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舊工作丶新工作
4月19日，周一，晴。
天神中學的門口，學生會與風紀委員照例在校門口查崗，不過今天上學的同學們一直在竊竊私語。
隻來過學校一天的阿慫麵對那些從四麵八方投來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他，就是他。”
“聽說是不良。”
“把那個大小姐給打毀容的暴力狂，聽說他已經是這個學校的校霸了！”
“納尼納尼？”
“據說他還提前放出來了，背後估計有很大的勢力。”
謠言像光一樣散播在隻要有人的地方。
雖然他確實做的不對，但這個校霸什麽的就過分了吧。
“喲，這不是那個誰，校霸嗎？”櫻井修靠著教室後牆散漫地說道。
“別惡心我了，話說這是誰傳的謠言，現在已經歪曲成了我是什麽財閥的私生子，最可惡的是有人說我是島國最牛的地下組織老大，這都什麽跟什麽嘛。”
櫻井修點點頭，“放心，我知道你不是地下組織的。”
李普在旁邊玩著電腦，也附和了櫻井修的話：“既然櫻井君說你不是，那你就絕對不是了。”
“對了，那個小偷呢？”阿慫四處張望，終於在走廊外的吊索上找到了他，“你幹嘛？”
佐伯無鍵正在從樓頂吊了一根收縮繩索下來，他踩著牆麵，借力蹬入了教室之中，落地後安穩地鬆開繩索的扣子，“你不懂，誰知道我們周圍有沒有潛伏的家夥。”
“唉……”阿慫看他從樓頂上下來，估計也推測出了他不是啥好人。
“我說，違法的玩意能不能少整一點啊。”
“開心就好。”佐伯無鍵瞥了他一眼，也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睡覺去了。
“你說的幫我越獄是什麽意思？”
“李普的主意。”
“嗯？”阿慫又看向了正在玩著筆記本電腦的李普。
“本來是想讓他把你給救出來的，結果你不想出來，所以我就用了另一種手段。”李普頭也不抬地說。
“啊？我猜猜，是不幹淨的手段吧。”
“不然呢？”
“唉，我的負罪感又加深了。”阿慫露出苦笑，“我不想違法……”說著就往外走。
“如果你想再回到局子裏，那個典獄長也不會給你立案的。”李普在敲著鍵盤，終於抬起了頭，“真海美子身後的家夥是個硬貨，我花了十分鍾才找完他們的黑料，現在已經被上麵的人給清了，不過也封鎖了消息，那些和你一樣上當的受害者現在已經被下封口令了，你回去他們就像失憶一樣什麽都不跟你說。”
“黑吃黑也好意思說出來？”阿慫無語地看著李普。
“不是黑吃黑，是人吃人。”李普看著阿慫，語氣似乎加重了一點，“不過比起這個，你應該更擔心一下你的檔案記錄，有汙點了，普通的打工店可不會找你哦。”
“你想說什麽？”
“這個數，我直接把你檔案裏的不良消息，算了給你個優惠，我直接給你寫個早稻田大學畢業都行，證書我給你十幾個吧，橫跨各種專業的都有，上至養豬下至量子力學碩士學位。”李普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萬。”
“上和下搞反了吧喂！”阿慫吐槽，“還有！別企圖讓我掏錢。”
“可以先賒賬。”
“不賒！”
阿慫看著麵前這一個個散漫的人，“好了，現在我就知道一個佐伯無鍵，是個小偷，是鐵定的黑，你們其他人別被我看到黑的那一麵，否則法庭上我們在證人席上再見。”
班裏隻來了五六個人，都看向了他，懶惰地應了聲：“哈依……”
今天老師又沒來！而且據櫻井修所說，自開學以來老師隻在第一天來了學校，還睡死了，之後就沒看到人了。
堪稱天神中學七大不可思議。
放學後，李普還不忘提醒阿慫，“你現在檔案有汙點！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切，我就找個服務員，還用的著檔案？”阿慫說著，背著包離開了學校，依舊是翻的操場上的欄杆。
……
我叫安田新，從小我就對廣播情有獨鍾，大學時期也擔任過廣播社的社長，喜歡給他人分享一些小故事。
今天我終於找到了我可能會喜歡的一個崗位，深夜廣播節目，名為“深夜怪談”。
來到了NMD廣播台，茅野社長像證件照裏看上去的一樣，板著臉，並且我感覺她一直在我身上在找什麽。
“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你上吧。”茅野栗子說道。
“嗨！社長！”我尊敬地回禮，這可是一位美貌並且相當有實力的社長，在廣播界裏也算的上是真正的前輩。
她肯定很受手下員工的尊敬吧！
雖然深夜怪談有些冷淡，但茅野栗子旗下的其他廣播享譽名聲，自從她的照片出現在招職廣告上，很多人都蜂擁而至。
我記得自己也參加了深夜怪談的第一次招聘，但好像被一個高中生給擠了下來，這次我要找回臉麵，早點脫離實習期！
“社長，我的稿子呢？”
茅野栗子似乎皺了眉，“這個節目要稿子？哦，等下，我去給你拿。”
很快一個台本就拿到了我的手上，沉甸甸的，我知道，這是我夢想的重量！
錄音室裏有一個小胖子，看麵相應該是高中生。
我以為他會對社長更加尊敬，誰知他看到社長進來隻是點頭示意，還打了個哈欠？
為什麽他如此的無禮！？
竟然有人敢對社長不敬？
太可怕了，這就是高中生的實力嗎！
喲西，開始了！
胖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開始深呼吸，開始聲情並茂地念起稿子：“歡迎來到深夜怪談節目，人心無處尋，鬼怪無蹤影，我是你們的主持人，安田新。”
“這是一檔致力以聲音傳達世界各地怪談故事的節目，在這裏，我們能感受到他國的異域風情，也能聽到前所未有的怪談傳說，隻要你膽子夠大，歡迎在每晚十二點鎖定我們的廣播，那麽話不多說，進入我們今天的，第一個怪談傳說。”
很好，很流暢，我還在台本上添加了很多細節，這是一個播報員應有的隨機應變的能力，並且我的聲音在講怪談時聲情並茂，引人入勝，深入人心，這次的崗位，我拿定了！
可茅野栗子搖了搖頭，走進房間裏對著我說：“接下來是你能不能留在這個節目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希望你能應付的過來。”
我一開始還不懂她是什麽意思，然後就進入到了連線的環節。
“莫西莫西，你好，這裏是深夜怪談節目，我是主持人安田新，請問你的這次連線是想說什麽呢？是對我們節目的評價或者建議，亦或是從哪裏得到的奇聞異事呢？”
“額，安田君……那個……北上君呢？”
我的反應很快，雖然沒聽過那個名字，“你說的應該是上一個主持人吧，不好意思，他身體不大舒服，辭職了。”
“哦，是嘛，我是看到推特上說這裏有個喜歡口吐芬芳的主持人，才來聽的，既然他不在了，那我先走了吧。”
嘟嘟嘟——
應該是騷擾電話吧，肯定是騷擾電話吧喂！
麵前的屏幕亮了，這裏一般是用來看看今天收聽的觀眾的反響的一個界麵，很多滾動的評論像彈幕一樣劃過屏幕。
彈幕：{主持人今天怎麽不罵人了？}
啊？這是什麽奇怪的要求？
昭和·笑川：{北上呢？把他喊出來，看我今天不噴死他。}
北上啊，你惹到誰了啊！
不行，安田！要堅持住，“這位聽眾，這個節目是一個氛圍很好的怪談節目，沒必要這麽針鋒相對，讓我們一起和諧相處，共同維護良好的網絡風氣。”
nice！完美！我的處理簡直完美！
嬌嫩黃瓜：{主持人能罵一下我嗎？}
“我不罵人的，不好意思……”
嬌嫩黃瓜：{那你說，還不趕緊滾}
“……”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