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順藤摸瓜！發現詹德利
阿多和艾德公爵，首先找到了曾經在瓊恩·艾林廚房裡做事的女子。
這位叫蘿拉女子懷孕后，嫁給了藍禮大人的馬夫，如今在跳蚤窩的一個破院子里靜養。
艾德公爵和阿多抵達院子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阿多說道：「我們想找你打聽一些，關於瓊恩·艾林的事情。」
蘿拉想了想。
「艾德大人，阿多爵士，瓊恩大人的死，實在是太突然了，他的胃口一直很好，不過有時候，會抱怨廚房的飯菜不好吃。」
「聽說瓊恩大人最近和勞勃國王經常吵架，他跟萊莎夫人的關係也不好，是為了他們孩子的事情。那孩子經常抽風，想必你們也聽說了。」
艾德公爵說道：「你最後一次見到瓊恩·艾林，是什麼時候？」
蘿拉笑了。
「艾德大人，像我們這種廚房雜役，平時根本見不到老爺和夫人的，偶爾能在院子里碰到。可能是在他去世七天前，我遠遠看到他出門，跟國王的弟弟在一起。」
艾德公爵皺眉。
「是史坦尼斯還藍禮？」
蘿拉說道：「是史坦尼斯大人。」
阿多說道：「瓊恩大人去世前幾天，身體有異常嗎？」
蘿拉說道：「沒有，我記得頭一天晚上，總管還吩咐廚房，多做一塊檸檬蛋糕，是專門為瓊恩大人準備的。」
阿多和艾德公爵，在跳蚤窩找到了曾經在瓊恩·艾林手下跑堂的小伙，這位小伙如今在跳蚤窩拉車。
「大人，瓊恩·艾林大人臨死前身體很正常，他經常出去，我還聽柯蒙學士說，大人準備把他的孩子，送到龍石島當養子。」
龍石島是史坦尼斯的地盤，史坦尼斯以勞勃的名義，管理這座海上要塞。
艾德抵達君臨后，史坦尼斯已經躲回了龍石島。
艾德皺眉。
「我分明聽勞勃國王提起過，他打算把艾林大人的孩子，送到凱岩城，給泰溫公爵當養子，怎麼可能送去龍石島，是不是你記錯了？」
小伙說道：「大人，這可是柯蒙學士說的，我可不清楚。」
阿多說道：「你記不記得瓊恩·艾林臨終那幾天，都和誰接觸過？」
小伙想了想。
「我曾經聽瓊恩大人的侍衛隊長提起過，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大人一起，去鋼鐵街，找了一個武器師傅，預訂了一套精美華麗的鎧甲。」
艾德公爵和阿多，放走了小伙。
艾德公爵說道：「全是一些道聽途說的事情，沒有一點准。瓊恩·艾林從來不喜歡華麗的鎧甲，他說過鎧甲只是鎧甲，並非裝飾品，只要堅固實用就好。」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瓊恩·艾林在君臨擔任了十幾年的首相，他開始喜歡奢華的鎧甲，也很正常。」
艾德說道：「也對。不過我不太理解，瓊恩·艾林為何一直和史坦尼斯，待在一起？」
「我記得很清楚，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固然禮尚往來，但是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為何艾林大人臨死前，兩人關係突然緊密了？」
「更奇怪的是，史坦尼斯在勞勃北上臨冬城的時候，就躲回了龍石島，難道謀殺瓊恩·艾林，史坦尼斯也有一份？」
阿多說道：「沒準史坦尼斯是被艾林大人的死嚇著了。」
艾德公爵固執的搖頭。
「你不了解史坦尼斯，史坦尼斯是一個嚴肅認真，幾近刻板的人，他缺乏幽默感，是一個悍將。」
「當年我和勞**兵對抗瘋王，史坦尼斯坐鎮風息堡，高庭的提利爾公爵和雷德溫的艦隊，從水陸兩面包圍了風息堡。」
「風息堡糧盡援絕，幾乎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史坦尼斯也不曾屈服，這種人，真的會害怕嗎？我很難想象有什麼事情，能嚇到史坦尼斯。」
阿多說道：「小指頭說的證人裡面，還有一個曾經在艾林大人手下擔任馬僮的人，此人如今在都城守備隊效力，也許他能解開我們的疑問。」
艾德公爵和阿多，在巨龍門找到了這位金袍子。
這位紅髮年輕人說道：「大人，我是在艾林大人手下干過幾過月的馬僮，不過，我發誓這輩子都不碰馬了。」
阿多說道：「為什麼？」
紅髮年輕人一臉崇拜的看著阿多。
「阿多爵士，那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啊！艾林大人死後，我原本打算另外找一位僱主，接著做馬僮。」
「後來我聽說你，打敗了弒君者在內的三名御林鐵衛，當時你的身份，就是馬僮。阿多大人，你是七大王國馬僮和馬夫的偶像。」
「你鼓舞了我，讓我意識到，原來馬僮也可以拿劍討生活，我這才報名，參加了都城守備隊。」
阿多說道：「我希望你喜歡這份差事。艾林大人臨死前那幾天，你見過他嗎？」
金袍子點頭。
「見過，艾林大人經常騎馬外出。」
艾德公爵說道：「艾林大人身體有沒有異常？」
金袍子說道：「沒有，艾林大人騎在馬上，簡直跟一旁的史坦尼斯大人，一樣強壯。誰都沒料到艾林大人會突然去世。」
又是史坦尼斯。
阿多說道：「你知道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一起去幹什麼嗎？」
金袍子說道：「他們一塊去妓院。」
艾德公爵臉色一沉。
「一派胡言！艾林大人是何等身份，怎麼可能去妓院？」
金袍子嚇得一哆嗦。
「大人，你們問我，我只是實話實說，他們的確是去妓院了，衛隊里好幾個人，陪著艾林大人一塊去，他們回來就在馬棚外聊天，我都聽到了。」
阿多說道：「是哪一家妓院？」
金袍子搖搖頭。
「那我就不清楚了。」
阿多拿出一枚銀鹿，賞給了金袍子，金袍子歡快的離開了。
艾德公爵說道：「這小子在扯謊，艾林大人不會去妓院，史坦尼斯更不會。」
「勞勃喜歡拈花惹草，舉國皆知，不過，史坦尼斯最煩的就是妓女，他曾經建議勞勃，封禁君臨全部的妓院。」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跟著艾林大人，一起去妓院呢？」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去妓院也未必是為了找樂子，有可能，他們是在為國王辦事情。」
艾德公爵揚起一邊眉毛。
「真會有這種事情？」
阿多說道：「我們不清楚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究竟去了哪家妓院，我們可以先派喬里，索羅斯去找。」
「我們還是去鋼鐵街，找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去過的那家鐵匠鋪，沒準能問出點什麼。」
艾德公爵和阿多，策馬走上了鋼鐵街。
鋼鐵街位於維桑尼亞丘陵之上，地勢一路攀升。由於比武大會臨近，每家鐵匠鋪的生意都很好，許多自由騎手，騎士，流浪武士，要定製鎧甲和劍器。
一些自由騎手，騎士，在鋼鐵街穿梭。
艾德公爵和阿多，在鋼鐵街盡頭，找到了那家鐵匠鋪。
阿多說道：「這家店鋪的主人，托布·莫特是君臨有名的武器師傅。」
阿多和艾德公爵走了進去，負責接待的學徒，認出了艾德公爵的冰原狼紋章和阿多的戰錘巨人紋章，連忙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托布·莫特穿著一身藍色亞麻布長衫迎了出來。
「艾德公爵，阿多爵士，你們莫非，是想打造一身全身的鎧甲？那你們可真是找對人了。」
艾德公爵說道：「我們不需要鎧甲。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以前來過這裡，他來這裡做什麼？」
托布·莫特沉吟半晌。
「艾林大人是來看孩子的。」
阿多說道：「我們也想看看孩子。」
不一會兒，托布·莫特帶出來一個體格強壯的少年，一頭濃密黑髮，一雙淡藍眼睛。
艾德公爵凝望著眼前的少年，阿多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詹德利。」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牛頭盔。
阿多說道：「詹德利，艾林大人來看你的時候，都跟你說了什麼？」
詹德利想了想。
「他就問我，在這裡好不好，喜不喜歡在這裡幹活，還問我媽是誰，是幹什麼的。」
托布·莫特說道：「這孩子的娘早就死了，以前是一個酒館接待。大人，我可不想惹麻煩。」
阿多說道：「我們只是隨便問問。詹德利，你想當衛兵嗎？首相衛隊正在招人。」
詹德利搖頭。
「不想，我只想當鐵匠。」
阿多笑了。
「臨冬城也缺鐵匠，只要你跟著我，就可以為我打造鎧甲和戰錘。我們還有吃不完的檸檬蛋糕，蜜汁烤鴨。」
詹德利有了興趣，「真的嗎？」
托布·莫特抗議道：「阿多爵士，這孩子還沒出師，根本沒法打造出讓你滿意的鎧甲和戰錘。」
阿多說道：「我看好他，詹德利我要定了。」
托布·莫特有些生氣。
「大人，這孩子從小是我養大的，再過幾年就要出師，你這樣搶人，這可不太厚道……」
阿多遞出一把銀鹿。。
「這麼多銀鹿，從你這領走一個未出師的學徒，夠厚道了吧？」
托布·莫特眼前一亮，接過了錢。
「大人，其實不是錢的問題，你要是想要詹德利，儘管帶走吧！我是不敢阻攔的。」
詹德利收拾了行囊，跟著艾德公爵，阿多，離開了鐵匠鋪。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你很清楚這孩子是誰。」
艾德公爵壓低了聲音。
「這是勞勃的私生子，我不知道瓊恩·艾林和史坦尼斯，找勞勃的私生子做什麼。」
阿多說道：「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只要把詹德利帶在身邊，留在首相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