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8、你，蠢材
古一和金並說話，叫她隱隱約約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她也見識過不少的人，各色各樣都有。
倨傲的，謙虛的，內斂的，富有野性的。
唯獨像是金並這樣，認為至尊法師是個傻子的人，很少。
甚至沒有一個。
金並是第一個。
要是別人，她早就動手了。
可金並不行。
她和金並打起來，就算她使用了空間魔法，或者她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再加上時間寶石。
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再說了，時間寶石使用的越多，帶來的後患也就越大。
這個宇宙沒有平白得到的力量。
就算有，那也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現在宇宙之中數得上的能量，都已經被人佔光了。
後來者，只能從前面的前輩口裡，得到殘羹剩飯。
她不想要提起時間寶石的話題，時間寶石的使用也越來越艱難了。
她害怕自己使用時間寶石再加上空間魔法，給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地球帶來無限的危險。
所以古一法師只能忍氣吞聲。
她告訴自己，要退休，她的目的是退休，不是繼續戰鬥，戰鬥了那麼多年，她不想要猝死崗位上。
她要退休了，她是一個半退休老人。
古一安慰自己，強行勒住了自己想要動手的慾望。
她伸手在身邊打開了一扇門，門的對面就是趙宋！
趙宋本來將東西都放在了殭屍的棺材裡面。
結果身邊就開啟了一扇門，挺「驚喜」的。
在金光閃閃之中，趙宋看到了兩個光頭。
金並和古一。
古一在門那邊客氣的伸手說道：「趙，能請你過來一下嗎？」
「當然。」
趙宋跨過了那扇門，發現這應該是古一的書房，有茶具，也有諸多書籍，趙宋看向了那些書籍。
那些書籍之中，竟然有書籍想要勾引他，散發出靡靡之音。
這可不是什麼正經書籍應該做的事情啊。
趙宋覺得很神奇。
這些書，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古一察覺到了那些書籍的異狀，眼睛掃過去，那些書馬上就老老實實的合上。
金並看到趙宋過來，馬上站了起來說道：「宗師，請來這裡。」
趙宋坐在了金並的身邊，金並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他也不知道金併到底是到達了什麼層次。
不過接下來古一和金並談論起來話題，趙宋發現，金並起碼已經強到了一種古一都要認真對待，想要驅逐的狀態。
啊哈。
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世界也太隨即了吧。
因緣巧合之下。
努力修鍊的人尚且連毀滅一顆星球的本事都沒有。
一個經常鍛煉但是神秘學門都沒有進入的人，已經在幾天的時間之內，成長到了連古一都忌憚的地步么？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趙宋覺得很無奈，不過無奈是一回事情，現在他也知道自己來這裡，要做什麼了。
趙宋成了金並和古一談判交流的橋樑。
金並和古一的分歧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都是有成熟思想的人，眾所周知，道統之爭難於登天，就連佛陀也有說服不了的外道，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金並覺得古一食古不化。
他要做的事情，古一理解不了。
古一則是聽著這話，面無表情，並不和金並搭話，也不表達自己的觀點。
說她聽了這些話有了殺氣，也不至於。
可是說古一聽到這話很高興，趙宋覺得也不可能。
他就沒有見過哪一代的至尊法師是善茬。
古一脾氣也不怎麼好。
這是一定的。
她目前這麼平靜，只能說明她目前心情還不錯？
還是說，她不想和金並打起來？
金並平靜的闡述：「不管是三重惡還是反三位一體，他們的是惡，可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開悟，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宇宙的真諦。
宇宙在建立的時候，有善惡嗎？
有好壞嗎？
毀滅就一定是壞的嗎？
這些因素，難道不是我們強加在了他們身上的概念嗎？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彼岸，現在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幻，如泡沫幻影。
這些力量，是善良還是邪惡，並不重要。」
金並朝著趙宋闡述自己的話語，他覺得趙宋是宗師，是他的開悟者。
他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
趙宋聽了一下，也不是沒有聽懂金並的想法。
在金並的視角之中，那些善良的，邪惡的的人，都是蠢材。
他們都是沒有開悟，沒有領會到宇宙真相的人。
他需要做的不止是自渡。
他還想要向那些笨蛋啟發之後，在他的大船之上，護佑他們到達彼岸。
他想要將那些的手屠戮的人保護起來，向他們傳授通往彼岸的方式。
「這個宇宙就是地獄，混亂無序。」
他坦然的說道，「我要為這個世界打造一艘大船，護佑著那些人去往彼岸，達到智慧如意的境界。」
他說完之後，古一皺緊了眉頭。
她是看出來了，就算她不驅趕金並，金並也會離開這裡。
他覺得地球太小。
宇宙太大。
他要去拯救宇宙。
這樣一個狂人，叫古一也有些頭大。
她覺得趙宋所謂的開悟，是不是就是一個錯誤。
金並的想法太過於瘋狂，以她這個過來人的眼光來看，金並做不到他說的一切。
不說全宇宙。
也不說多元宇宙。
就說銀河宇宙三大帝國，希阿，克里，斯庫魯。
這三大帝國，都不敢說可以護佑自己的子民。
就連宇宙之中，號稱是神族的那些人。
他們照樣也受到無法無天的宇宙海盜侵襲。
不說至今不斷征伐世界的荒原狼，就算是遠遠不如荒原狼的克里指控者羅南，他在宇宙之中造成了多少殺戮？
這片宇宙是有宇宙警察――可以這麼稱呼他們，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星球還不是被一個又一個的屠滅？
指控者還不是照樣對新星軍團護佑之下的平民實行了屠殺。
那些守護宇宙和平的綠燈俠又能怎麼樣呢？
綠燈俠一個人，他能夠打的過多少人？
就算是OA星球，綠燈軍團的總部，也曾經被攻破屠殺過！
這個宇宙沒有哪裡是安全的。
地球也不安全。
金並想要維護那些沒有守護力量的宇宙星球，本身就是去無稽之談。
一個人是螻蟻的時候，他的對手可能也就是螻蟻層次。
可他到了魔神級別，他的對手就會變成魔神，魔神的戰鬥餘波，就足夠毀滅無數星球。
金並的對手也會是魔神，他難道能在戰鬥之中，保護住自己身後的星球？
趙宋和古一法師想的不一樣。
他在金並的話語裡面聽到了一句話。
「地獄不空，誓不為佛」。
趙宋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不代表他分不清誰是好人。
金並這孩子，現在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人。
面對這樣的好人，趙宋對他表示了自己的尊敬。
他雙手合十，對著金并行禮，金並也雙手合十回禮。
兩人似乎是做完了一個交接儀式。
互相行禮完畢，金並舒了一口氣，打算離開了。
「我要離開了，法師，你不用擔心我在會留在地球。」
金并行禮之後，轉頭對著古一說道。
他又轉臉對著趙宋：「宗師，我走之後紐約就會一片混亂，我手下有太多的野心家。
沒有了我，他們就會自己動亂起來。
我本來想要除掉他們，可後來一想，這樣並不好，我沒有改變這個世界的心思，就叫這個世界，按照它本來的面目改變吧。
我要離開了。
再見，宗師。
我先去一步宇宙，我會在宇宙裡面等你。」
他說完了再見，幾步遠離了趙宋，古一抬手，看古一的樣子，是打算給金並在旁邊開一扇門。
誰知道金並完全不需要古一幫助。
他在古一的眼皮子底下，在卡瑪泰姬這麼布滿了魔法陣的地方，撕開了一個大洞，轉身離開了。
古一睜大了眼睛。
這一次她可沒有放水。
這一點從卡瑪泰姬法師團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在金並撕開了空間離開的時候，魔法陣示警。
周圍出現了無數光圈。
卡瑪泰姬的底蘊出來了一半，一群老法師從光圈裡面鑽了出來。
這些老法師一個個都有殘缺，打起來不需要多少時間，可能就會因為使用了維度魔神的力量，被維度魔神收走靈魂，當場死亡。
可起碼，他們也有一擊的機會。
趙宋是真的沒有料到，金並能見給這些人都招惹出來。
古一看著金並撕開的口子，伸手彌合住了它。
不過在此之前，趙宋看到了金並所去之地。
那應該也是一片星球。
不過星球之上，到處都是屍體。
這是一片戰場。
勝負已分。
一方已經戰敗了。
在這道空間門后星球的遠處，趙宋看到了一些類人生物，這些類人生物手上拿著類似長矛的武器，正在補刀。
地上還有沒死的戰士，他們掙扎著想要起來，結果被這些人舉起武器，對準他們的心臟扎了下去。
也有一些明顯是婦孺之類，沒有戰鬥力的存在，也被那些類人隨手屠殺。
空間門打開之後，有人看向了這邊。
金並走了出去，雙手合十，也不知道他在默念什麼，那些躺在地上，死去多時的戰士靈魂竟然都從肉身之中鑽了出來。
那些屠殺者之中，為首的一個人喊了什麼，可惜趙宋聽不懂。
在地球這附近，許多人都說的是地球語。
要是再遠一些，他們說的是通用語。
希阿帝國，克里帝國，斯庫魯帝國的語言，稱之為通用語。
那個屠殺者說的就是克里帝國的語言，就在趙宋打算接下來觀察這些屠殺者和金並的交鋒的時候，至尊法師古一上前，關掉了這一扇空間門。
在關閉了這扇門之前，趙宋看到無數的能量武器像是最燦爛的煙花，沖向了站在一片屍體之中的金並。
金並垂目，低眉，雙手合十。
隨後，大門關閉。
古一法師沉重的說道：「那些人是宇宙星盜，這群人號稱是宇宙之中的鬣狗，哪裡有血腥，他們就去哪裡。
他們是宇宙之中，最叫人噁心的存在之一。」
古一法師請趙宋坐下，俗話說的好，來都來了。
那就喝杯茶再走吧。
作為至尊法師，她還是懂禮貌的。
對於別人，她不能用人的時候將其叫過來，不用的時候就將其一把推開。
這太不講究了。
至尊法師古一是一個講究人。
她看到趙宋對剛才看到的一切很感興趣，於是繼續介紹說道：「宇宙很大，各個星球和勢力，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則。
就像是那些宇宙之中的星盜。
強大一點的星盜，就像是瘋狂的泰坦人薩諾斯，他就在黑暗象限，建立了自己的國度，他的手下有很多附屬種族，已經不比一些宇宙國度弱小了。
薩諾斯的手下每一次出手，都會攻破一個星球的防護，將整個星球一半的人屠戮，獻祭給死亡。
剩下來的一半人，薩諾斯的手下不會對他們造成危害。
可每一次，薩諾斯屠滅的星球，都不會有一個活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古一說道。
趙宋聯想到了剛才在古一說的話，試探道：「星球的防護被破壞，哪怕薩諾斯留下一半人，剩下來的人也會被聞訊而來的星盜屠戮一空。」
「是的。」
古一說道，她已經看慣宇宙之中的殘酷。
這個宇宙，永遠都是黑暗和血腥的。
這麼多年，星盜沒有光臨地球，不是因為古一法師威名赫赫。
至尊法師的威名，還沒有流傳到這些小人物的耳朵裡面。
地球這麼安全，是因為地球雖然名義上是希阿帝國的領土，可實際上它被納入了九界之中。
這裡屬於奧丁的領土。
阿斯加德負責這邊的治安，只要奧丁還活著，那就沒有人可以對地球動手。
哪怕是天神組也不行。
奧丁手裡有一件寶貝，來自於希臘，北歐，埃及等等神靈打造。
是一件神器。
它叫毀滅者。
它是聚集了眾神智慧的武器，專門用來對付天神組的武器。
再說了，阿斯加德科技就算是在宇宙之中，也算是有名氣的。
阿斯加的人作為雇傭兵，在宇宙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現任仙宮主人，神父奧丁現在寶刀未老，只要他一天不想死，他就死不了！
地球很安全。
起碼在古一和奧丁死了之前很安全。
對此，趙宋也很滿意，天塌了之後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只要古一和奧丁不死，他還可以浪！
喝完了茶，古一再次開門請他離開。
趙宋回到了道館，莫名的想到了空間門打開時候的那一幕。
再度有了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見過撒旦和加百列的戰鬥。
但是他們的戰鬥實在是太抽象了。
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就是各色各樣的手段，破碎維度，轉移時空，太高端了，趙宋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信息。
反倒是剛才在宇宙另外一邊看到的信息，比較震撼人心。
屍體，血肉，帶著面具的屠夫。
這才是宇宙的真相。
這片宇宙沒有溫情脈脈，只有弱肉強食。
趙宋的心情出奇的平靜，他甚至已經想要出去和那些人交鋒片刻了。
他背著手站在了道館的最高處，看著那些拿著馬扎坐在道館前面的人，看到了那些維護秩序的壯漢，看到了那在道館練拳，來自天南海北之人。
他決定不休息了，今晚再去直搗黃龍，除掉第三處巢穴。
一個一個來，他不相信他吸掉九個巢穴，還提升不到五臟神的地步。
他還差一點點，就可以步入氣血的倒數第二步，氣血如蛟。
再將大腳怪，古巨蜥等等生物吸收，他就要氣血如龍。
他也不相信他運氣那麼差，九個巢穴，不對，現在是七個巢穴之中，沒有一個氣血充沛的怪物！
他正在那裡顱內刺激自己，就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個新人。
一個高中生好奇的站在道館外面朝著裡面看。
主要是看到了連塊的幾個黑大漢，她有些不敢進來。
在他注意到了這個女孩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趙宋，頓時，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驚喜。
她好像認識趙宋。
趙宋見狀，來到了門口。
格溫史黛西有些驚喜的說道：「你就是宗師？」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冊子，這個旅遊冊子一樣的東西是免費發放的，這是趙宋的主意，周圍的商店都有，買東西的時候可以免費帶走。
至於有些人覺得這樣有些low，不夠高端。
趙宋從來不覺得這樣低端，臉和命那個重要？
都重要。
趙宋見到這個學生，問道：「你也是來道館拜師的么？」
格溫史黛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給趙宋整的有些鬱悶。
這個小姑娘的意思，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門外來了一輛車，喬治史黛西下車，愕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格溫史黛西也在這裡。
「格溫，你在這裡幹什麼？快回家。」
看到寶貝女兒和那個危險至極的亞裔站在一起，喬治史黛西有些著急了，他慌忙衝到了趙宋的面前，擋住了趙宋和女兒。
趙宋聽到喬治史黛西的稱呼，再看到他這麼緊張的樣子，馬上醒悟過來。
啊，這個小姑娘原來就是這個宇宙的蜘蛛俠啊。
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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