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161章 內奸
艾沫惜又上頭條了,深夜與著名男歌手秦陌大帥哥幽會,相聊甚歡,好事將近。
圖片有臉部大特寫,艾沫惜笑得純美又溫柔;秦陌也很帥,神采奕奕。兩人很晚才離去,戀戀不捨地分手。
一夜之間,緋聞就像長了翅膀,飛遍大街小巷。這還不夠熱鬧,緋聞男女主角還在各自的微博調情。
艾沫惜在微博上發了個咖啡的圖片,上面寫著:香濃醇厚,正合我胃口。
秦陌很快就轉發了艾沫惜的微博,也寫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什麼時間都可以。
很隱晦的隔空調情,迅速被網友轉發數百萬次。也有人認為,這是為配合電影搞宣傳,但黎相宇知道,這是艾沫惜在逼他現身。
嘖嘖嘖,臭丫頭本事了!動不動搞緋聞,跟大牌男星喝咖啡來刺激他。
刺激得著嘛!刺激得著。他確實被氣到了,中午都沒吃飯。在這種巨大悲憤的情況下,他還得安慰他那個美貌如花的媽:「哎呀,你就別添亂了,媽。沫沫那是配合宣傳電影,現在不都時興這個嘛,知道了知道了。」
他決定穩住。他可不傻,明知是沫沫玩的花樣,還非往裡跳,那不是狗熊嗎?
他確實是狗熊,在A市處理了公事,藏頭露尾地直奔北京。他悄悄住進了二十一樓,離艾沫惜只有八個房間。
如同一場拉鋸戰。當結果出來,便是末日降臨之日。
艾沫惜的緋聞頻傳,其實最著急的是周樂陶。
這妮子急得團團轉,唉聲嘆氣地埋怨:「艾沫惜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她真的要和秦帥談戀愛了?」
邢季風探詢的目光:「你到底是在緊張小艾呢,還是緊張你的秦帥?」
周樂陶學精乖了,立刻跳離一丈遠:「一個是我姐們,一個是我偶像,我當然都緊張。宣傳嗎?沒聽說啊?他們這是真的談戀愛么?」
邢季風招招手:「過來。」
「我不。」周樂陶跳離得更遠:「你會吻我。」
邢季風搖搖頭:「我不吻你。」
周樂陶又跳離遠一步:「你會打我。」
邢季風啞然失笑:「我不打你。」
周樂陶放下戒備心,坐到了沙發上,手撐著扶手,翻看手機簡訊:「瞧,艾沫惜又不回來吃飯了,她最近就是想甩了我。」
邢季風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很自然地抱她:「嗯,那我們也甩了她,吃飯去。」
迷糊妞沒注意這姿勢有多麼曖昧,仍舊在想她的心事,搖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
邢季風猛地將她攔腰抱起,朝窗戶走去:「陪不陪我吃飯?不陪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周樂陶恐高,嚇得猛地抱住邢季風的脖子,又拍又打:「你神經病啊?還說保護我,整天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看最危險的就是你。」
邢季風驀地輕笑一聲:「你說,我怎麼危險了?」
周樂陶嚇得哇哇叫:「你這個色狼,披著羊皮的狼,你……」話未說完,便被邢季風壓在了沙發上。
邢季風撲在她軟綿綿的身體上,很是舒服:「你說,我要是不把這色狼的活兒幹完,你會不會罵我?」
周樂陶學乖了,知道要再跟他鬼扯下去,吃虧的必是自己,忙笑起來:「邢帥,你放開我,我們說點正事。」
邢季風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軟綿綿的,這可比直接趴沙發舒服多了:「說吧,就這麼說,我覺得挺舒服。」
「你倒是舒服了,我不舒服呀。」周樂陶推了推,顯然力氣不夠,這男人就跟一座山一樣堅實。
邢季風不理她的茬,說話倒是很正經:「小艾要用這緋聞把黎相宇給逼出來。」
周樂陶果斷被這句話震住,不亂動了:「你怎麼知道?艾沫惜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邢季風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你這迷糊妞是個內奸,她憑什麼告訴你?」
「她怎麼知道我是內奸?你向你女神告的密?」周樂陶眼睛瞪得圓圓的。
「哈!你還用得著我告密?」邢季風現在才知道,沙發和有女人的沙發是多麼不一樣:「你臉上就寫了兩個字:內奸!」
周樂陶嘟了嘴,很不高興,手在邢季風的領子上划來划去,全然不覺得這動作撩撥得快死人了:「我還不是為他們好,這兩人到底打的什麼啞謎呢?」
「我讓你別摻和,你偏摻和。」邢季風調整了一下姿勢,為了更好地享受這個軟沙發:「那兩人脾氣都是一樣的倔,沒人幫得了忙。」
周樂陶頭向後仰,嘆道:「那我也不摻和了,免得惹火燒身。」
「這就對了,自己的事還沒摻和過來,瞎摻和別人的事做個啥?」邢季風十分殷勤地引導著,像在誘拐未成年少女。
這一次,邢季風沒有做太過份的動作嚇著這迷糊妞,在她不經意間,就將她騙去吃了晚飯。
人是鐵,飯是鋼,他邢季風未來的老婆怎麼能不吃飯呢?所以他得用世上最忽悠的語言,哄騙她多吃點,長得胖胖的當軟沙發,十萬分舒服。
周樂陶好容易等到艾沫惜回來,便主動招供了:「好艾艾……」
「咦,打住!」艾沫惜果斷叫停:「你每次這麼叫的時候,准沒好事。」
周樂陶扯了扯艾沫惜的衣角:「我問你,你是不是防著我咧?」
艾沫惜盯著周樂陶半天,笑了,點點頭:「咦,這次你不迷糊了,身後有軍師?」
周樂陶想起她的軍師,天啊,這時才想起來,她那軍師到底是怎樣趴在她身上給她答疑解惑,不禁臉紅了紅:「別繞,你真把我當內奸啦?」
艾沫惜嘻嘻笑著:「當然,你這個大內奸,我不防你防誰?你說。」
周樂陶眨巴著眼睛:「這夾心餅乾真的不好當哩。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倆和好,唉,好人難做哦。」
艾沫惜神采飛揚,全沒了曾經一說眼睛就紅的調調:「你是準備主動招供呢,還是準備繼續當內奸?我大好江山,可全被你這漢奸……」
周樂陶毛了:「人家不是漢奸!你們這一個個沒良心的……我周樂陶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讓我瞞這瞞那,還讓我酒後亂性……」
「什麼?」艾沫惜瞪著她:「你和誰酒後亂性?」
「沒,沒!」周樂陶慌忙搖頭:「我隨口胡說。」臉紅得跟蕃茄一樣,此地無銀三百兩。
艾沫惜眼珠轉了轉,瞭然於心,不問這事了:「那你又瞞了什麼關於黎相宇的?周樂陶同學,這可是你一顆紅心向著誰的問題啊?立場要堅定哦,要不然,哼哼。」
周樂陶如果生活在戰爭年代,絕對是叛徒無疑,還沒上刑便一五一十交待完了。
黎帥當時如何騰雲駕霧地出現在案發現場,如何與邢季風共同救她於水火之中,後來如何叮囑她不能讓艾沫惜知道他一直在北京,一直在她們身邊。
那時聽到艾沫惜的聲音,黎帥又如何紅著眼睛,哽著聲音離開了北京。
再後來是她主動倒向敵方陣營,覺得要做牛做馬牽紅線打燈籠,所以向他報告了艾沫惜的行蹤……
最後,周樂陶總結了一句:「黎帥都愛你愛成那樣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女人可以勾他上床。」
艾沫惜早已聽得淚盈滿眶,緊緊抱著周樂陶,哽咽道:「樂陶,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安心。」撥開她的頭髮,還能看見淺淺的傷痕。
周樂陶撲在艾沫惜的肩頭,嘻嘻笑著胡扯:「你不怨我當內奸就好了,嘿,跟你說了,我心頭就舒服了。」
艾沫惜咬了咬嘴唇,歪頭道:「你以為我真怪你?我只是作戲引黎相宇出來,而邢季風肯定知道原因,只是不願說。男人既然聯手,我們也聯手,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周樂陶恨恨的:「就是,那隻披著羊皮的狼……」
艾沫惜差點被口水嗆到,優雅從容的邢季風,這好男人形象怎麼在周樂陶嘴裡就成這樣了?
她玩味地看著周樂陶,笑得促狹:「周樂陶,你跑不掉了。你如果對邢季風酒後亂性,你得對他負責任了。他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哈哈大笑,一掃連日來的陰鬱之氣。
兩個女人又鬧又摟,打成一團,一如那年,她們還在大學校園。多年以後,她們又在一起,仍舊願意為對方的幸福努力。
單純,而珍貴。
周樂陶那晚沒回自己房間,是和艾沫惜睡的,吱吱喳喳一晚上,分析了黎相宇無數種可能。最後的結論是,黎相宇估計是得了絕症。
艾沫惜儘管做了天大的心理準備,還是無法接受這樣傷痛的事實。她覺得這樣不痛不癢,實在不是辦法,看來要整一劑猛料。
她要爭分奪秒地把黎相宇抓出來,爭分奪秒地陪在他身邊。
「你得配合我。」艾沫惜胸有成竹。
「必須的,姐們。這回不把他們男人一網打盡,我就不活了。」周樂陶吼著豪言壯語。
艾沫惜嘻嘻笑起來:「樂陶,給你個任務。到時我們抓那兩個男人陪我們旅行去,好不好?」她已經開始在憧憬逼出黎相宇后的生活。
「啊?」周樂陶想著那披著羊皮的狼,表情訕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