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過而已
「我也不想管得太寬，我只是想警告你。既然已經和清歡離婚了，就不要再插手清歡的事，我和清歡怎麼樣，那是我們之間的事，而你。」
顧懷城走到霍北霆面前，眯起眼睛，嘴角嘲諷似的勾起，「沒資格。」
暗色路燈下，霍北霆冷笑一聲，黑暗如野獸般攀爬到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內：「你和白清歡雪怎麼樣我都不在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只是路過而已。」說完，轉身就走。
顧懷城嘴角的笑容更深，他注視著霍北霆的身影，笑道：「對了，先前我看到你那個所謂的心上人了，在林金帆車上。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確定不去看看。」
霍北霆腳步一頓，回頭：「林金帆？」
「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問問，你那個心上人現在在哪裡。」
霍北霆不想懷疑范雪，在他心裡，沒有一個人能勝過范雪。回到霍家，霍家冷冷清清，像是突然少了什麼東西，被迫掉進冰窟一樣。
霍北霆有些不習慣，他思來想去，終於明白少了什麼，少了白清歡。往常，白清歡會坐在卧室等他回來。
腦海里不斷浮現白清歡的身影，霍北霆心煩意亂的連抽幾隻煙，逼自己忘了這個不想乾的女人，轉頭打通了范雪的電話。
「下班了嗎？」
范雪的聲音有些困：「肯定下班了啊，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北霆。」
你現在在哪裡幾個字在嘴裡纏繞了幾圈，終究說不出口，霍北霆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沉默了會，說：「沒事，晚安。」
「嗯，晚安，早點睡。」
掛斷電話，范雪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坐了會，給白清歡發了條信息。【白小姐，叫你考慮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手機忽然震動，白清歡剛收拾完，站在床邊鋪床，見狀，拿起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范雪發過來的消息。
白清歡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許久，片刻，她回到。
【已經離婚了。】
收到這條消息，范雪放心了，她放下手機，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霍北霆。
……
翌日。
白清歡早早起床，趕往律師事務所，她昨晚一夜沒睡著，翻來覆去，腦海里顛簸的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事，完全沒有睡意。
想著家產的事，白清歡乾脆起床，收拾好當初從白家出來時帶出來的資料，去律師事務所。
找好律師，辦好相關事務，從事務所出來已經是十二點多了，白清歡來到以前上學時經常吃飯的飯店，準備吃飯。
剛坐下，就聽隔壁飯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間飯店為了客人能愉快用餐，每個飯桌都用屏風隔開的，並不能看到隔壁。
「媽，聽說白清歡和霍北霆離婚了。現在該怎麼辦？」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中年女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她白清歡敢離開霍家？上一次她不是想跑嗎，聽說，還是被抓了回去。這次，離婚？不可能。」
「媽，怎麼就不可能！」
「你是不知道，當初霍北霆娶白清歡就是因為她和一個叫范雪的女孩子長得很像，要不然，你以為霍北霆會看上她，想都別想。」
說到這裡，中年女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據我所知，那個叫范雪的女人，身體有問題，懷不了孕。人霍北霆娶白清歡，就是想她要是不給自己生個孩子。現在孩子都沒有，怎麼可能離婚？」
「可我聽說已經離婚……」
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女人的聲音打斷，「你聽說，你聽說，你知道些什麼！如果白清歡真跟霍北霆離婚了，你覺得霍北霆還能不找我們要回那五百萬？傻！」
「也是。當初霍北霆肯借那五百萬就是看在白清歡面子上……」
「看在我的面子上，我還有有面子嗎？」
兩人一驚，側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白清歡已經出現在她們桌前，正笑盈盈的看著她們。
「伯母、表妹，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原來是表姐。」燙著波浪卷的長發女人表情有些尷尬，她快速站起身，眼睛朝白清歡周圍看了圈，「怎麼就你，姐夫呢？」
這女人不時是別人，正是白德安的小女兒，白清歡的表妹一一白芷晴。
「就是啊，怎麼沒看到霍北霆。」李紅梅符合道，她半點也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被逮住的心虛，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霍北霆呀。」白清歡笑眯眯的看了李紅梅一眼，彎身端起桌上的紅茶，在手裡晃了幾下，臉色忽然沉下來，「不是你們說的嗎？已經跟我離婚了。」
李紅梅吃驚的立刻站起：「離婚？」
白清歡沒回她，瞥了眼李紅梅，自顧自的喝手裡的紅茶。她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還沒好好歇口氣就碰到這對母女，不免有些口渴。
「表姐，你們真的離婚了？」
兩人還是有些不相信，李紅梅伸手拽了把白芷晴，用眼神示意她來問。白芷晴跟白清歡的關係還不錯，因此，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厚著臉皮，不依不饒的問。
「騙你們幹什麼？」白清歡說。
「可是……可是……」白芷晴猶猶豫豫的看了眼李紅梅，「我媽說，我們家還欠了霍北霆五百萬，你要是離婚了，那錢……霍北霆怎麼說？」
白清歡覺得好笑，李紅梅這一家都把她當什麼？搖錢樹，還是財神爺的？哦，不對，這一家人應該是把她當做貨物，抵債的。
要不然，霍北霆當初也不會說，你伯父應該把你徹徹底底交給我了。
白清歡越想越覺得好笑，一股怒火從心底燒到腦門，壓了壓怒火，白清歡勾起嘴角，不急不緩道：「那五百萬啊，當然是誰借的誰還，要不然，你們想誰來還？」
「可是我們哪來的錢，要是有錢，也不會說去借……」白芷晴為難道，李紅梅瞪圓眼睛，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清歡，剛要說話，被白芷晴拍了下肩膀，又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