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經營新家
「曉娥,過來,找到鴨子窩了!」
蘆葦叢中傳來何雨柱的喊聲。
「我馬上過去!」
婁曉娥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那隻野鴨,一咬牙,抓住它的脖子,閉上眼用力一扭……『咔』的一聲輕響,野鴨的脖子幾乎轉了一整圈,終於一動不動了。
婁曉娥的臉色有些白,她倒不是戒殺生,而是有些不習慣……這個動作有些暴.力。
她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拎著那隻野鴨進入蘆葦叢中,循聲找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用蘆葦編製一隻籃子,在他的旁邊有四個野鴨窩,裡面是一個個圓圓滾滾的綠皮蛋,面地上還有三隻已經悄無聲息的野鴨。
「沒想到你還會編筐。」
婁曉娥看著何雨柱十指靈巧地翻動著……片刻工夫,一個精緻的葦籃便出現在何雨柱手上。
他讓婁曉娥拿著葦籃,將四個窩裡的鴨蛋全都撿入籃中。
「一共二十四隻鴨蛋。」
婁曉娥清點了一遍,道:「要不我們不要吃了,腌起來?」
「可以。等再找一些,腌它一罈子。還可以做松花蛋。」何雨柱笑著說道。
他讓婁曉娥拎著籃子,他將四隻野鴨找根繩綁了,然後兩個人向河邊走去。
這條河叫什麼名字,何雨柱沒有打聽過,在河邊有幾棵柳樹,何雨柱將魚籠的另一端綁在了樹上,魚籠扔在了水中。
兩個人來到下籠子的地方,將魚籠拽了上來。
何雨柱用的魚籠也可以叫蟹籠,是用雙股尼龍線為絏,以大號不鏽鋼絲為框織的,四周留門,裡面放餌,獵物頂開門進入后,想再回來,那門卻頂不開了。
何雨柱捯著手將魚籠拉下來,剛一離水面,裡面驟然離水的魚便撲騰起來了。
「一、二、三……四條魚,還有螃蟹和蝦,大豐收了!」婁曉娥像個少女似的歡呼了起來。
「你先別把它們拉出來!」婁曉娥忽然說道。
「為什麼?」何雨柱不解。
「全都是鮮活的,一下子吃不了,下頓吃就不新鮮了。」婁曉娥說道。
「廚房的水缸旁邊有兩隻水桶……算啦,咱先把蘆葦送回去,然後再回來割一趟。」何雨柱說道。
反正距離不遠,天也還沒黑,再走一趟不是事兒。
兩個人馬蘆葦捆到了車座上,野鴨則是放在蘆葦之間……主要是怕被人看到。
其實他們也想多了,哪裡會有人注意這些。
在院子里卸蘆葦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婁曉娥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個婦女……後者正是何雨柱昨天見過的楊大嫂,旁邊那個大概就是她的丈夫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好奇地張望。
「楊大哥,楊大嫂,快進來。」婁曉娥連忙熱情地招呼。
何雨柱也放下手裡的活,起身上前向那男人伸出手:「何雨柱,曉娥的愛人,剛剛分配到食堂工作。」
「楊華健,一礦區二組組長,這是我愛人谷秀。」
男人伸手和何雨柱用力地握了一下,轉頭招呼那兩個小子:「過來,跟何叔叔問好。這是我的兩個小子,大的叫楊剛,小的叫楊鐵。」
「何叔叔好。」
兩個小子看著挺皮的,但卻很懂禮貌,被父親一叫,老老實實的上前問好。
「好,好,楊哥,好福氣啊。」
何雨柱羨慕地說道,他從衣兜里『摸』出兩塊大白兔奶糖,「來,吃糖。」
兩個孩子一看見糖,眼神頓時一亮,可剛要伸手拿的時候,目光又看向了父親。
「拿著吧。」楊華健笑道。
「謝謝何叔叔。」
倆孩子還挺懂禮貌的,拿了糖之後還知道說『謝謝』。
何雨柱笑了,老懷大慰啊……哪像秦淮茹養的那幾個小白眼狼,一口一個『傻叔』,那個棒梗在別人面前更是直稱『傻柱』,沒有禮貌,更不知道感恩。看著這兩個小子,何雨柱那目光直接就瞄向了婁曉娥的肚子。
婁曉娥挺敏感的,感受到何雨柱的目光,氣得瞪了他一眼,何雨柱嘴角微微翹起,但目光也收回來了:「楊哥,楊嫂,進屋坐吧。」
「不了,你們忙,改天閑的時候咱們喝酒。」
楊華健也是有眼色的人,看到地上那兩大捆蘆葦,知道人家有活兒要干,急忙告辭。
等楊家人離開之後,何雨柱從廚房裡拎出兩隻水桶給掛自行車後座上:「我去河邊把魚拿回來。」
「一起去,再割一些蘆葦。」婁曉娥說道。
夫妻倆又去蘆葦叢割了一茬蘆葦,然後去河邊把魚籠起了出來……就這一會兒的工夫,裡面又進了兩條魚。
三條鯉魚,一條鰱魚,兩條草魚,都有三、四近的模樣,除此之外,還有四隻河蟹和三隻河蝦。
回到家裡,依何雨柱的想法,直接就把河蟹和河蝦煮了,可婁曉娥想養,不捨得吃。
老婆當然是要疼的,何雨柱當然要想辦法的,「你先去給雨水寫信報個平安,順便給老太太寫幾行字,讓雨水給她念,告訴她不要著急,最晚今年的年底就將她接過來養老。」
「好,等一會兒我再過來看。」婁曉娥歡快地走了。
養魚……水桶里肯定沒辦法養魚,何雨柱乾脆給把廚房裡的水缸給移出來了,然後將魚、蝦、蟹全都倒裡面了。
用缸養魚,最麻煩的是氧氣不足。
何雨柱空間里有微型水泵,但現在拿出來的話……那豈不成了叮噹貓?
趁著婁曉娥寫信的工夫,何雨柱進入廚房,閃身又進入倉庫空間里。
在空里,有一些倉庫帶著大池子,而且還是三、四層,每一層都分佈著一個個正方形的水泥池子,何雨柱的豬圈就安置在二樓的一個池子里,為也排除糞便,他還在牆體上用衝擊鑽打了一個孔,專門用於將糞便、污物用水給衝到外面。
在距離豬圈不遠的一個大池子里,則是一個魚池——那些魚卵雖然被大魚吃了一些,但大多數還是孵化了,何雨柱將大多數孵化出來的魚苗都轉移到這個池子里了,反正它們也不需要吃奶。
為了增加水裡的氧氣,除了用水泵往水裡灌氣之外,他從外面的魚池裡還移植了不少的水草——迷你椒草。
迷你椒草屬於怎麼種都可以活的,種在底砂里,也可以種在沉木上,非常好養,對水溫,光照,水質要求都不高。
現在水池裡的魚已經是明顯長大了,何雨柱是天天往裡面倒苜蓿草漿,這些魚長得非常快,現在他琢磨著可以往裡面加一些河蟹河蝦之類的。
想事可以,不能耽擱幹活,何雨柱下水撈了一段種著迷你椒草的沉木,然後用鋸截了一段……大約有三、四株的樣子,然後出了空間,將它們安置在水缸里,順手舀上一勺苜蓿草漿。
等他忙活完了,婁曉娥的信也寫好了。
「你看這麼寫行不行?」婁曉娥把信塞在何雨柱手裡,跑過去看魚了。
「你把魚弄缸里了,喝水怎麼辦?」婁曉娥逗了逗魚,有些擔心地問道。
「以後還有抓魚的日子,就用這缸先養著,明天我托去鎮上的司機再捎個缸……嗯,一個缸可不夠,還得捎一個腌酸菜的,捎幾個裝雜糧的還有腌鴨蛋的缸……」
何雨柱把信放下,掰著手指頭跟她算。
「嗯,想得挺周全的,可你是想包一輛車嗎?」婁曉娥笑道。
「我敢包也沒人敢應承啊。」
何雨柱說道:「用不著,一包煙就搞定了。」
「你看著辦吧,反正咱家你是家主。」婁曉娥說道。
「錯!咱家你是主,我是仆,所有的事兒都有僕想,仆做,你就做兩件事兒就行。」何雨柱說道。
「哪兩件事兒?」婁曉娥忍著笑問道。
「享受生活,生孩子。」何雨柱嚴肅地說道。
「去你的,不正經。」婁曉娥捏著拳頭要打他。
「生孩子是最正經不過的事了!走,咱們共同完成這件偉大的工程。」
何雨柱一彎腰,雙手一個公主抱,抱起婁曉娥就往屋裡走。
「討厭!」婁曉娥剛開始還用拳頭敲何雨柱,不一會兒便摟住了何雨柱的脖子。
凌晨兩點多鐘,何雨柱睜開眼,輕輕拿起婁曉娥搭在他身上手臂,然後小心翼翼地起身穿衣。
他來到堂屋,兩隻汪立即醒覺,跑過來纏著腿。
「去,好好看門。」
何雨柱先去廚房,手腳麻利的將四隻野鴨洗剝乾淨,然後用鹽腌了起來……大熱天的,肯定吃不了,他準備做成熏鴨。
將垃圾送進空間讓地面直接凈化后,他從缸里撈了那幾隻河蟹和蝦煮鍋里,又準備了蘸料,將粥煮上,又弄了幾個昨天剩下的肉包放在蒸屜上,這才離開空間,拿上魚籠和鐮刀、繩子,騎著自行車向河而去。
來到河邊,他先下魚籠。
魚籠雖然跟釣魚不同,但也是需要餌料的。只不過他用的是一種仿生餌——那是用色彩鮮艷的人造蟲子、蚯蚓綁在魚鉤上,被河水一晃,就跟活的一樣。為了吸引河蟹和河蝦,他還在籠底綁了兩小塊肉,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將魚籠放下之後,何雨柱用開始用鐮刀收割那些蘆葦,用這玩意製作飼料,得趁著它是青料時候發酵,乾枯了之後價值就不大了。
他一邊割,一連將割下來的蘆葦直接送入倉庫空間的一個水泥池子里……穿越重生之後,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是大幅提升,揍許大茂那會兒都得摟著點兒勁,唯恐一巴掌將他腦袋扇沒了,這會兒全力施展,那速度是嗖嗖的,不一會兒便清空了一大片。
……
就在何雨柱揮鐮如風的時候,京城那邊……準確地說,是在津門一個叫『唐家河』的地方發生了一件事情。
大雨傾盆,一支由四輛卡車和一輛轎車所組成的車隊冒著大雨來到海邊。
車隊緩緩停下,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從頭車的駕駛室里跳了下來,大步來到最後的那輛轎車後車窗處大聲問道:
「爸,媽,是不是等雨停一停再裝船?」
一道閃電驀然在空中劃過,把車窗里的人臉映照得雪白雪白的……車上坐的正是婁父和婁母。
「現在就裝,工錢可以加倍。」
婁父沉聲說道:「雨停了固然方便我們,但別人不也是方便活動了?」
「是,我考慮的不周。」婁曉山大聲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向車隊前方跑去,命令司機用車燈向海上發信號。
「他爸,我們走了,把娥子單獨留在這裡能行嗎?」婁母擔心地問道。
「怎麼是單獨?不是還有那個傻柱照顧她嗎?路是她自己選的,沒人強迫她。再說了,該給她的、能夠給她的東西都給了,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婁父面無表情地說道。
婁母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但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婁父看到了,卻裝做沒有看到,目光筆直的看向前方……海面上,一艘小型貨輪正向岸邊駛過來!
……
鈴……
鬧鐘歡快地響了起來,婁曉娥第一個東西是蒙住腦袋,第二個動作就是猛地探出頭向旁邊張望,嘴裡嘟囔著:「這傢伙的體力也太好了吧?昨天差點兒被他折騰死,居然那麼早就起來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婁曉娥又有些臉紅,她雙手拽著被頭又躺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起床開始洗漱。
「你在上面幹什麼?」
在堂屋沒看到何雨柱,在廚房也沒看到,婁曉娥再一次來到院里,才發現何雨柱在正房的房頂上,正在將那些蘆葦鋪散開。
「你小心一些,我刷完牙上去幫你。」婁曉娥說道。
「不用,我等會兒就下去了。」何雨柱將蘆葦鋪好后從房頂踩著梯子下來。
「快洗手。」
婁曉娥已經準備好了水和肥皂。
那幾隻河蟹非常肥,也非常的鮮香,河蝦的肉質也很鮮嫩,尤其是蘸著何雨柱準備好的醬料,吃得婁曉娥是在呼過癮。
「我早上去河邊下籠子了,今天晚上吃酸菜魚。」何雨柱說道。
「哪來的酸菜?」婁曉娥追上一句問道。
「鎮上買的。」
何雨柱匆匆忙忙放下碗筷,「回來再涮碗,第一天上班我可不能遲到。」
夫妻二人在兩隻汪幽怨的小眼神中蹬著自行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