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安然,你捨不得殺我了,是不是?
屬於裴瑾年的霸道的氣息重重地包裹住了她。
「怎麼不開槍?」
「……」「你的手抖得很厲害,都對不準了。」裴瑾年用兩根手指夾住槍口,讓槍口對準自己心臟的地方,「應該是這樣,只要一槍。」
「砰——」
「……」宋安然不但是手,連身子都開始發抖。
「裴總!」德爾大驚。「怎麼你不敢殺我了嗎?」裴瑾年抬起手,把宋安然散落臉頰的碎發挽到她的耳後,動作說不出的纏綿溫柔。
「安然,你捨不得殺我了,是不是?」他露出一抹淡笑。
「……」
「你真的捨不得殺我了。」
「……」
「安然,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住口!」
「為什麼要住口?你愛上了我,所以就算那麼恨我,都捨不得開槍殺死我。」
「裴總……」德爾急的滿頭都是汗,裴瑾年現在說這個,根本就是在逼宋安然開槍。
「殺了我。」裴瑾年盯著宋安然的眼睛,「或者是永遠呆在我的身邊。你只有這兩種選擇,我給你選擇的權利。」裴瑾年嗜血邪肆地笑。
宋安然感覺自己的眼前景物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清楚,天旋地裝,只能聽到裴瑾年的那兩句話,且不斷地回放。
「殺了我。」
「或者是永遠呆在我的身邊。你只有這兩種選擇,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殺了我。」
「或者是永遠呆在我的身邊。你只有這兩種選擇,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殺了我。」
「或者是永遠呆在我的身邊。你只有這兩種選擇,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
她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幾乎都不能握住手槍了。
不,她不能放下手槍,放下了手槍就等於選擇了永遠呆在他的身邊,不!不要,她不要永遠做惡魔n的囚寵。
她緊緊地握著手槍,扣著扳機,手心裡全都是汗,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槍口下滑,挪動了位置。
裴瑾年伸出手,把她再次散落到臉頰的碎發挽到耳後,手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停留在她的臉頰上細細地摩挲。
「安然,你舍不舍殺死我,那麼就永遠呆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這是你的選擇。」
「安然,我……」「不——!」
「砰——!」
槍聲響起。
裴瑾年唇邊的笑意凝結,目光也凝滯了,他緩緩地低頭,看到胸口上紅色的液體流出,然後順著他的胸口,小腹,滴落在地上。
響聲響后,宋安然猛然清醒,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瑾年胸口的傷口,她後退了兩步,舉起手,看到染上血的槍口,「哐當——」一聲,槍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對著裴瑾年開槍了。
裴瑾年伸手摸自己胸口的血,嘴角盪開一抹苦笑,他輸了,她還是向他開槍了。
他高大的身子晃動了兩下,扶住了身旁的沙發。
「裴總!」德爾上前去扶裴瑾年,被他推開,他用手壓住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地再次走向宋安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或者還想在看看她。
他的手上很快就被血浸透,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
他走到宋安然面前,用帶血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無限的眷戀和不舍,目光繾綣,好像要把她的樣子全部都幾道腦中。
宋安然伸出手,觸摸裴瑾年的胸口流出的鮮血,溫熱的血,流出之後,變成了冰冷的,在觸摸到那粘稠的冰冷之後,身子猛然向後縮去。
她殺了他。
她真的殺了他。
她竟然真的殺了他。
她撿起地上的金黃色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裴瑾年看到她撿地上的槍,身子猛然想她撲去,宋安然扣動扳機,裴瑾年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手槍一歪,掉在地上,然而預想的響聲只有一聲空響,裡面沒子彈了。
而裴瑾年的身子卻如一座大山一樣,倒在地上。
同時,宋安然的身子也被他帶倒,倒在地上,他的旁邊。
裴瑾年伸出手,去摸宋安然的臉,「安然,你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開。」他霸道開口,只是這霸道的語氣有氣無力。
宋安然一把揮開裴瑾年伸來的手,恐懼,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子幹什麼。
裴瑾年咳嗽了一聲,血從嘴角流出,他抵擋不住眩暈的感覺,暈了過去。
「裴總!」
德爾慌亂了,立刻讓醫生對裴瑾年進行搶救。
裴瑾年被抬到了專門的手術床上,這段時間,因為裴瑾年的別墅里總是會有突髮狀況,有人受傷,現在這裡幾乎是一個小型的醫院,設備齊全。
宋安然獃獃地坐在原地,似乎還沒有接受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對裴瑾年開槍了嗎?她明明不記得自己扣動了扳機……
可是,他胸口流了那麼多的血,那麼多,好像還有一個黑洞。
她終於殺死了她最恨的惡魔,為什麼她一點都不開心,而是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好像缺失了好大好大的一塊。
「德爾管家,宋小姐怎麼辦?」
一個保鏢詢問德,以前他們是把宋安然當成別墅的女人人、裴瑾年的女人來看待,但是當她一槍打在裴瑾年的胸口之時,他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她了。
德爾看了宋安然一眼,握緊手裡的槍,又鬆開,「看好她,不許她亂跑。」
其實,德爾現在更像一槍碰崩了宋安然,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是他知道不能,剛才她撿起槍要自殺,裴瑾年阻止,就是根本就不希望她死。
現在裴瑾年危在旦夕,他不能那他的命開玩笑。
……
手術台上,白熾燈光明亮,裴瑾年蒼白的一張臉,緊閉著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好像永遠都不會在張開。
他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出現了休克的狀態。
他中槍的位置很接近心臟,若不是宋安然的手發抖,那麼打中的就是不偏不倚他的心臟,他把宋安然的槍口位置放的非常準確。
手術室內一陣手忙腳亂,因為他的情況比較棘手,德爾請來了很多的權威專家,都聚齊在小小的手術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