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賣身了？
「客官，醒醒拉！」
「客官，快醒醒拉！」
……
蕭煜睡的正舒服，夢中認識了個小美女，好不水靈，身段更為苗條，剛要準備……
忽覺有人在推自己，從夢裡給拉了出來。
抬眼一看，原來自己還在昨晚喝酒的地。
蕭煜嘴角撇了撇，只覺胳膊都酸了。
他趴在桌上睡了一宿，身體稍微有點麻木，尤其是胳膊上有種酸酸的感覺。
「何事啊？」
看到叫醒自己的是個戴著青衣小帽的酒樓小廝，蕭煜不太高興的問了一句。
「客官您忘了嘛？」
酒樓小廝王二麻賠笑道：「昨晚您在這裡喝多了，可這酒錢您還沒結清呢！」
蕭煜心中一動，這個酒錢不是應該讓自己新結交的兄弟柳如暉來付賬嗎？
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柳如暉這傢伙酒喝多了，該不會就把這事給忘了吧？
雖是他的猜測，但離事實相差不多。
酒樓小廝來收錢，理所應該。
蕭煜只得點點頭。
從懷裡摸出銀子遞給酒樓小廝王二麻。
「給你，不就是酒錢么！」
王二麻臉色忽變，連忙問道：「客官，你的銀子不夠呀！」
「你還有嗎？」
蕭煜身上就帶了幾兩銀子，恐怕連壺酒都買不起，更別說還有滿桌的珍饈美味了。
「總共多少銀子啊？」
王二麻打量著蕭煜的穿著，這傢伙橫看豎看都不像大戶人家出身的，怎麼會到這裡吃酒呢？
「承蒙惠顧，這桌席有30兩銀子。」
王二麻說完，身形下意識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防止這傢伙吃完霸王餐再給跑了。
蕭煜臉色一變，竟然需要這麼多銀子！
除了在心裡罵了幾句柳如暉沒義氣等等的話，他還真沒法再拿出銀子結賬。
就算把靠山村的老房給賣掉，未必就能換得30兩紋銀。
想了想，蕭煜只得將柳如暉的大名報了出來，希望能管用，可酒樓小廝竟然不相信。
別說酒樓小廝了，就算秋池鎮大半數平民都不會相信。
只因為，柳如暉真的很有名氣。
……
沒多時，掌柜的就到了。
聽完蕭煜的解釋，掌柜皺了皺眉，吩咐道：「來人。」
「你到柳府問問柳公子，是否曾與這位……」
蕭煜急忙補充：「蕭煜。」
「對，問問柳公子是否認識這位蕭煜公子，能不能幫他把酒錢給結了？」
「好嘞！」
蕭煜與掌柜等人足足等候大半個時辰，跑去報信的小廝才回到了這裡。
「掌柜的，小人問過了柳府下人，那柳府下人通報回來說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叫蕭煜的。」
掌柜聽完，臉色驟變，頓時勃然大怒：「蕭煜，你想吃霸王餐，還妄圖攀咬柳府，這等賊人不可輕恕。」
蕭煜面帶苦笑。
這個時候他無論說什麼，對方恐怕都不相信了。
「好吧，你要如何？」
掌柜的怒哼一聲，回身喝道：「來人，把這小子給送官查辦，讓縣令老爺治他的罪。」
說話間，就有人上前圍住了蕭煜，還有人不知從哪找來了繩子，看的蕭煜頭皮發麻。
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堵住了門口，只剩下窗戶沒有防備。
但是，窗戶下是深可見底的湖水。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蕭煜都不會游泳，想跑都沒地跑。
身上還沒有板磚防身，該當如何是好呢？
這時候
王二麻忽然勸道：「掌柜的，就算把他送官也換不回酒錢，要我說還不如讓他在這幹活抵賬呢！」
蕭煜聞言，心中暗忖。
要是把自己送官的話，縣令嚴守道肯定死死抓住自己這個把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說不定還得有皮肉之苦。
可要是被留下幹活，起碼還能有點自由空間。
想到這裡
蕭煜跟著說道：「掌柜的，我願意留下。」
掌柜想了好一會，這才點頭同意，隨後找來紙筆竟讓蕭煜寫下了賣身文書。
只要幫酒樓賺夠30兩銀子，方可換得自由身。
寫好以後，蕭煜暗暗無語。
我這就賣身了么？
……
看著賣身文書上寫的極為難看的字體，掌柜暗暗鄙視。
其中還看到了蕭煜留下的地址，不過他還沒有完全放心，派個人前往靠山村暗中打聽。
得知蕭煜文書中所說確認無誤。
這才徹底讓他放下了戒心。
蕭煜迫於無奈，不得不留在了悅來酒樓，看著王二麻剛拿來的袍子，苦笑問道：「這袍子不是新的吧？」
「不是，你放心。這是我同鄉的，還是我幫他洗的呢！」
蕭煜接了過來，問道：「那你同鄉為何不幹了呢？」
王二麻回道：「回老家娶媳婦了，聽說他是想跟他媳婦做點小買賣糊口。」
蕭煜點了點頭，頓了頓朝著王二麻抱拳行禮。
「多謝兄弟，要不是你的幫忙，今日我可就被送官了，到時免不了要蹲大獄。」
「沒事，沒事啊！」
王二麻被蕭煜拱手的禮節弄了個面紅耳赤，鄉下人的性格真的很實在。
如實說道：「實話跟你說，這酒樓的活可不好乾。」
蕭煜皺了皺眉，問道：「怎麼說？」
「酒樓里來的全是達官顯貴，一言不合就動手，到時候你可就遭殃了。」
「凡事務必小心在意。」
「我聽說鎮里新開了個酒樓，生意可好了，把咱們這裡的生意都搶了大半呢！」
蕭煜心中一動，竟然還有這事。
兩人聊著聊著，很快就到了中午。
中午歷來都是酒樓上客的高峰期，全都忙活起來了。
蕭煜換好衣服，跟著下樓。
頭戴青衣小帽，身穿青衫布衣，腳上換上布履，整個人看起來煥然一新。
宛然是新出爐的酒樓小廝。
「快來幫忙！」王二麻見蕭煜下來了，手裡端著兩個菜盤，急忙打了個招呼。
蕭煜滿臉的無奈。
干起活來，他發現酒樓生意真是不太好。
整個大中午，只有十來桌客人。
守在門口的掌柜，臉色難看的快憋成了苦瓜，可是面對來結賬的客人還得強顏歡笑應付著。
新上任的酒樓小廝蕭煜剛上手，忙亂間難免會出錯，不經意摔了兩個盤子。
愣在原地，雙手平伸，滿臉的錯愕與無辜！
隨後他與掌柜的對視了一眼，隱約感覺有火花迸射，旋即迅速跑回了廚房。
掌柜剛準備怒罵幾聲來撒氣，卻發現人跑了，周圍還有客人，只得暫時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