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 分兵出擊 風瞑山峽
極武仙道第一百五十四回分兵出擊風瞑山峽他腦中一抹時光片段閃過:
「師父,為啥我不能剃髮?」
小腦袋輕揚看那和藹著笑容的老和尚,也許是聽聞這問,老和尚憨憨的笑可親的摸著他的小腦袋,道:「你啊……還有塵緣未了情,塵世未了事。」
搖晃著光禿禿的反光禿頂腦袋,老和尚蹲下身子輕輕拍去他那有些破舊僧袍肩頭的灰塵,搖頭悵然道:「剃不得啊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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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塵看著她細心為自己清理那一排牙齦傷口的蘇婉兒,覺得她越看越可愛,越瞧越迷人。
趁著她不經意間挽袖抹去眼角的淚,他到了如今他才知曉為什麼,心中對那老和尚的思念不可壓制的湧上心頭,他想復仇啊!
可惜,如今勉強得了些兇手的線索,卻又深陷自身難保的危機中。
而今他終於明悟老和尚一直說的為何不能剃度出家?什麼塵緣未了情,未了事,他都明白了,可惜那破財僧袍的慈祥老和尚終其一生,也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了。
蘇婉兒替他端來清水處理完傷口后,柳塵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落寞與幸福交替之感,他很難受的直接仰躺在她的床上,還能聞著一陣兒誘人的香味,知道那是屬於她獨有的氣息,然後不眨眼的盯著天花板使勁的看個不停。
「公子!」她伸出一隻手來在他眼前晃悠。
柳塵回過神,茫然的看她,而後才恍然知曉自己失了態。
「公子,你沒事吧?」蘇婉兒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道。
柳塵搖頭道:「沒事啊!」
蘇婉兒沒說話反駁他,只面露憂色的看他。
柳塵起身對她笑了笑,離開屋子時,提醒道:「沒什麼事,昨夜是客棧老闆那老阿婆替你的更衣!」
屋內蘇婉兒重重的舒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她心裡感嘆,有喜有失。但她實在不明白為何聽了沒發生什麼關係,自己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下了樓,柳塵停下腳步在樓梯處,回頭眺望她的門口,想了想什麼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她平時看著是挺嬌柔,但卻很堅毅,且女孩子總是心思比男的要細膩太多了。原來開了玩笑,她會如此作態,柳塵憨的傻笑一下子,畢竟事關清譽是大事啊!
「等等!」柳塵剛欲抬步,後方樓上傳來她的聲,他兀得停下腳步回頭帶笑看她,點點頭。
等她下樓來到他身旁,柳塵故作滿不在意,道:「你也去?。」
蘇婉兒心下給自己壯了壯底氣,昂首挺胸的看他,理直氣壯的說道:「公子這話說的,婉兒好歹也是你的丫鬟,可不得跟著你嗎?」
柳塵苦笑,故意道:「是啊!我的丫鬟兒。」
可這話她著卻變了味,蘇婉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怒瞪他一眼,問道:「丫鬟兒怎麼了?丫鬟兒不是人嗎?你這瞧不起我?」
柳塵深吸口氣,這丫頭片子的嘴可凌厲著呢!平時不顯山漏水的,一旦鬧個頭就是天翻地覆的厲害。
蘇婉兒見他不說話,忽地就眼淚婆娑了起來,紅了眼:「我算是看透了,你就一點不在意我!嗚嗚……」
柳塵的頭被她數落的一陣頭大,恨不得捂著頭大的肝疼腦袋,找塊豆腐撞一撞證明自己。
什麼也顧不上了,他眯著眼睛對她說道:「你在胡鬧,甭想去了!」
「哦!」一下就平靜了,耳邊終於清凈的柳塵回過神來,暗道這丫頭真會裝,方才竟是給自己演戲的。
一旁的柳鳳澤與柳雲齊至,沈落陽不知何時別著腰間雙刀來到門口依著門,看著二人的熱鬧,戲謔的眼神就如瞅小兩口似的。
「呵呵!公子,咋們還有正事處理吧!」蘇婉兒乾笑了下,終於有了點默契,咳嗽兩下掩飾住尷尬,正正聲色,說道:「我們人齊了,就出發吧!」
柳塵瞥了一眼,見她臉紅的樣子更加動人,他嘴上一抹淡笑清淺的浮現,揚手示意等待,淡淡道:「不急,還有幾位未到。」
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了,心情的沉重,面色也隨之沒有了戲謔之色,躡手躡腳的來到他的身旁,語氣很輕的問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是不是忘了本公子來此是幹嘛的?」
柳塵挑眉看她說著,蘇婉兒細想一下尷尬一笑,道:「沒…沒忘!」
而後退到一旁吐口濁氣。
柳塵也不說什麼,直接牽她手便向門口走出,蘇婉兒一愣而後被拽著從原地「騰」一下邁開腿跟上。
柳塵到門口問了問沈落陽,說:「大哥,怎樣?」
「嗯!」沈落陽低眸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而後就渾然不在意的抬眸安然說道:「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靜待那些人入翁來。」
柳塵回頭看向孔武的房間,那門一直閉著。她也隨之望去,在回頭好奇的看向眼前憐愛自己的人兒,覺得他與那屋中的道門公子哥定然有什麼事。
「他會去?」柳鳳澤隨著他的目光也飄向屋內,在看他問道。
柳塵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不確定,也許會吧!」
柳雲在一旁補充:「畢竟道門中人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是好事,老爺子閉關了,他們又派出如此出色的後輩子弟,應該不會不去。」
柳塵淡淡一笑搖著頭,而後轉過頭朝外邁步,道:「雲叔,我說的不是那事,而是如今眼前的事,世子殿下的事!」
這下柳雲可費解了,皺緊眉頭,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世子殿下與他的人馬去了何處?」柳塵頭也不回的問道。
這一次十二使隨同一起出了府,就是為了執行好此任務,但唯獨留下一個曹泌在世子府內,不知有個什麼用意。
阮浩上前抱拳,恭敬道:「回公子,在此一百八十里開外的風暝山峽。」
柳塵點頭,隨即正色壯色,血氣方剛道:「凌文,石青,石仁,諸葛眙,尤環,紀安,左丘平,田詔,阮浩,管扈,任陽!」
「在」
……
眾人恭敬地抱拳,柳塵目光悠悠的打量著這十一人,想到唯獨差了一個人,他有些記恨他了,想起那胖子就咬牙切齒,死胖子曹泌,肥頭大耳的卻鼠頭蛇面,賊不溜秋!
他不去想,也算默認了。看著十一人頗為滿意的神色,點頭道:「按理說,你們都是我麾下的高位者,不能輕易親自出任務,但我也從未見過爾等的具體身手亦或能力。」
他負手來回走動,忽的回頭凝眸看著十一人,鄭重其事道:「但而今,有一機會,這一戰關乎你們日子的上升與進位,各位好生努力才是!」
十一人無一面露異色,皆平靜的看著他,抱拳不放。柳塵回過頭冷冷一笑,知道這十一人都是各懷鬼胎之輩,但他們的能力覺得是不俗的,他不怕這些人有鬼胎在懷,就怕沒這個膽量!
「我等唯公子之令是從,不敢怠慢!」眾人齊聲吶喊道。
柳塵都被一驚,讓他動容。他可真沒想到十一人有如此氣概,這整齊劃一的吶喊,不僅是信心滿滿,更是士氣的鼓舞,其內蘊含不少意味兒。
「好!」柳塵大喝一聲,附和著他們,而後道:「凌文,石青,石仁,三人出列!」
「在!」
「命你三人帶三百甲胃之士,前往風瞑峽,隱於暗中伺機而動,救助世子等人!」
「是!」三人諾然辭去。
「諸葛眙,尤環,紀安。」
「在!」
「命你三人各令十人留守此地。」
「公子?」三人驚駭了,看向柳塵,覺得他怎的如此偏心?
柳塵不理會三人,罷罷手讓三人退下,可三人哪裡理會,欲要問個明白沒了之前的縱然。
「退下!」柳塵一聲暴喝,驚的三人唯唯諾諾的退去。
「左丘平,田詔,阮浩,管扈。」
「在!」四人齊出。
「命你四人兵分兩路,埋伏於我等回歸的必經之路,待我等回歸若遇伏擊,前來相救。」
「是!」四人欣然領命。
「等等!」柳塵攔下四人。
「公子還有何吩咐?」四人沖忙回身,看向柳塵抱拳道。
柳塵踏前一步,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們,正色道:「記得是兵分兩路,可曾領會我深層次的意思?」
「額……」四人皺眉頭互相觀望,確實不知。
柳塵笑了笑,揮揮手:「去吧,自個兒領悟,若你等與我沒有那心領神會之能,日後也派不上大用,難得我用,也是趁此機會鍛煉一番。」
「是!」四人噤聲,噤若寒蟬道。
不懂柳塵的意思,但不敢違背,只能如他所言,去靠自己琢磨。
「罷了,去分兵出擊!」
「是」領兵的眾人各自離去。
……
「任陽!」
「公子!」任陽抱拳而出,平靜的看著他。
柳塵點了點頭,果不其然,不愧是老爺子親自點名的人物,有他的特異之處。
「你懂讀心?能隔物探知書中所所寫?」柳塵問他。
任陽愣了愣,咬咬牙知道瞞不住,道:「是的。」
柳塵以欣賞的眼神看他,道:「你可知我為何將你留下?」
任陽惶恐看他,抱拳:「屬下不知。」
「哼!」柳塵輕哼一聲,道:「我不喜歡別人從我這裡探取不該探取的東西。」
「是!」任陽嚇得冷汗直冒,挽袖抹去額頭上的滾大汗珠兒。
柳塵突然的下場來到他的身旁,與他並肩相對著擦肩而立,一副老態龍鐘的重重拍著他的肩頭,沉重穩淡道:「此次是我與世子殿下的一次冒險試探,這針對姜國世子的背後勢力極多,我有感這些繁雜的勢力會趁此機會一舉而動,你隨我去一戰,如何?」
任陽立身淡淡道:「遵命。」
柳塵吩咐下去,除卻留下的三人領著各自的兵衛站在這裡恭送他,其餘等人早已領兵而去。他帶著柳鳳澤與柳雲以及暗中隱匿的沈落陽,會有千人的甲胃之士。
「等等!」
柳塵回眸一笑,轉身向不知何時下了樓來到客棧外的孔武,抱拳道:「道宗聖子孔武?」
「柳族小公子柳塵?」孔武不以為然,抱拳鏗鏘有力的問。
「你去?」柳塵也不回答他,只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