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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第162章 一劑猛料

  一劑猛料。 

  對付黎相宇這種人,要下什麼猛料才能把他引得出來哩? 

  兩個女人商量了一夜,覺得秦陌形象太過正面,做不出太驚天地泣鬼神的人神共憤之舉。所以將眼光放在了一個熟人身上。 

  那熟人是艾沫惜的小學同學黃志。有錢人,公子哥兒,名聲在外,跟臭水溝一樣。經常與電影小名星有染,玩車震,泡夜店,十處打鑼九處都有他。 

  黃志曾經跟同學吹牛,說跟艾沫惜談過戀愛,這事兒戚小雨還當著黎相宇的面親自問過她。 

  淵源深厚,群眾基礎十分牢靠。 

  艾沫惜出道后,黃志不止一次打著同學友情牌來混臉熟;也不止一次,在高檔飯店訂下豪華包間,約會艾沫惜,但都無疾而終。 

  這一回,黃誌喜氣洋洋了一把。再清高的女人,混娛樂圈,都少不得這些套路,混著混著就熟悉了。 

  艾沫惜赴了約。很沒有懸念的,上了頭條。 

  周樂陶指著照片上那個猥瑣的男人,恨得牙痒痒:「艾沫惜,要不要這麼作賤自己?我都不忍心看你和他框在同一個畫面里。還吃飯,你吃得下去嗎你?」 

  艾沫惜揚了揚眉:「吃得下,我太吃得下了。那晚,我就記得吃東西了,他說了什麼,我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 

  「唉,可名聲不好啊,艾沫惜。」周樂陶繼續抓狂。 

  艾沫惜咬著唇狡黠地笑:「名聲有啥的?逼不出黎相宇,我要名聲來有什麼用?再說了,把黎相宇逼出來了,名聲不好也是黎相宇來承受,跟我有什麼關係?哈!」 

  明亮的笑顏,在冬日裡,燦爛如春天盛放的花朵。美到讓人無法呼吸。 

  周樂陶看呆了:「艾沫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看的?很不一樣了哦?」 

  艾沫惜勾起周樂陶的下巴:「有愛的女人,都好看。你也不一樣了,樂陶,你自己沒發現嗎?」 

  周樂陶臉一紅,拍掉艾沫惜的手:「我不愛人,也沒人愛我。」 

  艾沫惜搖搖頭,不欲拔苗助長。想起風度翩翩的邢季風,再看看周樂陶,這兩人確實很般配啊。 

  她又想起黎相宇,這個壞傢伙很快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哼哼,流浪狗狗,快回來吧。 

  她心情真的十萬分好。 

  她叫住周樂陶,叮囑道:「今晚這場戲,千萬不要有任何蛛絲馬跡被邢季風看出來,得讓他消失,知道不?這要看你的了。拖住他,別讓他出來攪局。」 

  周樂陶指指腦袋:「我這裡怎麼斗得過那隻狡猾的狼?他非把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有什麼辦法拖得住他?」 

  艾沫惜戲謔地湊到她面前:「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你只有用美人計了。親愛的,為了我,你犧牲一下,是值得的。」 

  她本來說著玩,但周樂陶卻認真點了一下頭:「看來只有這麼辦了,對付他,我確實沒有別的好辦法。」 

  艾沫惜樂開了花,心裡盤算著,以後要怎麼跟這兩人要紅包呢? 

  這一回,周樂陶在邢季風面前確實學精乖了,裝得悶悶不樂的樣子,很有點西施捧心的可憐樣兒。 

  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那烈焰紅唇,若不是直直的長發,掩去了些許嫵媚之態……邢季風強忍住要吻她的衝動,最近自制力一直不好。 

  容易生氣,容易發怒,也容易歡喜。體內時時竄著一股莫名的火,忍不住想要將這女人變成身體的一部分。但他忍著,怕嚇著她。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機會真正碰過這女人。只是在她時常將他氣得冒火時,才敢吻她嚇唬她。 

  顯然,這女人很吃這一套。只要一吻她,她就老實了。也不敢瞎嚷嚷要去花痴秦陌了,這點讓邢季風稍稍安下心來。他就不信,以保護她不被蘇珊使壞為由,天天貼緊她,會拿不下她這座堡壘。 

  邢季風坐到她身邊,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又在操心小艾的事?」 

  「是啊,你女神現在徹底把我當叛徒了,什麼事都不跟我講。她最近除了跟秦陌約會,還跟那個醜死人的黃志……」說著說著,周樂陶就跑題了:「哎,邢帥,你說氣人不?要說跟秦帥,我還想得通。瞧秦帥長得那叫一個帥,那臉,那眼睛,那笑容,哎呦,我……」 

  邢季風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了。 

  迷糊妞周樂陶還在不怕死地說:「我那小心肝喲,都一顫一顫……秦帥……」 

  邢季風不怒反笑,湊近她,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我能認為你是故意用秦陌刺激我,然後引我來親你么?」 

  周樂陶推他一把,沒推動:「別鬧,我煩著呢,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你女神現在非常不信任我,讓我難過得要死。」 

  邢季風引誘道:「那我帶你出去玩?」 

  周樂陶低頭,咕嚕著:「北京沒啥好玩的,能去哪兒?」得逞的笑容差點就要蕩漾出來。 

  邢季風想了想:「故宮?」 

  周樂陶搖頭。 

  「頤和園?」 

  周樂陶搖頭。 

  「長城?」 

  周樂陶生氣道:「你把我當成從鄉下來的妞啦?這些地方去了八百回,還去?」她猛地趴在沙發上:「不去了,我哪兒也不去了,在房間里睡覺。反正你女神也不需要我,這世界誰也不需要我。」 

  邢季風哪知道她在玩花樣,只當是她成了內奸被艾沫惜孤立了,心裡還在盤算,得找個機會幫這迷糊妞澄清一下。他跳進了圈套:「那你說,你要去哪兒玩?你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周樂陶還在欲擒故縱:「不去了,沒心情。」 

  邢季風可不會跟她磨磨蹭蹭,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窗邊去:「兩條路,你選。一是從這兒把你扔下去;二是出去玩。」 

  周樂陶「哇哇」叫著,摟著邢季風的脖子:「那我要去遠一點的地方玩。」 

  邢季風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將她抱在身上坐進沙發:「說吧,迷糊妞,只要別跟我說你現在要出國,我來不及給你辦簽證。」 

  周樂陶想著自己的任務重,也就很理所當然地享受了邢季風的人皮沙發:「那倒不會,我想去廈門的鼓浪嶼玩一天回來,好不好?」 

  邢季風立刻打電話給秘書,訂了兩張直飛廈門的機票。 

  周樂陶還裝模作樣地給艾沫惜報信:「今天需要我幹啥嗎?如果沒我的事,我就去廈門度假啰?」 

  艾沫惜心中暗笑,網已經撒開了,只等黎相宇自投羅網。 

  於是邢季風帶著迷糊妞周樂陶去了廈門鼓浪嶼,吃海鮮,看大海,累得滿頭大汗。最後看了會兒夜景,就該回酒店休息了。 

  周樂陶嚷嚷得厲害:「喂,邢季風,為什麼只訂了一間房?」 

  邢季風很理所當然的:「是只訂一間房啊。」 

  周樂陶指著那鋪華麗麗的大床,泣血道:「可是這隻有一張床。」 

  邢季風仍舊很理所當然:「是只有一張床啊。」 

  周樂陶抱定主意,今晚要在客廳里看一晚上電視,睡在沙發上,堅決不上那張床。她看了看時間,似乎好戲應該華麗開幕了。 

  她發了個簡訊給艾沫惜:「一切就緒?」 

  艾沫惜:「我已經在酒店房間,收網。」 

  於是周樂陶從浴室里衝出來,抓住邢季風又跳又叫:「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快,我,我要回北京。」 

  邢季風眉頭緊皺,這妞又發的哪股瘋?他沉聲道:「發生什麼事了?回北京做什麼?」 

  周樂陶聲音顫得厲害,自我感覺十萬分良好,覺得今年的影后非她莫屬:「邢帥,你女神被黃志下了葯,剛才給我打電話,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在酒店,在酒店……」 

  邢季風沒有馬上跳起來,只是探詢著問:「你說真的?」 

  周樂陶氣死了,難道她演得很爛?她扭頭就走:「你女神快遭殃了,你不急嗎?我要去救她!」 

  邢季風一手把她抓過來:「你要從廈門走路去北京救小艾?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他覺得事態嚴重,又看了一眼周樂陶的表情,才拿出電話來。 

  周樂陶蹦起來:「呀,對對對,報警,我報警,讓警察去救艾沫惜。哎呀,這個時候,我居然玩度假,有什麼假可度的?」急得團團轉,哦也,演得好好,她覺得自己可以再申請一個終身成就獎。 

  邢季風呼出一口氣,沉著而冷靜:「不能報警,驚動了警方,就驚動了狗仔隊。到時亂寫一通,小艾的名譽就毀了。」 

  周樂陶在心裡對艾沫惜直唱讚歌,邢季風的反應完全在艾沫惜的掌控之中,就連說話的語句和語調,都被她模仿得一模一樣。 

  哦也!難道艾沫惜要準備當導演了? 

  邢季風給黎相宇打電話,鎮靜的語調里還是起了波瀾:「小艾為了逼你出來,跟黃志玩曖昧是假,但她被黃志下了葯應該是真的。我?我現在和周樂陶在廈門,飛不回來。你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他把酒店地址和房號報給黎相宇聽,還特地再跟周樂陶確定了一下。 

  周樂陶花痴地看著邢季風講電話的樣子,茫然點頭,春心大動。真帥啊,酷死人了。 

  由他的嘴傳話給黎相宇,當然好過她在旁邊喳喳鬧來得可信。艾沫惜把一切都算得那麼准,那有沒有算出是誰跟她酒後亂性啊? 

  周樂陶十萬分羞澀地看著邢季風忙著打電話,叫人包圍那座酒店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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