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死人了
「嘿，我說三大爺，您就不能騎得快一點兒。照咱們這速度下去，今兒下午還能到您說的那地方嗎？」
傻柱一邊掌著把，一邊回頭看向了後面騎著自行車的三大爺。
也幸好他們不是頂風走路，雖說冷了點兒。但是這騎了有一段路了，身上也有些熱乎氣。
三大爺快蹬兩腳，攆上傻柱的屁股喊道：「我說傻柱。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體格子，三大爺我是個什麼體格？
就你那年輕人的氣力，就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三大爺都多大年紀了。你當三大爺還和你一樣年輕呢？
再說了，你比也不能朝三大爺比啊。有本事你跟人守良比比。你看人守良，怎麼就沒你這麼多嘴呢。人家一言不發的。再看看你。嘿！」
三大爺這一聲嘿，真有點『神來之筆』的意思。
傻柱聽到這話，當即就反駁道：「三大爺，要我說，這就不是體力的問題。咱們才騎了有多長時間？
要是這樣，您都受不了，那您每天上學去，還怎麼騎的。我覺得是你中午沒捨得吃那口飯的事兒。」
「嘿，傻柱，三大爺中午沒吃飯的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傻柱嘿嘿一笑道：「您就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反正啊，我是知道。我可告訴您，真到了地方，您要是累的釣不上來，可別怨我們哥倆。」
三大爺嘿嘿一笑：「這怎麼可能，我告訴你傻柱。三大爺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嗨。」
傻柱聽到這話，朝著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旁邊的李守良笑道：「守良，瞧瞧，我說什麼來著。三大爺的話，聽不到這不過、但是之類的就不算完。」
「三大爺，有什麼不過，您說。」傻柱扭過頭來朝著三大爺說道。
三大爺也是門清，趕緊說道：「傻柱，你現在讓我說，可還沒答應呢。別再我說了，你不答應。那能成嗎？」
兩人又是拌嘴兩句，最後以傻柱不敵三大爺的口舌之利，敗下陣來。
三大爺小贏一場，笑的合不攏嘴：「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著讓你把那個冰窟窿給砸一個出來。」
傻柱一聽，力氣活。心下一放鬆。
臉上輕鬆之色浮現，調侃道：「三大爺，我當是什麼事兒呢。不過這事兒雖然簡單，但也是個賣力氣的活。我來之前可沒答應你給你干這個啊。」
三大爺也知道剛才傻柱沒答應。不過心下有盤算。
說道：「傻柱，咱們爺倆誰跟誰啊。這樣，等會兒我釣上來魚之後，便宜賣你。」
這話傻柱可不大信，還是先前沒來的時候在院子里說的那話。
三大爺拿回家的魚，可沒有大的。
對此，三大爺一直嘴硬的持反對意見：「我那不是沒釣到大的，是因為釣到的都在當時賣了。不然我拿回來也費勁啊。
還得養著，不如就當場賣掉。還能省自行車氣錢。」
這話實在是精明到家了。甭管這三大爺的大魚到底釣沒釣到。自行車氣錢，這話一出，就已經足夠了。
要麼說，還是三大爺這人會過日子啊。
看著傻柱都持懷疑的態度。三大爺又看了看側邊，一直沒說話的李守良。得，那個都忽悠不動，這個就更不行了。
而且李守良要跟著來，都是剛才他和傻柱給說和來的。人家根本沒這心思，想要這位幫忙，那可。
正當三大爺胡思亂想呢。
傻柱說話了：「三大爺，要我幫你的忙，也不是不行。」
三大爺嗯了一聲，沒說話。
傻柱倒先問道：「三大爺，你怎麼不說話啊。」
三大爺瞥了他一眼道：「不是有但是嗎？我著什麼急啊。」
傻柱一笑道：「嘿，真是的哎。三大爺，我這但是挺簡單的。就是你把我給的那兩毛錢還給我。那我就幫你。
不然到了那地方，您得自己砸冰窟窿。您本來就沒吃飯，費了大力氣砸開，還有氣力釣魚嗎？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您說是不是。到時候您不釣了，可就便宜別人了。」
三大爺心裡一咯噔，第一反應是傻柱想要他的錢，沒錯就是他的錢。
第二是傻柱說的有道理，理智告訴他，應該把這兩毛錢還回去。但是吧直覺告訴他，今天不一定能釣得到魚，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別再到時候鬧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那自己可就熱鬧了。別的不說，就傻柱這張臭嘴，怕是不出今天晚上，全院就能知道。
到時候自己這院里三大爺的威嚴可就及及可危了。不行！
三大爺立即說道：「傻柱，別想坑你三大爺我。這砸冰窟窿和這個事兒都扯伙。這樣，不如咱們各退一步。
這錢呢，我先拿著。等會兒去了，你先幫我砸冰窟窿，要是我今天釣上魚來了，這錢我就還你。要是我今天釣不上，這錢呢，我就不還了，怎麼樣？」
三大爺這如意算盤打的是好，橫豎他都不吃虧。
傻柱哼了一聲沒再說別的。不過那意思很明顯了：別來沾邊。
三大爺自己鬧了個沒臉。呵呵笑了兩聲，也不再說話了。悶嗤悶嗤的就往前騎。
傻柱和李守良在後面悠閑悠閑的跟著。畢竟兩人都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累。
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李守良眼瞅著景色從有人煙——沒有人煙——有人煙。
也就意味著到了。李守良往前面看去，太陽落山之前，還有些反光。冰面！
傻柱已經奔前面去了。原因嘛。他確實看到了很多還在遠處釣著的。都在那遠處坐著。他就是奔著這樣的人來的。此時還能不上前去。
李守良也沒阻攔，等會兒買了魚就回來了。還能找不著人？
李守良則跟著三大爺來到了他釣魚的地方。沒辦法，傻柱讓他跟著是為了拽著他來玩。
】
三大爺讓他跟著，是為了從傻柱手裡多拿一毛錢的引路費。
他今天來，本來就沒有事兒。當然得來看看三大爺這花了一毛錢的坑，到底管不管用。
跟著三大爺一路走，李守良是越走越稀奇。
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人家選地方，都是往裡面選，這三大爺都怎麼選了一個靠近路邊的地方。
這個地方本沒有路，可是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路。
所以這代表著這個地方亂啊。會有魚來嗎？哪條魚來路邊啊。
許是李守良那詫異的目光刺痛的三大爺。
三大爺不待李守良說話，已經開始解釋道：「嗨，守良，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小看這個地方。前兩天我在這釣的可不少。
雖然都是些小魚，但是那天這個地方的冰窟窿可不是我砸開的。前面那個人一定是把這冰窟窿里的大魚給釣走了。
咱們今兒來的正是時候，沒人砸開這個地方。正合我意。你看著，今天我一定能釣到大魚。怎麼樣，跟我一起砸？
到時候我真要是釣上來了大魚，便宜賣你。傻柱要是買，我還得給他要個高價呢。」
真不愧是三大爺，對他來說，沒有賺就是虧了。
李守良笑了笑，擺擺手道：「三大爺，今兒我就是跟著來玩的，散心的。您就別在我身上打主意了。趕緊砸吧。我且去逛逛了。」
說著李守良就趕緊走遠了。這老頭道行實在是不低，再聊一會兒，說不定真得稀里湖塗的就幫他砸起來。
又或者看著他一個老頭氣喘吁吁的，憐憫之心起來，那真是對不起傻柱給交的那一毛錢呢。
不聽三大爺在後面的叫喊。李守良朝著傻柱去的方向走去。
果然是有驚喜的。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圍著裡面一塊地方，在加油鼓勁兒。
李守良趕緊跑了過去。到了跟前正好趕上最熱鬧的時候。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魚給釣上來了。
李守良粗略一看，就知道這魚少說得有五六斤沉。不過這樣也不用這麼多人圍著吧？
李守良細下看去，看到人家那人拿來的捅里，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了。
這才驚覺，這都是被這位的手藝給吸引過來的。
傻柱在旁邊加油鼓勁兒，最是熱切。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白費。
沒等多大一會兒，傻柱提出買人家的魚。這人也就欣然答應了。找了個人在這給他看著自己這一攤子。
和傻柱去了旁邊談了一會兒。再回來，傻柱啥也沒說，拿著準備好的東西，把魚裝起來繼續朝著不遠處的李守良打了個招呼，就又逛了起來。
李守良也朝著另一個方向逛了一會兒。等他再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隨後，李守良就發現，這剛才還聚在這邊看那位釣魚的手藝的人們，都一股腦的往外跑。
李守良還納悶呢。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好奇心隨之而來，李守良也跟著來到了外面的路上。
就看到一群人換到了這邊。這不是三大爺的打窟窿的地方嗎？三大爺不會砸窟窿太累給往前跌進去了吧？
三大爺出事了？李守良一激靈。就覺得事兒不好。
這三大爺和他們一塊出來，這要是出了事兒，他和傻柱是百口莫辯！
李守良急忙跑了過來：「讓讓，麻煩讓讓，裡面是我們院三大爺。裡面是我們院三大爺。」
不怪李守良著急，前世雖然溺水的消息經常在網上看到，但是這現實中，和自己特別近的人突然因為這種方式死亡，誰不慌呢，尤其是這下午還又說有笑的。
大家一聽李守良這話，立即給讓了個位置出來。
到了裡面，李守良最先看到的，就是冰窟窿裡面飄著個人！有些血肉模湖的樣子。一看像是被砸的。
怎麼說呢，那模樣實在是有些駭人。不過這駭人的模樣，倒是讓李守良一放鬆，不是三大爺。嗯？三大爺呢？
「三大爺？閆富貴？老閆？老閆？」李守良一看不是三大爺之後，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我在這呢。」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南面外側傳了過來。
李守良一聽，對著里圈這些人告了個惱，又從裡面急匆匆的鑽了出來。
「三大爺，您沒事兒吧？」李守良來到三大爺的跟前，一臉關心的道。
李守良先是看到了前面地上一攤嘔吐物，隨即又就看到了蹲在面前的一張蒼白的臉。
李守良這一鬆懈，看到三大爺這個樣子，勐地自己也有些反胃噁心。
好在李守良也不是一般人。忍了一忍，就給壓下去了。
同時轉移念頭道：「三大爺。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我走的時候。
。」
三大爺此時可能也是吐完了，有點緩過來了。擺著手道：「我怎麼知道啊。你走了之後，我就在這砸這個冰窟窿。
其實也沒砸多長時間就砸開了。不過誰承想這砸開之後，就出現了一個這麼。嘔！」
說到這的三大爺，可能是又想起了起來，又有些反應。
又是好一會兒，三大爺才停下來說道：「我實在是講不來了。等會兒再說吧。」
李守良點了點頭：「那您再歇一會兒吧。這可是真夠。
」
看了看周圍不怎麼說話的眾人，問道：「咱們有去報警的嗎？都在這干站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周圍有人說道：「剛才已經有人去了。在這等一會兒吧。」
李守良聽了也就不再問了。站在三大爺跟前，等著。傻柱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可能是有人說話的事兒。寂靜的氛圍被打破了。一群大老爺們兒站在一起，也都不害怕。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他殺，也有可能是自殺。也不認識啊。誰認識這人，倒是可以認認。」
「反正我是不認識，依我看啊，最後還得是去調查，哪裡誰家有報了桉的。不然這麼大的四九城，誰知道是誰啊。」
「確實是啊。這人看著年紀也不大啊。年紀輕輕的。哎，你說怎麼就。」
「指不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唄。說不定就是有過不去的檻。要不就是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家給。」
「要是遇到什麼檻的，我感覺是真不值得。什麼事兒挺一挺過不去呢。要是惹到什麼人啊。倒是真有可能。這街面上，還是有點亂啊。」
「確實是。」
一群人正聊著，李守良遠遠的就看到傻柱提著準備好的桶，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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