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Run！·續
「丫頭，打電話叫搬家公司。」
「你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吧。」
「當然，照我說的做就好。」
厲嬋撥通電話，對方詢問是整家搬遷還是小件物品運送。
「是傢具搬運，一共兩件。」
「您給具體的時間，我們來安排。」
她詢問我什麼時候，我告訴她晚上8點。
電話那一頭表示已安排妥當，通話結束后厲嬋說：對我的計劃看不懂。
厲嬋：「我還是你覺得小題大做了。」
我：「到時候再說吧。」
我又去了隔壁，蘇涵見我到來問到接下來有何計劃。
「剛剛叫了搬家公司，如何？」
她聞言一笑：「很俗套的方法。」
「但是很有效。」
她低下了頭，莫名地沉默起來。
「謝謝」她突然說到。
「不客氣。」
「不，真心地謝謝你。為了我這樣的人——自私，偏執。」
我笑道：「最後一個詞我贊同。」停頓了一會，我問她，「想好離開這之後去哪了嗎？那些追你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地放棄。」
「先去香港，我在那準備了落腳的地方。」
「挺好。還需要經費，你準備了多少？」
她狡黠一笑，說：足夠。
我細緻地考慮自己的計劃，仍有些不放心，隨即撥通電話。
「有時間嗎，過來一趟。」我說到，「她今晚就要走，8點。」
「我現在就去。」
「你來之前帶一樣東西。就是上次你展示給我看的。」
「你要那個幹嘛？」
「保密。」
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靜候至20:00，搬家的車如約而至。厲嬋問我要不要讓蘇涵她們現在就準備。我說：不用。
「不是跟車一起走嗎？」
「把人封箱子里很悶的，我才不幹那種事。」我看向一臉疑惑的她，笑了笑，「想幫忙的話就去挑兩件傢具吧，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不是。」
一共兩個大紙箱，外層用塑料薄膜和氣泡膜層層包裹好。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打包完畢，然後裝箱。
雪崴看我一通安排像模像樣，不放心地問我：真的能成功？
「你就放心吧。」我說，「這不過是前菜，正餐還得是你帶來的那個。」
雪崴：「你也是膽子大，萬一失敗了，兩個人都得栽。」
我半開玩笑地安慰她：人總要向死而生。
她聽了狠狠白了我一眼。
「我去看她們準備好沒有。」她說到。
「正好我去樓下確認一下地址，準備好了就給我信號。」
我給貨單簽好字，確認無誤；運貨車開動離開了小區。而我跟在了後面，想看看事情是不是如我所想地發展。
果然，車剛一通過小區門口，就被攔下。三輛車堵在路上，車頂的警燈閃爍；我看到了季軒，她就是其中一位搜查人員。
貨車司機沒想到會被警察攔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我混在人群當中瞧得清清楚楚：季軒讓搬運工打開貨櫃門卸下貨物。她讓搬運工當場撤去包裝，打開紙箱一看——一張沙發和兩隻椅子。
季軒愣在原地，她沒想到箱內封裝的東西是貨真價實的傢具。興許是直覺使然，她看見了窩在人堆里的我。我笑笑，隔空一個飛吻。
你根本想不到我當時心裡有多得意。
季軒冷冷地與我對視，任身邊的人詢問「接下來怎麼辦」也不回答。
手上一陣振動，我輕觸兩下手環，界面投射而出——雪崴的信號：是時候了。
我不做逗留，立即離開人群；季軒也帶著人跟上了我。
我走在前，她跟在後。一想到身後有個警察跟著不是很自在。
「季警官要不要走前面來，你跟在我後面實在不舒服。」
「不舒服，做虧心事了？」
「不敢。」
她走到我身邊，說到：「你倒是聰明，『拋磚引玉』，用得真漂亮。」
「多謝誇獎。」
她攔住我，橫在面前：「你保不住她們的。」
我：「誰？」
「少給我裝蒜！你知不知你在幹什麼？包庇罪犯，等抓到她們你也要上法庭。」
我微微一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軒見我嘴硬，實在拿我沒辦法。我正要走，手腕卻被她擒住；試了試完全掙脫不了。
「不好吧」我說，「被人看到對你影響不好。」
她冷漠地瞟了我一眼，大抵的意思是說：敢跑你就死定了！
眼神里透出的那股魄力讓我不得不服。被她抓著乖乖跟在後面。
到樓下，雪崴正被兩位警察詢問，她看見我回來就手一指，我立刻成了眾矢之的。
「她是誰？」季軒問到。
「蘇涵的姐姐，你不知道？她心裡只關妹妹一人。」
「看著不像。」
「臉自然不像，但是部分父系的遺傳特徵還是一樣的。」
她走上前詢問發生何事。
原雪崴下樓時碰到了前來搜查的警察，這只是例行詢問。被問及拜訪的住戶時，她正好看見我就指了過來。
季軒：「其她人呢？」
「已經上去了。」
「在這守著。」
「是。」
她又對雪崴說到：「你暫時不要走，隨我一起上樓。」
雪崴沒好氣：「憑什麼？」
「因為你的身份特殊。你最在乎你妹妹不是么？」這句話直戳雪崴內心軟處。
「謝謝。」季軒對我一笑，自顧上樓去了。
她這一說對自己不要緊，反手把我賣了出去。雪崴走到我面前，一邊笑一邊將腳放在了我腳面上，碾啊碾……
等我上樓，發現姜暮嫣家的門已被打開，厲嬋立在門口。
我問：「進去多久了？」
「有一會了，大概5分鐘前吧。」
「這樣一來時間足夠了。」我看向雪崴，「那玩意能成的，對吧？」
「應該能。」她也沒信心。
我讓雪崴帶來的東西是滑翔翼。組裝簡易且足以載動兩個成人。蘇涵和雨恆兩人的體重加起來也不超過180斤，機翼張開足有12米，按照計算是在額定載量內的。
第一眼見到這東西是在雪崴店內張貼的海報，她本人似乎很喜歡這項運動，海報里的人就是她穿著專業裝備的樣子，背景是露出一半的機翼。
雪崴：「今天有風，對起飛有利；況且還有輔助設備時時檢測飛行環境，應該沒問題。」
我：「那剩下的就是看她們兩個運氣好不好了。」
手環傳來振動，我點擊查看，一條簡短的信息——Run。
「Good Luck。」
她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