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誰能想到天皇這麼離譜
徐破虜不愧是徐忠老將軍之子。
夏瑄規定了半個時辰,可實際上僅僅一刻鐘就攻了下來。
徐破虜帶著親衛和精兵幾乎是頂著弩失策馬攻進了營寨。
進攻六百多人的營寨只損失了幾十個人。
等到夏瑄帶著大部人馬趕到時,連糧食都給百姓分發好了。
而其他的糧食和輜重,尤其是營帳,自然要帶走。
今晚要在京都南部下寨,而大軍根本沒有帶輜重,只能祈禱京都不要那麼窮。
平安京仿照大唐建設,卻沒有大唐的財力。
整個京都建的不倫不類,連城牆都沒有。
而留守的人更是少的可憐,大軍四面進繳,幾乎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就拿下了各處要地和府庫。
在足利義持所謂的金閣寺找到了不少的金銀,最主要的還有夏瑄想要的三把刀。
三日月宗近,蜘蛛切,鬼切,而大典太估計是足利義持隨身攜帶。
其他囤積輜重的地方也收穫頗豐,至少夠大軍一月食用,營帳什麼的也能讓軍匠在京都南部臨時搭起一座營寨。
不夠的木材也只好拆一些民房,給住戶一些補償,再堅持迂腐那就是對自己人不負責了。
只是金閣寺看著挺氣派,臨水而建,彷彿一個別墅。
可天皇的住所就.……
夏瑄帶著人擒獲天皇一脈時,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地方。
一個天皇總共只有五十個僕人,平日吃米粥都要摻點糠麩,寒酸的還不如明軍一個千戶。
最讓人無語的是天皇竟然要靠賣字畫維持生活,宮女還要賣身……
天皇的住所小也就算了,還漏雨,怕是這天皇下雨天睡一覺還要換好幾個地方。
這真的是皇室么.……君主立憲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啊。
也就是天皇御用的幾樣東西看著有點價值,就比如那把菊一文字則宗。
顏值極高,但夏瑄不敢輕動。不然回去之後很可能成為一些小人的把柄。
只能把所謂的天皇一脈和各路公卿都押往營寨。
而夏瑄也得到了片刻的寧靜,足利義持再快也要明日正午才能抵達。
所以夏瑄就帶著上杉落晚風和綠衣登上了金閣寺,而瓦氏則要在營帳里負責軍務。
金閣寺也不高,但旁邊就是一片湖,也算得上是美景佳人在側,上杉落晚風在一旁侍奉倒著茶水,綠衣和夏瑄就靜靜的倚靠著,享受著大戰前最後的寧靜。
雖然拋棄大軍自己在這有點不靠譜,但夏瑄本來就是個貪圖享樂之人。
只是夏瑄的貪圖享樂的同時,更想讓底層的百姓過上好日子,讓大明蒸蒸日上。
京都的百姓已經從剛開始的驚弓之鳥很快就安定了下來,一些頑童已經在街巷裡玩鬧。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王者之師,不擄掠,不徵兵搶糧,拆毀民屋還要補償。
尤其是這支軍隊還是天朝上國的,京都的百姓都對大明有了一絲憧憬,幻想著那裡的百姓肯定過得神仙般的日子。
府軍前衛的營寨里更是熱鬧,一部部軍士陸續歸營把京都府庫里各種東西都搬了回來。
糧食、酒肉、金銀、甚至是一些樂女。
依舊是老規矩,自己能帶著的,想帶多少帶多少,其他的都要上交。
而那些樂女也不是擄掠來的,多是王公貴族的侍妾、舞女還有許多的巫女(日本巫女和官妓差不多)。
府軍前衛不劫掠百姓,可對那些貴族沒一點客氣。
反正這些人到大戰以後也要被押解回京,大部分斬首,女眷充入教司坊。
眾人喝著酒水,吃著各種肉食,營寨里的淫靡之聲從下午一直持續到入夜。
夏瑄享受了一下午的情景也回到了營寨,一回來就看到瓦氏氣憤的臉龐,
不知是因為篝火還是什麼紅撲撲的有了一絲可愛。
一時之間,夏瑄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下令讓軍士盡情享樂還是因為自己帶著綠衣在金閣寺待了一下午。
「夏瑄!你可算是回來了!三萬人你丟給我一個人照看!我忙了一天,你倒好,跑去金閣寺睡大覺去了。」
夏瑄只好哂笑道,「這不是我相信夫人你肯定能處理好嗎?」
「上杉落晚風,快去給夫人捏捏肩。」
瓦氏推開了上杉落晚風,
「可你這樣干真的好嗎?你就不怕倭國人夜襲?萬一他們急行軍了呢?你看這些人爛醉的樣子,哪還能打仗?」
夏瑄只好親自給瓦氏捏著肩膀,這還是綠衣當初從太醫院學的按摩手法。
「夫人放寬心,倭國人插上翅膀也跑不了這麼快。而且你記得北征時候那個千戶說的話嗎?」
「我到現在都記得,他說兄弟們為夫人出生入死從來沒人說個不字。打起仗來夫人讓我們往那沖,我們就往哪沖,那日格楞河,我弟弟副千戶帶著人衝進人堆救夫人,一句話都沒說,可他臨死還沒娶過媳婦。」
「所以大戰前就讓他們好好享受一番吧,總不能到死都沒……是吧?」
「而且別的衛所,平時行軍都會帶著一些官妓之類的。」
「這些個兄弟啊,都是猛士,不管是為了家人過上好日子,還是為了搏個前程,亦或是自願追隨在你我馬後。」
「他們都應該得到最好的獎賞。」
正說著瓦氏的副官騎馬到了近前,可看到這副場景,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稟報。
「叔父過來吧,你是瓦氏的叔父,自然也是我的叔父」
夏瑄叫過了那個副官,行了個晚輩禮。
那個副官慌忙跪地,「大人這麼說可真是折煞下官了。」
「這麼久還未曾詢問叔父姓名。」
「叫我瓦五就行,我們五個老兄弟,三個幫著夫人管理營寨,兩個治軍。」
「瓦四還在廣西帶著剩餘的狼兵,我跟著夫人進了府軍前衛。」
轉眼間,瓦五就換了稱呼,「姑爺,末將派了一個千戶的夜不收,撒在三十里內。」
「三十里內只要有風吹草動,我軍就能提前知曉。」
夏瑄自動忽略這些瓦氏部將都喜歡用的稱呼,
「好,給那些夜不收多被些肉食,再備點酒水驅寒。不然太冷了,扣弩弦的手指都動不了。」
「大人放心,夜不收一向都是我軍中優待最厚的。尤其是今夜派出去的全是參加過北征的精銳。」
「一小旗一組,配合默契。莫說是倭國人,就是閻王爺今晚上打咱這過也得丟下半條命。」
聽到這話夏瑄就放心了,有府軍前衛這些精銳而又忠誠的士卒在,就沒有打不下來的地方。
夏瑄幾人回了大帳,半個時辰前還在喧鬧的營地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士卒們枕著馬鞍箭筒,想著明日大戰自己的命運,慢慢入睡。
瓦氏脫了甲胄就昏睡了過去,額頭上的頭髮垂了下來,夏瑄起了玩心用手捋了一道這個時代不常用的流漢。
綠衣扳過夏瑄的身子,趴在夏瑄的胸口,看著胸前這個前世受盡磨難的女子,夏瑄真想丟下這一切和幾人一起尋個地方隱居。
買下幾千畝水田,也過過那些地主老財的奢靡生活。
夏瑄帶著心事睡的很不安穩,噩夢恆生,夢裡又回到了前世和綠衣最後的火海。
而綠衣聽到夏瑄的夢話之後一夜未睡,不斷的安撫著夏瑄,彷彿是在哄孩子。
心疼的照看了一晚,只想讓自己的夫君明日有精神上陣殺敵。
而夜不收們奔勞了整整一夜,不僅要故意放走前往大阪報信的人,更要狙殺那些倭國的哨探、忍者。
足利義持發現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更是不斷加派人手。
整個畿內平原上都陷入了追趕絞殺,或者說是單方面的追殺。
騎著一米二高的小馬甚至步行的一米六的小矮子怎麼會是這些精銳夜不收的對手。
夜不收們滿眼血絲,借著淡淡的月光,不斷的上弦策馬追殺,一夜過去,甚至有人迷了路追殺到了足利義持的大寨。
而倭國大軍也只能看著這些騎著蒙古駿馬的夜不收耀武揚威的割下自己同袍的首級離去。
還未開戰,明軍高大的駿馬和兩百米外殺敵的弩箭已經在倭國大軍心裡留下了陰影。
「登陸,快靠岸登陸,他媽的,別磨磨嘰嘰的,直接開船衝上海灘。」
明明是夜晚,漢王卻率著部下登上了大阪沿岸。
而原因很簡單,不僅是因為明日就是約定的正月初一,更是因為足利義持撤軍了。
趁著夜色,漢王率部無聲無息的摸掉了看守海岸的三千人,沿岸下寨。
不過漢王卻不是別人想象中的是個粗鄙魯莽的悍將。
下寨之後安排好夜不收守夜,其餘軍士全都入寨安睡,沒有趁夜進軍。
「夏瑄,別怪我。你一定要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