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 第105章 十二年高考六年模擬
千山斂去笑意，呼出一口氣，雙眼微閉，氣沉丹田……
「嘿～欸～」千山口中長嘯一聲，然後……
控制著眉毛，右邊不動，單隻左邊的眉毛動了起來，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哦哦哦～」舞歌有些驚奇，覺得蠻好玩的，「這真的是你練出來的么？」
「還有呢。」千山並未回答，而是變換起了動作，換成右邊眉毛動，左邊不動，不過若是細細觀察，就能發現，右邊的眉毛單動沒有左邊眉毛單動的動作順暢。
「然後是這樣。」
千山又將兩隻眉毛一上一下動了起來，左邊眉毛挑起的時候，右邊的眉毛就落下，右邊的眉毛挑起時，左邊的眉毛就落下，不僅如此，千山控制著節奏，將眉毛動成波浪狀的此起彼伏，煞是有趣。
「哇！」第一次見到這個的舞歌有些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男孩……才怪……只是覺得有趣，不禁又笑又點頭。
「我也能練成么？」舞歌聲音中透露著驚喜，對於這種把戲，顯然是極為感興趣。
千山聞言停了下來，笑了幾聲，「這個嘛，要看天賦的。」說著又輕輕拍了拍舞歌的小肩膀，「畢竟我是秉承著誰都可以練會的想法的，也就是需要努力的程度和時間長短不同吧。」
舞歌一聽，面色馬上一喜，「像我這種天才美少女，當然是天賦出眾啦！快教我！」
「這個……」千山面色犯難起來，似乎在斟酌著詞句一般，艱難地吐露著心聲，「天賦出眾的人，早已自學成才了……」
舞歌頓時抿起嘴唇，嘟起小臉兒，像一個Q版人物在鼓氣一樣，不大的水靈眼睛颳了千山一下，千山霎時間就愣住了，啊，原來女孩子是這麼美妙的生物么？什麼的，開玩笑啦，動畫還真是容易侵蝕人的內心呢，千山又這麼想到。
「但是大多數人天賦比你還低呢，你已經是優秀啦！」千山又笑著打趣，當然，也可以說是安慰，「等之後有空再教你吧～」
「好吧。」舞歌嘟了嘟嘴，又問，「那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趕上大部隊呀？」
「這個嘛……」千山看了看周圍，「這已經超過我反身回去接你的地方了，大概快了，等我問下……」
千山說著，一扭頭，朝著就在身邊一起玩耍的衛雄謀喊了一聲：「老大，你們在哪兒啊？我已經回到之前咱們分開的地方了。」
「等等！先等下！」衛雄謀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語氣急促，有些不耐，「待會兒再細說，你先繼續往前走吧……」
「哦……好嘞！」千山扭過頭想要對舞歌再說一遍剛剛她應該是也已經聽到的內容，卻發現舞歌一臉的……enmm，怎麼說呢？表情極其豐富。
舞歌對千山莫名地突然扭頭對著一團空氣大喊起來，先是一愣，然後恍然，表情開始複雜，又生出一股羨慕……
「咋……咋了？」千山有點搞不太懂的樣子，「你這表情豐富的……」
「唉……」舞歌嘆了一口氣，又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沒什麼，就是……有一點點羨慕而已……」
「什麼？」千山把耳朵湊近舞歌，因為舞歌說著說著，聲音愈發小了起來，最後的話，千山都沒聽太清。
「嗯～（快速的先升后降調）嗯～（升降調）」舞歌又搖搖頭，眼帘微垂，「沒什麼……」
「咱們快走吧！」舞歌抬起頭來，又給了千山一個似乎很陽光的笑臉，「不然該跟不上大部隊了！」
「說的也是。」千山也配合地笑了笑，看著那小臉兒，千山不禁心裡一陣惆悵，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的雙重加持么？
「走吧！」千山扭回腦袋，看了天花板，又稍稍降低音量重複了一遍，「走吧……」
兩人就這樣慢慢變得沉默不語，安靜地趕起路來。
「那個……」
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是舞歌。舞歌抬起頭，並未看向千山，「記得要教我練習那些……『天生的人體才能』哦。比如單眉毛動什麼的……」
「好！」千山也露出一個大大笑容，像是久陰初晴一樣，「那我們就約好，下次去修鍊場的時候教你！」
「嗯！」舞歌笑著回應。
「小千！」突兀地，一聲喊叫，打破了這莫名有些溫馨的氛圍。
「怎麼了怎麼了？」千山急忙轉過頭去詢問，「哦，你好了是吧？你們在哪啊？」
「咳咳……那什麼……」衛雄謀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尷尬，「你快來，就往前一直跑就行了，我們有那麼一丟丟撐不住了……」
「哦嚯？」千山哈哈大笑幾聲，「你也撐不住了？沒有我這個醬油型選手，看來你這實力派也不太行嘛。」
「得了，快別貧了，麻溜得快過來！」
「是！老大！」千山一挺直身體，「這就來啦！」
千山擺了個起跑的姿勢，扭頭對舞歌來了一句：「你準備好了么？『本大小姐』？」
正準備陽光滿面地回復千山「嗯」的舞歌，在聽到後半句之後頓時表情拉了胯，一陣無語，最後，還是把這半句不開心的屏蔽之後，露出一個沒那麼勉強的笑容：「嗯！走吧！」
然後千山便一溜煙竄了出去，一邊跑著，一邊又扭身向後面，對愣在原地的舞歌喊道：「怎麼啦？還愣著幹什麼？快動起來呀，沒事兒跑兩步？」
舞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還真是「跑」啊……而且還是百米衝刺的感覺……
唉……舞歌無奈搖了搖頭，對在前面稍稍慢下來等著自己的千山喊了一聲：「這就來啦。」便也加把勁跑了起來。
「到了沒有？」
聽到霸王那有些急促的呼喚，千山也高聲回應著：「我都在遊戲聽到你的喊聲了，你說我到了沒有？」
「哎呀，快別廢話了，麻溜得，速來，幫忙。」霸王的話倒是毫不客氣。
千山扭頭看向舞歌，原本正要提議再加速一下的話，也因這一看憋了回去。
舞歌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層細汗，呼吸急促，微喘連連，看樣子是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千山便漸漸放慢速度，連帶著舞歌一塊兒也放慢了速度。
「別跑了，稍微歇歇吧。」千山改跑為走，聲音中也充滿了關切，「到時候跑得累得不行，到那裡也是累贅，幫不上什麼幫。」
千山剛伸出手臂，準備扶一下舞歌，又停住準備收回來。伸手是下意識的憐惜，停住是自我懷疑的愣神，收回是不自信的體現。
舞歌卻一把扶住稍稍遞過來的手臂，舞歌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被攙扶，但是曾經的舞歌並不陌生，留在記憶深處，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對於這些幫助的動作，舞歌有著本能般的直覺——那雙稍稍伸出的手臂，就是來幫扶自己的。
舞歌對於這些幫助自己的動作沒有絲毫因為害羞和不適帶來的躊躇，並下意識已經先于思維反應過來之前說出了「謝謝」。
然後，千山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尷尬，舞歌馬上察覺了出來，雖然尷尬幾乎不存在於舞歌的腦海知識庫中，但是因為自身的經歷而對情緒比較敏感的舞歌，還是很快便察覺千山那不適的感覺。
「怎麼了？」舞歌稍稍站正了身體，一邊慢慢往前走著，一邊不經意般關心道，「你這大男人也受不了了？」
「啊哈！我還好吧……」千山為掩飾也是快速驅逐尷尬的情緒，而放聲大笑了幾下，然後又被一旁的衛雄謀嘟嚕了幾聲。
「我其實沒費多大力。」千山撓撓自己腦袋，嘿嘿地笑著，「主要是你太小隻了，需要更努力才能追上我。」
舞歌聞言一個白眼，心想早知道就不選什麼妖精 種族了……
千山還有半句沒說，他還有著「疾走」的加持，根本沒費太多力氣，就保持著一個還算不錯的速度，所以……
千山壞笑兩下，又想抬手拍舞歌的頭，剛抬起，卻又急忙想要不著痕迹地放下。
兩人不言不語向前走了幾步，舞歌突然開口說道：「喂！如果你想要摸我的頭的話，請不用太客氣，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遊戲而已，你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難受啊……」
「嗯？」千山一聽，吃了一驚，「這樣好么？這樣可以么？你不介意別人摸你的腦袋么？還是不介意我摸？還是說你喜歡別人摸？還是說……」
「停停停！給我停口！」舞歌覺得自己真不該說這話……滿頭黑線之下，舞歌十分無奈。
「我不是不介意，更不是喜歡！」舞歌妄想用堅定的語氣打下堅實的前提，「我有介意就會拍開你的手，不爽就會對你實行反擊，但是我看著你一會兒抬起放下真的很煩！」
舞歌又瞟起幾個大白眼，「玩個遊戲這麼忸忸怩怩的，真讓人不爽，我打遊戲可是為了放鬆的！跟我一塊玩遊戲的人這麼扭捏，真讓人不爽！」
「這……」千山久違地頻繁照顧起自己的腦袋，「你說的這話會不會太客觀了一點啊，我要拍的可是你的腦袋啊！」
「拍？」舞歌皺了皺可愛的眉頭，剛要再說些什麼，千山馬上糾正：「是『摸』！你聽錯了，不不，是，我說錯了……」
舞歌「嘁」了一聲，「再者說，我不是說了么，我不爽的時候就會反擊的么？你忘了被我追著喊『大變態』、『死變態』的時候了？」
「啊啊啊啊！」千山一聽馬上雙手夾住腦袋煩躁了起來，「你一說這個，我就真地好想把你頭髮給搞得一團糟！」
「死變態……」舞歌在千山高分貝的遮掩下，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你剛剛有說什麼麽？」
「嗯？沒有！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