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逐璽> 第三百五十一章 發覺1

第三百五十一章 發覺1

  刀子掉在了地上。

  那凄涼的紅色燈影越發惹人恐懼。

  所有的一切都定了,他們消散在外口,而在房間內只有這最後一段凄涼之辭。

  「嘆息聲一聲接著一聲,木蘭對著房門織布。聽不見織布機織布梭的聲音,只聽見木蘭在嘆息。問木蘭在想什麼?問木蘭在惦記什麼?木蘭答道:我也沒在想什麼,也沒在惦記什麼。昨天晚上看見了徵兵的文書,君主在大規模徵兵,徵兵的名冊有很多卷,每一卷上都有我父親的名字。父親沒有大兒子,我沒有兄長,木蘭願意為此到集市上去買馬鞍和馬匹,從此開始替代父親去征戰。

  在集市各處購買駿馬、馬鞍、鞍下的墊子、馬嚼子、韁繩和馬鞭。早上辭別父母上路,晚上宿營在黃河邊,聽不見父母呼叫女兒的聲音,只聽見黃河水奔騰流淌的聲音。早晨離開黃河上路,晚上到達黑山頭,聽不見父母呼叫女兒的聲音,只聽見胡人戰馬啾啾的鳴叫聲。

  不遠萬里奔赴戰場,像飛一樣地跨過一道道的關,越過一座座的山。北方的寒氣傳送著打更的聲音,冰冷的月光照在將士們的鎧甲上。將士們身經百戰有的為國捐軀,有的轉戰多年勝利歸來。

  勝利歸來朝見天子,天子坐在殿堂論功行賞。給木蘭記了很大的功勛,賞賜了很多的財物。天子問木蘭想要什麼,木蘭說不願做尚書郎,希望能騎著千里馬,快馬加鞭送我回故鄉。

  父母聽說女兒回來了,互相攙扶著到城外迎接她;姐姐聽說妹妹回來了,對著門戶梳妝打扮起來;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忙著霍霍地磨刀殺豬宰羊。打開閨房東面的門,坐在閨房西面的床上,脫去打仗時穿的戰袍,穿上以前的女兒裝,當著窗子整理像烏雲一樣柔美的頭髮,對著鏡子在額上貼好花黃。出門去見一起打仗的夥伴,夥伴們都很吃驚,征戰同行這麼多年,竟然不知木蘭是個女子。

  提著兔子的耳朵懸在半空時,雄兔兩隻前腳時常動彈,雌兔兩隻眼睛時常眯著,所以容易辨認。雄雌兩隻兔子貼著地面跑,怎能辨別哪個是雄兔哪個是雌兔呢?我在日落時分出門,反覆斟酌著如何打扮。我把自己打扮的很艷麗,身上的香氣飄出很遠。我身上帶著香氣、裝扮艷麗,一路上悄悄地行走不敢讓別人看見,終於見到了情郎。

  我以前從來不把頭髮梳起來,長長地披在肩上,伸到情郎腿上,那時的我十分美麗可愛。自從與愛人離別,我的梳妝盒不再打開,頭髮亂了也不敢去打理,香粉落下來撒在舊衣服上。我不能與情郎相見,那麼愁苦地思念著他啊,終於得到了千里之外他的消息,就像玉林和石闕的私語,我們兩個一樣的思念著彼此而傷心。

  見到情郎我十分歡喜,容顏也因此而美麗起來,我想要和他結為夫妻。就像織機沒有橫豎的絲線,織不出布匹。好像我們剛剛相識得時候,兩顆心都是一樣的渴望彼此。把絲線放入織機,哪裡還愁織不出布匹呢?

  沒有見到情郎之前輾轉相思,想要與他結為夫妻,見到他以後,我像春天的蠶一樣容易感動生情,相思又重新生起。今夜和愛人離別,何時才能相會?那個日子就好像明燈照著空空的棋盤,結束的時間還很遠。

  自從我與情郎離別,每天都長吁短嘆。好像那黃檗叢生成林,我苦悶的心思也一樣層疊反覆。我在山上每天思念他,終於與他相見,其中流離辛苦多麼艱難啊!我早上想著他從前門出去,晚上想著他從後面的邊回來。

  我有那麼多的話對他說,想對他微笑,他卻不在,我只能悄悄地想著他。我在北窗邊靠著枕頭躺卧,他來了我就十分高興,我急切地想要見他,不知道他我在一起的時間還能到幾時?我想到這裡,停下筷子吃不進飯。我每天下棋,聊以打發相思之情。

  然而他卻與他身邊的人結為夫妻,負了我一片痴心。我打開門不上鎖,你也沒有來看我的意思。哎,趁著年少的時候,要及時與情郎結婚,要不然等來等去都老了。你若是不信我的話,不妨看看那經霜的野草吧。

  我穿著錦衣雙裙,不知道那腰上的帶子,誰來解開。我常擔心他有了貳心,如今果然移情別戀。那乾枯的魚兒總是生活在渾濁的水中,與清水無緣。

  他一發愁我也傷心,他一開懷我就歡喜。我這麼愛他,我們的感情卻像那連理樹,生出了另一條根。我感嘆他初時殷勤,後來冷落,那許多的珠寶首飾,他都給了別人。

  與他離別後,我終日以淚洗面,思念著他十分傷心。我想他想得肝腸寸斷。我一直等著他歸來,卻總是失望。你看那東流的水呦,什麼時候能流回西邊來呢?

  誰心中相思不唱歌,誰餓了的時候不吃飯呢?日薄西山我倚在門口,心中惆悵不已。

  早上,我穿起裙子卻沒有系好帶子,草草地描上眉便走到窗前。衣裳在風中飛揚,剛把窗子開了一點,便被那春風吹得心裡抱怨。我端起酒杯想要飲下,酒杯卻已經空了。我希望能和他相約對飲,心中這樣想著便在臉上表現出來。

  晚上,我心中思緒萬千,悲傷地嘆息哭泣。我空懷著一腔痴情,他卻哪裡知曉我的心意?時間越長,他就與我越遠。我們的感情好像浮萍,春風一吹就走遠了。長夜漫漫我睡不著覺,我輾轉反側聽著更鼓。不期然與他相逢,我心中更是悲苦。」

  「可惜啊,沒有以後了,」公孫燎轉過頭,他臉上沾滿了血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中毀滅了。

  那具屍體躺在了床上,而公孫燎也丟下了他手上的刀,他決定放下,一切都延續在這一場之後便紛紛結束。

  「呵呵呵,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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