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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意外的坦白

  名相第五百零四章意外的坦白第一點,便是自我救贖。

  自我救贖的前提是自我的迷失,這種迷失帶有青春期的普遍性,這也是《挪威的森林》持續人氣的原因之一。就如有16歲的幻想少男少女的存在就有瓊瑤熱一樣,有青春迷憫的少男少女存在,就有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的讀者。中的主人公們,大多是青春期迷失了自我的典型。無法確定自己在周圍世界中的位置的19歲左右的渡邊迷失了;對什麼都不明白,甚至表達都有困難的20歲直子迷失了;永遠17歲的木月迷失了;「頭腦的螺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的玲子迷失了;永澤、初美也都在青者期迷失了自己。恐怕只有綠子不曾迷失自己,對於綠子來說,她有的只是寂寞,是將那一顆顆緊閉的心靈之門敲得「咚咚」的衝動。對作者村上春樹來說,綠子是一片綠洲,是青春的沙漠上拯救乾涸的希望。她有的只是痛苦,是護理病人和夜書屋中不斷勞作的痛苦。一如基督耶穌,是作者懸設的拯救者。拯救者是蒙著痛苦來擺脫迷茫的陷阱的。當然,綠子也並不完全等同於耶穌,她的身上還有那種來源於本我的快樂。

  但是對這種青春期迷失的救贖,作者卻給出了相同且簡單的方式,即戀愛、友情、逃避和幻想,這種簡單而相同的方式,在一些人身上收穫了成功,在另一些人身上卻收穫了失敗。木月選擇了直子的愛情和渡邊的友情進行自我的救贖,收穫的是死亡。直子選擇的是渡邊的愛情和玲子的友情還有逃避,但終因她是木月的一部分,對木月的死負有直接責任這無可救贖的理由而仍舊收穫的是死亡是失敗。與此相對,玲子選擇的是丈夫的愛情,也沒有成功,住進了「阿美寮」療養;選擇了「阿美寮」的逃避,也沒有成功,在這裡一住八年;選擇了直子和渡邊的友情,並且抱著不願在「阿美寮」待到「發霉」的決心,衝出了迷失的沙漠。回歸到了人間,取得了救贖的成功。

  雖然村上春樹一再刻意完成對意義的消解,但是從《挪威的森林》中出場人物的自我救贖的成功與否中我們看到,玲子和渡邊的自我救贖成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對他人的救贖中完成了自我的拯救。這也是《挪威的森林》未曾消解掉的意義。青春述茫的救贖之路不是兩性的情愛,而是對社會、對他人的關愛。這是因為這一切的根源,並非人的自然屬性所致,而是人的社會屬性使然,是這個冰冷冷的資本主義社會在作祟。

  「沒錯,年輕人就應該是這樣,大膽的去追求愛情,珍惜情感,一樣的,你也會彷徨,選擇逃避,正是因為如此才能算的上是人生。」周若成說道。

  周若成的理解很概括,但也一針見血,在坐的學究們是什麼人物,又有多少人沒看過這本書呢?要說權威的話,他們絕對比周若成厲害了去了,然而即便如此,這些學究們仍然沒有從周若成說的這些話里找出一點可以反駁的餘地,不服不行啊。

  作品主題的第二點,便是孤獨。

  年輕一代受傳統觀念的束縛較少,他們很容易迷失在豐富的物質世界中,他們甚至不知道如何迎接現實世界的挑戰。他們不再面臨困難,相互之間難以交流,這不僅僅是日本的現狀,在世界範圍都可以看到年輕人自我封閉,陷入一種孤獨的狀態。《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和她最初的戀人木月所以採用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無非是兩人一直處於近乎於與外界隔絕的環境,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更無法同紛繁複雜的外界溝通。在發現自己無法融入現實生活的時候,木月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而直子在木月死後一直在拚命掙扎,想從木月之死的陰影中走出,想敞開胸懷接納更豐富的世界;書中有對直子所在的療養院優美自然風光的大段描寫,在這個如詩如夢的意境中,出色地烘托和渲染了直子心中渴望的另一個世界,一個與現實對立的陌生的心靈世界。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這個世界對於直子只是一個夢,儘管直子在這個夢中掙扎,但現實世界與夢的世界的對立、糾纏,使直子內心深處的痛楚和靈魂掙扎得更辛苦,最後只能以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來逃避這種痛苦;就連活潑好動的綠子,也在家庭和學校兩個環境中感覺被拋棄的孤獨,不止一次訴說。而主人公渡邊,心裡更是始終懷抱巨大的孤獨在人生旅途中踽踽獨行。作家以蒼涼悲壯的筆觸著意刻劃渡邊與直子之間委婉纏綿的精神苦戀。「直子用她純樸火熱的愛情、以身殉情的悲劇人生,抒寫了一代人理想與現實的衝突和煉獄般的精神歷程」。

  當渡邊和直子一同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中,成長的創痛隱隱浮現,身旁洶湧而過的車流和喧鬧的市聲帶著城市的氣息,周遭全然陌生的人群構成了空曠又擁擠的環境,都市人焦灼、空虛的內心世界,迷亂、脆弱的生存狀態,在作者舉重若輕的敘述背後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所以所同學們你們覺得自己孤獨么?」周若成插著口袋,像是在給朋友閑談似的問道。

  「有些時候我也覺得自己蠻孤獨的,雖然說我已經成家立業,家裡有了一大家子的人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在有些時候感到莫名的孤獨。。。」周若成的神色都與有些沒落了起來「孤獨,應該說是當代青年特有的一種感情,有些時候真的是沒來由的,別人無法企及的,然而你們要學會克服它,還有去享受它。」

  「老師,你有什麼處理孤獨的竅門嗎?」有個學生問道。

  「沒有,」周若成很坦然的回答「你只能慢慢的去忍受,慢慢的習慣,這就是所謂的成長。」

  「這傢伙,這會兒又開始上哲學課了嗎?」林逸軒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只有這樣靠著自己過人的才學和親近的方式才能走到學生們心裡去,一樣的能讓學生們學會些東西。」江雪評價道。

  「那好了,接下來也是第三點。」周若成又開始介紹起作品來,「不過這第三點與其說是主題都不如說是藝術特色,這是作者獨有的,來自於村上春樹的特色。」

  《挪威的森林》本是披頭士的歌曲,書中主角直子每聽此曲必覺得自己一個孤零零地迷失在又寒又凍的森林深處,這正是年輕必經的彷徨、恐懼、摸索、迷惑的表徵。男主角渡邊多次想拯救在自我迷失中的直子,但有時甚至他也迷失了方向。生活在都市中的年輕一代,在都市空間愈狹小與人的疏離愈大的對比中,令他們失去與人接觸的慾望,恰是年輕一代避免受傷的保護罩。以一個個片斷相連接,但並不使人覺得雜亂無章。「許許多多日常生活的片斷——在眼前掠過,喚起熟悉親切的氣氛,讓人產生心領神會的共鳴」。氣氛存在於片斷中,或夾雜在片斷與片斷的留白里。「文字清麗雅緻,筆觸自然流暢,片斷的接續並不妨礙流暢,反而更添加彈性,產生的效果」。中的人物都帶著「都市化的標識」,人物的背景十分簡單,沒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主人公喜愛的爵士樂曲不斷出現,總是直接引用某個作家筆下的話語來表達情緒,使得人物平面化、符號化。

  「也只有最簡單的,才能最陷入人心。」周若成說道。

  「說了這麼多,又有誰能夠好好的總結一下我剛才說的文章的中心思想呢?」周若成對著在場的眾多學生們問道。

  自然是有不少學生舉手。

  「啊。。。你們還是這麼積極啊?先說好啊,今天我就只問一個學生啊。」周若成說道。

  「老師!我!」一個響亮然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周若成的耳朵里。

  周若成抬頭,也是看見了一個姑娘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周若成記起來了。。。這不是那個九班的,叫什麼來著?差點把她和王洛凝搞錯的姑娘。

  也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周若成點起了她的名字。

  「這位同學,你來回答吧。」周若成還是把她叫了起來。

  「文章就是在告訴我們,當代的年輕人要耐得住孤獨,一樣的也要追尋屬於自己的親情、友情、愛情,有些時候,不管多麼絢麗的話語和行動,都不如一句『我喜歡你』來的簡單。」對方回答道。

  周若成也是點了點頭「嘛。。你這麼說的話也不算錯啊,先坐下吧。」說著就打算轉過去寫板書做出總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學生又開始叫自己「所以說師傅,我也要追尋屬於我自己的愛情,用最簡單的方式!」

  周若成也是一愣,這一聲師傅真是既熟悉又讓人覺得有些后怕啊。

  待著一絲驚慌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了那個站在桌子上,一臉嚴肅的姑娘,看著自己「我喜歡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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