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釣系木偶師在線欺詐(40)
木偶師復活的消息,如潮水般卷襲了整個遊戲,各大家族都炸了,開始不斷猜測池殷出現在初賽的原因。
論壇也是吵翻了。
但凡掛上木偶師名號的帖子,都會在首頁持續飄紅。陰謀論層出不窮,到最後甚至根據池殷當時對謝矜的態度,帶上了三角戀。
[已知阿辭是池殷的木偶,池殷對謝神態度不行,難不成是謝神渣男了,把池殷當成替身??]
[該不會是謝神在外面亂搞,搞到了池殷的木偶,然後池殷護木偶心切吧??但是池殷對他木偶的態度也算不上好。]
[沒人覺得木偶師,看起來很像是來報情仇的嗎嗚嗚嗚,別問,問就是女人的直覺和第六感。]
等等回答,層出不窮。
池殷無聊似地翻著那些話題。
被關了起來。
池殷沒有解釋,池遲盛也沒有過問。
但他能隱約感覺到,池殷對謝矜態度是不一樣的。但身為人偶,他並不能很清楚的意識到究竟是哪種情感。
「哥,我讓你去查的賽事,都了解清楚了嗎。」池殷嗓音很淡。
木偶師一貫的說話風格。
池遲盛回答道:「殷殷,我了解清楚了,中賽是團隊作戰,主人,我們這裡不夠。」
「差多少?」
「中賽這次是六人作戰,而且最後的決賽……」
需要的團隊也更強。
可是他們人太少了。
而且也招不到其他玩家加入他們。
因為,別人只要一看見木偶師的名號都避之不及。
池遲盛不知道池殷執著於決賽的意義是什麼。
從前的木偶師不喜鋒芒畢露,半掩著實力,再加上生命值底下,以至於大家都忘了,巔峰時期的木偶師高爆發起來是有多厲害。
但池殷這一次,是在告訴所有人。
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在這個世界里,只有強者才能擁有一切。
可是明明池殷之前不是這樣的,怎麼上次變化這麼大了。
【嘀!任務已完成85%,宿主我們還差完成賽事了。】
池殷這個位面的任務。
是要攻略謝矜,以及在最後的決賽里,拿到大佬稱號。
換作從前,沒有神力,心臟也還在,池殷的思想是苟著就好了。
現在不一樣了。
他要贏。
他要讓欺負過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池殷目光微垂,落在了角落裡一直被綁著、沒有說話的阿辭身上。
阿辭聲線顫抖:「主人,我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這兩天,池殷想找出當年當年操作的幕後。
但是阿辭腦袋空空。
「你以為你故意把記憶抹去,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池殷笑著,「還是說,你覺得我留下你,是因為主僕情分。」
明明語氣平和。
這瞬間卻還是讓阿辭整個人都心臟一震。
池殷走下台階,掰著他的下巴,一字一頓道:
「阿辭,只不過是你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我勸你好好裝一下可憐,讓謝矜多重視一下你,不然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意思是,他會留下他的性命。
為了牽制住謝矜,也為了能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
但是不能保證他還會擁有一具完整的身體。
木偶師的作風一貫的冷血。
池殷眸光落在他的心口處。
阿辭不知為何,覺得這目光十分可怕,頓時臉色煞白,差點眼淚都快出來。
「乖。」池殷拿來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這張漂亮的、跟他一模一樣的臉,微笑著:
「千萬不要讓我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旁邊的玻璃嘭一下碎了。
阿辭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了原地。
他為什麼感覺池殷。
好像想要開他的心臟。
…
[謝神不會真要去找木偶師吧???]
[我看見謝神來到大廳了。我丟真要去找池殷嘛。]
[木偶師真不要臉,拿人家小妻子去威脅謝神!!我要成為木偶師的黑粉。]
[就我關心木偶師找謝神是因為為什麼嗎?情仇還是啥。]
[肯定是比賽的事,總不能是因為他倆談過戀愛現在反目成仇了吧??你們別忘了啊,木偶師曾經可是謝神的舔狗,謝神根本不喜歡他,哪有什麼愛恨情仇。]
謝矜走到了池殷的住所。
開門進去后卻愣了一下。
少年僅僅穿著一點薄衫,受傷了。
雪白的大腿處,肌膚柔嫩細膩,隱約可見一道傷口——
這是是在初賽里不注意時傷的,觸目血跡觸目驚心,往裡,可以看見淡淡的粉。
謝矜喉結微動。
宛若行至荒漠的旅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抹水源。眸光灼熱得能燒起來。
池殷長發散落,發尾淌著水。眉眼乖軟,神情淡然。
絲毫找不出,這曾經是會在副本里被嚇哭、縮在他懷裡的少年。
謝矜盯著他半裸的腿,及時止住了。
幾秒后,偏過了目光。
聽到池殷道:
「過來。」
「幫我擦藥。」
以往是最為親密的戀人,後來變成了不能觸碰、不能靠近的陌生人。
周圍死寂了一片。
「別忘了,阿辭還在我手裡。」
謝矜總算上前了,「擦哪。」
池殷輕頓,維持這這個動作沒動。
「你看我的傷口在哪。」
池殷露出的大腿處,束著黑色襯衫夾,更襯得膚色雪白軟肉幾乎能從粗硬的襯衫夾邊沿溢出。
衣物下擺很長,但從謝矜這個角度望去。
——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瑩白中透出淡粉,越往深處看,粉色越深。
誘人得厲害。
不斷刺激著謝矜緊繃的神經。
明明不該看的,可他在這個人面前無法控制,越是不知收斂,慾望也越發深重。
「擦。」
池殷將藥膏扔給他。
謝矜呼吸微滯,視線落在了那瑩白的雙腿間,染著一的那點觸目驚心的血色。
少年的衣物下擺很長,但從謝矜這個角度抬眼看。
——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瑩白中透出淡粉,越往深處看,粉色越深。
誘人得厲害。
不斷刺激著謝矜緊繃的神經。
明明不該看的。
可他在這個人面前無法控制。
越是不知收斂,心便越是癢,慾望也越發深重……
「謝矜,我讓你擦藥——」
「你眼睛給我往哪看。」
池殷彎著眼笑,並沒有半分笑意。
他垂眸。
落在了男人的某處。
神情愣了一下。
「這麼容易就對著這張臉有反應,那些天,也沒少跟阿辭做吧。」
他指的是,他身份暴露的那些日子。
謝矜側面沉在晦暗間,似乎帶著怒意,「你什麼意思。」
池殷說出來的話很傷人:
「我或許從前是個很好騙的人,現在已經不是了。」
「你現在很難受對吧。」
沒想到我活了是嗎,還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池殷半闔了一下眼:
「謝矜,你知道嗎,看見你痛苦,讓我有多高興。」
「我恨不得現在就捅你一刀,但是一想到在利益面前,這點恨不算什麼。」
我並不在意你恨我。
而你,連我的恨都不配得到。
謝矜心臟刺得厲害,握住了池殷的腳踝。
他心底蔓延起了說不出來的難過。下顎線微綳,
可是那個會對著他笑的池殷。
終究是不見了。
面前的這個人變得無比陌生。
池殷踩著男人的燙意。
令人窒息的觸感與溫度抵在足心。
輪廓清晰又危險。
謝矜眸子漆黑中透著深紅,嗓音喑啞:「池殷……」
池殷能感覺到謝矜的手是顫抖的。
估計,忍得很難受。
「這麼容易就要反應?」
他腳尖往下陷,很輕地碾了一下。
於是感知到足心的體溫,燙意又逼人了幾分。
他諷刺地笑了笑:
「你平時沒少跟別人做吧。」
「像你這樣的男人,」
「池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還這麼說,」下顎線緊繃,「你是故意的么。」
想要氣他。
「故意什麼,對,我就是故意的。」
「謝矜,你現在很難受對吧,要我幫你嗎。」
「但是可惜我不會幫你的,你給我難受著吧。」
池殷只是碰了碰,便要收回。
卻不料,男人忽而握著他的腳踝,往下壓去。
燙度逼人。
池殷愣了幾秒,實在沒忍住道:「變態。」
過了一會,他看著男人這副慾望交織著痛苦的模樣,尾音透著濃濃的嘲意。
「其實從頭到尾,你只是想要找一個能發泄你慾望的地方,對吧。」
少年嗓音很輕。
還略微待著幾分掩飾很好的顫抖。
謝矜被這句話刺痛了心。
池殷笑著:
「我現在就去把阿辭找過來。」
「讓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上給我看怎麼樣。」
池殷剛起身。
下一秒,就被謝矜拽住了手腕。
被壓在了地上。
池殷傷得較重,雪白的腿都能看見血珠滲出來,明明他人很嬌氣的,也最怕疼了,現在卻變得面對疼痛眼也不眨一下。
……這幾個月池殷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會在初賽里變成NPC陣營。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
可謝矜看到池殷的這瞬間,腦海里只剩下一個衝動。
——他想把這個人壓在身下。
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了。
因為他們不再是愛人的關係。
「放肆。」
池殷呼吸微亂,聲音卻很冷。
掙扎出了謝矜的圍困,半站起來,
「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說的。」
池殷的黑髮稍長,發尾略微披在肩頭,原先乖軟的眉眼,也因為冷靜淡漠的神色。
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致命吸引。
潮濕唇瓣微張:
「中賽我們來個對賭條約。」
「如果我輸了,我就把阿辭還給你,也任由你讓我或是死,或是更過分的事情——」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動。
但謝矜卻聽得很沉。
池殷繼續道:「但如果我贏了,謝矜你就得加入我的團隊,幫我贏得比賽,並且任由我羞辱,不得反抗。」
「包括但不限於——」
「取悅我。」
「謝矜,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