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你是誰呢?
「小心虛,你們這些做醫生的不是最清楚么?」寒肆月輕笑一聲開口,將筷子丟進水池裡,靠在牆上拉了拉身前的衣領,一點沒有初遇少女的嬌羞。
雲子軒聽得寒肆月的話,將火一熄滅,轉身一手抵在寒肆月頭頂的牆面上,一手撩起她耳邊的髮絲,笑得溫柔,迷人,使得這個狹小的空間瞬間溫度上升:「看來我是手下留情了,沒有餵飽你。」
寒肆月被他逼視,不退反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在他下巴呼了一口氣:「飽了,怎麼吃你做的飯菜?你自己吃,好可憐的。」
「喜歡,常來。」雲子軒笑得越發溫柔,語氣帶著蠱惑人心的邪氣,:「我會慢慢餵飽你,如何?」
「榮幸之至。」寒肆月微微一笑,嫵媚動人,雙手反靠撐在牆上,雙腳微顫。
雲子軒唇在她額頭落下,雨點似的落在眉眼,鼻樑………遊走過後,才似知足鬆開微喘的寒肆月,溫柔開口:「求饒,我今天就放過你。」
「那你弄死我好了~」寒肆月眉梢微微挑,一點沒有退讓服軟的模樣。
「真是折磨人。」雲子軒勾了她一下的鼻間,指了指餐桌。
「過去坐,開飯。」
「我還以為,你要吃的是我呢~」寒肆月轉身,腳還是有些軟,卻走得和平常一般,若無其事。
吃完飯,寒肆月換上衣服,在客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昨天挨著在雲子軒家,怕打擾到人家休息,早早就關了靜音,一天沒理,上千條未讀信息,電話都有99+未接,隱隱覺得頭疼,一轉頭看見雲子軒在吃飯那邊繞出來,便冷冷開口:「我要回家拿筆記本電腦,你是要等我,還是和我一起回家然後去九曲彎?」
「你腳不累?」雲子軒想起早上她的模樣,唇角露笑:「坐我車,送你。」聲音微慢,「然後……晚上……回來……」說著他還有趣看著寒肆月雙腳又在微微顫抖,才沒有在逗她,笑得溫柔開口:「我這睡也可以,送你回去也行。」
最後,寒肆月和同意坐雲子軒的車,先回了寒肆月家裡拿了東西,才按照導航去了九曲彎,到了別墅區大門口,兩個人出示邀請函,保安打電話到別墅確定過才得以進入,進入時,保安還說要送他們,卻被他們委婉拒絕了。
不過報應很快就來了。
雲子軒發誓,他是第一次感覺什麼叫有錢。
別墅區門口開才到別墅花了一個多小時,中途兩次迷路,貴族皇宮開車也不用怎麼久吧?
只要是,路上遇見一隊巡邏保安,一問好傢夥!
他們只是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方向還錯了。
別墅。
歐墨在大廳和秦特黎打電子遊戲,九燁坐沙發上拿著筆記本在看數據,『總裁』窩在他身邊懶羊羊睡覺,歐墨和秦特助一個人做在一個位置上看書,秦特助不時在自己筆記本回一兩個信息,偶爾也和九燁說上一兩句公司的事情。
歐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九燁面前有意和陌墨保持距離,一下午都在打遊戲,也和平常一樣也不怎麼煩九燁。
秦特助人有些冷冷的,平時也沒有什麼話,按照九燁性格平時沒有娛樂,他連煙都不抽,21來,他所有的時間機會都在提升自己。
不管是身體還是知識。
所以家裡所有的娛樂設備,全部都是歐墨弄來的。九燁不陪他,他就拉著秦特助,秦特黎來。
九燁的童年可以說,沒有任何一點童真。他那麼寵歐墨,是因為歐墨無憂無慮,他把他的童年全部給了歐墨。
看著歐墨,有時候就像看著另外一個性格的自己。
所以歐墨在對九燁表白和做那些曖昧的動作時,九燁都會適當告訴自己,原來自己戀愛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真好。自己這輩子可能是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希望歐墨將自己哪份一起快樂活下去。
不然,按照九燁的性子和自控力,不要說歐墨長的像女人,就算他是,也爬不上他的房間,更不用說床。
九燁看了一眼時間,眉頭微微皺,他的時間有很高的要求,不管是生意還是合作,不守時就是失禮,這樣的公司,不合作也罷。
同理!
要是他們沒有在開飯之前到,那麼多,大門也不要進,直接請回。他和上筆記本電腦,側頭看了一眼『總裁』,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站起來像外面走去。
『總裁』看見可能是感覺他心情不好,跳到地上向二樓跑去。
九燁自己一個人來到花園,看著復原之後的花枝,他視線落在一個地方,晃神中,又看見那個白衣少女在花叢里站著。
安安靜靜的,與天地萬物都格格不入,特別,又令人畏懼。
忽然,少女動了動,緩緩轉頭看著他,少女的臉,九燁還是看不見。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像里走去現實在了花叢中。他的腳像不聽話一般走了進去。
繞過一顆顆盛開的月季、玫瑰,終於一顆只開了一朵白色的月季樹面前找到了她。
少女對他招招手,九燁似著魔了,大腦和身體都停止了思考,只知道靠近她。
他走到她的身邊,少女抱住了他的脖子。而九燁真真實實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度,因為少女的身高,他還微微彎了腰,好讓她沒有那麼吃力。
他說:「你是誰?」
她說:「孤的花告訴我,它們疼,求求你不要挖了。」
他答:「我答應你,所以你是誰。」
她沒有馬上回答,抱住他脖子的手捧住他的臉,傾唇吻了上去,許久才鬆開。
幽幽道:「孤沒有名字,你以前叫孤小東西。」
「我認識你?」他問,又不解:「可我不記得了。」
「這個世界……」她聲音幽幽的,「沒有人記得孤,沒有人知道孤。」
「孤是例外,像你一樣,可以看見孤。」
少女說著,伸手去撫摸九燁手上的戒指,幽幽的聲音飄忽不定。
「孤不是孤,孤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孤有在這個世界上,孤也要散了。」
「你不要走……」九燁下意識呢喃出口,不是害怕和不舍,顫抖都有些顫抖。
「你要怎麼樣才可以不走?」
「鑽進你的戒指里。」少女幽幽開口,摸索戒指的手一松,她的身體越發透明。
「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九燁看著當年收養自己的人送自己的接著,一口答應。
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想到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少女說,花是她的;比如,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又怎麼認識她;比如,她為什麼不是她,而又是她……
少女忽悠了一下,化作輕煙就鑽進了他的戒指里。
九燁一愣,視線一花,在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就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
「喵~」還沒有看得讓他多像,『總裁』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他道身邊,蹭蹭他道褲角,將嘴裡一支白色的月季遞給他。
他從小就知道知道是一個百花齊放的迷宮,這裡的每一枝花,什麼顏色,什麼時候開,他的清清楚楚,自然,話語也知道。
「天鵝古董。」九燁低聲說了一句,彎腰接過這一支月季。
天鵝古董它的植株高度在1.2米左右,多季開花、勤花,花色潔白和婚禮之路有些像。
簡單一點有些像一支支的白玫瑰,但是天鵝古董它的花朵要更大、香味更濃、花瓣更多、花型更緊緻。
『總裁』見他拿了,又叫了一聲,完全沒有在別人面前孤冷高傲的樣子,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腳踝。
九燁蹲下,指了指在那片花,冷冷開口:「你要是再去禍害它們,我就殺了你。」說罷拍了拍它的臉,沒有說任何話。
『總裁』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他開了一下,還是被迫和惡勢力低頭,乖乖張嘴。
九燁側目看了一眼它的舌頭,沒有受傷才繼續開口:「雖花開堪折直須折,卻跟你則是毫無關係,不得再咬,否則關起來,餓上數日。」
「明白?」
「喵!」『總裁』先是頓了頓,點了點頭叫了一聲。
九燁將它抱起來,在根前看了看眼裡有了一絲笑意:「你也這個家裡的老人了,怎麼也和我一天進門的,怎麼還喜歡胡鬧。」
「不懂事。」
『總裁』喵嗚一聲,側頭看見他手裡的戒指,就要伸手去撥,九燁將它的動作,也是頓了頓。抬頭去看了一眼那片花,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在看見一株和好覺一樣的花,也就還是一樣的地方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許久之後,才緩緩走了出去將手裡的那棵月季放在身邊,看著上面和自己手裡的斷掉的枝幹,呢喃了一聲:「巧合?」
此時,別墅大廳。
「哎呀,你們好慢啊!」歐墨看著黑著臉進來的兩個人,放下手把對他們揮揮手。
雲子軒為人溫和,有些尷尬笑笑,放下手裡的禮盒道:「第一次來,沒想到這裡比外面傳的中還要大。」
寒肆月是寒家的大小姐,見過的珠寶無數,卻在進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設計別具風格,不由暗暗驚嘆。雖然乍一看只有奢靡之風,可只要有學過藝術就會發現,不管是光線合適字畫擺放都是恰恰好。
是所有都恰恰好,這個就不是設計的問題了,是這裡的主人都完美有一個很高的理解,不是她現在可以仰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