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 第104章 「完美」的遊戲
「啊！」一隻怪怪不甘心地倒地再起不能。
千山往那隻怪怪的方向微微一甩頭，已經配合不止一次的舞歌，會意地上千收割殘血，獲得經驗。
「呼～」
千山長長舒了一口氣，真地是累啊，本來跑著一路去接舞歌就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又趁著乏勁兒還沒上來砍翻了那頭出乎意料有點蠢的精英怪之後，現在一路回去，真的是只能開著「疾走」，慢慢地走了。
「走吧……」
千山聲音有氣無力的，動作也有氣無力的，無力地接過舞歌遞迴來的讓眾人艷羨不已的妖冶長刀，千山無力地喊著催促之語。
不是催別人，是催自己。
「還要多久才到啊？」舞歌把刀遞還給千山之後，百無聊賴地發著牢騷。
「快……快了……」千山覺得自己可能大概有點虛脫了……
千山有點強撐著自己挪動步伐，心裡思緒發散，覺得自己下學期體育考試肯定輕鬆過線，再也不用擔心補考和補考都還沒過的恐懼了。
畢竟，現在體育考試不過的話，畢業證也不好說能拿到手……那樣的話學士證書和本科學歷就也有點懸了……那樣的話，這幾年怕是就真白上了……
千山心裡不禁誇耀起這遊戲來，真是兼具掙錢、娛樂、腦力鍛煉、體力鍛煉等等等等，以及賺錢的強大功效！如果這遊戲里再植入幾本十二年高考六年模擬，千山覺得這遊戲已經可以取代高中課程了，甚至大學的初期課程、基礎課程……
老實說，千山親身體驗，理學專業如果高中將所有必修選修的理科都修完的話，大學初期很多課程甚至完全不用學都能得A，因為千山真的覺得剛開始那些大學基礎課程還沒有高中的選修講得多、講得細，當然或許只是一個錯覺。
因為，千山的高中只是粗略地學習了最少必學的量，多的東西……一點也沒講……
千山強行收回思緒，不然他覺得自己又該回顧一遍自己的神奇高中經歷了。
拖著艱難的步子，千山雖然是帶路人，充當著導遊的角色，但是卻微微落後於舞歌，倒像是舞歌在硬拖著千山亂跑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附近了。」
千山抬頭活動了一下脖子，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忽左忽右歪了歪脖子，每一次都將臉頰壓在肩膀上，脖子發出「咯嘣、咔啦……」的聲音。
「什麼聲音？」舞歌正想接話，卻對突然冒出來的嘎嘣的聲音疑惑起來，扭頭一看，看見千山在那裡活動脖子，「你脖子沒事吧？」
舞歌好奇地眨了眨那不大卻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千山扭脖子的動作看了又看，一邊又將兜帽放了下來，露出的神情，充分顯示出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千山反覆幾次，直到壓不出一絲聲音為止，然後才一邊拐了個方向繼續走，一邊向舞歌解釋：
「關節響動罷了。」
「關節響動？」舞歌這次乾脆直接扭過身子，一邊瞧著千山，一邊倒著走路，似乎很感興趣。
「嗯，關節連接處有些僵了，還有附近的肌肉也有些僵了。」千山的頭又盡量貼近身體，轉了幾轉，「那些聲音算是關節在打架吧？又那麼一丟丟錯位，當然不是真的錯位，而是不夠正常地待在原來它們該待得位置上，肌肉來回拉動之下，讓它們小小地打了一架。」
千山笑了笑，似乎也被自己說的內容逗樂了，千山快走兩步，跟舞歌肩並肩起來，讓舞歌轉回正身走路，然後接著笑著亂侃：
「它們經過一點小小的摩擦之後，就被迫稍稍返回原來的最正常位置，但這通常難以達到。」
千山覺得自己都快信了，不由得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我原來脖子也不會響，是我自己練的哦～」千山這句話倒是不假，千山相信，很多天生的東西其實是可以靠後天鍛鍊出來的，當然只是很多，並不能說所有，千山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因此便又同時相信「一切東西都有可能練出來」和「有練不出來的東西存在」，這兩句有些對立矛盾的話。
千山說起這句話倒也有那麼些許自豪，雖然他的觀點也有很多人不認同，不過他自己已經練出來了很多了，不過都是相對比較小的時候練的，因為大了之後，就變得沒那麼多衝勁和時間了，很多時間都放在了學習和……遊戲上面了。
看著千山突然變得有些驕傲的笑容，鬼使神差的，舞歌也莫名來了一句：「那我可以學會么？」
千山伸手輕輕撫摸了舞歌的頭幾下，或者說是，趁機摸了幾下，千山還從來沒有這樣摸過女生的頭，但是電視劇里、電影里乃至動畫、漫畫、小說里，千山都見得太多了。
人是會被影響的，人是會不自覺學習的，人是容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的。
所以千山早就想試試了，試試這在心裡模擬過很多次，雖然也不算太多次的舉動了，畢竟主要精力還是要給遊戲，不，給學習嘛，也沒有太多時間考慮思緒別的什麼東西。
和千山心裡想得差不多，摸女孩子的頭，並沒有太多感覺，有的只是實現了許久以來想而不得而出現的些許滿足感，雖然所有感覺都跟千山預想的一樣，但是千山還是有些許激動，當然這抹小小的激動，自然是不至於被看出來的，至少普通人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至少舞歌沒有看出來，大概……
千山輕輕撫摸之後，又輕輕拍了拍，當然力道都是極輕，連舞歌的頭髮都沒有擾亂太多，甚至沒有多少起伏。
千山一邊拍著，一邊笑著告訴舞歌：「當然可以，這並不難，但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適合學這個的體質，而且這個東西……其實我不建議別人學的。」
舞歌將千山的手撥開，雖然輕輕皺了皺眉，心裡卻並沒有太多不適，小時候，家裡人也曾這樣對待過她，只是粗暴的多，而且……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為什麼啊？不建議學就算了，怎麼還跟體質有關？」舞歌對千山話是真的有點納悶。
「嘿嘿。」千山有些自得，面對舞歌的不解，千山有種想要滔滔不絕解釋一番的衝動，但是也覺得可能不太合適，廢話太多，萬一到時候講了一半卻不得不停下，那自己會很難受的，「這個嘛，我就長話短說吧，有些人的體質比較柔軟，關節連接比較……比較鬆軟？活？」
想要長話短說的千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皺著眉頭，斟酌著字句：「就是有些人關節特別容易打開的，甚至比較病態的，一使勁就脫臼這種，還有就是雖然關節比較軟，但是也不是容易打開脫臼的那些，都不太適合。」
舞歌聽了點點頭，雖然千山說的好像比較混亂，但到目前為止的話，還算比較容易聽懂，「那麼原因呢？」
「容易打開那種，如果練這個的話，我擔心很容易不小心就脫臼，如果連脖子部位的話……」千山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之下，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要是脖子一不小心脫臼了，那可就有點恐怖了。哈，哈哈，哈哈哈……」末了，又乾笑幾聲。
舞歌聞言點點頭，表示認同，「這說的，好像是這個理……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嘛……」千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著，「因為關鍵很軟又很堅韌，所以關節一般比較保持比較正常健康的位置，如果要練響動，其實就有點強行讓關節打架的感覺，而且有可能讓本來十分恰當堅韌的關節，變得容易脫臼、錯位，變得不健康起來……」
舞歌又點了點頭，本來覺得自己可能是似懂非懂，結果，兩個點頭下來，舞歌發現自己完全明白了，「所以這個比較適合關節比較硬的人練是么？」
「是的，而且其實練這個是有些磨損關節的，其實我還練有不少類似於天生的人體才能，當然，我說的什麼『天生的人體才能』好像很厲害，其實就是指一些小玩意兒，不是多厲害的，比如單個眉毛獨立活動這種，還有耳朵動這些，都是些小玩意兒。」
千山笑著跟舞歌聊著天，一時之間，也不知是休息了個夠，還是注意力因為這些愉快的聊天而轉移，千山的步伐輕快了起來，似乎體力已經完全恢復，偶爾還一蹦一跳的，跟舞歌愉快的趕起路來。
只偶爾的似乎腳下一軟而身體一個搖晃，顯示出即使體力確有恢復也不會是完全狀態。
「那你能給我表演一下么？」舞歌間或稍稍微轉腦袋，一邊趕路，一邊瞟向千山。那眼中，滿是好奇，再找不到一點當初稱呼千山死變態的嫌棄之感。
千山也是才猛然察覺到，暗自點頭，希望能把這個狀態維持下去，畢竟……【我才不是什麼死變態啊！】千山心裡暗吼，雖然每次被喊死變態的時候，內心深處好像並沒有太多抗拒之感，但是更表層一些的心理上還是會有一些，不對，是超級不爽的感覺。
所以一定要遏制！不管外在也好，還是……內在也好……
想到這裡，千山向舞歌露出了一個十分陽光燦爛的笑容，至少，千山本人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