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遠方的年少
我望著遠方，那遙遠的遠方，那裏有著我的過往，我的年少，還有那些與清涯哥哥的過往。歡聲笑語，還有肆意無憂的年歲，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清涯哥哥，我思念那段日子，也思念那個時候的自己。
清涯哥哥，你可還好？你與啊雅在一起嗎？
你可是還記得小滿，還記得過往的一切嗎？不，過往的種種又怎麽會忘記呢，我想著，隻不是是你願不願意記起罷了。
畢竟你已經是有了啊雅，你的生命裏除了我之外，出現了別的你更加希望守護的人，我也不再是你的唯一了。同時，你也不再是我的唯一了。
似乎我已經深深中了司齊的毒，就是在他那輕淺的目光之下，成為他的俘虜。
心中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可是喜歡這種東西很莫名其妙的，開始的時候，說不明白緣由，在最後的時候也弄不懂，陷入進去的時候，也察覺不到，知道到了某種無法割舍的程度了，才會忽然明白，原來已經是陷得這麽深了。
一朝入塵世，便是凡塵中那些在情網中無奈又苦苦掙紮的人，不論身份地位，不論貧賤，誰都是如此。
一陣風沙吹了過來，一不小心竟然是入了眼睛，我眼中被那顆小小的沙子給弄疼，已然是眼睛花了，水珠子模糊了視線。
這一點的疼痛又提醒了我，這可是在去往西疆的路上，我可是要去戰場守護邊疆的人，現在談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甚是不妥的。我晃了晃腦袋，將腦中那些犯愁情緒甩去，一心一意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未有腳下踏著的這個土地是最為實在的，同時也是最為迫切的現實。
總是得要不斷往前走的，不論遇到事情，總是得要繼續走下去。
這段去往西疆的路，比我原來想的要長很多，可能是距離上回去西疆已經是間隔太久了，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不認路了，而且感覺有點陌生。
這些新兵蛋子總是時不時嚷嚷幾句，最後都被我打發了，用差不多的伎倆忽悠著他們繼續充滿幹勁往前走。
當然了，再好的伎倆用多了，還是不好使的。
在經曆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之後，總算是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西疆影子，我知道，距離目的地已經是不遠了，心中甚是高興，總算是可以告訴他們，隻要再堅持一會就可以到了。而這些新兵蛋子有氣無力的，還以為我在騙他們，似乎士氣不是很高的樣子。
此時正好是接近正午，是要吃午飯的時候，從遙遠的地方依稀傳來了香味，是一種新鮮熱辣食物的香味，勾起人食欲。
終於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抬起頭想著遠方拚命望去，望眼欲穿。
“好香！”
“對啊，是飯菜的味道！烤肉！”
“哇！”
這些人開始興奮起來，似乎是真的快要到西疆了。
韓叔與衛元帥站在身邊，我忘了眼他們兩人，他們麵上也帶有笑意，終於是有些放鬆下來，總算是快要到達目的地了，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自然也是高興的。
從京城來到這西疆，便是一個考驗，現在是經曆了第一個考驗，已經是快要抵達終點了。
全軍快速前行，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這一路上吃幹糧喝白水，他們啃得也是難受了，早就對美酒佳肴饞得不行了。
西疆這個地方的綠洲，就在麵前了，不是之前的海市蜃樓，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總算是到了。
大夥歡呼雀躍，奔著城鎮而去，炊煙正是嫋嫋升起。
城裏的人似乎早就在等著我們前去，在見到衛家軍的旗幟時候，裏麵的人便是都出來迎接了，夾道歡迎，像是等到救世主的到來一樣，我那爹爹騎在高高的寶血悍馬之上，昂首挺胸地隨意走著，是那一慣嚴肅的神色，很是隨意又尋常的模樣，對於西疆的子民們這樣待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這裏的人都視他為戰勝，是保衛西疆的王者。爹爹在這西疆，自然是有著至高無上的聲譽的。
“元帥來了！我們有救了！終於不用被那些尤奎的蠻子給欺負了！”
“對啊，總算是受得雲開見月，我們辛苦等待的元帥還有寄瑤將軍終於來了！”
“元帥萬歲！”
夾道歡迎的西疆子民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說什麽的都有，而大部分都是極力的誇讚著衛元帥，將他捧到了天上，這種讚美在我看來是很常見的，因為我想著罷，衛元帥可是戰神，為大瑤打下了大片的江山，接受點這種讚美，還是受得起的。
就連我也是沾光了，心中還有些美滋滋的。
接受著他們鮮花和歡呼聲，甚是高興，都有一種我們已經是打了勝仗的錯覺，然後在繼續走著的時候，我餘光中發現，似乎我身邊這些沒有來過西疆的新兵們，好像不是這麽想的，他們麵上顯然是一種莫名複雜的情緒。
難道受到這種歡迎和待遇，還不開心麽？
我隨意抓住了一個新兵，開口問道：“怎麽，你們為何都是一副這樣的模樣？”
這士兵麵對我似乎有些不太敢開口，畏畏縮縮，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
我看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道：“有什麽就趕緊說，本將軍不罰你就是了。”
這個新兵蛋子才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便是對我說道：“將軍，這裏的人一直都是在感謝著元帥，似乎一點也沒有提到皇上，可是我們是皇上派來的，難道不是應該高呼皇帝萬歲麽？衛元帥受到這種待遇，就像，就像他是這裏的王一樣，那麽皇上那邊，難道不會多想嗎？”
我轉頭認真看這個新兵蛋子，這個是皇家軍中在暫且融進衛家軍裏麵，並非是衛家軍的人，但是他的這種看法，這似乎是提醒了我某些東西，我看著周圍的百姓，似乎從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一直想以來形成的習慣，好像有點難以改變了。
爹爹向來都是西疆子民心中的戰神，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這個新兵蛋子。
“吳宇。”他戰戰兢兢說著，還以為是說錯了什麽話，以為我要懲罰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