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回電台
“真的要我罵人嗎?那……八嘎、係內、你母世を去る?”
彈幕:{說髒話也能叫罵人?沒意思。}
“啊,那你們認為的罵人是怎麽樣的?”安田新不解地詢問。
“肯定是要以理服人啊!”沒等彈幕反應過來,麵前隔著玻璃窗的藤井孝就先拍案而起,“罵人可不是隨便地說髒話,要讓對方心服口服並且還無力回擊的那種!”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罵法?”
“有啊,北上罵的就很有道理。”
“……”怎麽又是北上啊!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啊?
茅野栗子站在調音設備麵前,雙手環胸,低頭思索,最終還是讓藤井孝將設備關閉了。
“安田君,做一下最後的總結吧,今天的廣播到此結束了。”茅野栗子一板一眼地說,“對了,你以後不用來了,這個環節你失敗了。”
安田新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低垂著頭離開了廣播站。
路燈打在他落寞的背影,將影子拉的很長,如此應景的畫麵,此時應該響起一首《流浪者之歌》。
安田新仰望著淩晨的星空,喃喃自語:“人生啊,多麽悲泣的一首挽歌。”
……
“不好意思,北上君。”店員很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歉,“因為我們這是客流量比較大,難免會有人將你認出來。”
其實就是怕阿慫在天神中學的名號讓這家店給搞臭。
又被拒絕了。
阿慫迷茫地走在大街上,放學後他一直在各種店鋪裏尋找著能夠打工的地方,很顯然,像他這樣有汙點的人,在正常人眼裏確實印象差。
其實很多店裏也沒有那麽多要求,可那樣的店一般不提供保險,那阿慫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那點生命保險可不夠。
於是乎,有保險的,看不上他,沒保險的,他看不上。
如果最後還沒找到的話,打一打黑工就算了。
阿慫這麽想著,又回到了出租屋,這棟庭院式的出租屋其實各方麵都很好,前院有櫻花樹,後院有空曠的土地,房間幹淨整潔,並且離中心也很近,電車車站近在咫尺,如果不是凶宅,那麽一輩子都搶不到這個地方了。
路過櫻花樹,一陣春風泛起了他內心的漣漪。
他看到了一副美輪美奐的場景。
鄰居的少女坐在櫻花樹下的長椅之中,看著一本書,身子筆挺,坐姿端莊,櫻花紛飛在她的身旁,偶然有花瓣落在發梢,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將頭發掠過耳後。
夕陽透過花瓣的殘影將零碎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很美。
“原來你還能這麽安靜啊?”阿慫忽然說道,可在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他的覺得話語讓這幅畫麵有些凋零。
“如果你不說話的話,也許我還能再享受片刻的寧靜。”她說道,並沒有扭過頭。
她合上了書,輕微地站了起來,裙擺在花瓣裏揚起令人遐想的弧度,她回過了頭,“天黑了?”
“沒有。”阿慫很果斷地回答。
“那你為什麽要擺出一副在晚上被癡漢給跟蹤了一樣的表情?”
阿慫有些沮喪,竟然被一個女生給說教了。
“撲哧——”她忽然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
“我覺得你像一條流浪狗,在街邊嗷嗷叫就為了別人能看你一眼。”
“為什麽你天天都喜歡用動物來做比喻?話說昨天你還用蛆蟲呢!”
“其實還有蒼蠅。”
“我知道!”阿慫臉色有些不爽,“我現在身上的傷全都拜你所賜。”
“誰讓你東西被偷了,活該。”她不屑地偏過頭,長發像蝴蝶一般在半空中起舞,隨後平靜地散落在她的身側。
“是嘛,我忽然覺得我好沒用,你能不能別再打擊我了。”阿慫露出苦笑。
她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驚訝,“我以為你是那種越挫越勇的類型,而且我在你的臉上沒有看到太多沮喪。”
“我當然沮喪了!超沮喪的好吧!隻是表現出來很無所謂而已。”這是事實,阿慫自穿越過來,一直在經曆著大起大落,現在終於有時間來發發牢騷。
“emmmm……蛆蟲果然有蛆蟲的煩惱呢。”她閉起了一隻眼,將食指放在櫻唇前,微微偏著頭,笑著說:“不過蛆蟲也是會成長的呢,雖然都一樣的惡心。”
“是嘛,生而為蛆蟲,我很抱歉。”阿慫看著她那俏皮的模樣,忽然笑了。
“對了,雖然你和蛆蟲一樣惡心,但你偶爾也會做好事的嘛。”
聲音越來越小,阿慫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上了樓梯,站在樓梯口對著阿慫大聲喊道:“真海的事情,難得讓我對你有些好感了!不要用你的實際行動再把我的好感給刷下來了!聽到沒有!”
“嗨嗨!”阿慫小雞啄米一樣狂點頭,敷衍地應道。
“櫻澤千雪。”
“什麽?”
“櫻澤千雪,我的名字。”櫻澤千雪報以微笑,轉身回到了出租屋內。
阿慫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開始吐槽為什麽島國女生的名字怎麽這麽有韻味呢?哦,是作者起的,那沒事了。
不過,櫻澤千雪的安慰讓他找回了一些信心。
話說,那是安慰?
看來櫻澤小姐和阿慫一樣都不怎麽會安慰別人。
在出租屋裏隨意地吃完了杯麵,阿慫又繼續去找打工的地方了。
他的卡裏現在有爺爺和外公匯過來的生活費,生活倒不是問題,但問題是他想回到天朝,為此就得努力一點。
夜晚的東京很繁華,車水馬龍。
街頭還有很多女仆站在店門口拉客。
阿慫猶豫了一下,還是別在裏麵打工了,怎麽說呢,有點尷尬。
今晚又是一個無收獲之夜。
這個城市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阿慫買了杯奶茶,隨意地散步,最後無功而返。
回家的路上,走到了NMD廣播電台,這裏好像安靜了很多,阿慫搖頭將一些雜念甩出,這個電台就算了,茅野栗子估計早就將他拉進黑名單了。
“北上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胖子……不是,藤井桑,怎麽了?”阿慫看著藤井孝那圓潤的身材在電台裏緩慢跑出。
隔著升降欄杆和一個保安亭,藤井孝在裏麵詢問:“北上君是回來應聘的嗎?”
“不是啊,我路過。”
“哦哦。”
好像有些尷尬,事實上兩人確實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隻不過因為兩人一起鬧出過大事件,本能地覺得會親近很多。
著名的哲學家新日暮裏說過:讓人拉進關係的最好辦法就是一起犯事。
可能你和同桌聊上一個月,還不如你們一起翻牆去上網然後兩人站在國旗下當眾批評拉進關係得快。
“北上!”藤井孝的語氣忽然嚴肅了起來,“社長,哦,茅野栗子昨天新招了一個主持人。”
“是嘛。”不知為何,有種失落感。
“但他被開除了!”
不知為何,又忽然舒服了。
“北上君,再回來電台上班吧,茅野栗子說了,會給……壓榨員工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
“北上君,你現在可是小有名氣了,當然不是好的那一麵。”藤井孝很嚴肅地說,“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他們認識你隻是通過一張廢紙,這種片麵的檔案雖然不能以偏概全,但他們確實不會去賭。但我了解你,社長也是,我們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很歡迎你回來。”
保安在這時竟然很應景地將升降欄杆給升起了,隻見他把頭偏向一邊,吹著口哨,好像什麽都沒看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