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開明的公公
看寡婦陳滿臉驚恐,落荒而逃的樣子,顯然是把江小白當成神經病了。
江小白無語凝噎,被誤會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解釋的可能都沒有。
江小白本能的意識到,寡婦陳之所以深更半夜爬牆頭過來,顯然不僅僅是為了問江小白是如何從櫃子裏麵消失的這麽簡單,她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江小白說。
現在好了,江小白成了瘋子,寡婦陳的所有念頭都熄滅了。
不過也好,寡婦陳的離開意味著麻煩事結束了,江小白又可以探索那個未知世界了。
因此江小白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確認寡婦陳已經不會再回來之後,再次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立刻撲麵而來,江小白成功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
時間是對應的,在這個叫做槐樹坡的地方,也應該是夜裏十二點左右。
江小白在小院中走了一圈,又圍著第二扇時空之門進行了一番測量。
果然,第二扇時空之門的建立,讓江小白的活動空間擴大了許多。
現在江小白不但能夠來到那條土路上,甚至還能繼續向前走二十來米,距離那條清澈的小河已經不足五米了。
再開一道門,就可以釣魚了,肯定都是純天然綠色無汙染的好魚。
最後,江小白手把立柱,盯著第二道時空之門上的布簾子,站立了很久。
有好幾次,江小白恨不得掀開布簾子,走進去看一看。
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來,江小白立刻就否定了。
對麵可是寡婦陳家的大衣櫃,再過去,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看來,這第二號時空之門隻能是個擺設了,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
雖然江小白就如同一個君王,在自己的領地中巡視,但這裏太荒涼了,不但山風料峭,而且遠處叢林中還時不時地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叫聲,實在是有點滲人。
因此江小白在槐樹坡停留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再次返回到自己家的臥室。
重新躺在床上,江小白開始整理思緒。
時空之門是真的,隻要有門,或者是像門的東西,隻要門鑰匙的能量蓄滿,就可以建造一條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
目前的問題是,江小白在槐樹坡掛了一個窗簾,就在寡婦陳的衣櫃中打開了一個時空通道。
那麽反過來,如果在現實世界用門鑰匙的力量打開一扇門,會不會也打開一扇通向槐樹坡的時空通道呢?
其實要想驗證很簡單,隻要門鑰匙有了能量,隨便找到一扇門,比如自家的大門,打開一次就知道了。
但是江小白並不打算這樣做。
一來開啟時空通道的次數是有限製的,用一次少一次,這樣做太草率了。
更重要的因素是,老者的那句話——空間是對應的。
距離和方向已經得到驗證了,可高度還沒有驗證過。
兩個世界的地形地貌並不一樣,出口高了,自己會被摔傷,出口低了,自己會被埋進泥土,很危險。
看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對兩個世界進行一下丈量,最好能夠畫出地形圖來,有了等高線,才能開門。
這個工作必須盡快進行,於是江小白決定,第二天就不去那個世界了,先測繪一下江家營的地形,如果能夠把日後可能用得著的房門的位置標注出來就更好了。
接下來江小白思考的是物質對應的問題。
老者留下的三句話中,這一句最難以理解。
如果說兩個世界中的物品不能隨便互通,似乎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江小白曾經從槐樹坡拿過來一個裝銀子的荷包,也從江家營把一張窗簾,一把鋤頭,一把鐮刀帶到槐樹坡。
另外,不屬於槐樹坡的一支狙擊步槍,幾箱白酒和罐頭還都在那邊的柴禾垛裏麵藏著呢。
難道指的是人,或者有生命的動物?
似乎也不準確,自己就是人,沒道理自己能穿越時空,別人就不行。
而且老者說過,非緊急情況,除了掌門人之外的人不能進去。
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在緊急情況下,是可以帶人過去的?
想不通,看來這個問題還要不斷的進行摸索。
不過,簡單的實驗是必須的,比如帶過幾個活物去。
從看到槐樹坡的第一眼起,江小白就在考慮,如果兩邊的物品可以互通有無的話,自己就發達了。
當酒鋪的老板算什麽,隻要把周圍的荒地開墾出來,自己就會變成大地主,開個有機農場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十分,村子裏的公雞啼聲不斷,大多數人家已經燃起了炊煙。
江小白下床,稍微洗漱了一下,正準備弄點吃的的時候,大門外卻傳來張成的叫聲。
“小白,起來了沒有?”
江小白連忙跑過去開門:“成叔,這麽早啊?”
“都七點多了還早啊?”張成背著一個柳條筐,裏麵裝了一些豆角和青菜,說道:“我剛從地裏回來,摘了一些自家種的菜,給你嚐嚐。”
江小白知道張成這是來道歉的,雖然不是曾經許諾的兩瓶酒,但也令江小白受寵若驚,連忙說道:“用不著,用不著,我家裏有。”
張成一瞪眼,說道:“你家的地都快荒了,能有這東西?什麽時候學會跟你成叔客氣了?”
江小白連忙伸手準備接過柳條筐,道:“那就謝謝成叔。”
張成卻沒有把柳條筐交給江小白,而是背著走進小院,徑直向正房走去,說道:“年輕人越來越不懂禮貌了,也不知道讓我進去喝杯水?”
“成叔,屋裏請,屋裏請。嘿嘿,就是亂了點!”江小白連忙賠笑跟過去。
張成把柳條筐放在門口,步入正房,左右看了看,說道:“亂,真夠亂的,跟豬窩似的。你說你好歹是個退伍兵,部隊學的利落勁哪去了?”
江小白滿臉尷尬,搬了把椅子,用衣袖擦了擦,說道:“一個人,懶得收拾!”
“就是啊,一個人,怎麽算是家呢?”張成突然,沉默了幾秒鍾,說道:“小白,你屋裏頭要是有個女人,這一切就不叫個事,你說是不是?”
“哪那麽容易呢?”江小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成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莊稼把式稀鬆的很,又沒正式工作,哪家女孩願意嫁給我?”
“如果你想,好女人就在眼前!”張成突然站了起來,盯著江小白的眼睛,說道:“你看……陳玉珠怎麽樣?”
“啊!”剛準備倒水的江小白手一哆嗦,茶杯差點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