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執著的男人
「為什麼要讓我給你生,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那麼多女人願意……」孩子生下來就註定不會幸福,她不要生,不能給自己孩子那麼悲慘的命運。
「我只要我們的孩子。」裴瑾年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話從他的口中緩緩逸出。
宋安然身子一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要他們的孩子?
裴瑾年看到宋安然的反應,搬過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鄭重地說道,「安然,我只要你給我的孩子,其他人,都不可以。」宋安然愣愣地看著裴瑾年,大腦處於一種空茫的狀態,好像根本就聽不懂裴瑾年在說什麼。
「安然,我這麼在意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裴瑾年低沉的嗓音響在宋安然的耳邊,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候呼出的熱氣。
「我只是一個寵物,不配給你生孩子。網」
宋安然淡淡開口。
她不能被這個惡魔的花錢巧遇騙到,只要和她的孩子?
多可笑。
孩子,是應該和愛人生的,不是和禽/獸惡魔,也不是和一個寵物。
所以,他們兩人並不具備生下一個孩子的條件。
「你不是寵物。」裴瑾年急切開口,「你怎麼可能是寵物呢?」
你是我愛的女人。
可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若是你知道了我的愛,那麼恨我的你的恨,我根本無力招架。
宋安然的心口一悸,他說她不是玩物,那她是什麼。
這樣想著已經問出來,「那我對你而言是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
裴瑾年說完還在宋安然的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你的女人……」
宋安然淡淡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心中有種失望,悶悶的發不出聲音,好像提起的心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地。
他的女人,跟寵物又有多大的區別。
哦,是有區別的,寵物連人都不算是,而女人算是一個人,那麼她是不是的地位提高了呢,不再是裴瑾年的寵物,身份開始上升為裴瑾年的情ren?
宋安然,你可真傻啊。
你在期待什麼,難道期待他會說,你不是寵物,是他愛你女人嗎?
「以後不要在哭,你的東西都是我的,就連眼淚都是。」
裴瑾年伸出舌頭,舔宋安然臉上的淚痕。
「不要!」
宋安然扭頭,不想讓他碰觸自己。
現在他的碰觸會讓她感受到心悸,心跳會加快,會覺得無措,更何況是這麼se情的動作。
「不要躲。」
裴瑾年搬著宋安然的頭,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你真美,安然。」
宋安然,「……」
她臉上的淚痕雖然已經別擦乾淨,但是現在雙眼紅腫的像是核桃,怎麼可能真美?
「我想吻你。」
……
裴瑾年身上的傷口又重新上了葯,然後也吃了葯,很快就睡著了。
這次,他腿腳不怎麼方便,就算想要宋安然也力不從心,沒有睡在沙發上,就睡在大床上,宋安然的身邊。
他很快就睡著了,身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而宋安然睡不著,只是獃獃地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迷茫。
今天,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很不正常。
裴瑾年強吻她,她雖然不喜歡,但是以前都沒有這麼強烈的反應,竟然還哭的那麼厲害,覺得那麼委屈。
他說她勾/引野男人,以前,他也是時刻刮在嘴邊,她都不在意,當成是狗叫,今天為什麼就在意了。
還有隻要跟他靠近,她就會覺得全身都不自在,覺得無措,覺得心跳加快。
難道……
她對他動心了?
不!
他是惡魔啊,她怎麼可以對他動心。
太荒謬了,太可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安然終於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又做那個夢了。
……
裴瑾年站在高高的礁石上,四面都是深藍色的海水,一望無際,根本就看不到岸邊。
「安然,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就是愛我的,所有,你才不能看著我跳下去不管。」裴瑾年站在礁石上,神情冷漠,下巴倨傲,像是望著一般宣誓。
「不!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個惡魔。」
宋安然站在下面,仰著頭,看著站在礁石上的裴瑾年,堅決否定。
「不要在否定了,你就是愛我!」
「我才沒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
「我沒有!你不是要跳下去嗎,快跳啊,你這樣的人摔死才好呢,我才不會在同情你,阻止你,你快跳啊,你死了我會非常高興。」
「可是,我改變注意了。」
裴瑾年竟然從高高的礁石走下來,逼近宋安然,一步一步,他的步伐穩定優雅。
「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宋安然向後退,裴瑾年的靠近讓她心中升起了一陣恐懼,一種內心被窺視的恐懼。
「我覺得了不跳了,有你的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我怎麼捨得跳下去呢?」
「你不要過來。」
「我不捨得啊,我要一直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
「惡魔,我不愛你。」
「你愛我,就算現在不愛,我也會把你囚禁到你愛上我為止。」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愛上你這樣的人,你不配。」
「就算是死嗎?」
「是,就算是死!」
「安然,你知道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滅。」裴瑾年已經靠近了宋安然的身邊,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不能動彈。
「你想怎麼樣?」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愛我;二是死。」
瞬間,她站到了裴瑾年剛才站的那塊礁石上,裴瑾年就在她的身邊,還捏著他的下巴。
「我不愛你。」
詭異的笑容,到處瀰漫這邪惡的氣息。
深藍色的海面上突然盛開了大朵大朵的紅色的妖冶的曼陀羅,海水變成了妖艷的紅色。
「那麼你只能死。」
裴瑾年詭異地笑了,表情陰翳有殘酷,他的手一松,宋安然站在礁石上的身子搖搖欲墜,向著被染紅的海中墜/落。
……
「不要——」宋安然再次被驚醒,身上全都是冷汗。
「做噩夢了?」
裴瑾年把宋安然攬進懷裡,問道。
宋安然猛然抬頭,就看到了自己頭頂上裴瑾年的俊臉。
目光驚恐,渙散,身子一抖,迅速地就要從裴瑾年的懷裡掙扎出來,當然裴瑾年不會讓她成功。
「做了什麼噩夢,和我有關嗎?」
裴瑾年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哀傷,她剛才看他的眼神是那麼恐懼,當然知道,在她的噩夢裡,他一定是扮著不好的絕色。
「告訴我,做了什麼夢,嗯?」
「……」宋安然搖頭,想躲開裴瑾年的懷抱。
「我想知道,安然,你是不是夢到我了。」裴瑾年的聲音頓了一下,艱澀開口,「夢裡……我對你做了什麼?」
「……」宋安然沉默,她已經冷靜下來。
「不管你做了什麼夢,那都是假的。」
「……」
「我不會在傷害你了,我保證,以後我會對你很好。」
「……」
宋安然不知道,他說的很好是怎樣的好,是把她囚禁,給她吃喝,就是好了嗎?
「忘記那個夢,那只是個夢而已。」
「……」
「忘記好嗎,那只是個夢。」
「……」
「忘記,我不會在傷害你。」
「嗯。」
宋安然輕嗯一聲,她絕對相信,若是她不說話,裴瑾年就會一直重複,他就是這樣執著大可怕的男人。
想起剛才詭異的夢,宋安然又是一身冷汗。
裴瑾年冰冷的話語不斷地回蕩在她的耳邊——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愛我;二是死。」
「那你只能死。」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愛我;二是死。」
「那你只能死。」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愛我;二是死。」
「那你只能死。」
——
裴瑾年的腿受傷了,不能自己走路。
於是,宋安然就成為了他的拐杖見保姆。
「我要吃水果。」躺在床上的裴瑾年突然開口。
宋安然,「……」
現在他們是在綁匪窩,不是在他的別墅,他想吃水果就吃水果啊?
現在他被綁架的肉票,他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威風凜凜,保鏢前呼後擁,德爾時刻在旁的立陽集團總裁啊?
「我要吃葡萄。」裴總裁把想吃的水果具體化。
「沒有。」
「我知道這裡沒有。」
「……」知道沒有你還要吃。
「你可以去把綁匪要。」
宋安然,「……」您真是不把綁匪當綁匪啊,昨天晚上她要消毒液就已經鼓足了勇氣了,但那是為了傷口,要的也有情可原。
裴瑾年瘸了會會打折。
可水果就不一樣了,不吃水果又不會死,綁匪肯定不給,搞不好,還會在把她打一頓。
「等你出去這裡再吃。」
「現在就要。」
「……」
宋安然忍無可忍,轉身就走,這大爺誰願意伺候誰伺候,她不管了。
正好她想躲開裴瑾年,不想跟他呆在一個房間里,會不自在,她發現自己好像對他動心了。從早上,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一直粘著她,若不是他們出不去,她一定會認為這個裴瑾年是上官絕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