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落幕（一）
「我要保護我的兄弟姐妹，你想要上天堂，我們的目的不一樣，可是過程有交叉部分。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就交叉的那部分。」
趙宋說道。
現在換對面的人有些猶豫了。
康斯坦丁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就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午夜老爹忽然將妹妹的頭骨放在了自己耳邊，過了一會兒才面沉似水的說道：「瑪門開始有動作了。
大量惡魔開始出動，通過結界來到紐約。」
黑暗崛起，瑪門要將那些弱小些的惡魔通過結界帶過來，保護自己，同時也觀禮王的降生。
根據午夜老爹妹妹說的。
這些惡魔，為數不少。
小量的惡魔，驅魔人可以處理，可是大量的惡魔就不一定了。
大量的惡魔需要天使出面治理，可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天使出面么？
康斯坦丁忍不住說道：「加百列在幹什麼？」
哪怕他已經察覺到了加百列不對勁，可他也沒有一步到位就想到加百列背叛上帝，打算自立為王。
他只以為加百列還在自視甚高，不肯親自出手。
主要是加百列背叛上帝自立為王這件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簡直就是千萬年未出一例的事情。
天使裡面，也就路西法做了這麼一次。
加百列出了名的和路西法關係不和。
誰知道這個極度仇視路西法的天使，會走上路西法的老路？
這誰能想得到啊。
反正康斯坦丁想不到。
趙宋在一邊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笑意。
加百列在幹什麼？他想乾死你啊，兄弟。
看到康斯坦丁被自己的咳嗽吸引，趙宋說道：「是這樣，康斯坦丁，我們這時候也不能指望加百列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甩手掌柜知道吧？
他就是一個只吃分紅不管實事的股東。
畢竟他現在什麼都不做，依舊是天使。
可是你要是不做，怕是你就得死了。
他還有的選，我們沒得選。」
「不，我不會死。」
康斯坦丁說道：「我體內有那該死的加百列放置的血液，我不會死。」
這個人渣在事關生死的事情上，頭腦還是清醒的。
趙宋攤手說道：「那算了，不過康斯坦丁，你真的以為加百列靠得住。
他給你的這力量是不是上帝的力量都不一定呢。
你覺得他的這力量，真是可以庇護你一生一世？
你現在的生命，可是捏在了加百列的手裡，加百列哪天想要幹掉你，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要困難。」
趙宋說的是事實，加百利本來就看不起約翰康斯坦丁。
在他情緒極端話之後，更是如此，加百列就打算幹掉康斯坦丁，
這個時間點應該在他獻祭掉瑪門之後。
有了趙宋當狗，他就不需要康斯坦丁這個劣跡斑斑的人渣了。
約翰康斯坦丁也知道趙宋說的是對的。
他沒有搭話，他愁眉苦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午夜老爹忽然將妹妹的頭骨放在了自己的耳邊，聽了一會兒之後才沉聲對著約翰康斯坦丁說道：「約翰，我這邊有一個壞消息，你打算聽聽嗎？」
「壞消息，拜託，現在還有什麼消息能壞過在三天之後瑪門要降臨紐約？
要是有的話，麻煩你告訴我，我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康斯坦丁點了一根煙，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看起來在得到了「不死之身」的時候，就忘記了自己是因為什麼得的肺癌，他的煙癮看起來又大了三分。
「有的，約翰。」
午夜老爹說道，他舔了舔嘴唇，考慮了一下說道：「來自於地獄的魔王涅加爾，也會受邀參加瑪門觀禮。」
康斯坦丁本來嬉笑怒罵的神情結束了。
他突然就沉默下來，就連香煙都不抽了，渣康沉默著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
康斯坦丁和涅加爾的梁子，和一個小女孩有關。
時間回溯一點，讓我們回到距離現在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倫敦。
那個時候，康斯坦丁還不像現在這麼沒有底線，那個時候的他僅僅是一個人渣，一個人性的人渣，他在埋葬了父親之後，訣別了姐姐，來到外地和男朋友，還有幾個好朋友組成了搖滾樂隊，度過了一段歡樂的時光。
在這段時間裡面，康斯坦丁遇見了一個被惡魔附身的小姑娘。
她的名字叫做阿斯特拉，這個小姑娘也是康斯坦丁最刻骨銘心的記憶之一，他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召喚了地獄魔王涅加爾，妄圖以大制小，利用大惡魔，呵斥附身在小姑娘身上的小惡魔離開。
結果是他們的儀式出現了問題，被涅加爾鑽了空子，小姑娘阿斯特拉身上的惡魔的確是被驅逐了。
可是小姑娘的靈魂，也被涅加爾帶走！
在「約翰，救我」的痛苦喊聲之中，小姑娘的靈魂眼睜睜的被涅加爾帶走，臨走之前，涅加爾還對康斯坦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為此，康斯坦丁被人送進了精神病院，他的樂隊也解散了。
康斯坦丁作為人的下限，也因為這件事情再度降低。
所以，涅加爾這個名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和鬥志。
渣康雖然看起來沒有底線，可有幾件事情，還是深深扎在了康斯坦丁心裡。
是他不能提起的往事。
第一件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被渣康用黑魔法折磨，最後哪怕渣康幡然醒悟，也沒有救回父親的性命。
他的父親死後，墜入地獄。
撒旦就是當時嘴賤，用康斯坦丁的父親刺激了康斯坦丁，就被康斯坦丁用聖水擺了一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涅加爾了。
午夜說出涅加爾也會出現在瑪門的降臨禮之上的事情之後。
康斯坦丁將自己的「絲卡」香煙丟在了桌子上。
他將煙掐滅之後問道：「你不是說只有一些孱弱的惡魔才會到來嗎？
為什麼像是涅加爾這樣的魔王也會到來。」
康斯坦丁確認了一遍事情的真實性。
「我不知道，情報的確是這樣的。」
午夜老爹說道。
康斯坦丁沒有繼續詢問午夜，他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將這一包煙都抽掉了之後，才抬起頭說道：「好吧，宗師，我們聯手幹了。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怎麼對付這些雜種？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那現在這些計劃，由你來制定。」
康斯坦丁入伙了。
要是只有瑪門降臨，康斯坦丁或許可以逃跑，可是涅加爾來了。
不行。
康斯坦丁一定要叫這個雜種，感受到當時他在精神病院感受到的痛苦！
趙宋，康斯坦丁，午夜達協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巴爾薩澤租賃的大廈。
加百列坐在了辦公椅上面，輕聲說道：「幼稚。」
他聽到了三個人的聯盟。
只要他願意，紐約所有人正常的交流，都無法逃脫的他的眼神。
對此，他的評價只有幼稚。
他連阻止這三個人的想法都沒有。
三個螻蟻罷了，阻止他們做什麼？
他現在哪裡也不去了，就在這裡等待時間的過去，享受寧靜。
巴爾薩澤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的租金還是付了，加百列在這辦公室之中，打開了地獄和人間的結界。
一隻又一隻的地獄惡魔從裡面爬了出來，他們見到了坐在椅子上面的加百列，都很害怕。
他們感受得到加百列身上那種致命的威脅。
好在加百列對他們也沒有什麼興趣，對於瑪門降臨，需要惡魔觀禮這件事情，加百列很不屑。
他覺得這些惡魔愚蠢又無知。
他們都不知道死期將至么。
在加百列的眼前，一團惡魔氣息不斷的蠕動。
這就是瑪門的意識，可以代替瑪門和加百列交流。
「我的，我的載體在哪裡？」
瑪門開口問道。
「你的載體？你放心，你的載體我已經找到了，很快你就可以降臨這個世界之上。」
加百列說道，漫不經心，愛答不理。
他現在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命運之矛。
這幾天，他發現了一些命運之矛的秘密。
命運之矛之上的秘密很多，作為殺死過耶穌的神器，它有很多秘密等待著人的開發。
它以前的主人，都是將其當做聖物供奉。
後來，這聖物還失蹤了一段時間。
沒有天使研究過這個聖物，他們不會想到，這個神器，還可以當做武器使用。
加百列發現了。
使用這個神器教加百列有了一種天下無敵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用它來捅一下路西法，他想要看看，路西法，是不是可以承受得住這命運之矛的襲擊。
聽說路西法在洛杉磯？
那他接下來就去洛杉磯。
對於他接下來的洛杉磯之行，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要親眼見到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像是天使曼妮一樣，被他用手中的神器殺死，跪在自己眼前。
想到高興的地方，他甚至都呵呵笑了一下。
路西法的哀嚎和血液，將會是他聽過最美好的音樂和飲料。
大量的惡魔從傳送魔法陣之中出現，分門別類的把守著整個大廈。
大廈之中已經沒有了正常人。
整個大廈衝天的惡魔氣息，不要說是上都夫人，午夜這些人，就算是古一都察覺到了。
「要開始了嗎？」
古一從紐約聖殿出來，順眼看了一眼巴爾薩澤的大廈，她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上帝的事情她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瑪門的降臨對於古一法師來說真不是什麼大事，這樣的動亂，總會有天堂或者地獄的魔王來管理這些的。
以前比這個嚴重的事情，都有過別人來收拾殘局的先例。
她只要對付維度魔神就好了。
大家各司其職。
她路過這裡還有別的事情。
維度魔神最近又有幺蛾子了，更加重要的是，有人在邀請她去一個地方看看。
這個人的面子有些大，叫古一不得不去。
畢竟叫她過去商量的人，叫做曼哈頓，是一個藍色的光頭。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打算叫古一過去看看。
古一也不知道他這個叫他過去看看是什麼操作，按照曼哈頓博士的本領，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叫來一個至尊法師一起看看的？
他在這片宇宙，相當於一個小上帝。
削弱版本的上帝。
好在這個上帝不怎麼管事，他的標準比生命法庭好琢磨多了。
他的規則是可以被揣測的。
他叫古一去看東西，那畢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出世了。
古一離開了地球，去見曼哈頓博士。
至於另外一些魔法師，他們利用魔法來到了紐約外面，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進入不了紐約！
加百列對紐約施加了咒語，類似於驅散咒。
他們根本就靠近不了紐約！
紐約成為了一個魔法孤島，原本在紐約的驅魔師、魔法師離開不了，後來想要進來的魔法師也進來不了。
至於說至尊法師，至尊法師是聽過魔法聖殿進來的，她離開則是直接破開了咒語離開的。
加百列也沒有指望攔住至尊法師。
至尊法師背後是三位一體維山帝，本身就屬於宇宙之中強的有名的維度魔神。
更重要的是，加百列需要趙宋這樣的人做他的狗腿子，也需要至尊法師這樣的人來處理其餘的在雜事。
他的驅散咒也不可能真的攔住古一法師。
那只是一個咒語，不是他本人在那裡攔路。
畢竟他現在是恢復了一些能力，還是比不上自己在天堂時候的全勝時期。
他的這個咒語沒有打算攔住所有的魔法師，他知道這隨口的咒語之下，還是會有一些強者打破咒語進來的。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他加百列現在不比以前，沒有了在天堂侍奉上帝時候那無所不能的力量，他也不是這些驅魔師，魔法師可以處理的對象。
使用魔法，將那些小蒼蠅都驅散在紐約外面就好了。
他最討厭在自己做事的時候，有小蒼蠅來嗡嗡嗡煩他。
他站在了巴爾薩澤的大廈頂端，目光似乎是穿過了一切阻礙，看著那些聚集起來的魔法師，露出了冷笑。
他，至尊加百列的時代，終於要來臨了！
在他的背後，衝天的惡魔氣息衝撞進入了天空，天空被海量的積雷雲籠罩。
為期好幾天的雷暴天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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