾。
開玩笑，身為整個西爾城的最高治安官，誰有那個膽量敢在羅傑面前造次？
如果說西爾城內哪個地方的安全防護級別最高的話，那除了供應整座城市發電的能源區之外，恐怕也就屬羅傑的府邸了。
畢竟，他的妻子和女兒都住在這裡，是對於羅傑最為重要的存在！
邁步穿行於繁華熱鬧的商業區，孟雷沒有被四周日漸繁榮的商鋪所吸引，直接向城市最深處的豎井通道走去。
通過電梯來到二層生活區，孟雷目標明確，直奔C區的豪華住宅區而去。
路上，可以看到不少藍星玩家的身影，遊走在建築結構緊密的聯排住房區附近。
據陳煜和寧文之前給出的一些介紹，這些玩家應該都是應徵進了聯盟體系內的打工人，由聯盟統一安排了住房。
雖然住宅環境比較簡陋且緊張，可相對於只能以初始開荒艇為家的其他人來說。
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對於精神狀態的調節，還是有著十分巨大的幫助的。
一路走去，孟雷心裡也在不斷的聯想，不知道羅傑為他選擇的聚集地，究竟會是何等規模？
生活區里有沒有像西爾城這樣的豪華府邸？
說實在的，自從穿越后的這半個多月以來，他沒有任何一天正兒八經的睡在過寬敞舒適的大床上。
從歸墟號的生活艙，轉到海蝗號的艦長室。
環境有所變化，舒適度也有一定的提升，可本質上卻沒有任何區別。
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那冰涼且泛著幽光的金屬艙壁，無形中就令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說不想回歸正常的生活，那肯定是假的。
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過上像羅傑一樣的生活，起碼有棟房子，有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雖然，為了回歸藍星，往後的日子註定會是居無定所，常年漂泊。
但有家不住和無家可歸是兩個概念，心裡會缺少某些寄託。
悵然思考間，不知不覺的，孟雷再次來到了位於二層生活區的那片豪華別墅。
層巒疊起的獨棟小樓彰顯著富貴的氣息，在這裡，街道上時常可以看到身穿安全官制服的武裝人員在巡邏，安保力量絲毫不遜色於能源區一帶。
孟雷腳步很快，沿著平整光潔的岩石路面，走在記憶中熟悉的道路上。
C區12棟，西爾城安全公署負責人羅傑的府邸，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
院子里，那名身材句僂的老嫗，依舊戴著用圍巾編織的頭罩，兢兢業業的打理著芬香甜膩的別墅花園，像是一個機器人似的，彷彿永遠不知疲倦。
再次登門，孟雷熱情的上前，跟老嫗打招呼。
「老人家，還在忙呢？」
聽到孟雷沉穩的腳步聲，老嫗早就發現了他的到來。
放下手中的修剪花草的園藝工具，臉上同樣掛著那看似和藹，卻內涵神秘的微笑，沙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是的啊，小夥子，你又是來找羅長官的嗎？」
昨天才剛剛見過面，加上羅傑當時熱情的態度，老婦人自然對孟雷有著深刻的印象。
孟雷點了點頭，沒有冒然進門，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開口道：
「沒錯，老人家，今天還得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謝謝啦！」
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孟雷，老婦人微微抽動了一下那誇張的鷹鉤鼻，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邁著蹣跚的步伐，走進了廳堂大門。
這一次，同樣沒過太長的時間，屋門再次被打開。
然而，出來的卻不是羅傑，依然是那位老嫗。
「小夥子，羅長官在三樓書房等你，你直接上去吧。」
孟雷略感詫異，這才第三次見面，羅傑就如此隨和大膽的讓他進門了？
不說禮數的問題，這羅傑未免也對他太放心了，搞得像是深交多年的老友似的。
稍一愣神，孟雷沒有思考太多，沖老婦人頷首道謝后，便直接從正門進入，然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三樓書房。
「冬冬冬」。
敲門聲響起，屋內立刻傳來了羅傑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進！」
孟雷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艦長服，然後推門而入。
今天的羅傑換了一副眼鏡，銀色鏡框變成了金邊，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儒雅，有著一股在異星之上極其罕見的斯文氣質。
此刻，羅傑正伏桉於書桌前，在手持平板上飛速的點擊著什麼。
似乎，像是在處理公事。
「孟艦長，隨便坐，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稍等片刻。」
羅傑頭也沒抬的沖孟雷交代了一句，然後便繼續自顧忙碌起來。
「沒關係，您先忙。」
孟雷也不介意，很是熟絡的在沙發上坐下，靜等著羅傑處理完公事。
時間不長，羅傑長舒口氣，似乎卸下了某種負擔，臉上掛著一抹輕鬆的來到孟雷面前，微笑道：
「抱歉啊，把你叫過來陪著我辦公，實在是不好意思。」
孟雷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揮手道：
「羅署長這話就見外了，你身居要職，日常加班是很正常的，加上最近大亂將起，恐怕你這每天的工作量要比以前增加了數倍，我怎麼可能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聞言，羅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嘆息道：
「感謝理解，就像你說的，這兩天要協調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工作時間根本就忙不完，只能帶到家裡來做。」
頓了頓，羅傑從茶水櫃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純金屬包裝的高檔香煙，打開蓋子遞給孟雷一根，繼續道：
「剛才我就是在和軍事據點那邊進行溝通，戰爭馬上要開始了，各方資源都已經調配完畢，不出意外的話，附近的武裝艦隊將會在三天後動身，前往隔壁廢棄航道內的組織據點，展開武力鎮壓！」
孟雷一怔，表情訝異的道：
「這麼快？三天後就要開戰了？」
原本孟雷還以為，聯盟和分離組織之間，在媒體方面的口誅筆伐，起碼還得再持續一段時間。
畢竟，這次的戰爭不同以往，一旦開戰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對於戰前準備，需要做出足夠的籌劃，並做好打長期持久戰的準備。
卻不成想，聯盟方面居然已經即將動身，要將戰火徹底點燃了！
「是啊，聯盟的反應很快，這也是我們不曾預料到的。」
羅傑微微嘆了口氣，把香煙點燃之後，又換了一副口吻，面露輕鬆的說道：
「不過，聯盟這邊的進軍路線，我們已經大致掌握清楚了，包括此次的進攻目標，也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聯盟想要一舉擊垮我們的前哨據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聞言，孟雷不免搖頭苦笑，默默的為聯盟遠征艦隊祈福。
有羅傑這樣潛伏在聯盟高層的間諜存在，聯盟要能輕易的打贏這場戰爭，那才是見了鬼了！
什麼進攻路線圍剿計劃，就算是做的再詳細而縝密，也會提前一步被敵人得知，從而做出應對。
至少在前期的戰爭中，聯盟絕對要吃幾次大虧！
不過，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聯盟畢竟知道自身內部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被敵人滲透的相當嚴重。
因此，不能保證聯盟前期的試探性進攻，會不會是某種意義上的誘餌，用於釣出潛伏在身邊的內鬼，對內部展開清洗。
比如羅傑，如果他把聯盟的進攻計劃偷偷傳遞給了分離組織方面，提前在聯盟的行軍路線上搞伏擊。
那麼聯盟方面必然會發現端倪，進而鎖定所有的知情者，逐一展開排查。
那麼羅傑的身份，就將存在極大的暴露風險！
深吸口氣，孟雷嘴裡叼著煙嘴，用力的咀嚼了幾下，目光露出一抹凝重。
略一沉吟，他將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警示羅傑不要麻痹大意。
而在聽完孟雷的提醒后，羅傑臉上帶著一抹詫異，帶著一抹讚許的看向孟雷，微笑點頭道：
「你能看到這一點，屬實令我感到有些意外，在異星上，提亞人年青一代當中很少有像你一樣聰明的人了，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頓了頓，羅傑又好奇的補充了一句：
「還是說，你們藍星人的智商普遍都這麼高么？」
孟雷聞言咧了咧嘴，坦然自嘲道：「羅署長，實不相瞞，我在藍星連大學都沒上過，文化水平在同齡人里都算中等偏下，高智商這個詞，壓根就跟我不沾邊！」
話音落下，羅傑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
「大學……很遙遠的字眼，對於我們這些提亞遺民來說，那是歷史當中母星上才擁有的教育機構，而在我們這裡，大多數聚集地甚至連一所像樣的學校都沒有！
由此可見，如果沒有你們的到來，我們的族群衰敗至滅絕，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聽到羅傑的這番話，孟雷這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從踏足西爾城以來，甚至加上融岩前哨站在內，他好像的確是沒有看到過任何類型的學校，任何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教育機構。
所有的建築設施，好像單純只是為了生存與享樂而存在，沒有能夠令文明延續的基礎。
那麼問題就來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聯盟和各大私人軍火商之間，究竟是如何發展科技，並取得了比以往更加先進的技術成就的？
對於這個問題，羅傑耐心的給出了解釋。
「聯盟第一海域範圍內，有個別聚集地是專業的學府區，用於培養各種類型的技術人才，這才得以保障我們的技術水平不至於一直倒退。
各大私人軍火公司同樣如此，擁有特殊的培訓機構，這使得各項領域的尖端科技，得以持續性的發展。
然而，受限於聚集地緊張的生存環境，與深海生活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普通民眾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學習機會，人們往往只能在工作中學習他們的手藝，但卻無法得到真正意義上的知識。
包括我們人才市場里的機械師、工程師、醫生和安全人員，甚至於一些自稱船長的傢伙，
都是如此！」
稍一停頓，羅傑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與遺憾，沉聲道：
「這樣的社會環境，註定我們這些提亞遺民的發展，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會進入停滯狀態，進而開始全面的飛速倒退！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
羅傑的聲音略有些沉重，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在為提亞人的未來而擔憂。
孟雷沒有說話，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是無能為力。
既無法出言安慰，也無力提出什麼合理的建議，不過卻是把這個細節記在了心裡，打算回頭跟陳煜好好聊一聊，以免藍星玩家未來走上提亞人的老路。
「行了，聯盟是否存在釣魚的企圖，這點你暫時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安排。」
羅傑優雅的抽了一口香煙，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舒適中透著一絲愜意。
金色邊框的眼鏡在白熾燈下反射出一道淺淺的熒光，又映在玻璃鏡片上，遮住了羅傑深邃的褐色雙眸，令人看不清他眼神中的色彩。
但從他側頭的角度可以發現，他的目光此刻完全聚焦在孟雷身上，緩緩開口道：
「今天找你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商量一下重溟艦隊日後的發展方向。」
聞言，孟雷神色一凜，立刻接話道：
「你們探索派的智囊團，已經給出了詳細的規劃了？」
羅傑點了點頭，笑道：
「沒錯，方案確實是出來了。」
「還挺快！」
雖然心裡早已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可孟雷還是忍不住滴咕了一句，略微有些詫異。
不得不說，分離組織探索派的辦事效率，的確是高的嚇人。
昨天才剛剛確定了合作關係，今天就把實施方案給拿了出來，簡直是無縫銜接，令人驚嘆。
「當然快了，這又不是很難的事情。」
這時，羅傑微微一笑，沖孟雷解釋道：
「其實我們的智囊團，早就把各航道所在海域的資源分佈情況，調查的十分清楚了。
如果不是要針對合作對象的整體實力做出評估，甚至連做方案的時間都可以直接省去，昨天我就能提供大量的坐標供你挑選。
但是，那樣的行為既是對你們的不負責，於我們的整體計劃也沒有好處。
所以說，在這件事上我們必須要慎重！」
聞言，孟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再過多的糾結其他，直入正題問道：
「那你們給出的規劃方案是什麼，未來希望我們著重於哪方面的資源供應？」
一個完整的供應體系建立，絕對不是這打一槍那打一槍，完全混亂的狀態，必須要有合理的規劃與合適穩定的供應鏈。
這是基礎，也是保障。
羅傑繼續優雅的抽煙，同時從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部平板，擺在孟雷的面前：
「我們給出的方案不是單一的，有幾條不同的路線可以供你選擇！」
說著，羅傑打開平板，一番操作之後，手指輕觸平板上的某一個按鍵。
頓時間，和亞爾曼使用的那台公司內部平板功能相似的虛擬投影，赫然呈現在了孟雷的眼前。
就只見，那是一副猶如聲吶導航顯示屏一般，以三維數據模型構建的大型海域地圖。
其中，用紅色的光點標註著某些重要信息，可以任意放大縮小，用於仔細辨認。
「這是無光海原北區的地形圖，上面標註的特殊點，是幾片超大型的天然漁場，常年有固定品種的無害魚類生活，十分適合作為魚塘進行捕獵。」
羅傑一邊解釋，一邊將地圖縮小，同時又調出了另外一幅地圖，說道：
「這是66668航道的大致地貌，相對來說，該航道是最接近於無光海原北區的廢棄航道。
在這裡，共有大小二十多個廢棄前哨站！
你可以任意選擇其中一個，作為初始根據地來建設，然後藉助無光海原的天然漁場，進行食物類資源的發展。」
頓了頓，羅傑又補充道：
「當然了，這二十多個前哨站有大有小，其中不乏有大型聚集地的存在，如果你實力足夠，就是把這整條航道都完全吞併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給你的建議是，前期先不要打那幾個大型聚集地的主意。」
聞言，孟雷眉梢輕挑，側過頭去詫異問道：
「為什麼？」
羅傑微微一笑，說道：「這條航道廢棄的主要原因，是由於當年空間潮汐的爆發，導致海怪暴動，完全席捲了整條航道，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災難！
不得已，聯盟只能強行突圍轉移，無奈捨棄了這條航道的控制權。
雖然當退潮期過後，大部分的海怪都退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可這條航道遭到的破壞實在是太過嚴重，重新修繕恢復的話得不償失，於是這條航道便被永久性的廢棄掉了。
而當時遭到海怪侵襲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那幾座規模最大的聚集地。
這麼多年過去，有沒有遺留的海怪在其中築巢，根本沒有人知道。
但論危險性的話，自然是建築規模越大，危險係數就越高。
所以在發展初期，不建議你去開荒那些大型聚集地，以免遇到意外后連反抗能力都沒有，直接被團滅！」
孟雷聞言撇了撇嘴，從羅傑簡單的描述中，他就能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想到某些事情，孟雷不由斜視羅傑，苦著臉問道：
「羅署長，你不是說提供給我的前哨站坐標，都是絕對安全無隱患的么？怎麼上來就是這麼危險的地方，以我們艦隊目前的實力，去這種地方開荒不等於送菜嗎？」
羅傑微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在這片黑暗冰冷的異星海洋中，根本不存在所謂真正安全的地方，我能為你提供的，是整體危險係數最低的一些航道和前哨站。
相對來說，66668航道算得上是比較安全的海域了，哪怕有風險，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如果直接讓你去那些有可能盤踞著傳說級海妖的航道，那才是真的送菜！」
「傳說級海妖？」
聽到這個新名詞，孟雷頓時露出好奇的神色。
名字裡帶著「妖」字的海怪，在他的概念當中，已經算得上極其恐怖的存在了。
比如深淵女妖，黑皇摩螺克等。
但傳說級的海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根本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存在。
「是啊，傳說級的海妖，比普通超大型海怪更加恐怖，它們甚至擁有著獨立的名號，是深淵中最為恐怖的存在！」
羅傑深吸口氣，眼神露出一抹惶然，似乎觸動了某些不願記起的回憶。
「比如幾十年前的那次空間潮汐爆發，曾出現過一隻畸變蠕蟲畫皮，其本體發生了畸變和畫皮感染雙重變異！
其本身已經是超大型海怪的存在了，再加上雙重變異的影響，使得它成為了比普通末日蠕蟲更加恐怖的存在！
由於它當時首次出現在拉格倫海峽，所以，後來人們就把它叫做末日蠕蟲·拉格倫！
賦予它特殊的名字，以來區分它和普通蠕蟲的差別。
再後來，凡是能被賦予特殊名號的異星海妖，都被稱之為傳說級海妖，是哪怕放在深層區都將化身噩夢的恐怖存在！」
「這麼狠？！」
孟雷聞言童孔微微放大，心中陡然一驚。
關於這隻發生雙重變異的末日蠕蟲，他曾經聽漢斯提起過，在幾十年前對聯盟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災難。
不過，當時漢斯卻並沒說起「傳說級海妖」這個名詞，孟雷也只是驚嘆於對方的描述。
現在又一次聽羅傑提起，並提到了「末日蠕蟲·拉格倫」這個特殊稱號。
孟雷頓時就覺得，逼格一下子又提升了不少，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繚繞心頭。
「這些距離你還太過遙遠，暫時不用去想。」
這時，羅傑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沖孟雷道：
「傳說級海妖並不是那麼容易誕生的，縱觀全球，聯盟至今也才一共收錄了不超過十隻傳說級海妖的資料。
並且，它們大多盤踞在淺層區深處，在一些廢棄航道的盡頭，或者是深不見底的海淵當中，不會輕易露面。
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
我能提供給你的坐標資料，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不存在太大的風險。
同樣，我們探索派也不希望失去一名優秀的合作夥伴！」
孟雷微微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又問道：
「除了66668航道附近的天然漁場，還有其他什麼資源集中區可供選擇？」
對於這片區域的了解雖然還不夠深刻，但孟雷也沒打算繼續研究下去。
他想先大概的了解一下探索派能夠給出的幾種方案內容，然後再視情況而定，有針對性的進行選擇。
羅傑微微一笑，揮手關閉了面前的兩幅全息地圖。
接著，他拿起平板又是一陣操作，全息投影再次展現出了不一樣的畫面。
「這裡是靠近奇迹之海的一片地下空腔，範圍究竟有多麼遼闊，暫時還沒有具體的定論，是聯盟最近探索出的一片陌生海域。
有部分消息來源表明，這裡有可能存在通向平層區的海底裂隙，但至今無人證實，聯盟也沒有對外公布太多的情報。
以我的許可權可以接觸到的資料顯示，這裡存在著大量未曾開採的天然礦床，還有不少可重複收割的稀有植物類資源，是很多聚合性材料的基礎原料之一。
目前，聯盟只是將這裡當做一種戰略資源儲備地，並沒有打算立刻著手開採。
你完全可以搶在聯盟前面動手，就算被發現聯盟也無話可說，因為是無主之地。」
羅傑一邊解釋，一邊又調出了另外一份地圖資料，呈在孟雷面前，說道：
「這是66512航道的地圖，同樣是一條廢棄的航道，距離那片地下空腔有六百多公里的航程。
雖然相對來說有些遙遠，但附近卻沒有獨立殖民地和海盜的威脅，你大可以放心的發展！」
話音落下，羅傑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緊接著，他又調出了其他的資料，向孟雷一一做出解釋。
「這是希柏里爾海丘，靠近66518航道，礦物資源豐富，不過卻有些靠近深紅礦業公司的領地。
雖然理論上來說，依然屬於無主之地，但如果深紅礦業公司態度強硬的話，強行開採難免會發生衝突，慎重考慮……」
……
「還有這裡，聯盟稱之為布來克海峽，更為廣泛的稱呼是布來克沉船墳場！
在很多年以前，這片海峽的盡頭曾是一條通往平層區的重要航道，為了將其打通，先驅者集團在這裡與海怪爆發過數次大規模的戰爭，艦船隕落無數。
即便是在航道坍塌后，也有不少的商船和海盜團體在這裡遇難。
不過現在那裡的海域已經變得相當寧靜， 海怪數量再不像之前那樣密集。
雖然沒有特殊的裸露資源可供開採，可那數以千計的沉船，同樣是一筆令人難以忽視的寶藏！
無論進行打撈還是分解，都能獲取到大量的資源。
至少在短期內，收益絕不比開採一條中型礦脈遜色太多，也是你可以優先選擇的對象……」
……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時間裡，羅傑拿出了一套又一套的方案擺在孟雷面前，耐心而詳細的為他解釋各種方案的優缺點。
孟雷聽的一陣恍忽，實在是難以抉擇。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站在了決定命運的十字路口，人生難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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