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梅葛樓國王
梅葛樓王家居室里，瑟曦為喬佛里戴上了純金王冠，喬佛里一身金色長衫，上面鐫刻了十二頭獅子和十二頭寶冠雄鹿。
瑟曦露出欣慰的笑容。
「喬佛里，你真是有王者風範。」
喬佛里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得意道：「那是自然，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君臨天下了。
彌賽拉和托曼站在一旁，兩人都為勞勃國王哭紅了眼。
托曼說道：「父親死了，我們為何不去參加他的葬禮？」
其實勞勃根本不是托曼，喬佛里，彌賽拉的父親，不過這三個孩子對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
瑟曦說道：「阿多和艾德這兩個叛徒，扣留了你父親的屍體，葬禮是不可能舉辦了。」
勞勃的死讓瑟曦每天開心不已，她才不關心勞勃的葬禮，即使勞勃被扔到荒野里爛掉，她也不關心。
彌賽拉說道：「艾德和阿多為什麼反叛呀？阿多不是歌謠里的騎士嗎？他們都是父親的密友。」
瑟曦說道：「你父親正是因為錯信了這兩個叛徒，才落得身死人手的下場。刺殺你父親的靜默姐妹，根本就是艾德和阿多派去的。」
「孩子，你們一定要記住，在權力的遊戲里，你不當贏家，就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中間地帶。」
喬佛里說道：「父親死了，好在還有我可以撐起一片天，我要求去王座廳，舉辦我的加冕儀式，要那些貴族全都跪在我面前效忠。」
侍立在旁的派席爾大學士說道：「陛下，阿多掌握著紅堡的金袍子，你如果離開梅葛樓，前往王座廳，肯定會被阿多擒殺。」
喬佛里慍怒道：「阿多不過是臨冬城的一個傻子馬僮，居然敢興兵作亂，我要親自帶著御林鐵衛，去砍了他。」
派席爾大學士陪笑道：「陛下，毫無疑問你將輕鬆殺死阿多，但是，千萬不要衝動。」
彌賽拉輕聲道：「以前爸爸總是坐在鐵王座上，發號施令，如今小喬是國王了，卻不敢去王座廳，那他到底是國王嗎？」
喬佛里臉色一沉，「我當然是！不過，你說的對，要是我連那把猙獰的鐵椅子都沒有，我算哪門子國王？」
喬佛里起身，從牆上取出十字弓，朝巴利斯坦，馬林，柏洛斯，曼登等御林鐵衛，打一個手勢。
「你們跟我去王座廳，我要坐在鐵王座上，讓阿多和艾德，藍禮叔叔，給我磕頭效忠。」
瑟曦說道：「離開梅葛樓太危險了。」
喬佛里撥弄十字弓，上好箭頭，「誰敢阻攔我，我就格殺勿論。」
勞勃死後，瑟曦命令蘭尼斯特家的紅袍獅盔衛兵，拉起梅葛樓的弔橋，站在城牆上戒嚴。
紅堡是君臨的皇宮，梅葛樓則是紅堡里的城中城，周圍由乾涸的護城河環繞，上面布滿了尖刺。
如今紅堡控制在阿多的手裡，瑟曦控制了梅葛樓，阿多手下的首相塔衛兵和紅堡金袍子，數量遠遠超過了蘭尼斯特衛兵。
在紅堡之外的金袍子，是支持瑟曦的，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投靠了蘭尼斯特，他手下大約有五千金袍子，數量遠勝阿多的兵力。
不過紅堡外的金袍子，被擋在紅堡城牆之外，瑟曦從未感到如此無助。
瑟曦早就放出渡鴉，向泰溫公爵和詹姆求救，此刻想必他們正穿越河間地。
泰溫和詹姆遠在千里之外，瑟曦不禁開始想念起了小惡魔，她不知道小惡魔是否還活著，如果他活著，或許有辦法解決掉如今的困局。
喬佛里鬱悶的放下十字弓。
「難道我這個國王，一直待在梅葛樓里？」
「我理應到王座廳，接受群臣效忠，然後離開紅堡，在君臨街頭，接受百姓歡呼，然後前往貝勒大聖堂，接受大主教和七神的祝福。」
「現在我像一隻老鼠一樣，待在梅葛樓里。這算什麼國王？」
瑟曦說道：「等傑諾斯·史林特攻陷紅堡，抓住阿多和艾德，藍禮這群叛徒，你就可以去王座廳了。」
巴利斯坦爵士說道：「王后，艾德公爵和阿多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不可能無端奪權，我們應該與他們談判。」
瑟曦輕哼一聲，「你說的好聽，阿多和艾德非但沒向新國王宣誓效忠，反而帶著紅堡金袍子包圍了梅葛樓，你讓我怎麼跟叛徒談判？」
藍賽爾走了進來。
「太后，小指頭和瓦里斯來了。小指頭帶來了阿多和平的條件。」
勞勃死後，新王喬佛里加冕，瑟曦也從王後晉級成為太后。
年紀輕輕就做了太后，讓瑟曦覺得有些怪怪的。
「讓小指頭進來。」
小指頭和瓦里斯走到喬佛裡面前，跪在地上，參拜七大王國的新王。
小指頭說道：「從此七大王國迎來了一位英明偉大的國王，開啟了新的時代。」
瑟曦冷冷道：「客套話就別說了，阿多的條件呢？」
小指頭微笑道：「阿多說，他願意擁立喬佛里為王，不過，前提是艾德公爵出任攝政王，阿多出任國王之手。」
瑟曦的翡翠綠眸里閃動著一絲狡猾。
「可以接受，讓他們來梅葛樓宣誓效忠。」
瓦里斯揣著手，「阿多堅持宣誓的地點在王座廳。王后，哦，不，尊貴的太后，阿多不信任你，他和艾德不會輕易來梅葛樓。」
瑟曦怒道：「他不信任我，我更不信任他，我和我兒出了梅葛樓，豈不是要被首相塔衛兵和紅堡金袍子包圍？」
小指頭環顧四周，「太后，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
瑟曦和小指頭來到了陽台，瑟曦望著護城河對岸，首相衛隊和金袍子正在紅堡上巡邏。
貝勒大聖堂的七口聖鍾正在敲鐘，鐘聲響徹整個君臨，宣告勞勃國王駕崩，連伊耿高丘上的紅堡也清晰可聞。
小指頭說道：「阿多今天在首相塔召集了宮廷貴族，他和艾德公爵宣稱，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都不是勞勃的孩子，喬佛里沒有繼承權。」
瑟曦臉色一沉。
「這是污衊！」
小指頭陪笑道：「毫無疑問，這是污衊。可問題是一些人深信不疑，比如藍禮，如果你的孩子都沒有繼承權，藍禮的繼承順位就大大靠前了。」
「類似於蓋里斯伯爵，坦妲伯爵夫人，巴隆·史文，青銅約恩這些人，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瑟曦嗔道：「這些謠言無法撼動喬佛里的王位，小喬現在是國王了，你沒看到他頭頂上的王冠和身邊的御林鐵衛嗎？」
小指頭用手指著王座廳。
「太后，國王應該坐在王座廳那把猙獰的鐵椅子上，如今喬佛里的確是國王了，但是恕我直言，他的統治範圍只包括了梅葛樓。」
「梅葛樓國王連王座廳都不敢去，可沒法掌控整個王國。如今阿多開始散播喬佛里是野種的消息，下一步肯定就是進攻梅葛樓了。」
瑟曦說道：「傑諾斯·史林特馬上就會進攻紅堡，我已經放出了渡鴉。」
小指頭笑道：「只怕你的渡鴉連紅堡都飛不出去，阿多手下的安蓋射落了好幾隻渡鴉。」
「就算渡鴉把消息帶給了傑諾斯·史林特，又能如何？你很清楚傑諾斯·史林特是個什麼貨色，他只會欺負平民，剋扣軍餉，溜須拍馬，他會打仗嗎？
「紅堡坐落在伊耿高丘，想要攻陷伊耿高丘，絕非易事，紅堡之外，阿多有的是朋友，別忘了，阿多在金袍子大軍很有威望，他更是跳蚤窩爵士。」
「當初弒君者與阿多在跳蚤窩衝突，蘭尼斯特衛兵不就吃了平民的虧？太后，我建議你還是議和，去王座廳，艾德公爵是個看重榮譽的人，絕對不會襲擊你。」
瑟曦開始心動了。
「我還得考慮一下。」
紅堡地牢里，工匠開始堆砌英雄祭壇，勞勃國王的屍體躺在祭壇前。
紅袍僧索羅斯撫摸著鬍鬚。
「我不明白，為何要把祭壇，建在地牢里？」
阿多說道：「因為施行法術，就要掩人耳目。」
索羅斯說道：「這是為勞勃祈福的祭壇嗎？」
阿多說道：「算是吧，你高興的話，也可以把這祭壇，稱作是光之王祭壇。」
索羅斯笑了，「地牢里一片漆黑，怎麼可能是光之王祭壇？」
當初阿多在野火地窖遭遇襲擊，索羅斯和阿多在一起，他曾經親眼目睹阿多化身炎魔的景象，因此索羅斯堅信，阿多就是光之王在人間的代言人，他相信阿多會魔法。
不過，索羅斯不明白阿多為何要修建這個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