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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191章 這次是真的沒了

  艾沫惜從邢季風身後衝進房,心急火燎的:「樂陶,你好些沒?」 

  周樂陶抬眼一望,見是姐們來了,剛收住的哭聲又嗚咽開來,伸手撲進艾沫惜的懷抱:「好艾艾,你終於來了,嗚嗚,我的孩子沒了……嗚嗚……」 

  艾沫惜詫異得想把她打一頓,那心情,簡直氣得牙痒痒:「你上次騙我?其實你沒打掉孩子是不?」她扳過她的肩,氣不打一處來:「說你笨,你就是笨,知道狗熊是怎麼死的不?就是像你這麼笨死的。肚裡揣著個孩子,還敢玩失蹤?是不是覺得特瀟洒,這下好了吧,玩大了吧?」 

  劈頭蓋臉一頓「黎小狗」式的臭罵,偷眼望了望門口的邢季風,那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只得硬著頭皮又吼開了:「周樂陶同學,你膽兒越來越肥了啊。你以前什麼事兒都要跟我說,現在倒好……」 

  周樂陶被臭罵后,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垂著眸,小模樣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說多可恨就有多可恨,訥訥的:「我跟你說了,就等於邢帥也知道了。他們有錢人不會讓我懷他的孩子,會逼著我打掉的。我想留下這個孩子,自己養大,沒想過要麻煩邢季風……」 

  邢季風的臉色這會兒算是稍稍緩過來了,暴跳如雷的情緒瞬間也得到了控制。一進房就見這女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說實話,真的想打人。想他萬里迢迢飛回來,難道是為了來看她和別人親熱的? 

  那會兒確實氣得想轉身就走,幸而,他沒走。否則就聽不到這迷糊妞的真心話了。原來她不是不想要他們的孩子,而是太想要。 

  一如艾沫惜所說,不是不愛,是太愛。當時艾沫惜問他,信嗎? 

  他其實真不信。 

  如今,有些信了。 

  艾沫惜見惡人扮得差不多了,對帥哥醫生道:「醫生,我想跟你了解下病情,要不,我們出去談?」 

  帥哥醫生早就看到了門口目光噴火的男人,情知氣氛詭異,忙點頭,與艾沫惜出去。 

  直到此刻,周樂陶才看到門口站著的邢季風,頓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眉頭一皺,眼睛一閉,噌一下把被子蓋上了頭,躲得嚴嚴實實。 

  邢季風又好氣又好笑,這妞真的欠收拾。 

  這是三人間的病房,周樂陶的病床靠窗,在最裡面。他從容地走進去,在眾人仰視的目光中,一步一步靠近她。 

  他坐在床邊,伸手去揭被子,竟沒扯動:「別逼我動手。」聲音沉穩而冷靜,還夾雜著思念與寵溺。 

  像對個頑皮的小孩,擺出一副家長嚴肅的面孔。 

  周樂陶聞言更是不敢露頭,大氣不敢出,執拗地貓在被子里。 

  邢季風放軟了語氣,輕言細語地哄著:「乖,出來,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半響,被子里嗚嗚出聲:「不,我一出來,你會打我。」那小聲兒真是可憐得緊,仿似她一直被這男人毒打。 

  邢季風氣得閉了閉眼睛,鄭重道:「牛牛,我再說一次,你這是毀我名譽的行為,我邢季風從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不介意破戒。」 

  半響,周樂陶還是不出來,卻有嗚咽哭泣的聲音傳出,被子也一顫一顫。 

  邢季風心疼得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一伸手,被子連人,一起撈進了懷。緊緊,抱著。 

  被子里露出一張哭得稀哩嘩啦的臉,慘白慘白:「季風,我們的孩子,沒了,這次是真的沒了。」 

  邢季風這回說話很小心,拿出了在談判桌上的謹慎:「以後我們還會再有,乖,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柔情萬種,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若是他回答,沒關係,沒了就沒了。那妞指定會想,看吧,有錢人巴不得沒了,恐怕正慶幸孩子流掉呢。所以他強調著「以後還會再有」。 

  若是他回答,啊,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孩子弄掉了?那妞指定會想,看吧,有錢人的嘴臉,緊張孩子勝過她,當她是生育機器哩。所以他得強調「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無比謹慎,不能在話里留有任何一點讓她那莫名其妙的小腦袋發揮的餘地。 

  誰知周樂陶一聽這話,哭得更傷心,把邢季風的心啊肝啊肺啊哭了個碎。她幾下拋開被子,扎進他懷裡,環著他的腰,依戀得緊緊的。像是在大海里漂流,抓到了一根稻草,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邢季風也將她摟得密不透風,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骨頭裡。幸好,他回國了。幸好,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否則豈不是給她機會投進別的男人懷裡? 

  念及此,便開始算賬了,清了清嗓子:「牛牛,我不在的時候,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筆賬該怎麼算?」 

  「啊?」周樂陶還沒哭夠呢,肝腸都沒來得及哭斷,便被安了個罪名:「什麼?」 

  「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撲在別的男人懷裡。」邢季風酸酸的,介意,很是介意。 

  「他是醫生。」迷糊妞解釋得很可笑,好似人家是醫生,她就可以抱人家。 

  邢季風微眯了眼,唇角的弧度顯示他很不滿這個說法:「他是醫生,你就要投懷送抱?」 

  周樂陶怒了:「邢帥,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投懷送抱?而且,而且我跟你是哥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氣呼呼的,眉里眼裡嘴裡,都氣得噴火。 

  邢季風聽到「哥們」的定義,不爽得要死,狠狠磨牙,咬牙切齒低吼:「你懷了你哥們的孩子?你上了你哥們的床?」要不是這兒鄰床的幾雙眼睛全都盯著他,他肯定要先把這妞撲倒才解恨:「這個問題,你要是再敢跟我哼哼,小心我揍你。」 

  「啊,你看,你就是要打我。」周樂陶終於抓到了現形:「還說不打女人,哼,不少打女人。」 

  邢季風伸手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恨得肝疼:「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以後我得把你綁在皮帶上,看你怎麼跟別人投懷送抱。」 

  周樂陶也氣得張牙舞爪:「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投懷送抱。人家帥哥醫生是好心,天天七樓上上下下地照顧我……」 

  邢季風的臉瞬間變了鍋底,目光寒了寒:「你懷著我的孩子,騙我說沒了,把我氣得出國,然後讓別的男人照顧你。你好,你很好,牛牛,就你這表現,關你一輩子禁閉都是輕的。」 

  他拿出電話,財大氣粗地交待轉院。 

  一時間,助理來了,立刻跟醫院辦轉院手續。120也來了,嗚啦嗚啦呼嘯著,向邢季風的醫院開去。 

  邢氏未來少奶奶,那是何等嬌貴。整個醫院忙得人仰馬翻。 

  這一折騰,周樂陶的身份曝光了。邢家上上下下都擠到醫院,來瞻仰周樂陶。邢氏公司各部門,都派了代表慰問。花籃從病房直堆到長長的走廊,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是住了個什麼大人物,生了個什麼了不得的病。 

  周樂陶一張臉氣得紅通通的,卻又不好發作。人家個個笑臉相對,問東問西,關懷備至,她總不好冷若冰霜待之。 

  說實話,她真的有點蒙,拉著艾沫惜便嘮叨開了:「邢帥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艾沫惜最近忙壞了,要忙老公的公司,又要忙公公的官司,還得來陪著周樂陶同學說話,直感覺雙手雙腳不夠用。恨不得如孫猴子一般,扯幾根汗毛,吹一口氣,就克隆幾個,每地兒放一個。 

  接下來,還排期要去北京錄音,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看著周樂陶紅撲撲的臉龐,恢復得極好,她忍不住替邢季風打抱不平:「這男人多好,你趕緊抓好別鬆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那你怎麼不選他?」這妞也在替邢季風打抱不平,不是吃醋,是真打抱不平。 

  艾沫惜嘴角抽了抽:「我有我家大少爺了,從小被大少爺看中拘禁,沒機會去品別的男人。」 

  這會兒,大少爺走了過來,得意洋洋,話中帶了些促狹:「誰拘禁你了?你敢說你從小潛意識裡不愛我?明明就是一顆芳心暗許……」 

  艾沫惜聽得牙都酸掉了,嫌氣得要命:「嘖嘖嘖,還一顆芳心暗許,你以為你在演古裝戲哩。」轉頭對周樂陶道:「正式跟你介紹我老公,時相宇,不是你口中的黎帥了。他不姓黎,姓時。」 

  周樂陶已經聽邢季風講過這中間的八卦,自然不驚訝:「簡直跟演電影似的,見天的驚心動魄,改天換地。」嘆一聲:「時帥,十分帥,哈哈,反正就是帥。比那個要打人的男人帥多了。」 

  「誰打人?」邢季風拿了化驗單進來,正好聽見這句,笑道:「牛牛,你最好說話忍著點。不要在我面前誇別的男人帥,也不要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哭訴,再順便投懷送抱。否則,就不是關一輩子禁閉這麼簡單了。」 

  時相宇清咳了一聲,神采奕奕,眸光閃爍:「你女人只不過說了句實話,邢叔叔,不要嫉妒了。」說完摟著艾沫惜笑著出了病房,留那兩個愛吵架的人繼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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