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破院喂藥
村民們見了王爺王妃,紛紛萬分激動的跪下,“王爺,你們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沒有你們,我們村子隻怕就沒有活人了。”
司律灝淺笑看著這些人,可是村長卻有著別的擔憂。
村長湊到司律灝的旁邊,輕聲說道:“王爺,恕草民多嘴,井水中的毒,可如何是好啊。”
村長滿麵愁容,井是他們家的,若是真讓那些中毒的人知道是和水有關,怕是會扒了他的皮啊,到時候他可怎麽說的清楚。
司律灝知道村長擔心的是什麽,悄悄塞給他一個瓷瓶,同樣悄聲說道:“這是解藥,你倒進去就沒事了,沒有人會知道的。”
一聽這話,村長頓時感激到不行。
林雪寒見狀,無奈的搖搖頭。
司律灝引著她去了破院之中,院中躺著不少災民,老的老,小的小。
那日昏倒的孩子正在角落裏麵看著她,眼睛格外明亮。
“王妃姐姐,你是不是特地來看我的。”孩子身子還很虛弱,原本是想起來的,可是掙紮了幾下,終是放棄了。
林雪寒忙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看著這孩子越發的心疼了。
“你的家人找到了嗎?”林雪寒問道。
孩子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婦女說道:“那是我娘,我娘在幫那些老大夫喂藥,好多人都沒有力氣張嘴了。”
林雪寒順著手指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名衣著破爛,但是麵容清秀的女子正在一勺一勺的喂著藥,因怕那些人燙到,每一勺都是吹涼的。
見著這婦人如此細心,林雪寒上前來到婦人身邊,“去陪陪孩子吧,這裏交給我吧。”
婦人一抬頭見是林雪寒,哪裏肯將手中的碗勺給她,“王妃,這可使不得,我們都是些賤命,您這千金之軀,怎麽可以伺候我們呢。”
婦人有些著急,在她看來,林雪寒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自己這些卑,賤之人去伺候她都覺得是蓬蓽生輝的事情,若是讓她來喂藥,隻怕自己這樣的人是要折壽的。
林雪寒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了,“都是病人,沒有什麽貴賤之分的,我來,你去休息休息吧,孩子也是要去照顧的。”
林雪寒不容分說,從那婦人手中奪過了碗勺。婦人看著她,眼裏一陣驚訝,隨後是感激,衝著林雪寒默默鞠了個躬,朝著角落去了。
這些天,她確實沒有怎麽照顧孩子,所幸這孩子倒是讓人省心,並沒哭鬧,沒有惹事。
虛弱的災民一見是林雪寒喂藥,正欲推脫,可林雪寒忽然正色的看著他,他也隻好老老實實的由著她了。
那些老大夫見著王爺王妃都來了,眼中的感激之意溢於言表。
等著挨個給所有人都已經喂完了藥,林雪寒額間已經有了微微細汗。
“王妃來這裏休息休息吧。”一位老大夫讓出了位子,他見著王妃心中甚是寬慰,若是這世上所有的皇室貴族有林雪寒一半的好,那世上隻怕也就太平的多了。
“你們可是辛苦了,這些日子要你們守在這裏。”林雪寒看著這些大夫依舊在忙碌,心中難免不好意思,旁人都在忙碌,自己卻這般坐在這裏,怎麽都覺得格格不入。
“大夫,你們有什麽忙不過來的,盡管說就好了,不要礙於身份什麽的,權當我是個普通人就好。”林雪寒說道,伸手已經拿過桌上的研缽來搗藥。
老大夫本想攔住,可一旁的人使了使眼色,便隻好作罷。
林雪寒從前隻見過旁人搗藥,卻從沒有自己上過手,這一上手就知道辛苦了。
“王妃累了就停停吧。”那老大夫確實有些看不下去了。
林雪寒長呼了一口氣,終於是住了手,心中想著自己在這裏也不知道是幫忙還是添亂。那些大夫看著她來後一刻都不敢休息,生怕做錯事情,照顧病人的同時還要時刻看著她,怕她把藥材搗錯,這樣兩邊都要操心,倒不如她不在的時候輕鬆。
“大夫們,你們先忙,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麽問題就直接找王爺就好。”林雪寒默默起身,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她似乎就聽到了院內一陣的呼氣聲,可見自己到底還是給了他們壓力了。
司律灝看著林雪寒說道:“怎麽?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幫上忙?你還是回衙門陪著張夫人說說話吧,總比在這裏好的多。”
林雪寒正要反駁,卻看見張縣令慌慌張張的來了,一見到司律灝忙衝了過去,“王爺,不好了,你快去堤壩那裏看看。”
司律灝心中一驚,這堤壩可是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來不及同林雪寒交代,就跟著縣令趕了過去。
林雪寒一愣,也跟了上去。
堤壩處,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原本施工進行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硬生生的將這攔了下來。
“還建什麽建啊!若是下一次再來了洪水,有了堤壩阻攔,你們村子是好了,我們這些村子都要遭殃!”
聽著口氣,這些人是鄰村的人,他們雖然也有受災,可也就是倒了幾座房子,衝走幾頭牛羊而已,如今的表現確實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那施工的人喊道:“若是不修,到時候洪水真來了,毀的就不是這一座村子,隻怕整個鎮子都會毀了,你們快點讓開吧,一會兒王爺來了可是要怪罪的。”
司律灝站在旁邊看著,沒有要上前的意思。
張縣令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看的出來司律灝已經動了氣。
“王爺?王爺來了我也這麽說。”這一隊的人並未看到司律灝的身影,隻當施工的人是在嚇唬他們。
“哦?是嗎,本王在這裏你們也這樣說?”司律灝正色上前。
那些圍了施工的人,麵色一驚,慌忙下跪,“王爺贖罪,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本王倒要聽聽你們是有什麽苦衷。”司律灝又往前走了幾步。
那些人低著頭,咬著唇,一句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