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夫君夫君
竹柒下班回了出門前那一棟別墅，一進門，一個女侍就迎了出來，十分恭敬行禮向她開口：「夫人，老爺讓您回古堡住，不得在此停留。」
竹柒看了一眼這個侍女，是沒有看見過的。這裡之前是九淵安排的人，她一進門將發現那些人不見，看來那個人看見自己發的信息。
她想著，打開手機，那個對話框還是她中午發的那一條，對方都有回自己。
她不由就是一陣陣氣悶。
「孤不去。」
「夫人，老爺已經打開了傳送門，您不必使用靈氣便可以直接回去。」女侍似沒有聽見她語氣裡面的不悅，自顧自說著，話語恭敬，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恭敬。
竹柒心裡喜歡那個男人不假，關於那個男人一切她都可以能讓則讓。
可是！她是一個出生就無法無天，剛會走路就敢趴在第一次見面，閻君大腿大言不慚的人，那個仙、那個神、那個主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這個沒有見過面的連神都不是，只是一個下賤的奴，竟然敢在她面前放肆，九淵都不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簡直不知所謂！
竹柒從來不準故事變複雜化，她解決事情的方法也是簡單。這個時候那個侍女站起在她右側一步前，她沒在說什麼，抬起右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女侍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給打飛了出去，直直撞到一根柱子，隨即柱子應聲砸成兩斷。也不看那個人是死是活，抬腳走進別墅，在房間里看見一道傳送門，走了進去。
古堡。
竹柒一出現，她身上的戾氣讓古堡的下人全部瑟瑟發抖，可隨著另外一道氣息出現，竹柒的戾氣瞬間消失，可臉色並沒有之前的喜悅，冷冰冰走了進去。
沙發上，坐著一個隱藏黑暗裡的人。她看了一眼，沒有了以前的歡喜，而是反常的冷漠，連心聲都沒有。
那人與她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竹柒轉身向房間里走去，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沒有歡歡喜喜喊夫君，沒有以往歡喜跑到他懷裡撒嬌。
竹柒她沒有發現，在男人來到這裡的瞬間，這個世界所有的時間都凝固了，只有這個古堡的時間在流動。
她再不開心，可男人說讓她回來這裡住，她再不願意，也會過來。或許世間只有這個男人的話，她能聽的進去了。
可是男人對另外一個女人偏愛把她徹底傷了，愛么？愛，畢竟那麼多年了。可是那麼多年了，她得不到一點點回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多久。
見平時一看不到老爺就鬧的夫人，這次詭異的看見老爺竟然無視了？無視了？
更是站在角落一臉錯愕，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平時夫人不這樣啊！雖然夫人不怎麼喜歡回來這裡，但是每次回來都是因為老爺，最近老爺常常回來，夫人反倒不想見了。兩個人吵架了？不對啊！夫人和老爺一直不和，這一件古堡的人都知道。吵架只有老爺不理夫人，雖然一直是這樣，但是夫人是不可能不理老爺的啊……
可以現在？
沙發上的男人側目看了一眼上樓的少女，繼續忙自己手裡的東西，管事也不敢多留，早早退了下去。
古堡里唯一走的古鐘滴滴答答將時針走到12點位置，「鐺鐺鐺——」的鐘聲容猶如在古老的遠方傳來，在這個古堡響起。
男人手一頓，輕輕將手裡的捲軸放下，向樓上走去。
打開房間門，少女已經在床上睡著，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男人將個香爐擱在房間一側，裊裊煙霧繚繞開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少女，也沒有離開，自己坐在房裡的一處繼續忙起來。
「沙沙——」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筆摩擦捲軸發出來的聲音，男人坐在那裡，周身被一層霧氣籠罩，朦朦朧朧的依稀可以看見裡面有一個人的輪廓，卻分不出雌雄和模樣。
時鐘走到三點到時候，沙發上人已經完完全全被霧氣包裹，流人形輪廓都已經看不見，看樣子是要離開了。同時床的人動了一下，她還是沒有忍住，抱著一個枕頭，赤腳走進霧氣里。
越來越濃的霧氣在她靠近的時候，瞬間擴散，從只有沙發那裡一團，到這個房間都是，霧茫茫的，詭異莫名。
竹柒進到霧氣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霧氣裡面世界並不是房間，而是她島嶼上的一片花海。在一片花海是沒有顏色的，不過那是以前，沒嫁給他之前。
而現在的顏色是紅色的，一片，很大，大到一個人類不吃不喝用一輩子也走不出去。這裡的紅不是因為這個男人變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他見那些透明沒有顏色的，因為自身的原因不小心弄成這個樣子。
原來，他將兩個世界鏈接了起來，這樣他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使用。
她飛離這一片血紅花海，來到一個水榭樓台，遠遠就看見他坐在那裡看著手裡的東西。她不知道他到底每天在忙什麼，無時無刻都在忙，就像全世界除了她，但是他要操心的。
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寧可花時間去陪那個女人，也不願意花一點點時間給自己。
竹柒只感覺她可笑！
她沒有繼續走向前，轉身離開了。
回到古堡，看著那個古鐘，她一把將它打爛。心就像死了一樣，喃喃自語道：「我不愛你了，我已經找到可以代替你的人，你莫再來了，我找到兒子，便離開，你自便吧。」
「啪——」古鐘落地，時間流動。
竹柒看著地上的古鐘，她再次感覺到，原來心口可以這樣疼。
但是好像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夫人！」管事聽見聲音，走出來一看，就看見古鐘給砸了，臉色全是著急，欲要張口說什麼，身體忽然一僵，對上竹柒那一雙暴怒的眸子，隨即只是道：「您沒傷著吧？」
竹柒心中不舒服，可是還是沒對那個人的管事下手，但心裡真的不舒服，最後一聲不吭走向外面走去。
哪裡知道，那個古鐘滴答一下，自己立了起來，時間在古鐘上倒流，兩界通道再次打開，竹柒身體一下子被吸了進去。
「放開！你給孤滾！」
神界。
逍遙島。
竹柒一出現就被一雙冰冷的手一抓，隨即整個人狠狠島那一張大婚到之今還保留著喜慶的床上。看見抓自己的是誰，她一下子脾氣大升。
「孤討厭你！你給孤滾！去見你的情人，孤祝你和那個女人白頭偕老、子孫滿堂、壽比曇花。」竹柒被他壓著，一下子就張牙舞爪起來，「孤祝你窮困潦倒，愛而不得！你孤寡、孤苦一輩子。」
「那你就解除締結，小東西躲著本君你就覺得不用解開？本君要說你天真，還是傻？」男人陰冷的聲音響起，竹柒更加激動，又掙扎不開，直接吼了出來：「你做夢！你就讓你那個情人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孤就讓她無名無份，孤尚且沒魔化，否則孤殺了她，讓她灰飛煙滅，挫骨揚灰，讓她替孤兒子陪葬。孤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區區幼年，如此重誅，爾乃善居此省，何時悟矣，明其誤處本君便將君妻放出！」
「少對孤之乎者也，想解除締結，你做夢。」竹柒什麼也不想聽，現在心裡氣的直剩下他想哄自己解除締結。
做夢！做夢！想她成全他們，做夢！
忽然想起來自己老爹給她的教育素材，一下子就不掙扎了，氣呼呼地沒了『脾氣』，頭側在一邊，語氣軟綿了下去：「放開，孤不鬧了。」
男人見她服軟，手一松。就在他鬆手的瞬間，竹柒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脖子，直接對著拿冰冷的薄唇堵了上去。
「放——肆！」男人身體一滯，伸手她在後脖頸將人微微拉開，一字一頓說出兩字。
「怕什麼？」竹柒惡向膽邊生，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眨巴眨巴她那雙無神的眸子。
「父君教孤這些是讓孤好好與九淵生活，孤尚且歲小，經驗不足，夫君大些，教孤不得？還是說，你只想與那個女人，孤這個正主……」
「你若是在有孕，本君親手將他……」男人一字一頓在說著，語氣冰冷，指間在她小腹中劃過，「碎屍萬段——」
「小東西，你不要拿你哪點小計量在本君這裡使用，你會讓本君覺得你愚不可及，簡直愚蠢！」
「你在人間那麼久，染了一身濁氣不說，半點長進也無，本君告訴你，小東西。」
「本君無空陪你鬧，你老老實實在這裡禁足，否則本君不建議自己親自解開。」
「你解。」竹柒心口發疼，疼到極點后反倒冷靜下來，不掙扎，也不反抗，直接同意了，「孤說了，不愛你了。孤討厭你，孤恨你，孤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孤與誰在一起，和誰做什麼，與你沒有關係如何關係。」
「夫君，你給孤戴綠帽子，孤就要染綠你。」
「夫君，不是你不要孤，現在是孤不要你。」
男人靜靜看著她，竹柒絮絮叨叨說著。
竹柒心口的地方已經麻木了，連她自己後面說了什麼，就這樣一聲一聲夫君叫著，隨著身體一點點無力，她漸漸睡了過去。
男人依舊如前面那樣安靜，少女見就這樣聲音一點點小了下去，直到在也沒有聲音。
他表情沒有變化，甚至是冷漠到沒有感情，隱隱有對懷裡之人的不耐煩。
他前面抓著少女脖子的手，早已經變出拖的姿勢。少女的那一頭青絲在在他的指尖穿梭，她有一頭極好的頭髮，如墨如瀑，沒有一點枯燥分叉，說不出來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