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霸
「許昊龍!許昊龍!」
許昊龍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張慶歡和魚粥店眾人圍在自己身邊。
「我打贏了嗎?」
「贏了,而且你藉此突破了境界,成為中二品了。」張慶歡回道。
許昊龍想笑卻沒有力氣笑,與『思』的一戰徹底掏空了他。
「但你消耗了太多的氣血,現在的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得休養上一個月。」
「一個月么,倒也能接受。」許昊龍心想道。
許昊龍在包子的攙扶下回到了龍騰客棧,倒在床上直接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五個日夜。
許昊龍打算四處逛逛,來蜀都約有一個月了,他還從未以遊客的心境來遊覽過。反正這一個月不能練武,好好體會一下蜀都的風土人情倒也不錯。
雖是炎炎夏日,蜀都仍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當許昊龍以一個人普通人的身份出行,才知曉這人流的恐怖。以往都是憑藉自身的武藝從人群中自如穿過,如今卻被擠得連正常行走都難以維持。
許昊龍實在是不願動了,挑了家最近的酒館,打算進去小酌一杯。
進了酒館,許昊龍發覺這酒館連個店小二都沒有,四處望去,才發現人都圍成一團,不知在做什麼。
許昊龍走近一瞧,好傢夥,原來擱這聽故事呢。只見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坐在中間,約莫三十來歲,繪聲繪色地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我這次出門,又有奇遇。姜承録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堪稱和李相赫天賦持平的天才,我和他碰上了,還過了幾招。」
「得了吧霸哥,你就一個二品,人家可是謫仙人,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灰飛煙滅了。」抬杠的人永遠不會缺席。
「我又沒和人家真刀實槍地幹起來,我在酒桌上和他過了幾招,他雖然武道境界高,但行酒令確實是不太行。」
底下一片噓聲。
許昊龍問了下身旁的哥們:「我新來的,這個霸哥是什麼來頭,能給兄弟說說不?」
「這廝原名王慕霸,大夥都叫他霸哥,是一個二品,在咱們蜀都也算是鼎鼎有名的高手了。真正令他出名的,還是他有一次招惹了七門堂,七門堂派出一個門主來追殺他,愣是讓他全身而退了。」身旁的人倒也算熱情,替許昊龍解答道。
「別急著噓啊,我還有好活沒教給大夥呢。」霸哥有點尷尬,急忙說道。
只見霸哥從身後拿出一柄大斧,得意道:「斧頭這兵器,在斧刃處威猛無比,可一旦被近身,就反倒成了累贅。我有一個功法,可提高自身周圍的溫度,範圍恰好和斧柄一般長。有了我這功法,對敵時手持巨斧,外圈刮內圈燙,不是無敵?」
眾人一聽,好像是有點道理,再加上霸哥提前安排好的託大聲喝彩,眾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真正習武的許昊龍則嗤之以鼻,能練這種法術功法的,起碼都得是三品,能近三品身的,想必不會比他境界低,許昊龍可沒見過哪個三品會怕燙的,就算這高溫真的夠高,連三品武夫都受不了,那斧柄也早熔斷了。
霸哥接著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老熟人了,我這功法本想以五兩銀子賣給武館的,只是來給大夥展示一下,但既然各位這麼捧場,那我就以一兩銀子賣給各位吧。」
在托的一番追價下,最終某個倒霉蛋以二兩銀子買下了這本他根本練不了的功法。大功告成后,霸哥也離開了酒館,許昊龍跟了上去。
「在下許昊龍,久仰霸哥大名,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
「不知霸哥是怎麼逃過那七門堂門主的追殺的。」
「這,不太好明說啊。」霸哥推辭道。
「若是我願出一兩銀子?」
「這真不是銀子的問題,這涉及到我混江湖的臉面。」
「我許昊龍對天地發誓,若是對外泄露但凡一個字,定要我被天打雷劈。」
「唉,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混江湖這麼多年,全靠的是逃命和抗打的武功,我有一招龜息術,一旦使出,便可大隱隱於市,連那金剛境的高手都找尋不到。沒有大戰一場,讓許兄弟失望了吧。」霸哥小聲說道。
「沒有沒有,保命要緊,多練些這些功法倒也無礙。」許昊龍捧場道。
「但這一兩銀子花的確實有點不值,不知霸哥可否多與我說些蜀都之事。」
「也好。我看兄弟你年紀尚小,應該對那男女之事挺感興趣的。我們蜀都有一對美人,那長得,可不是一個美字可概括的,我沒讀過多少書,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她們在一家巷子里開了間魚粥店。小兄弟你可千萬別去啊,那魚粥店黑心的很,不知有多少色慾熏心的愣頭青,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被坑的傾家蕩產的,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確實挺黑的。」
「小兄弟你說啥?」
「沒啥,還有別的嗎?」
「還有那七門堂也是恐怖的很,你見到了可千萬得繞著走,要麼就乖乖服軟,那七門堂的堂主我不清楚,門主可都是金剛境的高手,我聽說有一位門主前不久被殺了,世間高人尚有人在啊!」
許昊龍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