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婚宴
1966年的春節是在一月底,可操作的時間近二十天,他要好生琢磨一下該換點兒什麼東西,怎麼個交易方式。
紅旗公社,他肯定是要去的。
但據體換什麼,那可就不好說了。
很多人都覺得當時農村不缺糧食,可實際上恰恰相反,因為這會兒糧食收了都要上繳的,農村是什麼都缺。而城市嘛……只要你家裡生得不是太多,那就足夠吃用了。
就像一大爺易中海,一個月九十多元錢兩個人花,絕對是全院最富的,何雨柱少了近三分之二,可如果是自己過日子,那依然是瀟洒無比,否則怎麼會被秦淮茹她們一家人盯上?
一、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元旦在華夏,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這是新年。
大清早,何雨柱給何雨水做了早飯之後,就拎著仨飯盒出門了。
「傻柱,這大清早忙活什麼呢?」二大媽出門正好碰到時,她隨口問道。
「一個朋友家裡辦喜事,邀我出去幫忙掌個廚。」何雨柱說道。
「那敢情好,像這種活兒一次能賺多少?」二大媽低聲問道。
「我告訴您,您能保密嗎?」何雨柱低聲問道。
「那是肯定的啊!二大媽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二大媽心中的八卦之火立即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我也能。」何雨柱神色澹然地來了一句,轉身施施然地上班了。
「哎,這話沒說完怎麼就走了~」二大媽胸中的怨氣值爆升。
「二大媽,傻柱那是逗你玩呢。」許大茂推著自行車經過時說道。
「喲,許大茂啊,這臉總算是拿得出手了。」二大媽揶揄道。
「你……」許大茂剛要發怒,一瞥眼,看到劉光天出來,他不作聲了,氣哼哼地推著自行車走人。
看到許大茂難得的在自己面前落跑,二大媽頗為得意,一轉頭看到兒子站在門口,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有些下不來了,沉著臉道:「就沒一個好東西!」
劉光天:「……」
華夏傳統婚慶日期,過去通常是要看黃曆的,現在是新社會,一些傳統節日或者有特殊意義的節日,就成了首選,而元旦新年無疑是一年中第一個吉日,在這一天結婚的人真不少。
後世的婚禮宴席,通常是在飯店舉辦,省時省力省心,而且大家都說好。
但現在,自力更生最好——哪怕是城市,那也多半是自家請個廚子來家裡辦桌,一切材料自備,完事包個紅包就結了。
何雨柱在車站會合了馬華,師徒倆來到張家的時候,『喜』字已經貼好了,喜棚……也就是專用的廚師帳篷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家準備得挺充分的,不知道從哪兒借來一口『大灶』——就是那種表皮就是一個空油桶,裡面弄的黃土或者耐火磚之類的土製大爐灶,這東西的火力強,不像煤氣,軟綿綿的。
兩個人到的挺早,跟主家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幹了起來——有些材料得提前準備,各種菜蔬的清洗、改刀等等,準備工作都要提前做好。
當然,這些工作大多都是由馬華來完成,最多何雨柱在一旁做一下指點——這些可都是廚師必備的能力,過去的徒弟還要給師父端屎端尿才能斷斷續續地得到一些傳授,就這……還得拼人品。
現在的徒弟幸福多了!
後世迎接,那是用車隊來接的,而且車的規模那叫一輛賽一輛的豪華,八十年代的時候,也有車隊,是自行車隊。
現在也有用的是自行車,不過自行車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是大件,根本就買不起,而張家卻有兩輛新的自行車,而且車頭上都扎了大紅花,一輛是新郎的座駕,另一輛自然就是新娘的,看那位新郎騎著一輛帶著一輛的架勢,比駕駛一輛豪車還要得意,何雨柱都有些羨慕了。
等哥們結婚,弄輛皮卡出來!
——他也就心裡肖想一下罷了,要是真敢這麼做,不是被滿清十大酷刑伺候,就在被追殺進行時。
何雨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下女同志的接觸範圍,憑哥們這身凜然正氣,怎麼就找不到媳婦了?
「師父,請喝茶。」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端著兩個裝著茶水的玻璃杯過來,茶香裊裊……只是普通的花茶而已。
何雨柱對茶葉是相當講究的,不像原主,弄把茶葉沫子也能喝幾大搪瓷缸,他在這方面比較精緻,用的是從空間裡帶出來的一個帶著濾網的玻璃杯……還有一個橡膠套。
「謝謝!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杯子里裝滿水好嗎?」何雨柱等她放下水杯后,將自己的水杯往前推了一下說道。
「不客氣。」女孩似乎有些害羞,拿過那個玻璃杯就走了。
張家。
張姐和她的丈夫回到房間坐下,終於可以卸下臉上的偽裝色,露出一臉的疲憊。
其實婚禮本身和婚禮之後並不累,前期的準備工作才是最累人的,但在總算好了,就差最後一哆嗦就圓滿了。
「也不知道你找的那個廚師成不成,可不要鬧了笑話。」丈夫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愁色。
「應該不差。我在周圍打聽了一下,他確實是軋鋼廠的食堂大師傅。」張姐說道。
「大師傅……哎,廚藝不行材料上找補吧。」
事已至此,張姐的丈夫也是準備躺平了,好在那些食材都是實打實的,哪怕只是做熟了調味,拿上席面也不寒磣。
房門一響,剛才給何雨柱他們送茶的女孩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玻璃杯,裡面裝著茶葉。
「張瑜,那兩個人怎麼樣?」張姐問題。
「別的看不出來,但他們的刀功和對食材的處理跟我們群英樓的大師傅差不多。」
女孩是張姐的侄女,是在一個大飯店的后廚當臨時工,雖然廚藝方面沒有什麼進步,但眼力還是不錯的。
張姐沖丈夫得意地一笑,「這會你放心了吧?至於賣相不會太差。」
張姐的丈夫笑了笑,這種事,他寧願是自己想錯了,隨口問張瑜:「你手裡拿的是誰的杯子?」
「就是那個廚師的杯,幫他打瓶熱水。」張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