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迷茫懵懂
天道沒有理他,視線繼續落在那一個被粉色雲霧籠罩島嶼上。那裡是萬物生,萬物之主的位面。萬物之主遊走在兩界之間,是萬物的主,他與它們供存。在他們之下,又在眾神之上。
「本君的女兒害羞,萬物生位面的異象竟然是粉紅色。真的是可愛。」
單單看他的語氣,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父親。反到更加像一個無聊是,沒事做,看見有趣的事情在和自己閨蜜八卦的女人。
「咔嚓———」道君話音剛落,一顆棋子落在玄光凝結成的棋盤上。轉頭就看見閻君頂著萬年不變冷漠臉,也不像誰欠了他的錢不還,就是看著什麼都漠不關心,什麼都不在意一般,面無表情地支著頭,石指和中指抵在棋盤一顆黑子上,對道君的話似沒有這一盤棋讓他感興趣。
道君看見他這個模樣,似非要炫耀自己的女兒,隨意落落一個子繼續開口,語氣有些遺憾,道:「哎,九淵這個孩子挺好的,本君當年攔過本君的寶貝女兒,可惜本君這個寶貝女兒繼承了本君的智慧,卻沒有繼承本君的眼光,眼瞎上那個男人。」
他說著,見九淵沒有下一步動作,急得他就像看電視,男女主總是因為這個和那個事,總是完不成一般,十分不過癮。
「哎哎哎!九淵這麼回事!是不是不行?都這樣了不知道下不一步?」
「你輸了。」閻君就像沒有聽見道君的話,落子結束這一盤棋。
道君一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下棋,也不管自己女兒了,暗說,你卑鄙啊,什麼時候擺的棋,打的自己猝不及防。想著手也不含糊,拿起之前那顆棋道:「不算!本君前面不作數。」
「天道悔棋,想天下大亂?」閻君聲音依舊陰冷,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放在棋盅的手裡。有些蒼白的手指捏著一顆黑色的棋子,黑色棋子在他指間翻轉,與他的手形成鮮明的比,好看得不行,就是太白了,白的不似人該出現的。
道君一直就是露出一雙眼睛,棋子也用靈氣放到棋盤上,聽見他這麼說,一股氣流將棋盤棋子打亂,語氣沒有前面的輕快,而是一種認真又似無奈道:「說,這次又是什麼事?」
閻君沒立即開口,也沒有動。天道也不急,像習慣了他的性子。前面語氣雖然認真,但是他們的實力不相上下,管理的地區也是一人一界,所有即使有事,平時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一些所雜事罷了。
許久后,閻君才緩緩開口,他那個標準陰冷的聲音在四面八方同時想起,陰森森的,根本找不到出處。
「老樣子。」
天道那雙眼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沒在開口因為人已經離開。
萬物生。
「主妻……回房可……可好?」九淵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竹柒的耳邊響起,竹柒直覺得身體軟綿綿的,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頰發紅微微喘著氣,整個人迷迷瞪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她這個樣子落在九淵眼裡,九淵只覺得口乾舌燥。
「轟隆——」將在這個時候天色大變,天空一聲驚雷響起,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天際。本來還是軟綿綿的竹柒神情一滯,推開九淵與要離開。
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跑了幾步,她就停住了。
他不是來見自己的,他討厭自己。
竹柒想到這裡,心口一陣陣發悶,這麼也沒了以前那一股衝動。她只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知發生過一次,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又好像不重要。轉身有些木訥看著九淵,眼裡是難以形容的悲傷道:「孤日便不走了。」
九淵心痛的將人攬進懷裡,竹柒只是木木的,沒有了別的動作。
如此過去幾天,竹柒除了晚上讓九淵抱住睡覺外,就是打坐修鍊,在也不理那個人的事情。
直到第九天,一個仙奴過請她去天道那裡。
竹柒去了。
看著虛空中緩緩凝結成一具身體出現,通體金色符文環繞,一手繞龍,萬物資生。一手持彼岸,枯骨交錯。身體在中央像被一分為二,倆倆相比竟是兩個極端,認同一生一死。
竹柒知道,這個並不是父君真正真身,只是一個意念凝結出來的身體而已。
「父君。」竹柒行禮,蔫了吧唧走過去,窩在男人的懷裡。
天道輕輕撫過她的發梢,眼裡全是沉溺,可開口的時候語氣卻是嚴肅,威嚴。
「不好好修鍊,你是要氣死為父?」
雖然這個不可能,但是父親對女兒的愛總是說不清楚的。
「平日,日日吵著要嫁給那人,如今嫁了又不努力修鍊,身為本君的女兒,你連自己夫君哪裡都去不得。廢物一個。」
「不去了。」竹柒打斷自己父親的話,聲音悶悶的。
「父君,孤不去了。」
天道一滯,低頭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兒,眉頭緊皺。
想什麼了?
「你說什麼?不喜歡了?」他語氣依舊嚴厲,卻不動聲色試探著問。
竹柒不想繼續做個話題,問道:「父君喚孤來做什麼?要是訓話,孤現在就走。」
她從來就不聽話,要只是訓話,她可不會呆在這裡。
「你這爆脾氣像誰?」道君捏了捏她的臉,十分無奈道:「這些天你在九淵哪裡住,可是知道他在你的位面?」
「孤知道。」竹柒現在知道父君叫她來幹嘛了,冷漠轉身,「哦!見了那個女人所以住孤那。孤有事回人間,父君為孤換一個位面。」
「孤……」她頓了頓,「孤是不好與他解除締結的,那個女人想都不要想。」
「他在外面有女人,被別怪孤在外面有男人。」
竹柒說完,想起來那個戒指,有想起來他每次不願意見自己,只去見過那個女人,他心裡就不舒服,轉身回去了人間。
天道看著性格大變的女兒有些不安,他的女兒還小,諸界最小的娃娃。任性妄為的脾氣自出生她見知道,世間無人能拿她怎麼樣,這些年,他護著,九淵寵著,脾氣壞得不得了。
之前為了嫁那個人,把神界弄得生靈塗炭,才成功嫁了過去。說得不好聽就是逼婚。
可是以前聽見那個人的一點點消息就屁癲癲跑過去的人,現在聽說在自己的位面住了下來,也不動於中,甚至要自己給她換位面……
「寶貝,那個可能不是。」天道管理一切天機,身為他的女兒,雖然沒有說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父親在說什麼。
竹柒腳步頓了頓,抿嘴。
「父君,孤不一樣放過一絲可能。」
「或許,你可以問問你的夫君,說不定你們有什麼誤會呢。」道君道。
「沒有誤會。」竹柒煩躁丟下一句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竹柒剛離開,她的島嶼上一座藏書殿外面一個仙奴稟報。
「君主,主離開了。」
裡面的男人本來在一個屏幕面前忙著什麼,聽見外面的聲音,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只是微微一頓。畢竟以前他出現那個少女都好過來吵自己,這次過來幾天居然沒有出現,倒是他有些意外。數千年了,有時候習慣會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不過那只是對別人來說,對他沒有。
他在屏幕一側輕輕抬了石指和中指,一副畫面出現在面前。
畫面里,少女側同躺在美人榻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他微微蹙眉。
最近這麼那麼嗜睡,要長歲了?
他看了一眼,將畫面關掉,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沒一會像是忘記了前面的時候。
古宅。
九淵分身雖然一直在這裡,但是上面的事情他身份自然是互通的,算算時間,一個是在君長哪裡就回來了。雖然什麼過了百年,可在這裡,眨眼。竹柒回來的時候他身上還穿著竹柒送他的衣裳,沒來得及換下。
但竹柒回來就直接回她自己房裡睡了,他想過去看,最好只是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就離開去復原院子,那個人破壞還有條理,他的院子全壞了,都主妻的沒有,甚至連主妻走什麼路,怎麼回院子,都能完美避開破壞,被他算到。
竹柒心中懷疑以為那人是來和自己談解除締結的,她躲都來不及,那裡會去,想來想去還是讓自己老爹給她一個新位面,乾脆離家出走。
加上,他以前在她們結婚之後,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去看那個女人,而她找過去的時候,他就會離開,不願意見自己。
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他不見自己非要見別的女人,真的是!就不要怪她也讓他綠油油的。
如此想著想著,她就睡著。大概是這些年修心養性的原因吧……
J·Y集團。
九燁今天也沒有看見竹柒來上班,以為她生氣並不是誤解他不願意讓她來自己集團,雖然今天的心情和昨天的一樣不好,遭殃的還是集團的高層,高度加班,甚至昨天晚上加班改方案的,都沒有回去,現在開會出來又沒有通過。
今天是星期五,本來想著明天大概可以休息一下,還沒有下班就接到加班通知,大家全部怨聲載道,卻只敢在心裡暗罵。
倒是是誰惹來總裁,不知道總裁心情不好就變成工作狂么?
好在星期天,她們的總裁大發慈悲,放人了。
秦特助送了總裁回去,自己就回了自己家。他是跟了九燁好多年,除了工資高,他也買了房子。地段還是很不錯的高端小區,所以,他特別珍惜這個大腿。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客廳習慣留著燈。家裡裝修也是法式輕奢的,簡約不失時尚感。他不怎麼在家,之前不是飛這裡就是在加班,不然就是在總裁別墅直接住下。
如果說總裁家裡書多的可以圖書館,那麼他家裡的書房家可以開一個小的。不過他家裡的不是總裁家裡的古籍,而是雜誌,還有一些出版的小說、故事、知識典籍而已。倒不是他多愛看書,只是他有一個作家女朋友。
他脫下外套,放下公文包,向書房走去,書房看著門,電腦面前坐著一個女生背對著他,手快速在鍵盤上飛舞。
他輕輕敲門,生怕嚇到這個膽子小的女朋友。哪裡知道,這樣還是嚇到她,「啊」的一聲,一下子就跳起來,同時拿起椅子邊的棒球棍轉身緊張看著他。
「是我!」秦特助給她嚇了一跳,他們在一起兩年了,他不怎麼回家,她也從來不會因為他忙大鬧。只是前些天她忽然給自己打電話,自己那時候正在忙,接了說一句就掛了。後面打回去就沒有接,以為生氣了就沒有多想。
陌墨看見來人是自己男朋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手裡棒球棍顫抖一下差點掉下來,不過她並沒有哭唧唧跑上去撒嬌,要安慰。
只是拍了拍心口,臉上恢復正常的表情,將棒球棍放下,開口:「餓么?我給你煮碗麵條。或者你想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