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你想疼死我
紅菱抬頭怯怯的看著蕭予白手中的玉珏,只覺得燭火之下,成色流光溢彩,一看便知道價值連城。
可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蕭予白拿出一個玉珏有什麼用,只能如實搖搖頭:「奴婢不知,請小姐明示。」
蕭予白把玩著手中的玉珏,道:「瑞王殿下那晚確實在清音寺的禪房中要了一個女子,事後將這枚玉珏放在了那女子身邊,所以現在誰拿著這枚玉珏,誰就是瑞王的女人,明白了嗎?」
紅菱的眼神由怯意轉向震驚,而後大膽的聯想到蕭予白的打算,眼中浮現出一絲貪婪。
「大小姐的意思是……」
蕭予白勾唇,眸中是淡淡的笑意。
「這玉珏若是給你,你就不再是蕭予月身邊任人打罵羞辱的奴婢了,榮華富貴用之不盡,這還需要我說明白嗎?」
紅菱激動的胸口不斷起伏,脈搏都在「突突」的跳動。
若是她拿著這枚玉珏去找瑞王,那她或許能得到一個侍妾的名分,將來封了側妃也說不定啊!
她來找蕭予白的時候只想著蕭予白能給她一條生路,卻沒想過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大小姐,奴婢何德何能得此殊榮,那晚的女子根本不是我……」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瑞王認為是誰,紅菱,你不用跟我裝糊塗,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教你,你也知道該如何獲得一個男人的憐惜。」
紅菱的臉上火辣辣的,垂著頭伏在地上,恭敬極了。
「奴婢不明白,那晚在清音寺的女子不止奴婢一人,大小姐為何獨獨選了奴婢這個三小姐的貼身丫鬟抬上瑞王殿下的床榻,那是大小姐未來的夫君啊!」
蕭予白嗤笑一聲:「我說什麼來著?你是個聰明人,可這些用不著你關心,你只要告訴我,你做還是不做?」
「奴婢……」
紅菱暗暗思考著利弊,若是做了,將來榮華富貴都能闖一闖,若是將來瑞王登上皇位,說不定她還是後宮寵妃。
若是不做,蕭予白放她走便罷了,若蕭予白轉而告訴蕭予月她有背叛之心怎麼辦?蕭予月定會打死她的!
紅菱狠了狠心:「奴婢做!只要能活下去,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蕭予白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做這個選擇,將一粒丹藥丟給她。
「這是噬心蠱,世上無葯可解,發作時會腸穿肚爛而死,唯有每年服下子蠱可以壓制,若你有朝一日背叛了我反咬一口,必死無疑。」
紅菱嚇得臉都白了,可想到榮華富貴在向自己招手,便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蕭予白看著紅菱這不顧生死的模樣,終於將青玉珏丟給了紅菱。
「拿去。」
紅菱立刻將玉珏緊緊的攥在手中,生怕摔碎了。
蕭予白道:「該什麼時候將這東西在瑞王面前掉出來,該如何不讓瑞王察覺你還是處子之身,又該如何在瑞王面前與蕭予月爭寵,這些不用我教你吧?自己回去細細盤算一下,別將這大好的局面浪費了。」
紅菱將玉珏收好,連連磕頭:「奴婢明白,多謝大小姐!」
紅菱趁著夜色,揣著她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回到了瑞王府。
翌日一早。
紅菱去蕭予月的房間伺候的晚了些,一推門進去便迎面砸過來一個枕頭。
「為何來的這麼晚?耽誤了我和恆哥哥用早飯怎麼辦?」
紅菱的眼中劃過一絲不甘,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姐消消氣吧,一大早便動怒對身子不好。」
她走過來伺候蕭予月梳洗,蕭予月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臉上那些輕微的紅痕。
「今日你派幾個得力的人去清音寺仔細查問恆哥哥那枚玉珏的下落,一定要給我找回來,若是讓別的小賤人撿去了冒名頂替,我非得將你和那些個賤胚子都埋了!」
紅菱更覺得害怕了,道:「小姐,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怕是找不到了。」
蕭予月不悅道:「讓你去找你就去找,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紅菱心裡不情願,手上的動作也重了一些,不小心拉扯到了蕭予月的頭髮。
蕭予月本能的將她推倒,捂著頭皮訓斥道:「你會不會梳頭啊?想疼死我嗎?」
紅菱憤憤道:「小姐若是覺得奴婢梳不好,叫別人伺候罷了。」
蕭予月聽到這話,頓時怒從心起。
她抓起旁邊的雞毛撣子便往紅菱身上抽打:「死丫頭,你敢跟我頂嘴,誰給你的膽子?」
她正打罵的時候,江恆從外面走進來,厲聲道:「這是在幹什麼?」
紅菱立刻作勢摔倒,袖中的玉珏也順勢滑到了江恆的腳邊。
她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求小姐饒命!」
江恆撿起地上的玉珏,頓時大驚:「是你?!」
他立刻扶起紅菱,頭一次仔細打量紅菱的模樣,雖說不如蕭予月那般動人,可勝在這柔弱可憐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憐惜。
「紅菱,那晚在禪房裡的女子是你?」
蕭予月大驚失色,喊道:「不是她!紅菱,你竟敢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欺上瞞下,恆哥哥,怎麼可能是她呢?那晚的女子是我啊!我才是……」
紅菱的眼淚滾滾而落,委屈道:「小姐說的對,那女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是奴婢這樣卑微的人,求王爺放手,給奴婢一條生路吧!」
江恆聽到這番楚楚可憐的話,心中更加確定。
「若不是你,那玉珏為何會在你的手中?你不必害怕,本王既要了你,斷不會不管你的。」
江恆拉著紅菱的手轉身想走,蕭予月立刻撲上來:「紅菱!你敢背叛我!你還不說實話!」
「啊!」
紅菱借勢倒在了江恆懷裡,柔弱的目光中泛著淚花。
「殿下,奴婢害怕……」
江恆想起那晚的享受,雖說是個丫鬟,可身子也軟的很,心中有幾分難耐。
他一把將紅菱抱起來,霸氣道:「有本王在,你什麼都不必怕,從今往後,你就是本王的侍妾,再也不是什麼奴婢了!」
江恆抱著紅菱大步走出房間,任憑蕭予月如何呼喊都沒有回頭。
紅菱透過蕭予月的臂彎,嘲諷的看著蕭予月。
都是侍妾,從今往後大家平起平坐,她就不信爭不過蕭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