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詭異的異象
葉朝跟在老婦身後踏入崖外虛空,只覺空間瞬時變幻,隨後孤零零的青崖消失,一臉不舍的老娘也消失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青翠欲滴的草地,遠處有一條若是玉帶般的小溪,溪上有座陳年木橋,溪的另一側是一園花田。而在五顏六色的花田中央,則有著一座看起來極是破敗的茅草屋。
環境顯得甚是淡雅,沒有一絲葉朝幻想過的禁忌之地模樣,不過這裡的天地之息明顯比外界要濃郁上數倍,深深地呼吸上一口,體內氣血歡騰就似喝下了麒麟奶一般。
老婦似乎是看到了葉朝眼中的猶豫,露著僅剩下的幾顆牙齒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願隨老祖我修行?」
葉朝嘿嘿笑了笑,搖頭說道:「想著老祖的境界,覺得這禁忌之地的布置不應該如此簡陋的。」
老婦人一笑,說道:「簡與繁,在某些時候並沒有太多區別。」
葉朝沉思一會兒后,道:「簡變多就是繁,繁的最終走向卻又會回到簡上,是朝兒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
老婦眉毛舒展,很是寵溺地摸了摸葉朝的腦袋,說道:「還是小朝兒聰明,隨我來吧。」
說完,老婦當先走向了溪上木橋,葉朝緊跟其後。
許久,兩人走過木橋,來到了花田中央的茅草屋前。老婦揮動衣袖,一張由瓊石所鑄放著幾本古書的書案便出現在了花海之間。
「小朝兒,自己去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就詢問老祖,若是覺得自己可以開闢苦海,那就嘗試一下。」老婦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草屋前的木凳之上。
葉朝向著老婦行了一禮,走在書案邊坐下,看向了桌面上的幾本古籍,當先一本是姬家縱橫東荒的根本《虛空經》,剩下的便是記載了一些零散的關於其他幾大帝族聖地輪海修行之法。
為了不被姬家大神通者感應到自己的異常,葉朝在來到這個世界的五年間一直克制著修行的慾望,現今終於可以無顧慮的修行,他自然是沒有猶豫的翻開了桌子上的《虛空經》。
映入眼帘的是幾個筆勢蒼勁的九個大字,它們不屬於這世間的任意一個文字,但在其每一筆畫之上,卻有莫名道蘊流轉。
葉朝知道這便是姬家帝經最為根本的九字真言,當下便收攏心神順著九個大字的筆畫依次看去,不覺間,便沉浸在了某種玄之又玄的悟道狀態中。
……
姬家隱山的青崖禁忌之地內,不知何時生出了一陣清涼的微風,蔥鬱的青草被吹得折腰而伏,安靜的溪水滿是嶙峋皺紋,花田中的異花搖擺著,清香在天地間四散。
老婦不知何時握緊了自己那枯瘦的手,看向書案前葉朝的眼神中儘是不可思議。
她知道葉朝體內蘊養的靈性非比尋常,所以一直在高估著葉朝的資質,甚至在有的時候,她還會莫名的認為葉朝的資質與神王體相比都不差分毫。。
然而當葉朝捧起虛空帝經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種體質,因為她很清楚,即便即便當年的帝子在被虛空大帝傳授《虛空經》后也未出現這種狀態。
隨著時間流逝,葉朝手中的《虛空經》輪海密卷逐漸被翻閱完,不過他沒有選擇直接去修鍊,而是拿起了另外幾本殘缺的輪海修行之法。
……
青崖禁地內的微風漸大,蔚藍如洗的天穹不知何時變得暗淡下來,一方灰色的雲彩出現在了花田之上,某一刻,葉朝放下手中最後一本古書,看向了一邊的姬家老祖。
「請問老祖,苦海而開可有岸?」
「彼岸非岸。」
「命泉可是本命?」
「非也,其乃修者與天地意志合一而生。」
「既有彼岸,為何架橋?」
「苦海無岸。」
……
花田中,一少一老,一問一答,問題皆是輪海秘境最根本的問題,回答皆是世間修行者最為基礎的常識。
然而天地卻似乎因為兩人的問答而變幻,花田中的花變得更是清香撲鼻,北風壓折的青草重新挺起了自己的腰肢,寧靜的溪水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流之聲。
當葉朝不再發問,他抬頭看向了天空之上變得濃厚的陰雲,老婦也抬頭看去。
沉默良久后,葉朝對著老婦行了一禮,說道:「朝兒試著開闢苦海了。」
「嗯,試試吧。」
……
葉朝自花田間那褐色泥土中起身,暗淡的虛空間頓時出現了一道白衣人影,他手持銀白長劍,腳踩著暗淡虛晃的時間長河,雙目間似有世界輪迴之象,目光所過,蒼茫的天際紛紛塌陷。
白衣身影的目光掃向了花田上的陰雲,陰雲頓時化成了晶瑩的碎屑,隨後他舉起長劍,向著蒼穹豎斬,而後天地變成了混沌……
坐在木凳上的老婦起身,她怔怔地看著自葉朝體內湧出的異象,嘴中喃喃著:「這竟是凌駕於時空之上的異象,朝兒他究竟是何體質?」
而當她剛是發出自問之後,驚駭的情緒又迅速轉變成了喜悅,她有感覺,這個時代將會變成修行者的黃金時代,而當代姬家有三位可橫推同境的無敵體質,或許在他們三個中,會有一人成帝。
老婦不知這異象是何物,葉朝卻很清楚,那是他在降臨此界之前的道果,也是他這一生劍道的總結。
只是他也不知道的是,自己只是按照著《虛空經》輪海密卷修鍊,順帶著又重新修鍊了統合好的前三個世界的玄法,這個異象便出現了。
他緊緊的注視著異象中的白衣人影,而白衣人影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注視一般,竟也扭頭看向了他。
葉朝雙目瞪大,這個異象竟似如活物一般,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注視。然還未在他多想之刻,腦海中便驟然多出了一副畫面。
一個身穿白衣的劍客似乎在與某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在戰鬥,山川河流被打得殘破,有個小女娃跪在蒼夷的大地上哭泣著,不斷地呼喊著一個人名。
白衣劍客的臉很模糊,就像是這道異象一般,似乎是自己也似乎不是,而看著小女孩兒哭,他會感覺到心痛。
(再也詳細寫修鍊了,寫的頭痛)