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釣系木偶師在線欺詐(7)
這不對勁的話語,讓兩個人的氣息逐漸詭異。
池殷腿間細膩的軟肉,本來就被那個人磨紅一大片了,現在又被迫抵在粗糙的樹枝上。
池殷渾身顫抖著,唇齒間都顧不得羞恥地喊道:「好疼……」
他疼得垂下脖頸,聲音虛弱,熱氣直撲男人的脖頸處。
謝矜眸光微暗,重複道:「疼?」
池殷忍著通紅的眼眶,點點頭。
謝矜漆黑的眼,望著池殷皺起眉,唇角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弧度,「怎麼弄的?」
池殷:「……」
「我睡覺的時候,」池殷說得有些心虛,眼神不由自主地亂飛:「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了。」
這是上個位面,裴時晏說過的話。
池殷自己當時被騙了,深信不疑,現在又毫無負擔地拿去騙另一個人。
謝矜眉梢輕挑:「摔的?」
池殷微頓。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總感覺謝矜的目光深得有些燙人,讓他的腰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謝矜扶著他大概是感覺到了,低頭去望他腰間的異樣,聲音顯得訝異,尾音卻是上揚的:「怎麼了?抖這麼厲害。」
池殷:「……」
如果說之前,池殷還有萬分之零點一懷疑上他的是謝矜,那麼現在那一點點念頭都打消了。
謝矜無意間問了他這麼多羞恥的問題。
根本就是不知情。
「怕冷。」池殷說完,聽見周圍怪物的窸窸窣窣聲,連忙轉移話題,「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小樹林里的怪物吼聲震天,可能是在這一場春遊里,全都被異化成怪物了。
現在學校里很危險,沒準其他玩家現在都在想辦法出來,他們根本沒必要再往會議室里走了。
「待會我要殺怪,想把你放在樹上藏著,你又喊疼。」謝矜聲音低低的,「那,你說怎麼辦?」
池殷:「……」
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想被怪物吃掉么。」謝矜問他。
池殷回想起來那些濕漉漉的、能讓人引起生理不適的怪物,被嚇得臉色都微白了連忙搖搖頭。
謝矜又開口了,這一次含著一點沙啞的笑意:「我有一個辦法。」
最後池殷被騙得用腿纏著謝矜的腰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反應過來時,全是羞恥。
……這個姿勢真的是太曖昧了。
他摟著謝矜的脖頸,腿間的肉全都抵在謝矜結實有力的小臂上。
對方托著他。
看起來極像在做著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池殷耳根發燙,壓根不敢去看謝矜是什麼表情,於是他闔上眼。
耳邊響起男人的開槍聲。
池殷恐懼得趕緊縮在謝矜的懷裡,額頭抵著,用柔軟的身子將對方抱得很緊。
全身心都依賴著對方。
謝矜感覺到了池殷的力道,察覺到懷中的人真的就快縮成小小一團了。
偏偏身子軟得很。
該瘦的地方瘦,該長肉的地方又很飽滿。
甚至被掐得用力時,嫩肉都能被從指縫間溢出,像是棉花一樣。
謝矜腦子裡想著這些陰暗的想法,擊殺的動作也不停,雲淡風輕。
這只是個中級位面,對他這樣的高級玩家而言,根本沒有難度。
不過一會功夫,場上怪物就已經躺到一片了。
「好了。」
聽到謝矜的聲音,池殷才睫毛輕顫地睜開眼,看見的是月色下染著濃重的鮮血。
幸好不是他一個人,否則面對那麼多怪物,肯定得死成好幾塊。
而幸好謝矜沒有認出他是木偶師。
不然他肯定最後死成骨灰。
池殷緩一口氣,沒了恐懼的干擾,別的觸感就清晰異常起來,他沒忍住動了一下,腿根處抵到了什麼硬物。
應該是槍。
剛才殺了那麼多怪物,溫度燙得要命。
池殷卻不受控制地想起山洞裡,##################,跟現在很像。
讓他有些恍惚。
繼而耳根微紅了。
他掙了一下,謝矜便輕輕將他放在了地上。
池殷下意識有些不適,腿軟得差點摔著,謝矜連忙扶將他扶穩。
池殷不由一邊委屈得,在心裡罵了一句那個對他兇狠、上完他就走的狗男人。
一邊又再一次覺得謝矜真是個大好人。
感動得池殷眼眶都微紅了,直到被謝矜帶到校外的停車場時,坐上車時,他才反應過來副本的事,問道:「我們待會去哪?」
「鬼屋。」謝矜言簡意賅。
池殷沒懂,但他低著頭,很乖地「哦」了一聲。大概是剛才處於慌亂間,髮絲略微凌亂,纖長的睫毛垂下,杏眼也含著水霧。
明明是懵里懵懂得,彷彿被帶去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卻因怕被嫌棄而選擇不過問。
這到底是太信任,還是太單純。
這麼好騙。
池殷對他不設防,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池殷扣緊的衣領處,片刻后才移開。
解釋道:「這個副本的關鍵點在鬼屋,白天我在裡面轉了一圈都沒有遇見,那個早第一場春遊掉下岩洞的男生。」
「以及,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被怪物抓走時,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池殷努力地跟上他的思緒,那天的情形回憶在腦海中,復活后的木偶師是在教學樓處遇見怪物的。
但等他快穿進來后,發現自己在小閣樓上。
等謝矜殺死怪物后,他們下一秒就回到了教室。
池殷望著謝矜,顫動道:「……是地點,轉換得很快。」
看來也不算笨。
謝矜露出一個讚許的眼神,緩緩接上他的話:「所以這個副本里,存在著兩個空間,會在夜晚交替。」
所以那些學生才會在晚上變成怪物。
而他們白天也不可能在鬼屋找到那個神秘男生。
只有晚上才可以。
原本去會議室也是商量著這件事的。
但謝矜一直是孤狼玩家,儘管從前跟木偶師合作,但更多的也是在賽場上打配合。
私底下很少有別的合作。
只不過現在的孤狼多了一個小尾巴。
「現在我開車,進了鬼屋后你跟在我後面。」謝矜望著池殷漂亮的臉,說道,「現在你先把褲子撈上,我們去的入口有一處水源。」
說到這,謝矜輕頓,眸光落在池殷攏緊的腿間,「怪物是靠嗅覺的,並且很喜歡水味,褲子很難乾的,如果不想惹上麻煩的話——」
「建議,撈到大腿處」
池殷:「……」
「現在?」池殷慌了。
他他他的腿間可全是那個狗男人留下的痕迹。
觸目驚心。
「難道你想到時候再撈?」謝矜笑著。
池殷:「……」
看來是躲不掉了。
池殷在謝矜緊緊的視線下,他指尖輕顫,紅著臉,羞恥不情願又不得不將褲子一點點捲起來。
他皮膚白,大腿那些清晰的紅痕,經車內的燈光,便暴露在謝矜的眼底。
在感受到謝矜的眸光一一掃過時。
他連手指都忍不住微蜷了起來。
想著要是謝矜問,他找個什麼理由糊弄過去。
總、總不能承認他今天被人壓在岩洞里,石頭間,牆壁上,被弄了整整四個小時的事情。
池殷又忍不住縮成一團。一想到這種經歷還被攻略對象撞見了,他就忍不住眼眶微酸。
怕謝矜待會問出一個字。
他都會脆弱地哭出來。
畢竟被人弄髒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件說出來很丟人的事。
但不知怎的謝矜眼神凝了一瞬,什麼都沒問,就直接移開了。
這個舉動瞬間就讓池殷心暖了起來:系統老師,謝矜他人真好。
肯定是看到他臉色不對,給他保留了尊嚴。
系統表面上:【嗯,沒錯。】
私底下,它怎麼總感覺面前這個狗男人反應怪怪的?
鬼屋離學校很近,他們不一會就到了。今晚月色很亮,不算很暗,謝矜帶他去的入口處,果然有一池水,高度恰好沒到池殷的大腿處。
不算深,但是水流很急。
揉著月光的碎影。
池殷走的時候,腿軟得厲害,被沖刷得站不穩,差點整個人都摔進水裡時。身後的謝矜勾住他的膝彎,將他抱了起來,往河對岸走去。
「謝謝你。」池殷說道。
他乖乖巧巧地縮在謝矜的懷裡,一點也不掙扎。
池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踝處其實被人綁上了一根棉線,沾了水后垂落下來,貼在謝矜的身上。
謝矜低頭望去。
只見少年裸露的大腿上還映著曖昧的紅痕。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是怎麼來的。
是被他抵著壓著時,又掐又磨,甚至是吻出來的……
像個瘋狗一般地對著嬌軟的人索要。
謝矜垂眸,想起曾經在某次跟木偶師一起參加比賽時,遇見了一個專屬道具為火的玩家。
玩家破壞了一點木偶師的面具,露出了木偶師的一隻眼睛,謝矜才發現發現木偶師眼尾其實有一顆紅痣。
所以剛進這個副本時,他就注意到了池殷,以為是木偶師用什麼道具復活了。
幾次試探下來,又發覺不像。
太軟也太可愛了。
越來越像另一個人。
原來面前這個同樣擁有一顆紅痣的人。
不是他的宿敵木偶師。
而是那個在他受傷時,操作斷裂棉線救他的人。
——怪物的情蠱只能由喜歡的人解。
他解了他的情蠱。
面前這個人是他的、曾經每次在床上被他塞滿弄疼了,只會抓著他肩膀茫然無措流眼淚的小妻子。
是他的……
小玫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