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指頭的線索
在海獅客棧，艾德和阿多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剛準備離開，一位紅髮女子立刻走了過來。
「大人，跟我來！」
艾德公爵和阿多跟了上去，紅髮女子領著他們從海獅客棧的後門走了出去，穿過一條小巷，進入了一個破舊的院子。
院子里燭火搖曳。
「你們要見的人，在屋裡面等著你。」
紅髮女孩旋身離開。
阿多和艾德公爵走了進去，小指頭正就著一根蜂蜜蠟燭看書。
小指頭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
「艾德大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我以為你蠢到看不出信上的內容。」
艾德和阿多坐在小指頭面前，艾德公爵說道：「有什麼話，為什麼不在首相塔說，非要在這裡？」
小指頭說道：「紅堡里到處都有瓦里斯的眼線，君臨的街頭巷尾也有，不過這裡的小小鳥可能會打盹。」
「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瓊恩·艾林的死因，艾德大人，你是勞勃的紅人，更有北境做靠山，你不怕蘭尼斯特，我可是怕的要死呢！」
「凱岩城的勢力那麼大，咱們尊貴的詹姆爵士，瑟曦王后，泰溫公爵，哪一個是我惹得起的？艾德公爵，這次會面，我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阿多說道：「這麼說來，小指頭大人也認為，瓊恩·艾林乃是被謀殺？」
小指頭說道：「瓊恩·艾林到底怎麼死的，我可說不準，艾林大人死的時候，只有派席爾大學士一個人，守在床邊。」
「我聽說你們去找了派席爾，從那老滑頭嘴裡，你能問出東西來才怪了。派席爾給了你們一本書，你們從書里能找出殺死瓊恩·艾林的兇手嗎？」
艾德公爵說道：「可我手裡沒有別的線索。萊莎走的時候，帶走了艾林大人的僕人和衛隊，所有熟悉瓊恩·艾林的人，都已經身在谷地的鷹巢城。」
小指頭笑道：「你說的是大部分人，據我所知，還有幾個留了下來。」
「一個在廚房做糕點的女孩懷孕了，嫁給了藍禮的馬夫。一個馬僮，穿上金袍子，做了都城守備隊。」
「還有一個跑堂小弟，他因為偷萊莎夫人的首飾，被趕了出去，如今在跳蚤窩拉車為生。」
「此外，瓊恩·艾林生前的侍從，也留了下來。」
艾德公爵眼前一亮。
「瓊恩·艾林的侍從也在？」
侍從負責在鞍前馬後照顧主人，對主人的行蹤，日常生活，再熟悉不過了。
小指頭說道：「這個侍從叫修夫，現在是修夫爵士了，瓊恩·艾林死後，勞勃國王親自冊封他做了騎士，他還在君臨，留下來參加比武大會。」
「你得抓緊時間，修夫的母親居住在艾林谷，等比武大會一結束，修夫爵士毫無疑問要衣錦還鄉了，和他母親分享他當騎士的喜悅。」
艾德公爵一臉感激。
「培提爾大人，這次真是多虧了你，為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小指頭起身。
「我這麼做，是為了凱特琳，也為了瓊恩·艾林。當初是瓊恩·艾林，把我帶到了君臨，才有了我飛黃騰達的機會。」
「艾德大人，挂念瓊恩·艾林的，可不是你一個人。」
小指頭步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艾德轉向阿多。
「阿多，我們是不是對小指頭，提防過重了，這一次，他冒著得罪蘭尼斯特的風險，為我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嘗試信任小指頭。」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別人給你一點甜頭，你就感激得忘乎所以。小指頭說他為了瓊恩·艾林和凱特琳，自甘風險，這句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小指頭撒謊是天性，即使他的話里，有那麼一些對我們有用的線索，但是請注意，這很可能是小指頭在設計更大的圈套。」
艾德公爵有些生氣。
「如果我們對他人一點也不信任，豈不是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心意？這麼做，談何榮譽可言？」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所謂道德榮譽，在鮮血面前不名一文。獵人在捕獵的時候，總是用誘餌，誘惑獵物進入陷阱。」
「大人，新月獵鷹已經死在了君臨，獵人還沒有浮出水面，你這頭冰原狼，可千萬別掉進陷阱里。」
第二天，艾德公爵立刻派出喬里，去尋找修夫。
喬里很快就回來了。
「艾德大人，修夫爵士不肯配合我們，他說如果是艾德公爵，親自來詢問他，他有興趣談一談，至於首相的侍衛隊長，沒有資格盤問他。」
「這小子剛當上騎士沒幾天，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看我們從他的口中，也問不出什麼話來。」
艾德公爵說道：「修夫不肯說，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
阿多說道：「艾德公爵，還是由我替你走這一遭吧！」
阿多在鋼鐵街附近的一家賓館，找到修夫爵士的時候，修夫爵士正試穿他新打造的鎧甲。
鎧甲上的披風是艾林家族的天藍色披風，盔甲和盾牌上，鐫刻著新月獵鷹的圖案。
「修夫，我想跟你談談。」
「是修夫爵士。」修夫立刻氣呼呼的糾正，他一頭金色頭髮，一臉雀斑。
他打量著阿多。
「你就是阿多？我聽說過你，你在臨冬城，打敗了三個御林鐵衛。」
阿多點頭。
「我想跟你打聽一些事情。」
修夫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別說了，我可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是比以前來的那個什麼侍衛隊長，牛氣多了，不過，我已經說過了，我只和艾德公爵談。」
阿多笑了。
「難道我就沒這個資格？」
修夫說道：「你是御前重臣，勞勃國王的顧問，分量是不低，但是別忘了，我以前每天服侍的，是瓊恩·艾林大人，他是前任首相。」
「所以咯，想打聽前任首相的事情，麻煩讓現任首相來，否則的話，免談。」
修夫抖動天藍披風，旋身離開。
阿多返回了首相塔。
「艾德大人，修夫堅持，除非見到你，否則他不會開口談論瓊恩·艾林的事情。」
艾德公爵說道：「我早就說了，還不如我直接去。」
阿多說道：「這小子洋洋得意，我們不如先晾一晾他，追著他問，只會讓他的虛榮心，更加膨脹。」
「小指頭不是說，還有一個廚房小妹，一個馬僮和一個跑堂小弟嗎？我們可以先問這三個。」
艾德公爵說道：「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