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早就想好了?」一大爺好容易消化了李守良說的事兒,才問道。
李守良哪裡是早就想好的,這些都是劇中看來的事兒,以及自己的一部分猜測。至少他就沒把握,許大茂這邊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不然說早了,說晚了的都是有可能是資敵的。
而且一直以來,他就沒把許大茂放在心上。畢竟許大茂在他和傻柱手上已經吃了幾次虧了,還以為這是個很好收拾的。一直以來許大茂使小計謀的本事他是看在眼裡的,不過都是電視劇中的,就是看著樂呵。
而且覺得好玩,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現在突然間發現,自己沒有『全知全能』的本事,就像是這次,於海棠不來暴露一下,他還不知道呢。在他的分析里,還只是以為是於海棠自己的行為呢。
不過眼下李守良也不打算多做解釋:「是的,師父。這都是我平日里沒什麼事兒的時候,閑暇的時候考慮的。
畢竟許大茂這個壞種,和他結了仇,平時是看不出來,真要等他捅我一刀,那不就晚了嗎?我總不能老是被動挨打吧!所以沒事兒就愛琢磨琢磨!」
一大爺點點頭,相信了。總不能這是剛才這麼一會兒就想到的吧?那也太。。。
「你說的這些倒是沒問題,不過你怎麼接觸婁家呢?我記得你就去過一次吧?還是去做飯的,和人家的接觸不多吧?那你想怎麼再接觸或者說呢?」
一大爺不由的問道。這是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儘管他很明白現在的形勢,但是怎麼說呢,他在這個廠里是受人尊敬,但是這個廠子以前就是人家其中的一個產業而已。
他作為一個明白人,更清楚,儘管人家是把自己手裡的產業都上交了,但是這手裡剩下的錢,可能是他十輩子都賺不來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現在就算是只剩下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搭上話的啊。
李守良看了看一大爺,笑道:「我這邊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您沒看到我其實一直沒怎麼像是柱子哥一樣出去接席面嘛。
主要是咱們家也不缺錢,我也就沒什麼動力。這年頭您也知道,錢多其實真沒什麼用,什麼都得用票。可是票也就是那點定量,什麼東西都還得去『特定』的地方去買。很麻煩,要不是必需品,您看我去過幾次?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我是沒怎麼去過,就像是您說的就去了一次。但是這並不代表咱們沒那個關係啊。就我那個手藝,呵呵。不誇張的說誰吃過不覺得好呢!
平常柱子哥就總問我一些席面的事兒。畢竟我會的菜系可比柱子哥多多了,我們倆水平又相當。柱子哥也就會譚家菜和川菜。可譚家菜長於高湯,自家沒食材熬制,平常去了主家又因為時間太長了,根本沒什麼機會展示的。
川菜是一些領導喜歡,可川菜的幾種做法里都有辣的,並不是所有有錢的主家都愛辣。尤其是越有錢的人家,人家講究的是一個『養生』,太辣的既不體面,也不『養生』,並不很受歡迎。
川菜受歡迎也就是咱們小老百姓愛這這口,上席面的時候辣著點兒,能少吃兩口。呵呵。至於平時那就是『下飯』!
除此之外豐澤園的糟溜三白、鴻賓樓的紅燒牛尾。何大清師傅當初進門的時候打出名頭的名菜,還有第二任師傅時學的。雖然也學過,不過是幾道罷了。精髓呢?可能有,但是吧肯定不是最精髓的。甚至不一定得了真傳啊。
他那個暴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後來都斷了聯繫的。要不是我這兩年幫襯著,從我這學了魯菜的手藝。他哪能有這麼多上等席面可做啊!魯菜是他混跡這些人家的『致勝』的法寶。畢竟魯菜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上的了席面!
婁家那邊我上次去,其實當時人家就給了聯繫方式了。
其實前段時間婁家也聯繫過我,不過我沒有去罷了。這會兒我去聯繫聯繫,都不用說多,就是說我最近廚藝上漲,需要驗證一番手藝。
我敢說婁家只要一聽我這話,只要是認可我的手藝的,肯定就會聯繫我的。到時候我就順勢去到他們家,那婁曉娥又是咱們一個院的。
到時候這話題稍加引導,說不定就能聊的起來他們兩口子的事兒。再說起咱們院里的事兒。那不就結了?
這許大茂想要『借刀殺人』,那我就給他來一個『還施彼身』。您說呢!」
李守良笑笑。雖說吧這事兒有點不地道。但是這年頭,對付惡人。你不用點兒惡人的手段,有時候還真拿他沒辦法。
而且實際上,這也不算什麼別的。唯有實話實說四字而已。誰也不能說上什麼別的來。
一大爺聽到這裡,覺得很是妥帖,點點頭道:「聽著確實可行。那就這麼著吧。不過要是許大茂到時候去了怎麼辦呢?」
李守良想了想搖頭道:「我估計應該去不了。我有很大的把握,兩人沒和好呢。」
其實李守良也有心裡準備,不去最好,偷摸的治他。要是去了,就光明正大的把這個話題給引過去,雖然到時候也算是魚死網破了。但是既然都做好了『做小人』的準備,那自己也就不矯情了。
一大爺點點頭道:「那你有數就行。本來還想著我和柱子幫你呢。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摻和了,要是我們摻和了,把你的計劃都給打亂了反倒不好。」
爺倆說了一陣,李守良才回了家裡。
翌日上午。
李守良估摸著那些個有聯繫方式的『富貴人家』這個點兒也得起來了。才慢悠悠的來到了老陳辦公室這兒。敲了敲門,正好在屋裡呢。
「門沒關,進來吧。」老陳的聲音在屋裡響起來。
「主任,來了啊?」李守良推門進來笑道。
「這都什麼點了,還不來?那我這個主任乾的也太不稱職了吧?想讓我干不下去?不過你小子這個點兒過來幹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往日里你什麼時候來過我這?」陳主任斜了李守良一眼,笑道。
李守良也不辯解,誰會沒事兒來領導的屋裡啊。嘿嘿一笑:「這不是有事兒求您來了嘛。我借用一下電話,打幾通電話。您看看捨得不?可先說好,要是您的電話費超了,我可不給您報銷!您得自己想辦法。」
老陳聽著這話,翻了個白眼。一大把年紀了做這樣搞怪的動作也是難為他了。不過還別說,挺討喜的。
「這個點兒,打給誰?不上不下的?」老陳不大理解。沒在早上,沒在中午的。這個點兒一般都是上班的點兒啊?還幾通?不是一個人?
李守良這時候微微一笑,沒再說話了。這話能說嗎?這不是影響內部團結嘛!
這剩下的事兒就不用說了。也不適合聽啊。
老陳看著李守良不說話,翻了個白眼笑罵了一聲:「滑頭。行了,你在這打吧,我去車間轉轉,還有秘密呢。使勁兒打,我每個月的電話費都花不完,我倒要看看你不能給我打超咯。」
老陳這話最後一句的語氣像極了罵自家孩子的大人。不過行為上卻很尊重的收拾了收拾就出去了。
李守良看著老陳臨走出去還細心的給關上了門。哈哈一笑。
隨後找到了一直保存著的聯繫方式。想了想,還是把婁家放在了最後一位。怎麼說呢,這樣不容易讓人誤會。尤其是李守良要是真的去了,還會跟他們家人聊起一些敏感的話題。
這一家人總是時聰明時不聰明的,誰知道哪段時間什麼樣啊。
為了以防萬一,萬一正好碰上『腦子靈光』的時候,這要是想明白了,或者覺得不對勁兒了,那不就讓人家起疑心了嗎!還是最後一位打過去,這樣到時候他們相互聯繫起來的時候,還會有一個概念。
就不會覺得李守良是在利用他們了。
在心中思慮良久,考慮好了的李守良撥打起了電話。
……
幾通電話打完,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通,也是李守良此次的面對目標。
「你好,請問是婁家嗎?」
「是的,您是哪位?」對面傳來一位女同志的聲音。
李守良聽著像是婁太太,婁譚氏。
「是婁太太吧?我是軋鋼廠的李守良,是這樣的,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婁先生前段時間一直邀請我再去府上做頓飯。不過我因為種種的原因導致了我這段時間幾乎不得閑。所以也就給耽誤下了。
不過最近我所有的事兒幾乎都解決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廚藝終於有了突破,需要驗證一番手藝。
不怕實話說,像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家,應該是沒什麼機會讓我驗證一番的,還得是像婁太太這樣的家境殷實的家庭才可以。我也是驀然想起了大傢伙,才有了這麼一個想法。想要打個電話問一問。」
這段話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李守良也想過欺騙,但是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所以李守良說話說一半。剩下那一半等他們自己來說。
先是實話說了,等他們家邀請的時候再說別的。李守良相信,自己的這番話重點還是在最後那兩句上『廚藝有了突破,需要驗證一番手藝。』
但凡是吃過李守良的手藝的,再次聽到李守良手藝又有突破之後,應該沒人會不動心吧?
李守良的價錢可是比從什麼這園那樓的請廚師來家裡便宜。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人家是一個團隊,李守良這是自己單打獨鬥。
並且人家還得要什麼包餐的錢。李守良這裡是不要的。
「吆,李師傅,嗨,您這麼一說我就給想起來了。哈哈,剛才您說的是真的嗎?手藝上又有了突破?您的手藝我是了解的,這次之後那可更是不得了咯。
李師傅,我先祝您手藝越來越好。不過說來也是不湊巧,我們家那口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大確定。而且這邀請客人的事兒,什麼時候邀請,怎麼邀請,多少人,什麼席面,都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夠做得了主的。
只能是等他回來,才能給你一個答覆。這樣吧,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由他來定。您看這樣行嗎?」
婁譚氏也是笑眯眯的,然後一本正經的給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李守良也不在意,本來這就不是一鎚子的買賣。別說李守良現在放開了自己『做席面』的限制,以後來邀請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而且本來就是為了釣這一家子上鉤來的:「那您忙著,婁太太。我這邊還得和其他人家溝通溝通,就先忙去了,您忙、您忙。」說完不待她多想,就給放下了。
成不成的,李守良都得表現出一種『我不在乎』的感覺給大家看看。
說實在的,婁譚氏還有點莫名其妙呢。不過心裡到底記下了。想著等自家男人回來之後仔細跟他說說這個事兒。
至於剩下的,就看自家家裡什麼時候有招待了說了。畢竟平常吃,他們家雖然也吃得起,但是也太惹眼了。也只有這樣才能不這麼高調。這世道真的是變了太多了。
……
「老婁,回來了。趕緊上桌吃飯吧。吳媽給老婁拿一副碗筷來。」婁譚氏笑著招呼道。
「不用了,吳媽。我來吧,正好我吃飽了。」婁曉娥站起來說了句。
「爸,回來了。」又笑著扭頭對父親說道。
婁半城笑著點點頭道:「回來了,不過是出去談點兒小事情。很快就結束了。老唐太摳了,都不留飯。」
婁母呵呵一笑道:「你準是說了回家吃了,不然啊人家還能缺你這頓飯啊?趕緊洗漱一下上桌吧。」
婁父笑笑去洗漱一番,回來后正好看到盛好飯的碗筷擺放整齊,椅子也被拉開了。
「這準是我女兒做的,這麼貼心的活別人可做不出來。」婁父當即拍『馬屁』道。
「行了啊,再說我可就吃不下去了,你們父女倆吃吧。」婁母『略微』放下碗筷以示抗議。
婁父、婁曉娥兩人哈哈一笑。
此時婁父看向桌子上的飯,才注意到。
「怎麼著?我姓婁的雖然落魄了,但是錢還不是不缺的吧?怎麼就這麼兩個菜?還沒有肉啊?家裡已經貧瘠到這個地步了嘛?」這話自然是調笑。
「爸,這是我讓吳媽這麼做的。我最近沒什麼胃口,我媽是單純吃得少,吳媽晚上也吃不了這麼油膩的。就您還算能吃,但是在家的時間也不規律。我們幾個做的清淡一些,也沒錯啊。」
婁曉娥當即反駁道。
倒是吳媽有些惴惴不安的:「先生,要不我再去做一個紅燒肉?」
雖說晚上的飯是婁太太和小姐兩個人定下的,但是這先生回來了,怎麼也得聽聽先生的意見啊。這可是家裡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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