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新工作

  「雖然我想過會很簡陋，但沒想到會這麼簡陋。」

  何雨柱轉了一圈說道。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一定會有的。」

  婁曉娥挽著何雨柱的手臂，一臉憧憬地道：「有我們在，什麼都會有的。」

  「曉娥，有沒有安排你的工作？」何雨柱問道。

  「安排了，是窗口服務。」婁曉娥說道。

  「窗口服務？」何雨柱沒能理解。

  「屬於後勤保障部門。」

  婁曉娥解釋道：「礦工在井下都要戴礦燈,他們每天下井的時候領取，上來之後交還。我們負責發放、收回，同時還要負責檢查，保養……基本上就是這個工作，倒是挺清閑的。」

  「也不能說清閑，這個工作要承擔很大責任的。至少你要懂得礦燈的工作原理，免得引起安全事故。」何雨柱認真的說道。

  「還真是……那我得好好學學。」婁曉娥也認真了起來。

  她當然是有文化的,婁家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子女當花瓶，不過她也就是高中文化並沒有上大學就早早地結婚了。不知道她那時有沒有學物理……就算有,恐怕也還給老師了。

  「沒事，我教你。」

  何雨柱大包大攬地說道。

  「那個……現在就學？」婁曉娥興奮地說道。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我得有東西教啊。這麼著……你等上班的時候跟領導說一下，把那報廢的礦燈拿過來一盞，我用它來給你弄一個實踐教學。」

  「那個可以有。」婁曉娥大喜，庫房裡可是有十好幾盞報廢的礦燈。

  「那個……現在我們先試驗一下這床？」何雨柱雙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大白天的……」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力氣掙不過就撓他……當然，也沒捨得真撓，最多是掐掐小肉肉什麼的。

  「小婁，小婁在家嗎？」

  隨著喊聲，院門被推開一道縫，一個菜花腦袋探了進來。

  「汪、汪……」

  隨著一陣奶聲奶氣的叫喚，兩隻小奶狗勇敢地履行著自己看家護院的職責。

  「喲，這才幾天怎麼就養上狗了？」菜花腦袋猛地縮了回去，門也『砰』的一聲關上，好象這兩隻小奶狗真的能把她咬著似的。

  「討厭！有人來了。」婁曉娥紅著臉推開何雨柱，又把弄皺了的衣服抻平,拍了拍熱辣辣的面龐就往外走。

  「誰啊？」何雨柱問道。

  「旁邊院的鄰居。」

  婁曉娥應了一句，走到院子里，那兩條小奶狗立即圍過來撒歡，她俯身將兩個肉嘟嘟的小傢伙抱起來，揚聲道：「楊大嫂，這小狗不咬人的，進來吧。」

  院門再度打開，菜花頭走了起來……就跟進雷區趟雷似的，確認兩隻狗不會從婁曉娥懷裡跳出來，這才放心似的鬆了口長氣，笑著說道：「看我這沒出息的，看到這麼小的東西也害怕，主要是我小時候被狗咬過，有心理陰影了。」

  菜花頭張口就是很濃重的山東腔，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面貌還端正，就是皮膚有些黑，顯得很爽朗。

  「我愛人今天過來了，路上買了這麼兩個小東西。」

  婁曉娥解釋了一句,轉頭向屋裡喊道：「柱子，出來一下。」

  何雨柱本來不想出去了，他剛剛把一些東西從『背包』里拿出來,至於那些茶餅什麼的，早就被他塞空間里去了。

  但現在婁曉娥要介紹鄰居認識，他只能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走了出去。

  婁曉娥介紹道：「這是我愛人，大名何雨柱，叫他『老何』、『柱子』都行。柱子，這位是楊大嫂，家就在咱家左面，她愛人楊大哥和咱們是同事。」

  「楊大嫂，以後還勞煩你和楊大哥多照顧。」何雨柱上前說道。

  「何師傅，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鄰居，彼此照顧。」

  楊大嫂顯然有幾分文化的，至少在接人待物方面不露怯，只是喊『老何』吧，覺得把何雨柱喊老了，喊『柱子』未免太親近，所以換了個比較中性的稱呼。

  「楊大嫂，進來坐吧。」

  雖然說房間還沒收拾好，可該有的禮貌不能缺失。

  「我就不打擾了，這不是快到飯點了，我來問一下小婁去不去食堂打飯。」楊大嫂說道。

  「今天……我就不去食堂了，在家做飯。」婁曉娥看了何雨柱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之後說道。

  「行。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楊大嫂說完之後，告辭離開。

  「這裡的人不做飯嗎？」何雨柱問道。

  「你以為誰家都建了廚房？」

  婁曉娥解釋道：「而且有些家庭是雙職工，還有些家庭有老人、孩子的，去食堂打飯便宜還管飽，久而久之，在家做飯的人就少了。」

  「對了，我看這裡距離縣城挺遠的，是不是買東西不方便。」何雨柱問道。

  婁曉娥說道：「廠區有供銷社，也有糧店，雖然距離距離縣城有點兒遠，但距離天嶺鎮挺近的……可黔省這邊太窮了，吃的都成問題。」

  何雨柱默然，他記得看過一部電視劇，已經是七十年代了，可黔省的很多人還是吃不飽，一個小女孩為了不少自己喜歡的小狗被吃掉，寧可白給一個路過的『好人』。

  他輕輕將婁曉娥攬在懷裡，道：「曉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餓到，也不會讓咱們的孩子餓到。」

  聽著前一句，婁曉娥感覺著很溫馨，可聽到后一句，她大羞，用力捶了何雨柱胸口一下：「胡說八道！現在哪來的孩子！」

  「這是遲早會有的嘛。」何雨柱笑著說道，他去把院門插上，省的隨隨便便就有人進來，「曉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把院門都插好，這裡可不是咱們京城的四合院。」

  「知道了。」

  婁曉娥答應了一聲，一邊往堂屋走，一邊問道：「今天吃什麼？」

  「包子和皮蛋瘦肉粥。」何雨柱說道。

  有婁曉娥在家，做飯的時候還真得多加幾分小心，否則不太好解釋。

  「那我干點兒什麼？」婁曉娥停下腳步問道。

  「燒火……算了，你就老實呆著，我先去和面。」何雨柱說道。

  「哎呀，我忘了還沒燒火的東西。」

  婁曉娥突然想起家裡還沒有準備柴禾，驚呼一聲向外跑去：「你先等著，我去借把鐮刀割一些蘆葦。」

  說完，就跑了出去。

  何雨柱趁機從空間里取出一袋小包裝的麵粉和一代小包裝的大米。

  他到廚房看了一眼，除了灶台之後，還有一大兩小三口大缸，其中大的一個裝滿了清水。

  他剛才注意到在門口有一個木架，上面放著兩隻陶瓷盆，而且他們託運的廚具裡面也有一些不鏽鋼廚具，全放在廚房裡。

  何雨柱從中挑了一隻不鏽鋼面盆，把那一小袋麵粉倒了一半后開始和面。

  院門一響，婁曉娥拎了一把鐮刀進來，然後進堂屋。

  「呀！」

  婁曉娥驚呼一聲，站在堂屋當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何雨柱拿出來的一大堆東西……除了剁成塊的火腿之外，還有不少的肉乾、糖、奶粉、之類的食物。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找根繩子，等我和完面咱倆一起去。」何雨柱說道。

  「那好。我先拾掇一下。你這火腿怎麼都是碎的？」婁曉娥問道。

  「噢。那是宣威火腿，我在曲靖火車站買的，不剁不好拿啊。那玩意個頭有點兒大，凈佔地方了……」何雨柱說道。

  兩個人說著話、干著活，不一會兒屋裡也收拾好了，面也和好了。

  「醒面怎麼著也得一個小時，副食店在哪兒？我去買肉。」何雨柱問道。

  「出家屬區右邊，就在糧店旁邊……就在你下車那地兒的左邊。算了，我去吧。」婁曉娥說道。

  「不用，我騎車過去，不一會兒回來。」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就出去了，婁曉娥見狀也沒堅持……不一會兒，自行車鈴響，何雨柱推著車子回來了，籃筐里裝著一條子五花肉。

  「曉娥，咱先去拾柴禾吧。」何雨柱喊道。

  「噢。」婁曉娥急忙出來，還拿著鐮刀和繩子。

  「繩子拿著，鐮刀就算了。」何雨柱說道。

  「沒鐮刀怎麼割啊？」婁曉娥問道。

  「現在蘆葦都是青的，割了也得晒乾了才能用，咱先去撿一些枯的。」何雨柱說道。

  「也是，我怎麼就沒想到。」婁曉娥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不好意思。

  「等湊合過這兩天，咱再割一些蘆葦，上房頂曬。」何雨柱說道。

  這個季節的蘆葦當然是青的，密密麻麻的，缺乏方向感的人走進去之後都會迷路，何雨柱二人沒有往裡走，就在邊上拾了兩捆干蘆葦，還划拉了一些干樹枝，這才騎著自行車回家。

  在婁曉娥歸攏柴禾的時候，何雨柱已經麻利的將餡料拌好了，兩個人一起動手，不多會兒包好了……不是包子，是餃子，因為他們的鍋灶上有鍋沒蒸籠，倒是省工夫熬粥了。

  「餃子也不錯。」

  下餃子的時候，婁曉娥的眼睛笑眯眯的，這可是大肉餡餃子，咬開全是肉，而且肉汁鮮美，想著都流口水。

  第二天，婁曉娥一早就去上班了，約好了中午在食堂吃飯之後，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去人事科那裡報到。

  人事科長姓鮑，一個複員軍人，說話帶著津門口音，看到何雨柱顯得挺熱情的，讓他休息一天後去食堂報到，職務嘛，食堂副主任。

  哥們這算是提幹了？

  何雨柱有些奇怪，但沒多問，老老實實地應了下來，領了勞保用品后就回家了。

  回家之後，他就是一陣忙活，反正是供銷社能買到的東西，他基本上都給置辦齊了……當然不會去供銷社買。

  這地方有個很大的問題——蚊子多。

  平時根本不敢開門開窗的，昨天晚上要不是灑了大量的花露水，何雨柱覺得自己都可能被蚊子吃了，真是難以想像前幾天婁曉娥是怎麼過的。

  他先是安了一頂蚊帳……他不太滿意床，但既來之則安之，慢慢兒來吧，

  紗窗不太好安，他抽空去基建科要了兩個窗框子和幾根木頭，又取出一幅窗紗釘下，堂屋、廚房，他又分別做了兩個門帘。

  最後，他從倉庫空間里拿出一支殺蟲噴霧……這玩意對蟑螂、蚊子、蒼蠅、小蜘蛛的效果極好，他角角落落地噴了一遍之後，屋子裡充滿了薄荷的香味，然後他就拿著兩個飯盒，將門一關，施施然地去食堂吃飯。

  據婁曉娥昨天介紹，整個工廠……不，應該說是整個煤礦，工人也就二百多人，家屬倒有一百多人。

  另外，這一帶可不只是有煤礦工人，還有建築公司等企業，不然的話，一些道路、廠房之類的，可不是煤礦工人能夠完成的。

  目前，為了資源方面的節約，基本上都是在食堂吃飯，而且那些工人不管有沒有家屬隨行，都暫時住家屬區的單身宿舍，也就是說，家屬區住著的也不全是煤礦工人家屬。

  食堂就是一個大型平房，而且還是兩層，必要的時候，這裡既可以改成宿舍，也可以改成車間的廠房，裡面的桌椅都是現制的，還散發著木料的香味。

  「老何！」

  有人喊了一嗓子，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何雨柱一轉頭，循著聲音便看到了齊建偉，在他對面就是唐書璇。

  「等會兒過來，給你和你愛人留座位了！」齊建偉喊道。

  他這麼一喊，立即有許多目光看過來，何雨柱莫名的就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這傢伙，喊啥喊？

  何雨柱連忙抬手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那貨這才轉過去吃飯。

  雖然食堂大，人多，但秩序不錯，每個窗口跟前都排著一條長隊。

  何雨柱轉著頭找自家媳婦，婁曉娥從隊伍前面跑過來，拉著他排至一支隊伍的後面，小聲說道：「我剛才到前面看了，一共是四菜一湯，白菜燉豆腐、紅燒肉，干燒魚塊、土豆燉茄子，還有一個西紅杮蛋花湯。咱們一人買兩個，再來一個湯，主食有兩滲面的饅頭、白飼養、米飯和窩頭……」

  「四個白饅頭。」何雨柱打斷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