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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回 有難 齊王

  極武仙道第一百四十五回有難齊王柳塵此話倒也不是虛彌謙偽裝的,這天下四極八宗厲害無匹。但當代只有三極共尊,除卻柳長君外,另兩人也是少有出現世俗,故而演變做了柳族獨大之勢。而柳長君成道入極這百年來,卻也愈發強盛,不顯老態。除此之外是金字塔頂端的絕代風華人物,其餘皆以八宗遵之。

  另類的人物則要暗淡了許多,雖然另類八宗秘境的強者有,實力遠強於其他頂尖的宗師,但數量有限的很,卻次於了正八宗秘境,故而另類多半被冠以一個「准」。

  那掃地老者便是柳族的中流砥柱,強於八宗卻弱於極道的存在,但這類人物實在太過少見,千百年來難得只手之數。

  不過即便那老者厲害又如何?能比的上柳長君?能比的上極道?引人恥笑,這天下高手如雲,有數之不盡的隱世者,以四極為尊不假,但保不齊哪天就冒出個穗頭來,頂了極道之下第一的位置,誰敢言不入極道得天下第一?

  那些真正有志向的,誰會甘願另類極道?另類極道不比另類八宗,另類八宗有望進入極道,而前者入了便是終生不得退,與極道徹底無望爾,誰願終生屈膝卷腹於極道之下?大多壓制己身道行!

  不過但凡與另類掛鉤的,又豈是那麼好破的,?比之八宗與極道難的更甚,除卻壽元將盡者,想加個百年歲命外,誰也不願去證個什麼另類極道,得不償失啊!

  「那老傢伙怎麼回事?為何要入另類極道?命不久矣?不像啊!」柳塵想起了欲以花入另類極道的花徒兒老頭子,那是怪物,他一時發覺那傢伙多半有什麼秘密亦或了不得的地方,籠罩神秘色彩,他升起了一股探索的虛妄之欲。

  「無塵兄,傲而不驕,聞之能虛,談之若平,說的甚好!」後天成驚擾神遊的柳塵,舉杯相邀微笑著,而後自飲下恭維他。

  柳塵笑了笑,不想與人虛彌偽彌,看這船上之人都是貴胃,以後天成為首,那戚英衛次之。

  戚英衛起身笑談,道出目的:「無塵兄身份貴胃超凡,來此定然有族中強者暗中護佑,我等實在仰慕那等前輩高人,可否引薦?」

  柳塵心中恍悟,原來如此,他們怕是以為那掃把老頭兒跟在自己身邊護佑,想要見識一下。他不由苦笑,怎麼可能,那老頭兒早就被族中喚回了,柳長君閉關自古就是閉族,族中所有強者都得回族,自己能在外面蹦躂已經不易了,心裡更在盤算什麼時候自己也得被調回去呢!

  不留一人在外……

  回過神來,柳塵向那後天成抱抱拳,又轉身向戚英衛示意微笑,牽著蘇婉兒就要離去,邁步前那一直老樹盤根入定的老者竟然起身了,親自相送!

  「前輩留步!」柳塵拱手道。

  老者淡笑置之,執意如此,道:「老夫感到五股氣息,一來想必是跟隨小公子的高手在岸邊人群中不曾來,二來是那老翁…不簡單…」

  他如此稱讚之,翹首贍望那小船方向,淡然一笑:「其餘三處皆是殺機瀰漫,老夫可不敢公子在這裡出了事,否則老爺子出關后,我這腦袋搬家事小,我這些小主子們都得全族陪葬,可不敢大意。」

  柳塵聞言一笑,他偏過頭看向岸邊,出神的問道:「前輩可知另外三處的人來自何方?」

  老者撫摸白髯的鬍鬚,微笑搖頭道:「公子有成竹在胸之氣概,何必為難老夫?」

  柳塵點點頭,「是了,那一府算不得什麼,卻又劍奴相隨之,前輩不願冒險,能為晚輩安危出現也算一場緣分了!至於另外兩處,呵呵…」

  他冷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真當我柳族的虎鬚可以隨便捋捋?」

  老者慘然一笑,臉色尷尬,「這不好吧,殺戮重了些,那兩處之人少則也得數百咧!」

  可他心中卻動容與期待,看著柳塵。柳塵回眸一笑,道:「前輩不是也想知道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兒甚下場?小子獻醜一番,便他來百萬又有何懼之,只苦了我這小娘子爾,沒見過這般血腥場面,指不定昏厥了,小子會甚心疼啊!」

  他嘆息一聲,深邃幽幽的眼神顯得惆悵。

  老者慈眉善目捋捋白髯長須,昂首一笑,「那簡單,老夫頃了命,也讓這仙子兒似的姑娘莫少了一根發須。」

  柳塵挑眉眼神質疑,看他不說話。後天成與戚英衛上前來,一人一句寬慰。

  「小公子放手去,我等幾人也有些分量的,雖比不得那十大天驕榜的排名人物,也是能以一擋十的。」

  柳塵愣愣出神,自己敗於那人之手的消息整個沒透露一絲,誰這麼大能耐?莫非真箇屠戮一宗千百人?

  他不信,沒人這麼沒腦子,看來那擠出名堂的傢伙也是高看自己了。

  他淡笑,撇過頭問:「前輩如何知曉小子身份的?」

  老者笑笑點頭:「老夫有幸得了道門一神通——天耳。」

  柳塵變色,驚疑不定看他,問道:「成了?」

  老者搖頭失笑:「半成而已,自是天大的機緣巧合。」

  柳塵鬆口氣,點點頭,這天耳乃是神通,如何能成?佛門中那麼多高僧,又見幾人成過?自古最厲害的莫過於自己那老光頭、慈眉善目的天下聖僧師父,一人四大神通,只差一通便可飛升,古往今來誰人可如此!

  武道也只有那說是無名實則盛名的金無名,如今那閉關的老傢伙還有望飛升!

  柳塵點頭不回答,看向蘇婉兒,鬆開了手,他溫笑警告道:「小花貓,你可得照顧好自己。不得看,本公子可知曉某人暈血的!」

  蘇婉兒看他寵溺的小眼神,心裡暖暖的,點點頭,又反駁一句:「公子不暈血?」

  柳塵一愣,看她嘴角一抽搐,忙不迭拉過她去小角落,在她耳邊低語。而後見她鬆了焦慮的面容,眼神不善的看他,嘀咕一句「騙子!」

  柳塵頭大也不願忍她生氣,只撈頭傻笑著,然後臨出門一腳,回眸壞笑,瞟一眼那老者,道:「前輩切勿失言。」

  老者心頭一顫,覺得天氣莫名冷了些,他費解,自個早已不病不入寒。

  柳塵出了船艙也不停步,看了一眼岸邊,隨意招招手,卻也沒見半個影過來,他不由皺眉,「沒人?」

  他踏上小船兒,那老翁也走了出來,抬眸看他面色不怎麼好看。

  老翁不悅的盯著他,凝重道:「柳公子,你這帶來了不該來的人!」

  柳塵搖頭失笑,朝他抱拳道:「有勞老人家出出手時就出手吧!」

  老翁不悅的眼神忽的一松,搖頭看向岸邊有些擔憂,嘆息一聲,卻仍舊點頭道:「江面這一戰,死傷難述,怕老夫回不去啊!」

  柳塵搖頭罷罷手,道:「老人家不必拚命!」

  老翁不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都好奇看他,難道他有後手,這麼鎮定自若!

  「去哪兒吧,離得太遠了,那些人不敢冒頭!」柳塵笑了笑,指著前方一處大船,說完之後也就不在說話了!

  老翁一嘆,只能去了!

  船兒在江面乘風破浪,如脫韁野馬,豪放不羈,激起一股股高達的浪花。

  很快到了大船前,這船通身為黑,小船靠攏過來,便有不下三艏大船圍了過來。每個船頭站著面色不善、手持兵刃的人,有的魁梧,有的猙獰,有的如猴卻陰冷。

  柳塵踏步船頭,竟然帶著一塊長長的黑布棍,裡面不知包些什麼東西。他傲然屹立於船頭,溫良一笑,他一笑大日當空無光,再看他溫文爾雅,笑顏如花,笑容如清風拂面,展顏一笑,冰雪消融,百花失色。

  後面跟著的老翁愣愣出神,心中讚嘆不已。

  好一個公子哥,好一個英俊瀟洒的人物,看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卻不失豪邁氣概。

  柳塵當頭抱拳行禮,朝幾個船頭兒一笑,可謂如沐春風,而後說道:「諸位可是在此等本公子。」

  他不卑不亢,傲然一身,狂放不羈,但那一笑卻清清飄逸。

  「柳小公子好雅興,聽聞柳老爺子沒了老命,還敢在此招搖過市!」正對面的船頭兒一位坐在虎椅上的中年男子陰險的笑看他。

  柳塵變了色,最不喜別人說老傢伙的不是,他可以說,別人就是不行,更何況天下誰人好說?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不過本公子看你也只是跳蚤一隻不如的什麼禍禍玩意兒,也配與本公子說話!」柳塵平復心情,嘲諷他一笑,忽然間惡狠狠盯著他,怒斥道:「什麼狗也敢亂叫,報上狗名!」

  「你他媽找死,來人給我剁了他!」男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柳塵怒喝。

  在他心裡,柳長君沒了,這天下誰都敢挑釁柳族了,有底蘊如何,八族之首又如何?閉門不出,你個小崽子算根毛啊!

  柳塵不惱反喜,不怒自威的看著他那眾多的侍衛,冷笑著嘲諷:「你這什麼狗,帶來的狗腿子不行,都不敢來宰我!」

  男子變個色,看向這些人,不乏高手,卻不敢出手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難不成真箇被一個掃地的給打怕了,他怒道:「我堂堂大齊沒得好男兒嗎?本王在此宣布,誰敢殺了此子,本王賜他一品侯,福祿終生,福及子嗣!」

  柳塵變色了,這齊王這般恨柳族,恨不得剁了自己喂狗?他擔憂的事發生了,真有人動了容,天下誰不祈求福祿這些俗的!

  「在下齊國範文,先天高手。對上你不算欺負,你好歹是十大天驕之一,來吧!讓我福祿終生的機會,你可別想逃了!」一人冒頭,便有無數人齊頭並進,大有一起出手之勢。

  而那齊王卻冷眼旁觀了,全然不在乎什麼以多欺少。

  柳塵忽視那人,直視齊王,只冷笑平靜一問:「齊國人真來了姜國,還來了你這麼尊大人物,真是小噓了你們的度量,不過我問你,你真想覆國?」

  「哼,那老不死的沒了,本王還怕你柳族不成?」齊王冷笑,直視柳塵:「你安靜受死,本王聽聞道宗與佛門的高人說你乃仙人轉世,得了你練就仙丹,本王也可白日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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