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主任有請
「你嘴上沒把門的，自己受皮肉之苦不說，連累著我也跟著丟人現眼。」婁曉娥一面給許大茂處理傷口，一面抱怨。
「我就是想噁心噁心傻柱……」
許大茂氣得咬牙切齒，沒噁心到何雨柱反把自己搭裡邊兒了，他猛地一捶凳子：「我和傻柱勢不兩立！噝~」
一不注意，牽動了嘴角附近的一塊淤傷，許大茂又疼得呲牙咧嘴起來。
「淮茹，你今兒個奇怪啊。」
賈張氏狐疑地看著正收拾上班的兒媳婦，「往常要是傻柱遇到什麼事情，你就算不往上撲，有話也絕對會遞上去的，今兒個怎麼還讓婁曉娥搶了人情去？」
「她搶也是白搶，就許大茂那德行，有多少人情也不夠敗的。」
秦淮茹收拾完挎包，一掀帘子走人了。
「那倒是……哎，剛才說的不是這個啊！」賈張氏品過味來，秦淮茹已經走了。
何雨柱這會兒也回房間拿上飯盒準備上班，叫許大茂這一折騰，早飯都沒吃，而且他還擔心何雨水藏了心事，想寬慰一下自家妹子。
「哥，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藏了心事嗎？」何雨水好笑道。
「那就最好。」
何雨柱仔細打量了她一眼，也是鬆了口氣，「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簡直是太舒服了！」
何雨水說道：「尤其是那蚊帳，既保暖又透氣，直至早晨，那四個熱水袋還熱乎乎的。」
「那等你結婚的時候，哥幫你置辦一套？」何雨柱問道。
他不是很怕漏餡——床的形式弄一張圖就可以搞定，權當是找人打的；床墊更好說了，早在四十年代，席夢思公司便已經在華夏建立工廠生產彈簧床墊，不久之後便有了國產品牌，只不過這個時候平民百姓家裡用這個的不多。
至於最關鍵的冷暖蚊帳，那就更好辦了，只要將空調主機藏起來就行，一頂新穎的蚊帳，就算有人好奇，那也可以解釋是從黑市買來的。
「算了吧，鄭愛民那個人自尊心太強，而且這麼大的床得佔多大的地方。」何雨水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睡我的單人床……哥，快點兒走吧，別遲到了。」何雨水催促道。
「那你自己弄點兒東西吃。」何雨柱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叮囑一句便匆匆的離開了。
何雨柱趕到食堂的時候，確實是有些晚了。不過領導們平日也不到后廚來，這裡就屬他大，所以也沒當回事兒。
「馬華，給我煎一個饅頭。」
他一進門就吩咐道。
「很快就好。呃，師父，范主任讓您回來了去他辦公室一趟。」
馬華放低聲音道：「我跟他說了，師父您大清早拉肚子，在廁所呢。」
「反應挺快！元旦跟我出去接個活兒。」
何雨柱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背著個手遛遛達達地去找食堂主任。
咚！咚！咚!
來到辦公室門前，何雨柱先敲門，等裡面傳來一聲『請進』之後，這才推門進去。
「主任，聽說您找我？」
何雨柱直接來到范主任桌前，大大咧咧地拽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范主任對於何雨柱的『大不敬』舉動早就免疫了，抬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道：「兩個事兒，一個是中午楊書記請幾個蜀省的客人，你的川菜也是一絕，整治一桌沒問題吧？」
「有。這問題大了去了。」
何雨柱說道：「好菜要好料，老姚那的條子不少了，這年根底還不結，再去開口我都不好意思……噢對了，老姚前些日子還給我打電話來著，要是年底把帳結了，他給咱們食堂還準備一份兒福利呢。」
這個可以有！
范主任的眼睛頓時一亮，「行啊！讓他過完元旦來結帳。」
食堂里有採購，但何雨柱負責小食堂，他有自主採買的權力……當然，那也是有限制的，但相對而言已經夠寬裕了。每個月底基本上都是他按照實際用量補充計劃，然後交上面一個計劃清單，因為不能及時結款，所以他採買的時候用的都是白條……軋鋼廠不差錢，那些單位也不擔心軋鋼廠會欠錢不還，老姚著急那是關係到年終的考核。
「行，先讓他著著急。那……我先現在回去備著？」何雨柱起身要走人。
「等一下，還沒說完呢。」范主任抬手示意他坐下。
何雨柱聞言，只好又坐下。
「還有一件事，咱們食堂的福利。傻柱，你有沒有辦法？」范主任問道。
現在的單位幾乎到了年節都會發福利，福利的薄厚那就要看各單位的財力了。不過，單位是單位的，各個部門、車間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就是雙份福利。而一些關鍵部門，還有其它部門贈送的福利，像在這些部門工作的員工就美了，僅是年終福利，都快超過年終獎金了。
那食堂是不是關鍵部門呢？
還真不是！
但食堂自己也有小金庫，這到了年關歲尾，肯定也要附加一份本部門的福利。
「主任，你得告訴我想整什麼福利，多少，這要是讓我每人弄顆導彈回來，我肯定不成。」何雨柱大咧咧地說道。
「滾蛋！」范主任瞪了他一眼。
「我現在就滾蛋。」何雨柱就跟個滾刀肉似的起身要走。
「坐下。」
范主任氣不得笑不得的，等他坐下后說道：「老姚整的不過是些醬油、醋、味精之類的，咱得弄點兒實惠的，像米面糧油、魚肉雞蛋什麼的，照著每人每樣五斤。」
「咱食堂連領導帶夥計一共十一個人，這數量沒錯吧？」何雨柱問道。
「沒錯。」范主任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那咱們能拿什麼來換？鋼材？」何雨柱問道。
「我要有那本事就不用著你了！」范主任沒好氣地說道。
雖說鋼材是統供統銷的，但事實上在加工出來的時候，不可能正好，多少都有富餘，而這富餘的，往往都是由各部門自行解決銷路了。
「我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何雨柱無奈地說道。
「咱食堂能拿得出手的除了錢，也就是糧票、肉票和油票了。」范主任說道。
「得，我現在就去想辦法。」何雨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