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秦淮茹的委屈
「好茶啊!」
何雨柱陶醉似的喝了一口茶水,他杯子里泡的是金駿眉,屬於紅茶中正山小種的分支,是難得的茶中珍品,外形細小緊密,伴有金黃色的茶絨茶毫,湯色金黃,入口甘爽。
他喜歡品茶而不是飲茶,但原主的人設不能立即丟掉,所以他只能換個容器……慢慢重新修改人設吧。
「馬華,你也來一杯?」何雨柱問道。
「不了,我喝了茶水,晚上會興奮得睡不著覺。」馬華搖搖頭說道。
「這才幾點?」何雨柱有些驚訝。
「沒用。就算是大清早喝,到了晚上也會興奮。」馬華一臉的無奈。
何雨柱聳了聳肩,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他還見過喝茶過敏的呢。
「把飯盒都裝好了?」何雨柱問道。
「裝好了。」
馬華瞥了一眼已經裝好的飯盒,神色有些興奮……他在食堂也就是個學徒,每個月十來塊錢的工資,偶爾也能從食堂拿點兒飯菜回家,但像今天這種場合,他還是第一次。說句不怕人家笑話的,今天他拿的幾個菜,比家裡的年夜飯都要好。
「等一會兒新郎新娘來敬酒,拿到紅包咱們就可以撤了。把爐火都檢查好了,別給人家留下麻煩。」何雨柱說道。
「欸!」馬華答應一聲,連忙又檢查了一遍火爐和那些廚具、刀具,以免留下安全隱患。
沒等他檢查完呢,那邊新郎新娘過來敬酒,等他們離開之後,有人將兩封紅包送了上來。
何雨柱是直接就塞衣兜里了,馬華那是第一次,打開一看,是三張嶄新的一元錢鈔票。
「師父,這一下子相當於我四、五天的工資了。」馬華激動地說道。
「別那麼沒出息。走啦。」何雨柱淡定地跟主家打了個招呼離開,馬華也連忙跟上。
來至車站的時候,馬華還處於激動之中,他悄聲跟何雨柱說道:「師父,要是每個月多接幾回婚宴的活兒,豈不是快趕上工資了?」
「別想的美了!」
何雨柱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你以為婚宴經常可以遇到啊?像今天的這家,那是家裡的經濟狀況特別好。」
「也是。」被他這麼一說,馬華熱情銳減。
對於國人來說,每一個傳統節日都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幾個穿了新衣服的小孩在衚衕里放鞭,噼噼啪啪的挺熱鬧,但安全隱患也不少。
幾個和何雨柱相識的街坊見到何雨柱,紛紛跟他打招呼。
「傻叔新年好!」
兩個小丫頭出現在面前,嘴巴很甜。
「好,好,小當、槐花,你們也好!」
看清楚兩個小丫頭站在面前,何雨柱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傻叔,你飯盒裡裝的是什麼啊?」槐花嘴裡還含著手指頭呢,看著飯盒的小臉上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
「裝的當然是好吃的。」
何雨柱笑了笑,打開最上面的一個飯盒,拿出來幾片香腸分別塞在小姐妹的嘴裡:「獎勵你們嘴甜,以後啊,要學會做人的良心。你們說,該叫我什麼?」
「何叔!」
小當還是有些小聰明的,自己喊了一聲之後,又拉了拉妹妹的衣服,「快叫何叔。」
「何叔!」槐花清清脆脆地喊了一聲。
「嗯,懂禮貌才是乖孩子。記住了,以後就這麼叫。」
何雨柱一邊誇獎著,一邊又往倆孩子嘴裡塞了兩片香腸之後,施施然地走了。
在他身後,小姐妹倆愣了一會兒之後才猛然像是想起什麼,撒開腿便跑了起來,都超到何雨柱前面了。
「咱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何雨柱沒有在意兩個孩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進了院子。
「傻柱回來了。」
三大爺家,三大媽隔窗望著何雨柱拎著個飯盒回來,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今天他拿了三個飯盒回來,還能夠賺到一筆錢。」
三大爺一臉的不屑:「又不是天天都能夠去做婚宴,我等會去釣魚,晚上改善生活,這才是真正的賺錢之道。」
說著話,他站起身,去屋裡找魚竿。
「折騰吧。」三大媽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馬上就小心翼翼地看了三大爺一眼,見他似乎沒聽著,才鬆了口氣。
賈家,剛剛跑回家的小姐妹正神色緊張地站在賈張氏面前,棒梗事不關己,坐在桌旁名為看書,其實都快睡著了,秦淮茹一臉的愁容……看架勢自己那不著調兒老婆婆又要作妖了!
賈張氏的鼻子倒挺靈的,小姐妹倆一張嘴,她嗅了嗅,便道:「傻柱給你們香腸吃了?」
「嗯,香腸可好吃了。」槐花伸出手舌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們……」
賈張氏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指點著兩個女孩都不知道該怎麼措詞了——她也知道何雨柱今天去辦婚宴的事情,這段時間秦淮茹的手段失靈了,她本來想讓棒梗去傻柱那兒弄回來一點東西,但棒梗不肯去,沒辦法才讓兩女孩去,結果兩孩子東西是吃到嘴裡了,卻沒能拿回來,「誒!到底是丫頭片子,忒不中用!」
她又看了秦淮茹一眼,「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教你們的,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
秦淮茹已經聽出是怎麼回事了,心裡正氣著呢,聞言也不肯示弱,懟了一句道:「我可沒教她們在大街上討飯!」
「你!」
賈張氏差點兒被懟個倒仰,「那你怎麼不教她們跟你一樣到處賣……」
後面的話她及時剎住了——怎麼說兒媳婦都無所謂,那是別人家的血脈,可孫女畢竟是自己的,可以打但不可以罵。
秦淮茹那是多聰明的一個人?!
賈張氏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意思都表露出來了,偏偏她也無法說出來,委屈之下,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起身就衝到屋外面去了。
「在男人眼前裝可憐還能得點兒好處,在我老太太眼前哭什麼?找噁心呢?」賈張氏嘟囔著,不過三個孩子都在跟前,她沒敢大聲說出來。
秦淮茹低著頭匆匆向外走去,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聲,但不能在院子里,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
「哎~你這人走路怎麼不抬頭……秦姐?!」
出了院門,大概是轉得太急,差點兒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