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美則美矣
「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在忙。」寒肆月正在處理一點訂單問題，雲子軒那個溫柔的聲音進傳了過來，伸手去將她手裡的魷魚過去咬了一口。
寒肆月見是雲子軒，又在對話框上輸入了一句話，發送，抬目看著他低聲開口：「兩個大男人，有什麼事聊了半個小時？」
「難道，你只有半個小時？」寒肆月上下看了他一眼，嘴裡一開一合繼續開口：「插頭去尾，半個小時都沒有。」
「我怎麼樣，你不是了解？」雲子軒咬了一口說里的烤魷魚，看著遠處的花朵：「淡了一些酒水的問題罷了。」
「好。」寒肆月沒有繼續問，合上筆記本，也看了向花園裡花，有些感慨：「不愧是九氏，我前面略略一數，有兩千多個品種。」
「這還只是一角，要是將所有的都數一遍，可是一個大工程，你說這一天的維護費，是要多少？」
「真的是萬花從中過，迷眼得很吶。」
「昂～」雲子軒認真想了想，隨即溫柔一笑：「我猜不出來，要不我去問問？」
「嗯～我就說，我的未婚妻好奇，怎麼樣？」
「怎麼不說你好奇？」寒肆月抬了他一眼，顯然感覺這樣的事情去問感覺有些丟人。
雲子軒笑得暖似要化了晚風，手指了指背後，饒有興趣開口：「前面那片月季，你看見了么？」
雲子軒說的是門口那一片，寒肆月自然在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在設計作品的時候也會用到各種花的因素，對花也是有所了解，點了點頭，看著他開口：「怎麼？你有見解？」
雲子軒微微搖頭，隨即徐徐道來：「月季本身無毒，其因花香濃郁，會使一些人產生胸悶不適、憋氣與呼吸困難。開花的季節正好不要長呆在其中。」
「美則寒肆月美矣，對身體則是一種慢性傷害。」
「喔？」寒肆月微露恍然的神色，開口說道：「難怪這裡的管家前面就告訴我們，哪裡是禁區，讓我們不要進，原來貼心在此。」
「非也。」雲子軒又搖了搖頭聲音又小了些：「九氏家族存在至今可追蹤到古代，我在我太爺爺哪裡聽說過，九氏女子歷代有一個人喜歡這個花，所以在九氏地盤上，都有這個花。」
「而，花的主人，是出來不讓外人進的。」
「聽聞，是九氏有一代的家主為了討心儀之人一笑，親手種了一院子這個花，後來，家主心儀的人喜歡上了別人，沒能娶回家裡相守。」
「在後來，家主心儀之人先一步去了，本來綠郁蔥蔥花園起了一把大火，將一切燒成灰燼。」
「此花在那時傳了開，有了一個痴情的寓意。」
「不過後來一春過去，花苗破土而出，又得了一個愛而不棄的名頭，正好那時新家主過來整理物品，一眼看見滿院子的花枝，心喜不已，但聽聞這個家族的愛情也不是順利，終日鬱鬱寡歡。」
「又有了愛而不得的意義。」
「這個花在九氏傳聞有很多，但傳的最多的都是愛而不得。」
「這也是九氏從來不娶外面人的原因。」
「不過這個只是傳聞，當不得真，畢竟九氏和閻氏，這兩個世界級大家族，以前也傳過聯婚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寒肆月側頭靠在他身上，抬手看著自己的蔻丹，百無聊賴說著。
「我也聽長輩說的。」雲子軒笑著搖頭，見過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聽說，一開始的酒就是給他們提供的。技術也他們教的。」
「是嘛……」寒肆月眸子閃了閃，開口說道：「烤個玉米給我吃。」
「你倒是會使喚人。」雲子軒無奈一笑，「不過看在你是我未來老婆的份上，烤一個雲氏祖傳玉米給你。」
寒肆月眨眨眼，拉了拉她身上的外套，看著雲子軒起身向食物架子上走去，白色的襯衫被背後的傷口溢出點點艷紅，不知道的，到像是衣服上原本就是這樣的設計。
美則美矣，只不過時用血染的。
她撇過頭，不屑地「切」了一聲，低喃道：「細皮嫩肉的，真不經折騰。」
罷了，好好調/教，不完美的玩具什麼的，最討厭了。
不多時，管家將酒拿了上來。這些都是竹柒酒窖裡面的，說不上是裡面最好的，但比起外面來說則是絕佳的。
最喜歡喝酒的這裡非歐墨不可了，聞到酒香，歐盟就笑嘻嘻看著李管家，可愛巴巴舉手開口：「李叔，什麼酒啊～好香。給我給我～」
李管家笑著倒了一杯子遞給他，一邊對眾人開口：「夜風天涼，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
「陌墨小姐，您不怎麼能喝酒，我準備低度的果子酒，這個是夫……我家主人幼時愛喝的，您不嫌棄可以嘗嘗，不喜歡這裡還有果子，牛奶。」
「肆月小姐皮膚真是好，平時一定不少喝葡萄酒，我給您準備了幾個年代的，請不要嫌棄。」
「子軒少爺，您身子寒，我家九老爺平時也對養生有所研究，這酒便是有對您身子有所改善的，若是覺得可以，回去時候帶上一些，在工作的時候喝上一杯，已防邪氣入體，風寒感冒。」
「黎、助少爺，你們可不要再貪杯，不然明日又要頭疼了。」
「歐少爺，酒烈不要喝那麼急。」
李管家三言兩語就安排所有人的酒水，中途有沒有讓人感覺到他在炫耀家裡的勢力，又眾人感覺到這個管家背後的勢力。
寒肆月和雲子軒都不由背脊一陣陣發冷，這個看起來慈愛的老人，進入在三言兩語間，不動聲色將她們的底細說的說得一清二楚，又沒有讓她們感覺，他在調查她們時的冒犯。
他們對九氏的了解果然還是太少，他們最早是昨天晚上收到邀請函，先不說愛好和工作的問題，先是他們連家人都不知道的私人賬號和郵箱，都在十二個小時內找到。
不得不說，九氏存在至今，正府拿他們沒有辦法也是有原因的。
眾人多說了謝謝，李管家說了一句「不管還有，已經為大家準備客房，大家盡情喝開心為主。」就下去忙了。
九燁出現的時候，歐墨已經拉住眾人玩起遊戲來。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他連夜店不去的。只是因是自己請來的，不出面就太失禮，所以還是過來坐坐。
「九爺，過來玩～」歐墨看見九燁來了，十分開心，跑過去將人拉過來坐。
因為他的氣場一向很大很有壓迫力，一坐下來，眾人都不知不覺安靜了下去，小心臟都忍不住慢了幾拍。面面相覷，都看著九燁那張冰冷卻讓天神都痴迷的臉。
歐墨卻沒有感覺有什麼壓迫，笑盈盈說著遊戲規矩：「我們現在在玩大轉盤，這裡有一個酒瓶子，先出問題，瓶子轉動，瓶嘴對誰，誰將要回答這個問題，必須真心，當然我們問商業的問題，不講也可以，但要講一個故事，要大家一半人覺得聽話才可以結束。瓶底對誰，誰將喝一杯酒，豈屆獲得下次轉瓶子的機會。」
他說著開玩笑地開口：「真心話，就不能說謊，要是有人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自然說喜歡。要是問我要不要和陌墨生孩子，我自然說要生。」說完，看著眾人臉色都有異常，轉而又道：「畢竟九爺我可以二十20年，要是討厭，早就是敵人了，對不對？還有墨兒，過不來多久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們自然要孩子，對不對？」
見眾人點點頭，都是這個認為意思。
只有九燁臉上表情由始至終沒有什麼變化，歐墨哪點小心思，他哪裡不懂。
也不過想告訴他，我是喜歡你的，也要和你生活中，可是我不行，我沒有那個本事還要娶別人。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反正他沒有什麼可以說的。隨即遊戲開口，大家都暗戳戳想問問九爺的真心話，只是轉了幾次，瓶頭都沒有對他，他有些無聊靠在一側看眾人玩，聽著他們說一些過去的事情，可裡面沒有九燁。
他見像生活在他們同一個世界裡面平行線的局外人，呼吸的空氣，走著一樣上下課的路，在眾人嘻笑中，他只是一個出現並不存在的人，在童年、青春期、大學時代沒有留下一點快樂的痕迹。
視線不知不覺又落在無名指的戒指說，視線有一點點模糊，白色的煙霧緩緩飄出，那個看不見面孔的少女又現在在他的手上，只是這次比前面大了許多。
她抬頭看著自己，那個沒有情緒波動在無時無刻挑/逗他的神經，讓九燁又不安，又矛盾感覺安心。
「你怎麼了？為何孤感覺你很孤獨。」
少女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讓他有些恍惚，聲音不知不覺間暗淡了下去：「是嗎？我不覺得。」
「噢。」少女點點頭看樣子似乎是信了，「可孤感覺很孤獨，你想不想聽故事？孤與你說。」
「嗯。」九燁下意識應了一句，只感覺這個少女自己認識，有不是認識，有時候感覺陌生，可又感覺認識，那樣矛盾的感覺讓他莫名地煩躁。
只感覺，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麼到底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可是這個明明很溫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