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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黃銅天稱

  檀木匣子中擱著塊鏤刻紋龍的玉玦,不論紋路雕師還是玉玦的玉製,都可謂不二之選。


  老許在旁邊見鄭天錚瞧了這匣子中的東西,就興致十足的問:“鄭盤掌,你講一下看,老板買的這東西值這個價格嗎?我總感覺得十萬塊買那麽塊玉有些那什麽了。”


  “十萬塊購了這個,倒是夠本。”鄭天錚將那木匣子放在服務台上,摸了一下那玉玦,而後道:“從這玉玦的雕法過來瞧,這個該是清王朝某一個千歲爺的貼身玉玦。這個東西的年歲並不怎麽希奇,可是這玉料用的講究,單是這玉料也值一個五萬到六萬的價格。”


  “有一點兒十分可惜,就是這玉沒有被好生蘊養,後輩也沒有用心去盤這一塊玉,故而這玉看上去比較燥,玉的光彩還是不夠潤、倘若老板有功夫好生盤盤這一塊玉的話,連本錢帶利息賺回來大抵沒有問題。”


  “老板尋常便說鄭盤掌的眼光精確,今個我算見識了。”老許不住頷首,衷心稱頌道。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閑語,老許就告辭離開了東來閣。


  鄭天錚將那玉玦從木匣子中拿出,擺弄了一陣以後順手就放在了手頭,離黃銅天秤沒有多遠。


  閑坐易乏,鄭天錚又坐了一陣,困意慢慢上湧,眼皮兒上下鬥毆,讓他禁不住想要打一個盹。


  暈暈乎乎之間,鄭天錚的雙目沒有意識的劃過那黃銅天秤,卻看到黃銅天秤不清楚何時回複了均衡,那2個秤盤子上,居然出現了2個如雲似霧的銀色東西。


  將醒未醒之間的鄭天錚豁然一陣靈激,那點困意霎時不知去向。


  “什麽情況……”鄭天錚揉了一下雙目,而後定了一下神,細看著那己然回複了均衡的黃銅天秤。


  不知道在何時回複了均衡的黃銅天秤,安靜的立於鄭天錚的木桌一旁。2個秤盤子上一幹二淨,沒有什麽東西。剛剛鄭天錚看見的那2個如雲似霧的銀色東西,好像隻是鄭天錚將醒未醒之間走眼了出現的錯覺罷了。


  “莫非真是走眼啦?”鄭天錚心中一下子也拿捏不定,可是卻沒有更好的實證可以表明,剛剛他看見的東西的確存在。


  認真的觀看了黃銅天秤一陣,除這黃銅天秤不清楚為何回複了均衡以外,鄭天錚依然沒有從這黃銅天秤上瞧出來任何的不當。


  陰差陽錯的,鄭天錚略微的眯著雙目,雙目猶如將醒未醒之間的樣子。


  這一次再瞧過去,鄭天錚終於瞧明白了。


  黃銅天秤的2個秤盤子上各有個如雲似霧的銀色東西,雖說看起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外形卻沒有多少變化,鄭天錚可以瞧明白是什麽東西。


  右手頭的秤盤子上放著個銀色的籌馬,這籌馬一幹二淨,沒有什麽的標誌,也不清楚是代表N重;左手頭的秤盤子上是個銀色雲煙構成的玉玦,雖說看起來有一些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鄭天錚卻能夠明白的看見上邊的雕紋圖形。


  這個秤盤子上的銀色玉玦鄭天錚識得。這便是以前老許送來,這時候放在鄭天錚手頭,跟黃銅天秤離得沒有多遠的那個鏤刻雕紋玉玦!

  “噝……”


  鄭天錚吸了口凉氣,雙目情不自禁的睜大,秤盤子上的景況就緩慢消失在鄭天錚的視野中了。


  現在鄭天錚雙目看見的黃銅天秤,跟剛開始收來時並沒有忒大的分別,但是在看見這些景況後,鄭天錚己然不複將這黃銅天秤視若等閑了。


  鄭天錚點了一根煙深深地抽了口,一口迷霧迸出,在他心裏異常的心情也平定了些,可是他還是有一些沒有辦法扼製的激動。


  他隱隱有種感覺,屬於自己的鴻運,隨著這個黃銅天秤一起來了。


  抽了根煙平定了心情,鄭天錚開始內斂想法,好生生的鑽研這個奇怪的黃銅天秤。


  起先他還以為這個黃銅天秤不過是一個做的比較好的藝術品罷了,可是現在看來,這黃銅天秤中很有天機。隻是即使鄭天錚對鑒別古董經驗十分豐富自信,他卻不能夠精準的分析出這個黃銅天秤究竟是什麽年代的東西,至於這黃銅天秤出於哪兒,他就更無從得知了。


  那些都無關痛癢,惟一重要的是,這個己然展示出其非凡的地方的黃銅天秤,到底有如何的作用。


  帶著問題,鄭天錚再次眯著雙目瞅向黃銅天秤。


  黃銅天秤上,右方的籌馬和左方的玉玦,清楚的呈現在鄭天錚麵前。


  玉玦是哪來的這一點不用多想,至於那放在黃銅天秤旁的玉玦,是如何用這一種類似陰影的方式出現在了黃銅天秤上,鄭天錚一下子也捉摸不清楚,幹脆就不想它。


  他非常關心的是,右方的那個秤盤子上出現的那個籌馬,究竟是怎麽來的?倘若沒有想錯的話,以前這黃銅天秤一邊高一邊低,該因為這個籌馬的存在而出現的情形。


  鄭天錚用手去摸那籌馬,手指頭卻猶如越過了空氣一樣,雖說眼見著是觸碰見那個籌馬,可是手指頭到過的地方卻沒有傳過來任何的感覺。鄭天錚想要將那個籌馬捏起來衡量一下,卻怎麽都辦不到。


  “究竟是怎麽來的……”鄭天錚千般思考,卻搞不清楚這籌馬究竟是打哪裏來,這叫他心裏迷惑無比。


  而就在他的心裏麵默默想著地同時,秤盤子上那籌馬此刻就有了變化。


  如雲似霧的籌馬徐徐分散,可是卻沒有消失,反倒匯成了張白霧構成的紙。


  “這是……”鄭天錚眯起眼見過去,就見那一張紙慢慢出現了些筆跡,雖說上邊的筆跡並非忒明白,但是鄭天錚卻能夠認清這便是一張票據。


  票據上寫著十萬的數額,而簽名處寫的名字並非別人,就是昨日從這買下來了那堆青瓷殘片的鄭星北的名字。


  “……我草。”


  即使己然作好了思想準備,可是鄭天錚依然被麵前展示出來的景況而震驚,禁不住就爆了句粗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黃銅天秤居然還能清楚他的想法,這也不免忒奇妙了些。


  鄭天錚找出鄭星北昨日給的票據,跟黃銅天秤上籌馬化為的票據對照了下,黃銅天秤上構成的虛擬票據跟他手裏的票據一點不差,黃銅天秤上以前的籌馬,明顯就是代表昨日的交易後,鄭天錚得到的十萬塊。


  “原來如此。”


  鄭天錚捉摸了一陣後,清楚了這些事中的聯係:昨日售出了那堆青瓷殘片後,不清楚出自什麽原因,黃銅天秤將這場交易紀錄下來了,而且構成了枚籌馬。在黃銅天平盤之一上存在一枚籌碼時,這黃銅天秤方會坎坷不平。


  而今日,王謙花十萬塊買回來的玉玦,不清楚是如何陰影到了黃銅天秤的秤盤子上。本來代表十萬塊的籌碼,就和這個玉玦所代表的價值一樣了,也就是因為如此,自己方會發覺這黃銅天秤不清楚何時回複了均衡。


  搞清楚了這類問題,有關這玉玦是怎樣陰影到黃銅天秤上的,這點鄭天錚心中就非常清楚了。不論是這玉玦也好還是昨日的那堆殘片也好,它們都有個相同的特點,就是都被鄭天錚手摸過,並且都在這一架黃銅天秤周圍。


  昨日在收那元青瓷殘片以前,鄭天錚一樣是將醒未醒之間,卻沒瞧出黃銅天秤上的異樣。這當中的原因,隻怕就是鄭天錚那幾點熱血的功績了。滴血認主這種事鄭天錚雖說一直當成笑談,可是現在看來,就隻有這麽個原因可以解釋了。


  “如此說起來的話,這黃銅天秤上出現什麽情形該隻有我可以看見。哈哈,這就好了,之後用這個黃銅天秤時倒是毋須憂心他人看見這上邊的情形。”


  雖說也不明白這黃銅天秤是如何一個底細,可是憑著自己的探索,鄭天錚已將這個黃銅天秤的作用探索出了一個七七八八。至於這黃銅天秤能夠派上什麽用處,鄭天錚心中也己然有底了。


  古董界最忌的事就是花眼,有些眼光的人興許可以看出一件物品是什麽年代的,可是想要精準的分析一件古董價值怎樣,這便是所有玩古董的人都要應對的一個難解的問題。有不少玩古董的雖說找著了正品,可是付出的價錢卻遠遠的超出了這一件東西該有的價錢。這雖說比買了件假冒偽劣產品要強,卻也是十分倒楣的一件事。


  鄭天錚鑒別古董的功夫不弱,但是他也沒有無比的把握可以將每件過手的古董的價值都把握的一點不差。而現在有了這一架黃銅天秤,鄭天錚霎時好象如魚得水,鑒別古董對他來說己然不在話下,瞧花眼的這個情況跟他己然沒有緣分了。


  得到了這樣一件寶貝,即使鄭天錚己然磨礪的十分持重,但是還是狠狠雞凍一把,兩手逡巡著黃銅天秤,心中心潮起伏。


  雖說清楚了這一件黃銅天秤的利害的地方,可是鄭天錚卻沒有真正地運用過這一架黃銅天秤的力量,這叫鄭天錚心中有一點不怎麽舒服。他現在像是徒有屠龍技,卻一時三刻的找不著施展才能的地方,這之間的差落感讓他很不爽。在他心中現在隻有一個心思,那便是要馬上試驗一番手中這黃銅天秤的真正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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