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戰前的動員
阿多和艾德公爵，返回了首相塔。
貝里·唐德利恩，巴隆·史文，「青銅」約恩，藍禮公爵，遵照阿多的邀請，帶著手下抵達了首相塔。
阿多還邀請了許多人，比如唐托斯爵士，羅斯比城的蓋里斯伯爵，史鐸克渥斯堡的坦妲伯爵夫人，來自青亭島的霍柏·雷德溫和霍拉斯·雷德溫這對孿生兄弟。
宮廷貴族來的人越來越多，御前重臣的小指頭，瓦里斯也來了。
派席爾大學士並沒有出現，他正侍奉喬佛里。
閃電大王貝里伯爵和巴隆·史文一直都是阿多的朋友，青銅約恩·羅伊斯則是谷地的貴族，他一直不滿萊莎·艾林在鷹巢城的統治。
前段時間勞勃為艾德舉辦比武大會，萊莎要求谷地的騎士，全部留在谷地，不準參加君臨的比武大會，青銅約恩帶頭反對，他帶著好幾個兒子，一同參加了比武大會，並一直逗留君臨。
羅伊斯家族是谷地少數擁有先民血統的貴族，信仰舊神，青銅約恩希望依靠史塔克家族，抗衡萊莎，因此最近和首相塔來往密切。
阿多命令「鐵手」傑斯林·拜瓦特爵士帶著手下的紅堡金袍子，關閉了紅堡的每一個城門。
喬里·凱索帶著一百首相塔衛隊，藍禮公爵提供的兩百人，幫助拜瓦特一起防守，並把梅葛樓包圍。
梅葛樓控制在瑟曦的蘭尼斯特衛隊里，御林鐵衛也全部投靠了瑟曦，巴利斯坦爵士也在內，因為老爵士對喬佛里的身世並不知情，他以為喬佛里就是名正言順的國王。
青銅約恩，巴隆·史文，貝里·唐德利恩，都察覺出了異常。
青銅約恩望著艾德公爵和阿多。
「各位大人，勞勃國王遇刺去世，咱們是不是應該，前往王座廳，向喬佛里宣誓效忠呢？」
阿多露出笑容。
「勞勃國王遇刺，根本就是瑟曦的傑作，她著急想把喬佛里，送上鐵王座。」
巴隆·史文，青銅約恩和貝里伯爵，大為震驚。
瓦里斯張大了嘴巴，那模樣彷彿他第一次聽說喬佛里的身世。
「阿多爵士，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
阿多笑道：「瓦里斯大人，你就別一副震驚的表情了，你很清楚喬佛里的父親是誰。想必各位在君臨街頭，宮廷里，都聽說了一些傳言。」
「喬佛里根本不是勞勃的孩子，勞勃的私生子，都是一頭黑髮，拜拉席恩家族都是黑髮，而喬佛里卻是一頭金髮。」
艾德公爵說道：「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都是野種，想必是瑟曦，和一位英俊，一頭金髮的男子所生，這位男子一定與瑟曦，親密無間。」
小指頭露出促狹的微笑。
「這可真是有意思，但是，光靠頭髮的顏色，似乎證據不足。」
阿多說道：「各位大人，擦亮你們的眼睛吧！喬佛里根本不是喬佛里·拜拉席恩，他的真名應該叫做喬佛里·維水。」
「這不是真的！這是污衊！」人群里傳來了珊莎的聲音。
珊莎撥開人群，擠了過來，她的冰原狼淑女，跟在一旁。
「喬佛里是我的白馬王子，怎麼可能是野種呢？」珊莎的眼裡噙滿淚水。
「勞勃死了，酒鬼國王死了，喬佛里就是國王，我要嫁給小喬，做他的王后，為他生下一堆孩子。」
茉丹修女說道：「珊莎，你不該在這麼多大人面前，質疑阿多爵士和你父親，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口出狂言。」
阿多望著珊莎。
「珊莎，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難接受，你的白馬王子童話破滅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艾莉亞擠了過來，手裡握著縫衣針。
「原來喬佛里是私生子，怪不得他長得一點也不像勞勃。」
青銅約恩皺起眉頭。
「我的確聽說了一些傳言，可是言語就像風，你們指控喬佛里為私生子，可有證據？」
阿多一招手，詹德利抱著勞勃的私生女芭拉，出現在眾人面前。
詹德利一直都在首相塔擔任衛兵，芭拉也被阿多養在首相塔里，他們都是勞勃的私生子女，一頭濃密的黑髮。
阿多已經把詹德利的身世，告訴了詹德利，詹德利一開始很震驚，但是慢慢也接受了國王私生子的身份。
阿多用手指著詹德利和他懷裡的芭拉。
「各位大人，眼前的就是勞勃國王的私生子，詹德利曾經是鋼鐵街的鐵匠，芭拉出生在一家妓院，芭拉的母親也在這裡，她可以證實，這孩子是勞勃的。」
艾德公爵說道：「勞勃的第一個私生女，是他在谷地生的。當時我和他一起在鷹巢城，做瓊恩·艾林的養子。
「那女孩名字叫米婭·石東，如今依然生活在鷹巢城。約恩·羅伊斯爵士，你是鷹巢城的封臣，想必認識這姑娘？」
青銅約恩點頭，「不錯，米婭·石東如今為鷹巢城服務，她給上山的貴族，平民當嚮導，她在夜間爬山的本領，無人可及。」
「我聽說米婭可能是勞勃國王的孩子，她的確是一頭黑髮，與勞勃國王一樣。」
藍禮公爵穿了一身藍色天鵝絨長衫，他朗聲說道：「勞勃唯一公開承認的私生子，艾德瑞克·風暴，如今生活在風息堡，由我的代理城主撫養。」
「艾德瑞克·風暴的母親，來自佛羅倫家族，是我老哥史坦尼斯妻子的堂妹，勞勃在史坦尼斯新婚之夜，搞出了這個孩子，孩子的母親又是貴族，他沒法不承認。」
「艾德瑞克·風暴也是一頭黑髮，長得很像勞勃。」
阿多拿起梅利恩國師的七大王國貴族譜系。
「諸位大人，夫人，這本書裡面，詳細紀錄了拜拉席恩家族與蘭尼斯特家族的每一次結合。」
「每次蘭尼斯特的金黃，遇到拜拉席恩的炭黑，就只有屈服的份。幾百年間，拜拉席恩家族與蘭尼斯特生下的孩子，都是黑髮。」
坦妲伯爵夫人與霍拉斯·雷德溫開始竊竊私語，蓋里斯伯爵不住的咳嗽，巴隆·史文與貝里·唐德利恩，在人群里對著詹德利，指指點點。
培提爾·貝里席撫摸著小指頭。
「阿多，如果你的指控是真的，那麼喬佛里沒有繼承權，誰該是國王呢？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薄情寡恩，從不寬恕別人，各位大人，史坦尼斯在君臨擔任海政大臣期間，想必你們都或多或少，開罪過史坦尼斯。
「更別提當年推翻瘋王的戰爭，曾經支持坦格利安的貴族了，還有鐵群島的葛雷喬伊家族，史坦尼斯可沒忘記鐵群島叛亂，只怕史坦尼斯一旦登基，會把我們，全部殺光。」
小指頭的目光，停留在雷德溫兄弟身上。
「霍拉斯，霍柏兄弟，你們的父親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當年曾經率領青亭島艦隊，與高庭的梅斯·提利爾公爵一起，圍攻風息堡。」
「當時史坦尼斯手下餓死無數士兵，史坦尼斯自己也快要啃皮鞋，樹皮充饑了，如果不是洋蔥騎士，史坦尼斯早就死了，你以為史坦尼斯會忘記？」
霍拉斯·雷德溫臉色一沉。
「當年我父親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史坦尼斯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阿多說道：「小指頭大人，依你所說，該怎麼樣呢？」
小指頭說道：「喬佛里還是個孩子，不如就擁立他登基，由艾德大人出任攝政王，距離喬佛里登基還有好幾年，我們有機會把他培養成一個英明的國王。」
人群里瞬間炸開鍋，艾德公爵慍怒道：「野種不配鐵王座，瑟曦害死了勞勃，可能還害死了瓊恩·艾林，我絕不允許喬佛里登上鐵王座。」
阿多按住艾德公爵的肩膀。
「艾德大人，不要激動。我覺得小指頭的提議，值得一試。小指頭，你去告訴瑟曦，我們願意擁立喬佛里，前提是艾德公爵必須出任攝政王，我出任國王之手。」
小指頭笑道：「不錯的提議，我這就去告訴瑟曦。」
小指頭擠開人群離開了，蓋里斯伯爵和坦妲伯爵夫人，雷德溫兄弟也陸續離開，大廳里瞬間空了一半。
都走吧！這些人離開首相塔，會把消息傳播出去，貴族在廳堂討論瑟曦的私生子的時候，他們的侍從，馬夫，女僕都會偷聽，然後瑟曦私生子的傳言，就會傳遍君臨。
瓦里斯走了過來。
「阿多爵士，你在欺騙小指頭，你根本不打算擁立喬佛里，咱們的小指頭大人，只能白跑一趟了。」
阿多輕哼一聲。
「小指頭也知道我在騙他，可他依然願意跑這一趟。小指頭在玩他的遊戲，希望他玩的開心。」
太監瓦里斯離開了。
艾德公爵說道：「我們是不是該採取行動了？紅堡控制在我們手裡，我必須手刃瑟曦，藍賽爾，為勞勃報仇。」
阿多望著瓦里斯的背影。
「現在也不能說穩操勝券，畢竟紅堡之外，幾千金袍子都控制在瑟曦手裡，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是瑟曦的忠犬。」
「通知賈拉巴·梭爾，喬里，修夫爵士，維里·渥德，安蓋，命令他們穿好盔甲，準備行動。另外，要戴斯蒙，埃林，控制好臨河門，讓他們通知黑水灣的白港船隻，在港口接應。」
臨河門是唯一一個控制在阿多手裡的城門，這裡的金袍子由他直接指揮，原本臨河門的隊長是傑斯林·拜瓦特，鐵手調到紅堡，負責紅堡金袍子后，阿多趁機用衛隊的臨冬城親兵，接管了這個城門。
「詹德利，你和西利歐·佛瑞爾，賈昆·赫加爾帶一百人看守首相塔，照顧好珊莎和艾莉亞。」
阿多知道瓦里斯是個隱患，此人是情報高手，更精通紅堡密道。
阿多說道：「我要先為勞勃處理後事，否則他會慢慢腐爛的。」
「索羅斯，你跟我來。」
紅袍僧索羅斯跟著阿多，進入黑暗的地牢，幾個工匠已經在這裡等候。
索羅斯望著黑暗的地牢，手裡的燃燒之劍跳躍。
「阿多爵士，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
阿多說道：「我要你為勞勃國王修建一座祭壇，一座英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