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張縣令匆匆趕去的時候,縣令夫人正在房中抽泣。
“哎呦我的夫人啊,你可還好。”張縣令忙抓著自己妻子的手寬慰著。
“我……我還好,就是王妃不知道怎麽樣了,王爺是不是怪罪你了。”因為受了驚,這縣令夫人一時半會是止不住哭泣了,見著張縣令回來,抽抽搭搭的才算完。
“王爺沒有怪罪,王妃也好著呢,可是嚇壞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張縣令這般安慰著她。
二人本身就沒有孩子,一直相依為命到了這般年歲,都將對方當作自己心裏最大的牽掛,今天這事一來,縣令夫人忽然就想開了,若是這輩子生不了孩子,那她也要認一個來,不然以後自己先走了,就沒人替張縣令養老了。
“我有一個想法,我想認了小紅做女兒。”縣令夫人忽然開了口。
小紅站在旁邊一愣,忽然就熱淚盈眶了,她本身就是一個孤兒,要不是縣令夫人收留,隻怕自己現在還在外麵流浪。
張縣令也並不反對,這小紅一直都是格外細心的,既然自己的夫人要認女兒,那便認好了。
“小紅啊,你可願意啊。”張縣令問著。
這話一出口,小紅立馬跪在他們二人麵前,磕著頭說道:“女兒給爹爹娘親磕頭了。”
縣令夫人忙扶起她來,嘴裏喃喃道:“我終於有孩子了。”
這邊縣令一家其樂融融,另一邊丁俊看著那昏迷的暗衛犯了難。
林雪寒一定要去看看這暗衛,因為她的原因受傷成了這般,她有些內疚。
“他叫蘇梗。”司律灝說道。
林雪寒感激的看著他,這暗衛的名字她都不該去問的,隻怕又是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丁俊見著司律灝和林雪寒前來,忙讓出了位置。
丁俊已經給蘇梗換了一身衣服,這般看上去,林雪寒才算是看清楚這蘇梗究竟長的是什麽樣子。
“丁俊,他怎麽樣了?”林雪寒問道。
丁俊搖搖頭,“一切都不好說,解毒的藥早早就喂下了,可是卻一直不見有好轉,一直昏迷著也不是個事。”
司律灝皺了皺眉,上前搭上脈,這下便放下心來,“雪寒不用擔心了,今日傍晚便會醒來,他是著急火氣攻心了,帶了些許毒素進去,就讓他睡著吧,按照他這情況,也快醒了。”
“哎呀,蘇梗啊蘇梗,你可真是好命,王爺都親自給你把脈了,你要是再不快點醒來,可是對不起王爺和王妃的好意了啊。”丁俊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著,想著自己受傷的時候哪裏是這樣的,司律灝哪裏管自己,把自己隨便扔給個大夫就算了事了。
“咳咳。”也不知道是因為丁俊的話蘇梗聽進去了還是怎麽的,這蘇梗竟然轉醒了。
蘇梗張開眼極其虛弱,可是第一句話卻是:“王爺,屬下失職,還望王爺責罰。”
“責罰?你已經不是我的人了,我怎麽責罰。”司律灝正色道。
蘇梗一聽這話,原以為是司律灝要將他從暗衛除名,正想著自行了斷就聽到了林雪寒說話。
“蘇梗,我從王爺那裏把你要了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林雪寒淺笑,看著蘇梗說著。
光順著窗子打了進來,這是蘇梗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林雪寒,心中隻覺得一陣溫暖。
“屬下見過主子。”蘇梗正欲起身行禮,卻被林雪寒按住。
四目相對,什麽都不用說,就好像已經明白了。
“丁俊,這裏交給你了。”司律灝攬著林雪寒的腰說道。
丁俊隻能自認倒黴,看著蘇梗一陣長歎。
蘇梗看著林雪寒的背影,陷入了回憶。
自己原本就是街上流浪的乞兒,自記事起就不知道什麽是吃飽,什麽是穿暖,若不是因為遇到了司律灝,自己隻怕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他還記得司律灝看到他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如今又有了這樣的人對他說著同樣的話,他隻覺得自己萬死不辭。
跟了司律灝以後,他雖然天天都在訓練,身上到處都是傷,可是他知道,隻有他越發的努力,才能夠讓司律灝看見自己。
如今,雖然他的手上已經沾染了很多鮮血,可是他心中確樂意,跟了這樣的主子,他沒有怨言。
而現在,林雪寒又將他從黑暗之中拉了出來,他覺得王爺王妃的大恩大德自己這輩子都是償還不起了,隻能下輩子,下下輩子繼續來還。
丁俊搖搖頭,看著蘇梗,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般。自己能站在司律灝的身邊不是因為命好,而是因為自己也同樣記著司律灝的恩情。
林雪寒同司律灝離開後就聽到村中的大夫來報了,他給準備的解藥果然是有用的,如今村中那些有疫病情況的人們已經逐漸好轉了起來。
聽到這個,林雪寒覺得心中的石頭是落了地,如今剩下的任務就是修理堤壩,隻要堤壩修好了,他們也就可以返程了。
“如此甚好。”司律灝淺笑,這事情總是有好有壞的,隻怕這幕後之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來隻會更得民心了。
想用疫病來害自己,隻怕如今這樣的結果會讓幕後之人暴跳如雷,一切都適得其反。
堤壩的事情也已經開始動工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回去複命了,不知道這幕後之人還會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一同去村裏看看吧。”林雪寒提議道,自從上次那個孩子暈倒在自己懷中後,她的心中就一直有所牽掛,如今疫情解決了,內鬼也解決了,這村裏還有什麽去不得的。
“走吧,你也可以去看看那個孩子。”司律灝知道林雪寒放心不下的是什麽,也不阻擋,隻要有他在,她必定是安全的。
這衙門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張縣令自然也是閑不住的,堤壩那裏他還是要去看著的,誰也不知道偷工減料的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雖然說司律灝是在這裏,可是難免有那些膽子大的人胡作非為,這堤壩一日未建好,他一日都不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